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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20節(jié)

    劍錚道:“屬下查到他在榮德鎮(zhèn)出現(xiàn)過,正順著線索往下找?!?/br>
    沒想到劍錚給的藥挺好用,到下午蘇槐忙完桌上公務(wù),站在架子前洗手時,他往盆中水里看了一眼,就見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已經(jīng)淡到幾乎看不出了。

    陸杳也沒好到哪里去,昨晚熬了一晚上,她在錦瑟院里緩了一上午,才慢慢恢復(fù)些許精力。

    而她脖子上,也明晃晃的是蘇槐留下的咬痕和吻痕。

    朝暮館的姑娘們瞧見了,興奮得要死,雖然不是她們自己的功勞,但能留宿相爺把相爺收錄到朝暮館的恩客名冊中,也是非常激動人心的一件事。

    姑娘們就心馳神往地問:“公子,相爺功夫怎么樣?看來昨個晚上定是激烈得很。”

    姑娘們又粉拳緊握,沒羞沒臊:“原來相爺是喜歡女人的!能讓他破戒,真是想想都刺激!”

    “那樣的男人,長得俊美,身份尊貴,在床上又十分威風的話,可真是太完美了?!?/br>
    后來陸杳自個對著鏡子照了照,照得眼皮直抽。

    她脖子一側(cè)幾乎整個都是深淺錯落的痕跡,再稍稍撥開衣襟看了看自個脖頸和鎖骨,全是狗男人的杰作。

    他咬得不輕,陸杳伸手摸了摸,還隱隱作痛。

    就她這副樣子,要是跟她們解釋,她和蘇槐沒發(fā)生那些,別說她們不信,就連她自己都不信。

    雖然最后沒成事,兩人也還沒扯下最后一塊遮羞布坦誠相見,可那狗男人的狗爪子,卻將她衣裳底下摸了個遍。

    吃虧他是一點不肯吃,但占便宜他數(shù)第一。

    昨晚聽了她的琴,他若是平心靜氣,過個一兩日紊亂的氣脈歸正倒也相安無事,可他昨晚氣血運行得過快,今天就有得他好受的。

    陸杳一邊打開瓷瓶對鏡抹藥,一邊真誠地想,他要是就此走火入魔,一命嗚呼,那就太好了。

    白天的時候蘇槐面上跟沒事兒人似的,可他內(nèi)里一直亂著,火燒火燎。直到夜里回到家,他方才靜坐下來調(diào)息。

    幾度壓下喉頭翻滾起來的腥甜,等他調(diào)息完,周身衣衫也浸著一股濡濕的汗意。

    后來陸杳在朝暮館里安穩(wěn)度日,蘇槐沒再來找她。

    她得空向樓里的姑娘打聽:“蘇槐今天死了嗎?”

    姑娘掩嘴嬌笑:“怎么會呢,相爺要是死了,那京城里可就起風雨了。”

    陸杳遺憾地嘆了口氣。

    姑娘道:“公子是不是想念相爺了,要不要差人去相府給捎個話啊?”

    陸杳一臉鄭重道:“還是不要了,我怕他忙不過來太累,意外猝死?!?/br>
    姑娘又一番嬌羞:“相爺位高權(quán)重肯定是真忙,真是讓人心疼!公子和相爺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陸杳:他那張臉已經(jīng)受歡迎到讓人無原則追捧了嗎?還有,她們是怎么理解出她和蘇槐感情好的?

    第040章 人傻錢多的主兒

    話說清樂郡主被關(guān)在家里禁足,但還是有人給她傳消息。

    她得知蘇槐竟去朝暮館宿夜一事,氣得火冒三丈。

    她義兄平日潔身自好,哪有過這種事,而且他從朝暮館出來時脖子上還帶著吻痕!

    一定跟那個賤丨人脫不了干系!

    沒想到人都被她賣進青樓里了,她居然還能夠把她義兄給勾引了去!

    清樂郡主便叫了人來,吩咐道:“去給我找人,專找那些又丑又惡心的男人!”

    于是好些日子,朝暮館里就接二連三地來一些歪瓜裂棗,不缺錢,指明要找陸杳伺候。

    可連陸杳的面兒都沒見到。

    鴇媽依然是笑臉迎人,道:“真是不湊巧,那位姑娘怕是不能接待你們了?!?/br>
    那些人道:“這青樓里的姑娘不都是給人挑著玩的嗎,有什么能不能!”

    鴇媽道:“話雖這么說,但那可是相爺專屬的姑娘,幾位客人確定要找她?你們動了相爺?shù)娜?,回頭他要是追究起來,朝暮館可不替你們兜著?!?/br>
    幾個歪瓜裂棗一合計,相爺他們哪得罪得起,真要是動了他的女人,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給錢讓他們來嫖,他們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過雖說是指定了讓他們來嫖誰,可又沒人瞧著,他們一合計,還是保命要緊,就去找其他的樂子。

    樂完了回去復(fù)命,就統(tǒng)一口徑說玩的就是雇主要求的那個女人。

    為了讓雇主滿意,歪瓜裂棗還編了一套說辭:“那個女人哭著求著我們饒了她,但還是給我們輪番爽了個夠。到最后她爬都爬不起來?!?/br>
    清樂郡主也是懵懂又天真,禁足期間聽說她找去的人將那賤丨人玩弄了無數(shù)遍,心里是痛快得不行。

