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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385節(jié)

    蘇槐問:“你是自己穿還是我替你穿?”

    沒等陸杳松口,他便脫開她的手,手指轉(zhuǎn)而便扯開了她的衣帶。

    陸杳手忙腳亂地來抓他的手,道:“老子自己穿!”

    蘇槐道:“就在我懷里你自己穿,我看著你穿?!?/br>
    陸杳罵道:“滾你媽的!”

    她翻身就要下地去,結(jié)果蘇槐長臂一撈就又把她撈了回來。

    夏日的裙裳本就單薄,他直接給她撕扯了去。

    陸杳越罵他他越來勁,但這種時候她已經(jīng)氣得沒法不罵他。

    “蘇槐,你這混賬玩意兒!”

    蘇槐道:“我是混賬玩意兒。”

    最后她衣衫都給他扯落,丟在了地上。

    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兒。

    蘇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肚兜兒,陸杳就是再瞎也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她只得隨手飛快地抓過那身火紅的新衣裳,胡亂地往身上套。

    她自己不知,好好的一身嫁衣,此時此刻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一股子雨過天青、花落滿徑的凌亂美。

    那火紅艷烈的嫁衣,襯得她也跟著明艷了兩分,衣裳松松垮垮地裹在她肩上,裹不住細(xì)潤的鎖骨和圓巧的肩頭,亦裹不住胸口那抹肚兜兒顏色。

    整個看起來,比正襟衣著時更添蠱惑人的美態(tài)。

    像春夏時節(jié)盛開得最艷的那支蓮,又像凜冽向上最烈的那朵梅。

    透著一股子腐蝕人心的芬芳。

    唯有他一人見過,她盛放時的模樣。

    蘇槐伸手去撈她那壓在紅衣衣襟下的青絲,直白地道:“看你這樣,我火都起來了。”

    陸杳正惱著,揚手就又要打他。

    可手在半空中驀地停頓住,又沒能打得下去。

    蘇槐道:“我給你打。”

    說著就拿住她的手,要往自己臉上湊。

    陸杳極力收著力,他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又道:“你舍不得了嗎?”

    陸杳氣極道:“蘇槐,你是不是有受虐的毛病!”

    到最后,她硬是被他帶著,最后只能蜷著手指,碰到他臉上去。

    蘇槐道:“你要舍不得打,你就摸摸我?!?/br>
    陸杳手指碰到他臉的那一刻,神色就有些怔忪。不知不覺被他捋平的手指,撫在他臉上。

    他帶著她的手,撫過他眉眼鼻梁,道:“你看不見我,摸也能摸出是我?!?/br>
    她手指接觸到他的鼻息,掠過他的嘴唇,到后來,蘇槐微微松了松手,她無所察覺,下意識地?fù)崦娜蓊仭?/br>
    她都未曾去想,確實已經(jīng)很久,不曾見到他的樣子了。

    她手指流連在他的臉上,摸到他的眉骨,摸到他的睫毛和眼角,竟又將記憶中深藏的模樣一筆筆全然勾勒了出來。

    猝不及防,竟如斯清晰。

    她指尖倏而一顫。

    蘇槐一直盯著她看,斜倚著的姿勢,半垂著眼簾,眼梢微微上挑,道:“摸清楚了嗎?”

    陸杳這才猛然回神,又鉆了他的套子。

    打是打不下去了,兩相僵持了許久,陸杳抿了抿唇實在忍不下今日這口惡氣,后來她頭腦一熱,伏身就朝他撲過去,埋頭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他一口。

    在她咬他之時,蘇槐順勢就勾住她的腰將她狠狠收緊在懷里。

    仿若陸杳咬的不是他,他絲毫不知痛一般。

    他竟還笑。

    似許久沒有這般讓他高興的事情,那眉眼間皆是如妖似魅的笑意,勾人得很。

    只要他高興,哪怕是她咬掉他一塊rou,他也是由著她的。

    第821章 需得步步為營

    陸杳嘴上一點都沒省力,雖隔著衣料,她想她一定是把他咬痛了的。

    可是,在咬他那刻,在他狠狠抱住她那刻,過往從前,全像活過來了一般,瘋狂地在她腦海里跳躍。

    她的甜蜜,她的絕望,還有她的難過,一股腦全泄憤在口里齒端上。

    她臉色發(fā)紅,額頭青筋凸起,也不知是在用力發(fā)泄,還是在拼命壓抑自己不要全部對他發(fā)泄。

    到最后,她又怕真咬掉他一塊rou似的,突然就松口了。

    整個人感到十分頹然,有些乏力,歪頭靠在他肩上,闔著眼,眼角通紅。

    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頭發(fā)。

    待平靜下來,陸杳方才啞聲道:“你方才在笑?”

