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5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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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大家伙也弄不清屋里的情況,出奇的,大家似乎都不怎么著急。 約摸是與袁空青前輩相處過,感覺她這人并不是不留余地之人。 阿綏還是開口轉圜道:“袁前輩與薛大夫的淵源,要不要坐下來好好聊聊,我們雖不能為兩位前輩的事評個是非對錯,但如若能好好聊,也宜放下過節(jié)?!?/br> 袁空青道:“倒也沒什么過節(jié),只是這孽徒背離師門數十載,消失得無影無蹤、杳無音信,而今找到他,重整一下門規(guī)罷了?!?/br> 話已至此,人師父教訓徒弟,那是人家?guī)熼T的事情,他們還真插不上手。 就算想插手,也沒那成算啊。 她可是師祖級別的人物。 小童天真地問:“薛大夫是不是要被他師父修理???那他會被打死嗎?” 姬無瑕道:“不會的,我覺得袁前輩不是那樣的人。” 薛圣道:“什么叫背離師門,當初我是說要出去闖蕩,可我也留了信與你,信上說明了我要出師的,此后我行走江湖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打著袁氏的名號!更不會向外人說起你曾是我?guī)煾?!?/br> 袁空青道:“你會打算,怎么不把你的打算親自當面跟我說說?” 薛圣道:“那是我不跟你說嗎,是你自己要閉關!” 袁空青道:“我閉關前后說不得嗎?” 薛圣道:“你閉關是袁氏的大事,閉關前我豈能影響你?!?/br> 袁空青道:“我閉關后也不過數月之事,那數月你都等不得,是著急下山與山下的姑娘私奔嗎?” 薛圣默了默,而后破罐子破摔的語氣,道:“是有這回事,有了相好,誰不是迫不及待,當時我是一天都等不得!” 外面大家都聽得出奇認真,萬沒有想到薛大夫還有如此情史。 只是那姑娘,這么多年從來沒聽他提過一嘴,更別說瞧見她影兒了。 袁空青道:“為了兒女情長,枉顧師門,薛圣你干得甚好?!?/br> 下一刻,薛圣長吸口氣,道:“你說好好聊就好好聊,你動手干什么!” 房里開著一扇窗,袁空青就坐在那窗臺上,一手拿著根竹棍,一手把玩著竹棍末梢,那竹棍又有彈性,繃起一個弧度,隨著她將末梢一松,竹棍就吃到薛圣身上。 薛圣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小童循聲跑去屋子側邊,看見窗戶開著,就貓著身往里看兩眼。 然后又連忙跑回來,小童震驚道:“陸姑娘,姬大俠,薛大夫他真的被他師父給吊起來打了!” 屋里薛圣氣急敗壞道:“滿口胡言,誰被吊起來打?我怎么可能會被吊起來打!啊!” 話一說完,他又是吃痛一呼。 第1208章 平了這知遇之恩 聽來聽去,大家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當年是薛大夫不辭而別,還為了所謂的兒女之情,連師門都不顧了。 他又怕被師門給找上,所以干脆隱居了起來。 所以他現在被他師父給收拾了。 薛圣憤憤不平道:“女人就是這么不可理喻!” 這話讓外面的墨大夫聽了,深有同感。 確實,女人太可怕了啊,稍有不慎惹著了她,她能一直記著不放,還得要像這樣把人毒打一頓才過癮! 薛圣不服,還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你門下弟子了!你沒有道理這么對我!” 袁空青道:“這也簡單。這些年我也沒閑著,我有一味香,取名‘歸無’,使用過后,了卻前塵、一切歸無,你將不再記得你年少時給我做藥童、再投我門下拜我為師一事。 “至于你在我門下所學,若再無往日記憶,短時間內你可能無法再運用;至于往后,興許習慣使然你會撿起一些能耐,或許將一世平庸,是好是歹,那都是你自身的造化?!?/br> 袁空青問他:“我的‘歸無’也是替你準備的,你可愿用?往后塵歸塵土歸土,你我當素不相識,我自然也沒有道理再打你。” 薛圣沉默。 薛圣抬眼看著袁空青將將要抬手,她若彈指一揮間,他根本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她的香。 頓時薛圣急眼了,道:“用什么用,我不用!我就是閉氣憋死,你也休想我用!” 袁空青道:“是不甘淪為平庸嗎?” 薛圣想都不想就肯定地回答:“當然是!我的這身本事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我雖是拜過你為師,可我習的非你袁氏香道!” 他話一說罷,袁空青手里的竹棍又啪地甩他身上。 