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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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錚抱著箱籠出去,陸杳正要往外走,蘇槐看了一眼案邊靠墻的那只鹿皮箱子,道:“你平日里的收藏,不打算帶走嗎?” 陸杳回頭看了一眼,她還真沒打算帶走。 那一套用具又不是天天能用上,帶去相府讓人看見了還招搖得很。 可她先前又跟他說這套工具是她的收藏,既然是收藏,那定然是自己喜歡的才會收藏,搬家的時候要是落在這里也有些說不過去。 陸杳道:“今日東西多,改天再來拿吧。阿汝在這里,反正我改天還要再來。” 劍錚道:“我拿得走?!?/br> 陸杳:“……” 劍錚在門邊把兩只箱子放下,就又折回來拿那個鹿皮箱子。 然他走近仔細(xì)一看,有點眼熟,然后很快就想起來,不就是跟主子在黑市買的那只……他立馬就明白主子當(dāng)時為什么要買那套刀具了。 劍錚抱著鹿皮箱子,經(jīng)過陸杳身邊時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陸杳莫名看出一點幸災(zāi)樂禍:陸姑娘你就等著吧。 最后劍錚一手拎一個大箱子,腋下再夾一個鹿皮箱,十分游刃有余地走出了錦瑟院。 鈴鐺有些舍不得,陸杳道:“好生照顧阿汝,過兩天我再回來看她?!?/br> 鈴鐺愁巴巴道:“我會的,姑娘請保重?!?/br> 陸杳跟在蘇槐后面,才將將走出屋檐下,怎想這時候不知何時陰沉下來的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悶雷。 陸杳不禁抬頭看了看,道:“可能要下雨了?!?/br> 蘇槐道:“是個好天氣?!?/br> 陸杳納悶兒了,狗男人是怎么理解好天氣和壞天氣的? 出了朝暮館后門,劍錚駕著馬車正等候,陸杳跟著蘇槐登上馬車便一道回了相府。 回相府后,正好到用晚膳的時候,陸杳又跟他在膳廳一桌吃飯,吃完飯就回了自個院子。 劍錚先把行李放回了她院子,她回房正一一整理。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沉了下來,她聽見外頭持續(xù)有雷聲,院子里的風(fēng)聲也大了些。 今晚怕是有一場大暴雨。 剛這么一想,只聽外頭嘩地一下,瞬時院子里、房檐上全是一片密麻雨聲,將周遭全部淹沒籠罩。 那濕風(fēng)夾雜著雨沫,不住往窗戶里灌,很快窗前一片都被濺濕了,陸杳便移步過去關(guān)上窗。 外頭電閃雷鳴,來勢洶洶。 后來她還沒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收拾妥當(dāng),就聽門外李大娘說道:“陸姑娘,相爺來了?!?/br> 然后房門就被推開了。 陸杳眉頭一跳,抬眼看去,房門是被馬大娘給推開的,屋子里的燈火溢出門框,將外面的大雨映照得閃閃爍爍。 她便看見蘇槐雨夜里舉傘而來。 傘葉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看得見他的嘴唇和下巴,僅是那下半張輪廓,在視覺上卻也無可挑剔。 一身青色衣袍襯得他身量似修竹般清雋,又如青松古柏般筆挺。他腳踩在雨里,袍角被打濕,順著傘檐淌下的股股雨水閃爍著微光,將畫面分割,卻又組合得愈加完整。 陸杳覺得,只要他不說話,也不發(fā)瘋,京里的姑娘們迷戀他的美色,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槐走到屋檐下,收了傘,抖了抖傘上的雨水,隨手將傘放在門邊,抬眸便與陸杳的視線對個正著。 陸杳道:“相爺冒雨前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蘇槐進(jìn)屋里來,道:“來問問,什么游醫(yī)郎中能把一個瀕死之人救活,讓他也來給我看看?!?/br> 第297章 秋后算賬 陸杳道:“江湖上的游醫(yī)郎中居無定所,很難尋覓,遇到了是幸運,遇不到也無法強求。相爺現(xiàn)在要找他,我也不知該往何處去找?!?/br> 蘇槐盯著她片刻,忽然外面一道閃電劃過,將窗戶映照得雪亮雪亮的。 緊接著響雷就仿佛在頭頂?shù)纳峡照ㄩ_。 蘇槐道:“你不知道?” 陸杳面不改色道:“我真不知道?!?