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5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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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殿的太監(jiān)都等著受差遣,但長景渾然不知如何自處。 于是殿上僵著就僵著了。 后行淵一腳踏入殿中來,殿上宮人們立即恭敬行禮。 行淵看了一眼座上的長景,知曉他今日是受了大驚,便吩咐道:“送皇上回去休息,給皇上傳午膳?!?/br> 長景的貼身太監(jiān)也是行淵挑選的,太監(jiān)上前把長景攙扶起來,細聲細氣道:“皇上,咱們回宮用膳吧?!?/br> 長景這才跟著走,經(jīng)過行淵身邊時,他頓了頓腳,怯生生道:“皇長兄要和我一起去用膳嗎?” 行淵道:“我不了?!?/br> 盡管他不同長景一道用膳,長景走后,殿上的太監(jiān)還是問:“還是額外給王爺傳膳吧,這都午時了呢?!?/br> 行淵早年便已受封親王,而今他禪位于幼弟,又輔君攝政,是當朝的攝政王無疑。 行淵道:“不必,我還有事?!?/br> 于是乎,宮人們都覺得這位攝政王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才會連午膳都顧不上吃也要匆忙出宮去。 彼時,行淵出宮登了馬車,阿綏道:“姬姑娘在觀崖樓里?!?/br> 行淵道:“去觀崖樓。” 他到了觀崖樓,徑上二樓,一眼就看見姬無瑕坐在那靠窗的桌邊。 桌上擺滿了許多只酒壺,還有許多只酒杯,每一只壺里斟出來的果子酒芳香色澤均不相同。 姬無瑕正挨個挨個地一一嘗來。 那果子酒著實清冽爽口,她一口氣喝好幾杯都還覺不夠。 后來,行淵在她對面坐下,她一掀眼皮看見他,不由得又定睛細看了看,而后眼里生開明亮又光彩的笑意,道:“我還以為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呢,你忙完啦?” 行淵道:“忙完了?!?/br> 姬無瑕道:“來,吃酒!” 她說著就一邊遞給他一杯酒,一邊自己端起一杯仰頭就喝。 行淵道:“當心吃醉了。” 一杯果子酒下肚,姬無瑕滿足地長嘆一聲,道:“我酒量好,這點可吃不醉我?!?/br> 行淵看了一眼桌上的各類酒,又看向她,道:“這酒有后勁兒,且像你這么混著吃不難吃醉?!?/br> 姬無瑕渾不在意,道:“我很少醉過,不過吃醉了也不怕,你不是來了嘛。” 行淵便也攔她,道:“也罷,我來了,可以隨你吃?!?/br> 姬無瑕道:“你吃過飯了嗎?” 行淵道:“還沒有。” 姬無瑕便豪爽地招了伙計過來,道:“把你們這里的醉八仙都來一盤!” 于是兩人就靠窗用著午膳,邊聽著其他桌的食客們津津有味地討論著今天宮里的大典事宜,姬無瑕聽了幾耳朵,心里想著,任他們討論得再激烈,也定然想不到他們談?wù)摰恼骶秃妥约阂蛔雷映燥埌伞?/br> 這么一想,姬無瑕就有點飄,心里十分有成就感。 這種時候她當然不忘回頭去參與討論兩句。 第1076章 今天很高興 “你們說這放著好好的皇帝不當,居然禪位了,是怎么想的?” “我表示不理解?!?/br> “只能說那位攝政王淡泊名利,無心帝位?!?/br> 姬無瑕抻著脖子回頭來一句:“各人追求不同,他肯定是有別的更高更好的追求!” 旁人就問:“你說有什么追求是比當皇帝更高更好的?” 姬無瑕道:“那多了去了,比如,當皇帝能有時間和心情像此時此刻這樣在這里小酌一杯、觀海聽談嗎?” 行淵給她夾菜,道:“專心吃飯?!?/br> 姬無瑕拈著酒杯,跟行淵手邊的酒杯碰了一下,興致勃勃道:“來,干一杯?!?/br> 行淵看她仰頭喝干,便也拈了酒杯飲了一口。 兩人時而聽著樓里食客們的侃侃而談,時而看向窗外那廣闊的海面,三五成群的白鳥展翅悠然而過。 萬物都被陽光鍍上一層金色光澤。 等酒飯后兩人從觀崖樓里出來,已是半下午時分。 姬無瑕往那樓前一站,迎面風一吹,要不了一會兒她就有些頭重腳輕了。 