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5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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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逍吁道:“人生最重要的兩件事,無非就是生與死,除此以外,還有什么是很重要的?!?/br> 薛圣搖搖頭,道:“話不是你這么說。你是無所追求,所以無所看重,我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比你有追求點。” 霍逍毫不生氣,道:“你說的是大實話?!?/br> 接著薛圣道:“我記得我年少與你相識的事,但后來中間好像又缺掉了一段,無論我怎么想都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痛?!?/br> 霍逍道:“那就別想了?!?/br> 薛圣道:“缺掉的那段過后,就是我在外游歷,最后定居藥谷,被江湖人冠了個醫(yī)圣的名頭。從那過后的這幾十年,我都記得清清楚楚?!?/br> 薛圣說完以后,看向霍逍時,霍逍就虛偽地摸摸下巴,呲道:“啊,那這就奇了?!?/br> 薛圣道:“我暫時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想這應(yīng)該不是偶然。 “我若當(dāng)真是累出毛病了,記憶應(yīng)該是東缺一截西少一塊的,而不是像我現(xiàn)在這樣,缺的唯獨就年少那段和在京城里的一段。” 霍逍道:“你們這些懂醫(yī)術(shù)的就是過于敏感,順其自然不好嗎?非得要較真弄出個所以然來。” 薛圣道:“要是你你不想弄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 霍咸魚對此無比坦然:“我不想啊?!?/br> 薛圣道:“我跟你不一樣,我非得弄清楚不可?!?/br> 霍咸魚唏噓道:“你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br> 薛圣道:“我回憶了很久,總覺得我去過某個地方,在那里待過很長時間。來來往往都是人影,卻一個都看不清楚是何模樣。那具體是個什么地方,都有些什么人,我想不起來?!?/br> 他看了看霍逍,又道:“此番來找你,除了敘舊,也有為了這事。你我相識得久,我記不起,你應(yīng)該知道。 “我去的那是什么地方,都干過些什么事? “我這身醫(yī)術(shù)應(yīng)該是在那里學(xué)的,因為那段時間之前我絲毫沒接觸過,那段時間過后我就已經(jīng)會了?!?/br> 薛圣腦中那段記憶像被糊了一層漿糊似的,他見霍逍沉默,道:“你就不說點什么嗎?” 霍逍道:“我說什么?” 薛圣道:“你告訴我啊!” 霍逍道:“我不知道??!” 薛圣不信,道:“你我認識得那么早,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霍逍道:“可那段時間你我又沒待在一處。” 薛圣道:“我們?yōu)槭裁礇]在一處?” 霍逍道:“走散了,后來你我各有造化,等再重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多年以后了。咱倆是怎么認識的你還記得嗎?” 薛圣道:“當(dāng)然記得,逃荒的時候結(jié)識的。我還記得,后來我們明明一起去了某個地方,怎么又沒在一處?” 第1225章 莫要太勉強自己 霍逍不禁想起,那是因為后來他們聽說,樂山在選拔藥童,但凡進了袁氏做藥童的,將來出來也完全能靠在袁氏所學(xué)自行謀生,所以他倆也就慕名一起去;只可惜最后薛圣選上了,而他霍逍卻沒被選中。 所以那些年,薛圣在袁氏,而霍逍卻奔走于街頭市井中忙于生存。 就霍逍這安于天命的性子,對此也毫無怨言。 不過這些事,霍逍能輕易跟他說嗎? 他要是說了,薛圣肯定得再找去樂山,那這過往的恩怨怕是沒完沒了了。 這筆賬霍逍還是算得過來的。 之前他想推薛圣一把,助他化解往日心結(jié),方才跟樂山通了消息,想著就算化解不成,他得罪了薛圣也不打緊,他倆總歸有幾十年的交情在,薛圣還跟他當(dāng)仇人不成? 可現(xiàn)在這局面,已經(jīng)是薛圣和樂山那位化解之后的結(jié)果了。 結(jié)果薛圣不服這結(jié)果,又要求他把局面扭轉(zhuǎn)回去。 那他要是這么干了,他得罪的就是樂山袁氏。 薛圣他得罪得起,樂山袁氏他得罪得起嗎? 他倒不是貪生怕死,他是覺得完全沒必要。 就算薛圣想起來了,到時候他又像之前那樣找個藥谷繼續(xù)躲避著,又何必呢。 故而霍逍道:“你有你的抱負,我又沒追求,咱倆又怎會在一處。” 薛圣道:“所以我在什么地方學(xué)的師你壓根完全不知道?” 霍逍堅決地搖頭:“不知道!” 