    進了青樓不過就是個妓女,她義兄去宿了一次夜又如何,真要是喜歡那妓女,早該把她帶回府里了。

    結(jié)果還不是只去了一次就忘了。

    外面那些骯臟齷齪的男人一找一大堆,誰都能把她玩爛。

    等后面義兄想起她來,她早就已經(jīng)是只被無數(shù)人穿過的破得不能再破的爛鞋了,臟透了,到時候義兄多看她一眼都嫌臟了眼。

    陸杳偶爾會到前邊來走走,看見幾個歪瓜裂棗進了朝暮館大門,也不像第一次來時那樣指名點姓,直接就尋歡作樂去了。

    這哥兒幾個能遇到清樂郡主這樣的雇主,估計睡著了都要笑醒。

    比畢竟上哪兒再去找這么人傻錢多的主兒。

    陸杳倚在欄桿上瞧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準備回后院,迎面就遇上阿汝身邊的丫鬟鈴鐺。

    鈴鐺愁著一張小臉,見了陸杳,忙行禮道:“公子?!?/br>
    陸杳挑眉道:“這臉都皺成苦瓜了?!?/br>
    鈴鐺道:“公子就別取笑我了,我家姑娘這幾天遇到個難纏的客人,可不愁死了。連著幾日他都來霸著姑娘,姑娘的熟客都問起過兩次了,姑娘都騰不開身。鴇媽讓姑娘趕緊打發(fā)了他哩,可他就是塊粘人的狗皮膏藥?!?/br>
    阿汝是花魁,她的熟客名單,在這京里非富即貴,輕易得罪不起。

    陸杳道:“那將難纏的客人叫人請走不就是了?!?/br>
    鈴鐺湊過來小聲道:“也不能直接請走,那可是位金主兒,約摸外地來的,出手闊綽得很。幾日前他第一次來,一見到我家姑娘,就要姑娘相陪。”

    不等陸杳多問,鈴鐺一股腦全道來:“還以為是個色欲熏心的家伙,可他叫了姑娘相陪后,又沒任何事,就是處處對姑娘以禮相待,只讓姑娘給他彈琴,唱歌,講故事。”

    陸杳道:“倒是個奇人?!?/br>
    鈴鐺道:“公子肯定想不到他讓我家姑娘唱些什么歌?!?/br>
    陸杳:“什么歌?”

    鈴鐺道:“唱他家鄉(xiāng)的鄉(xiāng)謠,起初我家姑娘不會,還是他一句句教的哩。我家姑娘給他講故事的時候,他就依偎在姑娘懷里。

    “可姑娘就是再多的故事,也禁不住他天天來呀,這幾天白天姑娘空閑時間不是用來練舞練琴,光用來看故事書了。”

    鈴鐺又神秘兮兮道:“公子肯定不知道他把姑娘當誰了?!?/br>
    陸杳想了想,隨口猜道:“難不成當他娘了?”

    鈴鐺面露驚奇道:“公子怎么知道!他后來說第一眼見到我家姑娘,姑娘就長得像他的娘!”

    鈴鐺又道:“那位客人最喜歡吃的米糕了,說是他娘以前經(jīng)常給他做,我得趕緊去拿,公子,我先去了啊。”

    第041章 人格有點缺失

    陸杳后來經(jīng)過阿汝房間時,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丝蘼暋?/br>
    只不過不是阿汝的哭聲,而像是那位客人的哭聲。

    鈴鐺拿了點心回來,進門時,陸杳就同她一起進去瞧了瞧。

    結(jié)果一進屋就看見一位衣著講究的男子,此刻正埋在阿汝的膝頭上,是泣不成聲。

    阿汝端坐著,是一動不動。

    還從沒哪個男人在她這里哭得這么傷心欲絕的。

    阿汝看見陸杳,露出求助的眼神。

    她以往應(yīng)付各種人多了去了,但那都是歡場里的應(yīng)酬,可像這種流露真情實感的卻是少見。

    阿汝勸慰地拍拍男子肩膀,出聲道:“有人來了,你還是不要太傷心了?!?/br>
    那男子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也看見了陸杳,擦擦眼睛,問:“你是誰?”

    陸杳見他中年模樣,五官周正,就是人格有點缺失。

    這太正常了,有錢有權(quán)的,能有幾個不缺失的。這位還只是缺了點母愛,不像有些人,完全是缺個重新投胎的機會。

    陸杳道:“阿汝有些累了,客人讓她休息一下吧?!?/br>
    鈴鐺連忙用力點頭。

    男子道:“可我們相處得很愉快。”他看向阿汝,問,“是這樣吧?”

    阿汝也不能明著說不愉快,只道:“客人思母心切,著實令人動容?!?/br>
    陸杳便道:“客人要是整晚纏著自己的母親唱歌講故事,覺得母親累不累?”

    男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是一想,對阿汝道:“是我疏忽了,應(yīng)該讓你休息一下的?!?/br>
    阿汝回以禮貌性的微笑。

    男子便起了起身,擦干凈眼角的淚痕。

    阿汝不著痕跡地起身拉開距離,暗暗松了口氣。

    讓她應(yīng)付這種寄托情感的人,比應(yīng)付那些慕她才貌而來的人吃力多了。

    陸杳幾步走到阿汝的琴架前,隨手撥了幾聲弦。

    弦聲低綿柔和極了,讓男子一聽,整個腦子渾然松弛下來。

    陸杳又撥了幾聲,抬手請男子在坐榻邊落座,然后問:“客人家鄉(xiāng)的鄉(xiāng)謠是怎樣的,可否哼來聽聽?”

    男子便情不自禁地輕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