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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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著,有朝廷的重重兵馬在,當日定讓那兩個魔頭妖女有來無回! 二次武林大會當日,陸杳和姬無瑕也確實去了。 當日各派人數(shù)眾多,陸杳和姬無瑕一出現(xiàn)之時,就被各派層層包圍了起來。 隨著姬無瑕捏了一聲口哨,如同一道訊號,混在各派之中的殺手突然揮刀砍殺。 各派猝不及防,一片混戰(zhàn)。 他們眼見著那魔頭妖女,以一條黑綢遮了雙眼,她的劍快得只剩下一抹雪光,游走于各派之間,所至之處,血花團團簇簇,艷烈非凡。 掌門見場面大亂,竟無人能制住那兩個妖女,紛紛向蘇槐求援,道:“相爺,還請下令,讓各路官兵速速增援!” 彼時蘇槐就坐在那臺上的首座太師椅上,單手支著頭,目光始終追隨著那一道身影,溫聲道:“急什么。” 各派掌門只能加入混戰(zhàn),可也避免不了同盟很快被那兩個妖女給打散,傷亡慘重。 姬無瑕會告訴陸杳,這些門派的掌門在哪個方位。 陸杳在血路中殺去,掌門欲逃,就在那掌門踩著門中弟子提氣運輕功之際,她身法快極,亦是運氣騰身,那掌門抬頭見她已至自己上方,不由滿臉恐懼。 只還來不及逃脫,陸杳縱身而下,滿是鮮血的手一把擒住那掌門的頸子,以一股雷霆之勢,按著他的頭猛地俯沖墜地。 那一下,以頭搶地,將他的頭撞得腦漿崩裂。 絕境之中,茍延殘喘的其他掌門沖那座上旁觀的人怒吼:“還不動手,你還在等什么!” 蘇槐道:“將你們召來,本就是給她殺的。也省得,她挨個挨個去找?!?/br> 掌門眥眼欲裂,罵道:“爾堂堂朝廷中人,竟與妖女魔頭為伍!爾誘我等入此局,你會遭報應!” 這場血洗廝殺速戰(zhàn)速決,到最后,整個場地一片死寂。 血從邊緣流淌而下,染紅了整個蓮花湖。 陸杳覺得耳中著實有些安靜,漸漸連周遭的呼吸聲都淡了去。 迎面有湖風吹來,陸杳迎湖而立,問姬無瑕道:“這里的蓮花開得多了些嗎?” 姬無瑕應道:“比上回路過時開得多了,顏色深淺不一,粉的很粉,紅的很紅?!?/br> 陸杳恍若未聞。 姬無瑕又道:“不過這大片大片的蓮花湖,花期可長得很,等你能看見了,咱們再來看一回?!?/br> 得到的回應,卻是陸杳連喚了兩遍姬無瑕的名字。 姬無瑕愣了愣,應道:“我在這呢,杳兒,我在呢?!?/br> 話一出口,她心里有些揪著痛,連忙抓住陸杳的手,道:“你是不是聽不見我了?” 陸杳也意識到了這點,道:“安靜多了?!?/br> 第742章 來接她們 這時有人自陸杳身側一飛而過,卷著一股這空氣里彌漫著的腥風,揚起她的發(fā)絲和衣角。 他徑直躍到湖中,足上踏蓮而過,那蓮葉搖曳,在水里晃開了漣漪。 他摘了湖中心盛放得最絢爛多姿的那支蓮,折身回來,定定看著陸杳,卻是將蓮遞給了姬無瑕。 姬無瑕連忙接過,塞到陸杳手上,眼圈紅紅的,道:“杳兒,我小弟才摘來的這朵,是整個湖上最絢爛最好看的一朵,不信你摸摸?!?/br> 陸杳果真伸手摸了摸,蓮瓣十分柔嫩,本就緋艷的花瓣上染了些許血色,她低頭聞了聞,好像除了血氣,聞不到一絲蓮花的芬芳。 她便不再勉強,隨手將那支蓮花丟回了湖里,道:“我們回吧。” 無回門弟子隱匿個干干凈凈,姬無瑕拉著陸杳,兩人縱身躍上就近屋檐,眨眼便消失不見。 姬無瑕緊緊牽著陸杳的手,兩人剛出蓮花鎮(zhèn),忽聽一聲喚:“姬姑娘?!?/br> 姬無瑕抬頭循聲看去,見那樹蔭底下停靠著一輛馬車。 馬低頭吃著樹腳下的青草,愜意地甩了甩馬尾巴。 她這才注意到,太陽不知什么時候出來的,光從樹蔭間漏下來,斑駁錯落地灑在車篷頂蓋上,隨風輕輕搖曳著。 好一番悠然寧靜的光景。 仿佛與鎮(zhèn)上那血雨腥風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時空。 姬無瑕眼神動了動,看見阿綏正坐在車轅上,面容溫和。 她拉著陸杳就往那邊去,盡管陸杳聽不見,還是邊道:“杳兒,阿綏來接我們了?!?/br> 陸杳乖乖跟著她走便是了。 她打那陽光下走過,陽光落在她血跡斑斑的臉上,她眼上依然還蒙著那條黑綢,蒼白的膚色,艷紅的血,還有純黑的綢子,在她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別樣凄烈而又綺麗的美感。 阿綏下車來,攙扶著陸杳上車。 姬無瑕先鉆進車里,再回身接應陸杳,扶她在自己身邊坐下,甫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車里還有一人。 