薛圣道:“后來你也沒問過我?” 霍逍道:“沒問過!” 薛圣道:“你怎么能不問呢!” 霍逍道:“問了你又不說!” 然后薛圣就抱著頭,十分喪氣。 霍逍端起酒碗與他碰了碰,嘆口氣,又道:“老弟,就算你之前記得那段時間的事,這幾十年來你不也照樣待在你的藥谷里半步不出? “現(xiàn)在記不得了,你也可以回去繼續(xù)待在藥谷里,這對你的生活造不成絲毫的影響。所以這記得與記不得,對你來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薛圣囁喏了下嘴,一時說不出話。 霍逍吃了口酒,道:“人在清醒的時候不去較真,現(xiàn)在稀里糊涂的卻想要去較真,等你較真又恢復(fù)清醒了,然后卻又循環(huán)往復(fù)地和從前一樣活著,這不鬧著玩么。” 薛圣試圖辯駁:“誰說我會循環(huán)往復(fù)地活著?!?/br> 霍逍道:“不會嗎,那以前幾十年,你怎么不見有動靜呢?” 薛圣也仰脖喝下一碗酒。 霍逍道:“所以說,這人嘛,莫要太勉強自己,只要順其自然,你就會輕松許多。不記得了就不記得了嘛,橫豎對你生活無益,你強行記起來,也是徒增煩惱嘛?!?/br> 薛圣長出一口氣,道:“我以為你多少會知道?!?/br> 霍逍轉(zhuǎn)頭看向屋外山景,道:“你這人,把心事都藏得緊得很,從不開口對人說,我哪能知道。” 薛圣在來的時候一直把希望寄托在霍逍這里,結(jié)果這里也找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那這世上還能有誰知道? 要他就這樣算了,他怎么甘心,可卻又莫可奈何。 霍逍一直陪薛圣喝酒,喝到晚上夜深的時候。 約摸是情緒不好的緣故,有著幾十年酒齡的薛圣也難免喝得個酩酊大醉。 霍逍看著薛圣趴倒在桌上,手邊的酒碗都翻倒了,他嘴里還含含糊糊地念叨著什么,霍逍不由回想,以往這老小子可是滴酒不沾的。 年少時,這老小子就頗顯天賦,因而被選拔入了袁氏的門,而他相比就愚鈍得多了,沒那機會。 但那些年他也沒走很遠,就在樂山城里附近找事謀生。 第1226章 近朱者赤 薛圣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袁氏山上,但每隔一兩個月總有個一天兩天時間可以下山來找霍逍。 他每每下山,都給霍逍說起他在袁氏最新的情況。 這回來,薛圣說道:“袁氏太復(fù)雜了,我在里面好幾個月才基本熟悉了各個地方?!?/br> 下回來,薛圣又說道:“你知不知道,袁氏出了一個天才,我就被選為她的藥童了。她還是個女的!” 下下回,他又說:“那個天才真是太厲害了,她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袁氏的所有典籍,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你知道嗎,足足有成千上萬冊,但凡她看過一眼的,都過目不忘!” 他還說:“天才不都是性情孤僻的嗎,但她卻甚好說話。便是我做錯了事,她也只是糾正我,并不處罰我。袁氏別的藥童乃至弟子都羨慕我。” 他還說:“果然,與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就只會想要跟上她的步伐,想要變得優(yōu)秀,想要拉近彼此的距離。故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誠不欺我。” 霍逍到現(xiàn)在都還記憶猶新,每當(dāng)年少的薛圣說起袁氏的那位天才人物時,眼里都有種奇異的光。 也許是崇拜,也許是敬畏,也許是喜愛。 再后來,有一次薛圣下山來待了好幾天。 那是他待得最久的一次。 霍逍看見他時,見他臉上有淤青,還嚇了一跳。 薛圣自己帶了自制的傷藥,去到霍逍的住處,讓霍逍幫他上藥。 結(jié)果一脫衣服,霍逍就見他身上青紫淤痕遍布。 霍逍吃驚道:“你這是怎么弄的?” 薛圣卻不以為意,道:“還能怎么弄的,被同門打的唄。” 霍逍道:“他們?yōu)槭裁创蚰???/br> 薛圣非但不生氣或是難過,反而神采非凡,興奮道:“他們嫉妒我。因為她前日奏請袁氏族老,要收我為徒。” 霍逍吃驚道:“袁氏的弟子可都是從宗族中選拔,可從沒聽說過還有藥童能做正式弟子的?!?/br> 藥童說白了,就是選進袁氏里當(dāng)奴役使的。但又不是普通的奴役,得聰慧有悟性,這樣才能夠幫到自己侍奉的主子。 藥童是有一定的侍奉期限的,等期限一滿,就會被遣下山。 而薛圣的期限,如不出意外的話,理應(yīng)是當(dāng)月月底則滿的。 薛圣道:“可她不一樣,她的眼光和想法從來都很獨到。” 霍逍那時看見他臉上,全然是對他口中那位袁氏天才的仰慕之情。 霍逍道:“袁氏宗族肯定很反對。” 薛圣道:“他們反對也沒用,因為她很厲害,袁氏將來都得靠著她?!?/br> 霍逍道:“所以你拜入她師門了?” 薛圣滿臉?biāo)市σ猓溃骸拔易蛉毡阈辛税輲煻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