/br> 這一點她沒說謊,她又沒見過游醫(yī)郎中,確實不知道該去哪里找。 蘇槐眼神一移,又落在了她房里的那只鹿皮箱子上,道:“你平日里的收藏,都是在哪里收藏的?” 陸杳想,這狗男人找她秋后算賬來了? 但她能實話實說么。她不想他過多地了解自己的事,再者,江湖規(guī)矩,不能隨意牽扯出黑市。 遂陸杳道:“就是東收集一點西收集一點。” “東收集一點西收集一點?”蘇槐道,“我正好也搞到點收藏,來給你看看?!?/br> 說著就讓門外的劍錚把東西拿進(jìn)來。 然后陸杳就眼皮抽抽地看著劍錚也抱進(jìn)一個鹿皮箱子來,放在桌面上。 蘇槐拈著鎖扣徐徐打開箱子,只見里面上下三層,尺寸大小不一的刀刃寒光凜凜地橫陳在那里。 蘇槐看著陸杳,問道:“眼熟不眼熟?” 陸杳:“……” 陸杳問:“相爺去哪里搞到的?” 蘇槐道:“市場上賣的,一百兩一只箱?!?/br> 他從中取了一把細(xì)長的薄刃,手指撥了撥刀尖,道:“聽說用這個給人開膛破肚,可以起死回生?!?/br> 陸杳默了默,道:“相爺去過了?” 蘇槐眼神駭人,道:“市場上不光有這刀具賣,還有一些好藥賣。你都買了些什么,熊心,豹子膽,你買來吃了嗎?” 陸杳還沒想好如何回答,蘇槐又道:“在想怎么繼續(xù)編是嗎?” 陸杳:相處久了就這點不好,狗男人也有點了解她了。 陸杳嘴上道:“沒有沒有,我只是……” 怎想話還沒說完,這瘋狗真是說咬人就咬人,手里的刀刃突然一擲,那鋒刃頃刻便以雷霆之勢朝她逼來。 幸虧陸杳隨時準(zhǔn)備著,反應(yīng)夠快,立馬閃身躲開,那刀刃就勘勘從她耳側(cè)擦過,斷了她的一縷耳發(fā)。 那薄刃就釘在了她身后兩步的床柱子上。 她剛一穩(wěn)住身形,下一刻蘇槐便又親自朝她掠來,看他那架勢,是恨不得把她當(dāng)場手刃。 陸杳眼疾手快,連忙轉(zhuǎn)身便先一步就近摘下了床柱子上的那把薄刃。 眼下跟他搏斗是斗不過他的,要是對他動了刀子,最后受傷的只能是她自己。 所以她也相當(dāng)能認(rèn)得清形勢,能不動刀就不動刀吧,這樣自己的存活率也就高一些。 遂她摘下那薄刃過后,轉(zhuǎn)手就飛快地往窗外擲去。 薄刃咻地一聲,穿透了窗扉上的格子紗。 陸杳迎面就抱住蘇槐,拍拍他后背安撫道:“相爺莫惱莫惱?!?/br> 蘇槐見刀子被她扔了,他跟外面的電閃雷鳴一樣來得氣勢猖狂,橫臂往她身前一推,她便被他那力道給橫得往后退了兩步,抵上了床柱子,她的脖子穩(wěn)穩(wěn)地卡在床柱子和他手臂之間。 他要是用力,用手臂也能勒斷她脖子。 蘇槐道:“說來我聽聽,熊心豹子膽你買了幾副來吃了?” 陸杳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道:“相爺明鑒,我沒買熊心豹子膽,只買了虎膽!” 蘇槐道:“虎膽也不小?!?/br> 陸杳翻白眼道:“又不是我吃了,都給阿汝吃了。” 蘇槐道:“還江湖郎中,還你平日里的收藏,還阿汝自己熬著熬著就熬活了,”他說著說著就笑了,笑容格外妖異,但讓陸杳覺得也格外不妙,他一把拎著陸杳的衣領(lǐng),就拖著她往門外走,“你一邊發(fā)著毒咒一邊騙我,今晚我看看你這嘴里究竟有幾句真話?” 這回狗男人瘋起來著實氣性不小,拖著她的力道也大,外面電閃雷鳴的,她可不能再像條咸魚一樣任由他拖了,遂使勁往后掙,道:“相爺冷靜,冷靜,聽我好好說。” 蘇槐道:“我是要聽你好好說。” 陸杳道:“就在屋里說,外面下雨打雷呢?!?/br> 蘇槐回頭看著她,鮮少冷笑道:“你要沒騙我怕什么天打雷劈?!?/br> 陸杳:“……” 第298章 只有這狗男人做得出來 陸杳一臉誠懇道:“你聽我說,其實天打雷劈跟騙不騙人真沒什么關(guān)系?!?/br> 只要往高處站一點,誰都有可能被雷劈。 可這狗男人這會兒哪里聽得進(jìn)去,陸杳說話間,他提著她就大步跨出了門檻。 門外站著劍錚和馬大娘。 兩人跟木頭人似的置身事外。 陸杳匆匆看了一眼劍錚,眼下終于明白白天時這狗腿子給她的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下一刻,蘇槐兩步往屋檐外,一下子就把她拖進(jìn)了雨里。 瓢潑大雨澆下來,瞬時把兩人淋濕。 蘇槐又提著她把她弄上了屋頂。 屋檐下劍錚看了看馬大娘,道:“這里沒你事了?!?/br> 馬大娘回過神來,想必今晚這陸姑娘是不得好收場了,她這才撐傘離開了院子。 不遠(yuǎn)處閃電花花,將屋頂照得一片濕滑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