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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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臨走時,道:“無妨,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等你想清楚。你要知道,在這冷宮,若是無人幫你,直到你孩兒出生,你們娘兒倆都永無出頭之日。” 等長公主走后,阿浣立即讓照顧她的嬤嬤寫信,有專人負責(zé)把信送出,送到遠在千里之外的相爺手上。 阿浣記得相爺離京前的叮囑,這后宮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紛爭之地,她又有了身孕,若是消息傳開,她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而她又沒有娘家勢力支撐,那些后宮娘娘們想碾死她恐怕易如反掌。 加上相爺又要即將離京督戰(zhàn),相爺擔(dān)心她無力應(yīng)付宮中,故才設(shè)了個名頭,暫讓她住進冷宮里。 阿浣一切遵從相爺安排,在冷宮安安心心地等待孩子長大。 她一天天等待,托嬤嬤去打聽前線的情況,相爺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打勝仗之類的。 不知不覺,她對那個把她從泥潭中拉出來的男人滿是憧憬,甚至于一天勝過一天的想念。 所以長公主來找她以后,她就迫不及待地給他傳信。一是要告知情況,二是終于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可以找他了。 阿浣日思夜想地等了些日子,總算等到了相爺?shù)幕匾簟?/br> 嬤嬤對阿浣道:“相爺說,長公主若是來接洽娘娘,也是想以娘娘腹中的孩子將來做個籌碼,所以長公主暫時應(yīng)該不會傷害娘娘。 “相爺讓娘娘放心養(yǎng)胎便是,娘娘不妨與長公主轉(zhuǎn)圜,如此也能更好地保全自己?!?/br> 阿浣明白了,假意答應(yīng)與長公主為伍,在相爺不在京的這段時間里長公主定會全力保全她安然無恙的。 等相爺回京了,她也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到時候再與長公主劃清界限,有什么事相爺也會幫她的。 第615章 一生都報答他 嬤嬤述完相爺?shù)囊馑?,又道:“相爺是希望娘娘無恙,才讓娘娘與長公主轉(zhuǎn)圜。可娘娘應(yīng)該知道,若非長公主,娘娘也不至于被藥啞了嗓子。 “若不是相爺出面,娘娘想必早就被處死了,又怎會被發(fā)配至浣洗司留存一命,更不會在相爺?shù)膸头鱿芦@得圣寵懷上龍子。” 阿浣用力點頭,比劃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絕不會忘了相爺?shù)亩髑?,更加不會忘了長公主對我做的一切!我這一生,只會報答相爺!” 阿浣遲疑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比劃著問嬤嬤:“相爺不是……與長公主成過親么……他們不是一起的么?” 嬤嬤道:“若是兩人有情,又何須拖到今日。成親也不過是貴人們的權(quán)宜之計,不然又怎會才成親沒倆月就又解了婚?!?/br> 阿浣眼神閃了閃,她也是這么想的。 只要相爺不喜歡長公主就好。 只是后來的兩個月里,她雖然沒見紅,可肚子也沒見長。 阿浣什么都感覺不到。 她詢問太醫(yī),太醫(yī)只說是脈象一切正常,不過孩子長得慢,需得再過兩個月看看。 該她服用的安胎藥還是每日照常服用。 年后,西策軍大勝南淮軍的消息傳到了京里,皇帝龍顏大悅。 滿朝文武縱然對蘇槐極度痛恨,可這也不免是個好消息。 一些相黨的言官便說道,今年開年便是瑞雪吉兆,捷報傳來,這一年必定國泰民安、豐收連連。 這廂,外面不知道什么時辰,光線從房門的格子紗透進來,有些刺眼。 陸杳正睡著,便聽見房外有姬無瑕的說話聲。 姬無瑕貼著門問:“我杳兒,你醒了嗎?” 過了一會兒,陸杳才惺忪地答應(yīng):“沒醒?!?/br> 姬無瑕道:“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可以進來嗎?” 陸杳道:“不方便?!?/br> 姬無瑕道:“我給你帶了包子,聽說是這南淮城里最出名的老字號包子,我排了一個時辰的隊才買來的。” 陸杳一時沒答應(yīng)。 姬無瑕又道:“我嘗了兩個,味道確實不錯,你吃不吃?” 陸杳道:“不吃,你自己吃?!?/br> 姬無瑕道:“我自己吃有什么趣?!?/br> 陸杳道:“那叫黑虎一起吃?!?/br> 姬無瑕道:“別提了,黑虎一早上就吃了一只雞,把它肚皮吃得圓鼓鼓的,它哪還瞧得上包子。” 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陸杳睡意也淡了去。 姬無瑕道:“杳兒,包子冷了啊?!?