    蘇槐道:“你知道我在笑嗎?”

    陸杳道:“你的嘴角上揚了。”

    也是,方才咬他時,他低頭擁住她,與她側(cè)臉若有若無地碰到。她感覺到了。

    陸杳又道:“有那么好笑嗎?”

    蘇槐道:“一定要好笑才能笑嗎?高興不能笑,快活不能笑,想笑不能笑?”

    陸杳懶得再跟他爭。

    片刻,她還是有些意難平,道:“蘇槐,你是我見過的最jian詐狡猾之人,沒有之一?!?/br>
    蘇槐將她腰身往上提了提,與他貼得更緊更近。

    陸杳一下子就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僵著動也不動。

    而后聽他熱辣辣地咬著她耳朵回道:“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

    陸杳:“……”

    想跟他罵一架,這要怎么罵?

    兩人便一人靠著床,一人伏在他懷里,兩相靜靜依偎著。

    直到落日西沉,灑了滿屋子鎏金的余暉。

    陸杳歪在他懷里居然一時大意就睡著了過去。

    她內(nèi)息不穩(wěn),身體也確實是倦,等她醒來,還有些乏力。

    她撐著身想起,蘇槐卻掌著不放。

    蘇槐道:“你睡舒服了,是不是也該讓我舒服了。”

    陸杳都不用刻意去感受,半點沒有消了氣焰。

    蘇槐又道:“給我親一下如何。”

    陸杳道:“真要打一頓你才舒服嗎?”

    隨后陸杳從他身上下來,他沒再阻攔。

    那繡著如意云紋的衣緣從她肩頭滑下來,他還好心地幫她往上攏了攏。

    她甫一下地就趕緊拉開同他的距離,生怕他又拽她回來似的,連鞋都顧不上穿。

    她緊緊攏著衣裳,赤腳轉(zhuǎn)身就往衣櫥那邊走去。

    嫁衣被她這樣一裹,反倒裹出她身姿曲線,蘇槐盯著那抹背影,一頭青絲垂至腰后,真真是曼妙至極。

    他之所以不阻她下地,或許就是想看一看她這般光景。

    那眼神如狼似虎,恨不能將身段捉回來把在手里玩,但他又心知,得步步為營,急不來。

    盡管他眼神肆無忌憚的猖狂,但說話的聲音卻是正經(jīng)得不能再正經(jīng),道:“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陸杳道:“不需要。”

    她摸索到一身衣裳,你拿去屏風(fēng)后面換。

    蘇槐道:“你沒拿肚兜兒。肚兜兒不換嗎?”

    陸杳沒理他。

    他自顧自道:“一會兒反正也要洗漱,眼下?lián)Q了,洗漱時還得再換。”

    陸杳還是沒理他。

    他又道:“你穿這身嫁衣很好看?!?/br>
    他思量著,“要不以后多做幾身,你在房里穿給我看。”

    陸杳忍無可忍,冷笑道:“在房里換著嫁衣穿給你看?相爺可真是會想,夜夜都娶新娘子嗎?”

    蘇槐道:“那我夜夜都入洞房?!?/br>
    片刻,他又來一句:“你胸口沒以前那么鼓了,是吃得少的緣故嗎?”

    陸杳罵道:“狗東西,你閉嘴!”

    蘇槐道:“便是沒味道,還是該盡量多吃一些?!?/br>
    陸杳氣得把嫁衣摔出來,扔他一臉。

    結(jié)果他捧著聞了聞,道:“沾了些你身上的味道,挺香。”

    陸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