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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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無瑕道:“你手殘嗎不知道拉一拉嗎?” 劍錚冷聲道:“你以為我沒拉嗎?” 姬無瑕道:“廢物,喂個水都喂不好,還指望你什么?” 劍錚道:“那你行你來?!?/br> 姬無瑕道:“我行都讓我干了,那你干什么?留你有什么用?你干脆回去挑大糞得了?!?/br> 劍錚真是橫也不對豎也不對,每每都能被這妖女嗆到冒煙。 奈何如今情況有所不同,主子好不容易追上陸姑娘,他更不能與妖女起沖突壞了事,所以她罵就罵吧,他只能忍了。 于是劍錚一邊挨罵,一邊拉馬。 馬看著眼前嫩洋洋的稻秧,看得卻吃不得,也十分惱火。 馬兒索性抬起頭來不吃也不喝了,還撂蹄子表示抗議:你們行你們來! 劍錚看向姬無瑕道:“這下你滿意了?” 姬無瑕突然一腳把劍錚踹進了水田里。 劍錚猝不及防甚至還有點懵:“……” 姬無瑕道:“這下爺爺我滿意了?!?/br> 然后她自己牽著馬繩,挪了個地方,繼續(xù)給馬喂水。 第768章 打算怎么辦? 大約這下馬也滿意了,竟神奇地配合起她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喝水,等它實在忍不住想吃一嘴那秧苗時,姬無瑕就拽它一下,道:“吃吧,吃了一會兒人來找你賠,沒錢賠就只能把你大卸八塊賠給人家做腌rou吃?!?/br> 劍錚從田里爬起來,滿身淤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看見馬仿佛聽懂了一般無比老實地只喝水,再也沒多吃一嘴那些稻秧。 田埂上那一幕蘇槐也沒管,只將視線放在身邊人身上,兩人在樹蔭下稍坐,他問陸杳道:“熱嗎?” 陸杳道:“這會兒有風尚好,不怎么熱。” 約摸劍錚落田的動靜還是挺大,陸杳聽見了,便揚聲問姬無瑕:“出了什么事了嗎?” 姬無瑕瞥了瞥一身狼狽的劍錚,滿口輕快地答應道:“沒事沒事,就是阿綏被馬一不小心擠下了田而已?!?/br> 陸杳道:“你怎么聽起來還挺高興的樣子,要緊嗎?” 姬無瑕確實挺高興的,但又不能讓陸杳聽出她太過幸災樂禍,便收斂道:“啊,有嗎?我不要緊啊,他也不要緊?!?/br> 蘇槐便與陸杳道:“無妨,回頭清理一下即可?!?/br> 后來無風了,蘇槐便起身隨手往枝頭摘了幾片樹葉,并在一起,給她送風。 陸杳愣了愣,慚愧道:“是三師父在扇風嗎,怎能讓三師父為我打扇?!?/br> 說著她要來拿他手上的葉子,被蘇槐抽手躲開了。他一手拿住她手腕,掌心隔著衣料,沒有收緊手指,只是虛虛握著,將她手緩緩放下。 并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言行舉止,在師徒關系上,當真是有板有眼,尊敬有加。 他亦是能將這分寸控制得極好,一絲一毫都沒有逾越的地方。 大抵唯一讓他逾越的,就只有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 蘇槐道:“我是你師父,照顧你應當。你好生坐著便是。” 路邊有野花,蜜蜂嗡嗡嗡地飛過來,蘇槐替她趕走了去。 他低頭看著她的裙擺,伸手拈去了上面的草屑。 他忽而又道:“這一趟去了過后,打算怎么辦?” 陸杳道:“等完成大師父遺愿,我便回藥谷侍奉二師父和三師父,也好生鉆研醫(yī)術和琴藝?!?/br> 蘇槐道:“就這樣嗎?” 陸杳道:“這樣不好嗎?二師父和三師父都能在谷中幾十年如一日,我也可以?!?/br> 過了一會兒,蘇槐終是問道:“你那未婚夫,也在京城,你打算與他如何?” 陸杳想了想,道:“不如何?!?/br> 蘇槐抬眸,看著她道:“依然那般恨他?” 陸杳道:“三師父卻好像不想我恨他?” 蘇槐道:“你若是當真不在意,你連恨都不必恨?!?/br> 陸杳扯了扯嘴角,嘴角有些寥淡的笑意,道:“三師父說得是。那天我就該殺了他?!?/br> 蘇槐道:“你便是要殺了他,也應把話講清楚,好叫他死個明白?!?/br> 陸杳道:“但徒兒沒殺他?!?/br> 蘇槐聲音清清淺淺,徐徐入耳:“下不去手嗎?” 陸杳道:“徒兒知道非他刻意為之,他應過我的事,就不會出爾反爾。他知道我不想讓我大師父知道他師父的事,他就一定會守口如瓶。” 那蜜蜂去而復返,總是在她裙角邊徘徊。 