先前那幾竹棍他覺得憋屈,可這回他不吭聲了,約摸是和那‘歸無’比起來,這根本就不足掛齒。 袁空青一邊撥著竹棍末梢扇他,一邊淡淡道:“你習的是醫(yī)道,在我袁氏族老看來,這是離經叛道。我為保你,力排眾議,我既是你師父,不管你習什么,那都是我的責任。 “而我又素來不喜過分拘束于你,只要你喜愛什么,你學什么便是。” 薛圣面上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深重。 是,當初,整個袁氏上下都知曉,她對他是坦坦蕩蕩的偏愛。 她是袁氏天才,她有資格偏愛任何人。 因為袁氏不能沒有她。 袁空青依然是坐在窗臺上,手指撥弄著竹棍末梢,一副悠閑的樣子,又道:“當初你被選為我的藥童,期滿以后理應送走,送走以后,你往后的造化大概就是留在樂山做一個普通的制香師。 “我是袁氏里最早年紀收徒的,且你這徒弟比我還長兩歲。但你做為我的藥童與我相伴數載,我唯有留下你,才能讓你的人生可以有更多的可能。 “而你只有正式拜入袁氏的門,你才能習袁氏的典籍,你才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的東西。 “如此說來,你我?guī)熗揭粓觯椅丛澊^你,你便是要背離師門也無不可,但至少需得我點頭。 “薛圣,你覺得我于你有知遇之恩否?” 良久,薛圣應道:“怎會沒有。” 袁空青道:“看來你也不是個徹底的忘恩負義之輩。既然如此,今日我吊打你一頓,平了這知遇之恩,從今往后,你我再無師徒之情、師門之義,豈不更好?!?/br> 外面的人聽著,再沒哪個出聲調解了。 連墨大夫都沒那義憤填膺的底氣了。 薛圣咬緊了腮幫子,后來應道:“也好,你就打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能出氣。此后再莫要來找我,回你的樂山好好當你的家主,我回我的藥谷繼續(xù)了卻余生?!?/br> 袁空青手里的竹棍有一棍沒一棍地往薛圣身上彈打去,薛圣都再也沒出聲。 竹棍沾衣吃rou,那鞭笞的聲音在院子里都聽得清清楚楚。 第1209章 就此兩清 后來姬無瑕揚聲道:“袁前輩好魄力,咱們江湖人就是快人快語,今日的事一了,往日那些不痛快不提也罷!往后見了面,前輩若不嫌棄,我陪前輩把酒言歡,把個江湖玩他個遍!” 袁空青一邊毒打孽徒,一邊還與姬無瑕閑聊道:“我對江湖不熟,以后若有緣,還得靠你多多指引?!?/br> 姬無瑕道:“前輩放心,包在我身上!” 袁空青道:“你與行淵公子好事將近了嗎?” 姬無瑕道:“也就近期回蓬萊以后的事吧,不知前輩有沒有空,到時候請前輩過蓬萊喝喜酒!” 袁空青道:“到時候喜帖送我樂山去?!?/br> 姬無瑕道:“好勒!” 薛圣道:“你能不能快點打完再聊。” 袁空青:“邊打邊聊也不影響。” 打到最后,袁空青手里的竹棍都已經碎裂成一把竹刷了,她這才罷了手,將竹刷丟在地上,道:“薛圣,你我就此兩清?!?/br> 薛圣微微瞠了瞠眼,緩緩垂下了頭,一時不吭聲。 袁空青叫了自己的隨從進來,道:“給薛大夫松綁?!?/br> 薛圣這才道:“你高興了就行?!?/br> 房門打開,外面的人這才看見,薛圣當真是被吊綁著雙手,隨從解了他手腕上的麻繩,依稀可見他雙腕上留下紅紅的勒痕。 不過這都沒有什么,薛圣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裸露在外的手和脖子,可見有竹棍打過的痕跡,十分狼狽。 至少在陸杳的記憶中,還從未見過她二師父有這般狼狽的時候。 只不過,整治他的是他師父,她這個當徒孫的根本沒有插手發(fā)言的余地。 她二師父從屋里出來,他一邊伸手摸摸脖子,一邊抖著胡子露出吃痛的表情,只是陸杳見著,二師父的眼里無神,有些莫名的空洞。 他掀起眼皮一眼瞪來,沒好氣道:“你們都來杵著看我笑話是吧!” 阿綏和劍錚劍霜轉頭去外面駕馬,墨大夫趕緊迎上前兩步,道:“薛大夫哪里的話,這要緊不?” 薛圣道:“你們來了卻干站著,頂什么用,還不如不來呢!” 袁空青后腳也從屋里出來,就站在屋檐下,負著手。 陸杳鼻尖將將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香,還來不及細品,袁空青就道:“你還是斂了呼吸的好,這香于你無益。” 陸杳立馬收斂氣息。 姬無瑕還一臉茫然,道:“什么香?” 她根本沒聞到,正要深吸口氣仔細聞聞,袁空青又道:“于你也無益?!?/br> 陸杳連忙止住姬無瑕,向袁空青見禮道:“今日多有打擾,還請前輩見諒?!?/br> 袁空青道:“倒是我耽誤了你們的時間?!?/br> 陸杳道:“前輩哪里的話?!?/br> 袁空青道:“回吧。” 姬無瑕便抱拳道:“袁前輩,回見啊,等你來蓬萊,我定好酒招待!” 袁空青點點頭道:“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