/br> 眼下陸杳房里就她一人,蘇槐一早便起身了,床外側(cè)空空的,只剩衾被里的余溫,帶著些他身上的味道。 她就叫姬無瑕進來了。 姬無瑕進房一瞅,見陸杳果然還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就露出個頭在外面,一頭黑發(fā)堆在枕上。 她闔著眼,屋里明亮的光線下,可見她臉上皮膚十分潔白細膩,給姬無瑕最直觀的感受就像剛煮熟剝了蛋殼的雞蛋一般。 只是她臉頰上微微有抹白里透紅,又似三月里最嬌嫩的桃花,眉眼間處處透著一絲慵懶。 姬無瑕道:“我瞧著都移不開眼,更別說狗賊了。杳兒,起來吃包子嗎?” 陸杳道:“不吃?!?/br> 姬無瑕自顧自去爐上燒了一壺水,然后坐在桌邊啃包子吃。 等她吃完包子,估計水也燒開了。 姬無瑕感嘆道:“果然,這好氣色都是靠男人滋養(yǎng)出來的。而且還是杳兒你這種專門需要吸男人精氣來調(diào)理自身的,效果最是明顯?!?/br> 自己的狀態(tài)只有陸杳自己最清楚。 她的內(nèi)息是得到了安撫,可身體動一動,那股子酸軟到了骨子里的后勁兒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渾身到處都不得好,腿間更是不適。 那野狗昨晚上是撒野發(fā)瘋到了極致。 陸杳覺得但凡自己要是個柔弱女子,估計真得被他弄死。 第616章 最主要的還是身邊人 陸杳及時跳開這個話題,問道:“黑虎一早上哪去弄的雞來吃?” 姬無瑕眼下在屋里一聽她聲音,不由得關(guān)心道:“杳兒,你不打緊嗎?怎么嗓子啞得這么厲害?” 陸杳默了默,道:“只是有點干罷了?!?/br> 姬無瑕道:“那你要喝水嗎?” 陸杳道:“不喝?!?/br> 姬無瑕道:“一會兒我給你泡壺潤喉茶。” 姬無瑕啃完一個包子,又啃第二個,然后又道:“你說黑虎吃的雞啊,還能哪去弄的,狗賊給它的唄。看得出來今天狗賊心情不錯?!?/br> 說著就唏噓:“真是什么都比不上杳兒你的枕邊風(fēng)好使。只要你一出馬,狗賊就什么都好說,他今早上不光喂黑虎吃雞,還說下午要開始抄常彪的家。我這不趕緊來謝謝姐妹你么?!?/br> 陸杳閉目養(yǎng)神。 姬無瑕請教道:“杳兒,你教教我唄,這御男之道都有個什么訣竅?我要是有你這功力,能把三師父拿下么?” 陸杳道:“你覺得三師父跟蘇槐能一樣嗎?” 姬無瑕嘆口氣,道:“也是,你野男人沾權(quán)色,就好你這口,可三師父就是個不沾人間煙火的神仙?!?/br> 姬無瑕也只傷神一下子,話題跳轉(zhuǎn)得快,又問道:“昨晚慶功宴,你們才待一會兒,狗賊就帶你走了,后來你們?nèi)ナ裁吹胤搅???/br> 陸杳道:“找了個地方看看風(fēng)景。” 姬無瑕道:“大晚上看什么風(fēng)景。” 陸杳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嘴上道:“看看南淮城里的夜景,整個大營的篝火也盡收眼底。” 姬無瑕道:“要是以前,你肯定是覺得平平無奇的,畢竟你跟你師父走過大江南北那么多的地方,什么風(fēng)景沒見過。可要是跟野男人一起看風(fēng)景,那應(yīng)該又是另一番體會了吧?!?/br> 陸杳聞言,好笑地勾了勾嘴角,道:“說得好像你最懂似的?!?/br> 姬無瑕挑眉道:“那不然怎么說風(fēng)花雪月是人間最好的風(fēng)景呢,誰這一生沒聽過風(fēng)沒看過花沒賞過雪沒觀過月啊,最主要的還是身邊人。因為和身邊人一起,這風(fēng)花雪月才被賦予了多情的意義?!?/br> 陸杳不置可否道:“你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br> 她回想起昨晚,她看見雪花從哨房的小窗口邊輕飄飄的落下時,好像與平素相同,又似不同。 當(dāng)時她覺得落雪,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姬無瑕問道:“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慶功宴結(jié)束以后我回來都還不見你們回來?” 這個陸杳也不知道。 她只知蘇槐抱她下城樓的時候,整座城里已經(jīng)陷入了夢鄉(xiāng),安安靜靜。 在回來的路上,她也累極,昏昏欲睡,枕著他就睡著了。 回來以后,她撐著眼皮清洗完,一沾床就又拉下眼簾睡了。 一覺無夢,她只覺男人懷里異常的溫暖。 見陸杳不答,姬無瑕也不再追問了。 恰逢爐上的水燒開了,姬無瑕拎過來倒了一杯,道:“杳兒,你下午要跟我一起去抄常彪家吧。反正也沒事兒,就一起去唄?!?/br> 說著她就轉(zhuǎn)頭往外走,又道:“你先等等啊,我去給你拿潤喉茶來泡?!?/br> 姬無瑕出門之際,不忘把門合上,以免冷風(fēng)灌了進來。 趁這空當(dāng),陸杳也睡不了什么覺了,索性起身。 她從床上坐起來,隨手攏了攏衣襟,不經(jīng)意低頭一看,一臉面癱。 身上到處都是痕跡,要說她給人虐待了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