蘇槐又趕走蜜蜂,聲音極低,道:“你還當真是了解他?!?/br> 陸杳道:“可大師父還是從他那里得知了夜藏前輩的埋骨之地。若非如此,大師父不會去武林大會,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大師父慘死于人手。不管他與我說論多少,能改變這個事實嗎?”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 陸杳在一片風聲里,說道:“我只要一看見他,我就會想起這件事?!?/br> 片刻,蘇槐道:“此事是他做得不妥,你要打要殺,也都合當?!?/br> 陸杳道:“之前三師父還不喜他,今日卻像是在為他說項?!?/br> 蘇槐道:“我喜不喜有何重要?!?/br> 頓了頓,他又問:“那你是打算與他斬去前塵、一刀兩斷嗎?” 那廂,劍霜從田里上了田埂,正拂去滿身的泥。 卻有一對農人夫婦遠遠瞧見過來了,質問劍錚和姬無瑕為什么弄壞他們的稻田。 陸杳也聽見了那吆喝話語聲,被吸引了注意力,兩人的對話便由此打住。 第769章 進村投宿 那對夫婦忙不迭跑過來,一看稻秧被吃了不少,還被劍錚摔田里這一跤給禍害了不少,一時間是痛心疾首,高聲道:“這稻子才長這么高點,都還沒來得及結穂,咱家一年的收成可都指著這塊田,你們怎么能如此亂來!” 劍錚自知理虧,也不狡辯,一言不發(fā)地給出一錠銀子。 農人夫婦看了看那銀子,又看了看劍錚,然后婦人收過來辨了辨真?zhèn)?,立馬就道:“這位兄弟是失足掉我們田里了吧,可有換洗衣裳?沒有的話我家男人有,可以給你一身!” 姬無瑕表示,出門在外,還是錢好使。 這對夫妻不光要讓劍錚去換衣服,還提出要幫他們喂飽馬。 蘇槐看了看日頭,又看稻田那邊有農戶,便在陸杳耳畔道:“再過一個時辰太陽便下山了,今日不宜再趕路,先找個地方住下?!?/br> 他這話一出,姬無瑕是在外行走慣了的,也想到這一點,回頭揚聲對陸杳道:“杳兒,要不今晚咱們在這投宿吧?” 陸杳聞言,也不知是在答應蘇槐還是在答應姬無瑕,道:“好?!?/br> 那農家婦人一聽,亦滿口應下道:“也好也好,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去咱們村落腳,吃點熱飯熱菜,好好睡上一覺,養(yǎng)足精神明個一早上路也不遲!” 然后看見路邊有解下來的車,婦人又對劍錚道:“兄弟你把馬牽上去把車套上,這田埂過不了,我家這口子領你從那邊大路進村?!?/br> 劍錚得主子首肯,便牽馬套車,那農夫在前引路去了。 蘇槐托著陸杳的手腕,親疏得當,帶著她起身,往田埂路口走去。 姬無瑕連忙折回來,一手抱起霜蘭盆栽夾在臂彎里,一邊伸手來牽陸杳道:“杳兒小心點,這是斜坡。” 姬無瑕想來搶人的,但蘇槐沒放手。 兩人一人托著陸杳一只手腕穩(wěn)實有力、一人牽著陸杳一只手也拉得緊緊的,三人一道下斜坡,難以同步反而還磕磕絆絆的。 蘇槐對姬無瑕不溫不火道:“當心些,別把那花草弄折了。有一枝葉夾你臂下了?!?/br> 陸杳一聽,當是在意的,道:“葉子弄折了嗎?” 姬無瑕往臂彎里看一眼,隨手把葉子撥一撥,道:“放心吧,沒有呢?!?/br> 正是這一空當,蘇槐自然而然地地托著陸杳一步步緩緩下斜坡了。 蘇槐還道:“你既抱著盆盞,難以兩頭兼顧,便不必勉強。” 姬無瑕氣得不行。 狗日的狗賊,跟她搶杳兒不說,還真把自己當長輩了? 姬無瑕幾步跟上去,可已經失了先機。 那田埂很窄,平時基本一個人通過,眼下蘇槐帶著陸杳,兩人并行,他勘勘走在田埂邊緣,倒也走得很穩(wěn)。 可姬無瑕還想上去插一腳,就不行了。 姬無瑕在后面咬牙切齒道:“‘三師父’,還是我來吧?!?/br> 蘇槐道:“無妨,這路窄,倒不好更換?!?/br> 前面帶路的農婦就笑呵呵道:“咱們這鄉(xiāng)下是這樣的,水田與水田之間就這一條田坎,可以容人通過干活就是了,三位可擔待著些。” 姬無瑕故作痛心道:“可‘三師父’腳都快踩到田里了,都快打臟鞋了?!?/br> 陸杳一聽,便要抽手,道:“我自己也能行。” 蘇槐也不勉強,道:“那我走前面,帶著你,你跟著就好。” 說著,他便先一步走在陸杳前面,而后不緊不松地拿著陸杳的手腕帶著她。 行走間,有風吹來,吹拂著他的袖角,若即若離地挨到陸杳手上。 陸杳想起從前小時候,三師父倒是常常這樣照拂她,可她長大以后,分寸感便稍稍更明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