姬無瑕有些愣愣的,看著行淵道:“三師父……也來了?!?/br> 行淵點了點頭。 姬無瑕忽然有些無所適從,她和陸杳兩個是才從人間煉獄里出來的,與他不同。 他是纖塵不染的神仙一樣,而她們卻是滿身血污狼藉,天差地別。 陸杳看不見聽不見,可姬無瑕不能無視,她自慚形穢,甚至有些害怕這渾身血氣會染臟了他。 或許內心里更害怕的是,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壞? 陸杳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捏了捏她的手,道:“怎么了?” 姬無瑕下意識答道:“你三師父也在?!?/br> 而后又反應過來她聽不見,便在她手心里寫了。 行淵看著陸杳,道:“已經不能聽了?” 姬無瑕點了點頭。 行淵將一個包袱遞給姬無瑕,姬無瑕打開一看,是兩身她倆的衣裳,是他從谷里帶來的。 隨后行淵便先出去,在馬車外面等。 姬無瑕連忙給陸杳換衣服,又換了自己的,才鼓起勇氣道:“三師父,我們好了?!?/br> 行淵重新進車里來,吩咐阿綏道:“回吧?!?/br> 馬車便緩緩駛向那鎮(zhèn)外青山遠道處。 行淵看了看兩人臉上都沾著血,手上也滿是血跡,便拿了巾子,用水囊里的水浸濕以后,遞給姬無瑕。 姬無瑕接過,給陸杳擦擦臉,又擦擦手。 給陸杳擦的時候她擦得細致又認真,輪到給她自個擦的時候,她就五大三粗,渾地往臉皮上抹兩把,又揩揩手就是了。 等姬無瑕擦完,用水囊里的水把巾子洗過兩遍,可上面還是不可避免地沾著血水,又不好就這樣還給他,便眼巴巴道:“這個,等我洗干凈再還給三師父吧?!?/br> 行淵道:“且扔了便是?!?/br> 這話聽在姬無瑕耳朵里,她就覺得,也是,都擦過血了用成這樣了,再洗干凈肯定三師父也不會再用的,便道:“那,那回頭我賠一塊新的給三師父?!?/br> 行淵道:“不用,只是尋常巾子。” 姬無瑕道:“要的,一定要賠的?!?/br> 說著她便將這巾子塞進裝血衣的包袱里,又生怕他以為她會偷偷藏起來似的,又補充道:“這個我回頭就扔?!?/br> 行淵也就不說什么了。 第743章 年少的夢 陸杳摘下了黑綢子,行淵看了看她的一雙妖異紅瞳,只道:“好生休息?!?/br> 陸杳睜眼就只看見一片血紅,再感受不到光,也再看不見影兒,所以多數(shù)時候她都是閉著雙眼。 誠然,這半個月里,日日奔波,未曾有片刻閑歇下來過。 馬車里搖搖晃晃著,沒多久,就將她給搖睡著了。 她靠著姬無瑕,安然沉睡。 姬無瑕偷偷瞟了瞟行淵,見馬車行走間,窗簾輕漾,窗外的光線也跟著輕晃搖曳,不同程度地落在他身上。 不想,行淵忽然抬眼,迎上她的視線。 姬無瑕心頭猛地跳了兩下,一時間眼睛都不知該往哪里放,傻愣愣地望著他,整個人直接就呆滯住了。 兩相就這樣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仿佛空氣停滯時間靜止,姬無瑕就連呼吸都忘了呼吸。 行淵一雙眼里,如靜海一般不知深淺,也不見波瀾,開口道:“看我怎的?” 姬無瑕整個人發(fā)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來一句:“我在看你嗎?” 話一出口,姬無瑕就想抽自己,她這不是明擺著在看他嗎,還有什么好杠的? 所幸三師父并沒有與她計較,她也總算曉得把眼睛挪開,態(tài)度良好,立馬認錯:“我不是故意頂撞您的?!?/br> 行淵也十分大度,清清淡淡地“嗯”了一聲。 但她眼尾的余光還是忍不住時時留意著他。 姬無瑕沒能堅持多久,那點心猿意馬還是扛不住鋪天蓋地襲來的倦意,后來她也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一睡,都睡得很沉。 大約是因為有三師父在,兩人徹底松了心底里繃著的那根弦,疲憊也就比平時更來勢洶洶一些。 因著姬無瑕比陸杳先上馬車來,她坐在里側,她的里側面坐著行淵,陸杳靠著她睡,她旁邊卻沒得靠的,更不能冒犯到行淵,畢竟自己這一身血氣就是換了身衣服也依然還在,她便只能靠著車壁睡。 起初姬無瑕還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可隨著陸杳整個身體斜靠過來,她也睡熟了,漸漸身體就坐不穩(wěn)了,也往另一邊斜過去。 意識朦朧中她好像隱隱有了個枕靠的,那種感覺舒坦極了,就好像有人在她睡意正濃時給她遞來一個枕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