她知道這果子酒有點后勁兒,但沒想到混著喝后勁兒還挺大。 沒多耽擱,行淵把她塞進馬車里,阿綏就駕車打道回府。 姬無瑕倚著車壁,行淵見她臉上飛起紅霞,就曉得這家伙是真吃醉了。 但她嘴上不肯認,她只是道:“我還沒醉,我清醒得很?!?/br> 行淵道:“我沒說你醉了?!?/br> 姬無瑕道:“我起碼還能再喝兩壺?!?/br> 行淵看她道:“那要不要起碼再給你弄兩壺?” 姬無瑕回看著他,在他的眼神注視下莫名的慫,便搖搖頭道:“算了,還是下次再喝吧?!?/br> 馬車緩緩駛過,姬無瑕沉默一會兒,試圖找回點場子,又道:“想以往,我在江湖上喝酒的時候,一壇兩壇都不是問題。就跟喝水似的?!?/br> 行淵道:“你知道觀崖樓的果子酒總共有多少種嗎?” 姬無瑕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沒數(shù)出個頭緒來,就抬頭望著他問:“多少種?” 行淵道:“二十八種?!?/br> 姬無瑕恍然,道:“啊,我每種都要了一壺,那我喝了二十八壺啊?” 她自己喝起來的時候還真不覺得。 畢竟那酒需得品,又不是跟蠻牛飲水似的抱起來就豪飲,所以慢慢吃起來才不知不覺。 行淵道:“你覺得可有一壇兩壇的量?” 而且各種酒的后勁兒各不相同,她這個來兩杯那個又來兩杯,她不醉誰醉? 姬無瑕埋著頭,像極了以往做錯了事縮著脖子的黑虎,就恨不得把頭埋在自己胳肢窩里一般。 姬無瑕悶悶道:“你是不是嫌我喝得多,是個酒鬼?” 行淵道:“我沒說你是個酒鬼?!?/br> 姬無瑕道:“那你是不是嫌我?” 行淵道:“我也沒嫌你?!?/br> 姬無瑕委屈巴巴道:“我也不是天天喝,我高興的時候才這么喝的?!?/br> 兩相沉默了一會兒,行淵低低道:“坐過來?!?/br> 姬無瑕這會兒十分老實聽話,聞言就起身挪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行淵道:“今天很高興嗎?” 姬無瑕道:“今天很高興啊?!?/br> 行淵看了看她,道:“為什么?” 姬無瑕想了想,道:“當然是因為你。” 她默了默,輕聲又道:“因為你疼我,我感覺到你疼我?!?/br> 行淵低垂著眉眼,一時不語。 姬無瑕也就現(xiàn)在,有些管控不住自己所感所想,就一股腦想要表達出來給他知道。 她知道自己沒有醉糊涂,但那酒勁兒確實讓她壯膽了不少。 她歪過頭去,輕輕蹭了蹭行淵的肩膀,就靠著他。 靠著靠著,她又不禁聞了聞他,喃喃道:“行淵,你身上好香啊?!?/br> 她還在回想到底是種什么樣的香,好像有點像松間晨霧,又有點像山野日出,對她來說就是上癮一樣的好聞。 這時,馬車好好行駛在街上,突然從街道拐角口又竄出來一輛馬車,阿綏不得不猛拽馬韁緊急往邊上避讓。 以至于車身也跟著往一邊猛晃,姬無瑕人還不在狀態(tài),不過壓根不等她跟著往一邊摔去,行淵手臂摟過她腰就將她收進了懷里來。 第1077章 我非圣人 姬無瑕一頭扎進行淵衣襟間,下意識就往他衣間深嗅兩口氣。 行淵微微抬著下巴,任由她像只小狗兒似的在他身上聞來聞去。 他勾著她腰的手,卻隨著她越往他衣襟以上的脖間嗅而越發(fā)地收緊。 姬無瑕小聲咕噥著:“行淵,行淵,你好好聞啊?!?/br> 行淵喉結(jié)動了動,片刻,終于才微微低下頭來,視線落在她臉上,嗓音低低的,耳語一般應(yīng)道:“是嗎,有多好聞?” 姬無瑕就壯著狗膽,往他身上又蹭了蹭,又嗅了幾下。 他不由得又抬了抬下巴,聽得姬無瑕小聲嘀咕著喚道:“行淵,行淵,我真的好喜歡你啊?!?/br> 行淵低垂著眼簾,看著她紅艷艷的嘴唇,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忍住,緩緩俯下頭去,一絲一絲靠近,聲色極低,道:“有多喜歡?” 姬無瑕渾然不覺,道:“就是很喜歡很喜歡,只會越來越喜歡。我不是那種得到了就不會珍惜的人,我只會更珍惜你?!?/br> 行淵道:“不管我是什么樣的人,都會珍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