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5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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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空青道:“幫什么忙,幫倒忙嗎?” 薛圣囁喏了一下嘴,一時回答不上來。 也是,方才要不是她的隨從提他一把,他都給淹到水里去了。 好像確實用不著他什么事。 這時船外面有人在大喊,好似有船員被沖走了。 袁空青便對兩名隨從道:“你們出去看看,切記,以自身安危為上?!?/br> 隨從會武功,行動上要迅速得多,轉(zhuǎn)眼就出了房間。 薛圣留在袁空青這里沒有離去,船身傾斜晃動時,房里的陳設(shè)借著水力跟著漂移,薛圣就擋在她前面,將飄來的椅凳、散落的木板等都擋開。 隨后霍逍也摸到了隔壁來,見著薛圣一人擋在袁空青身前忙活著,從來沒見過他為了哪個有恁的拼命的一面。 你說這個人吧,明明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卻也依舊愿意為了同一個人付出自己全部的心血。 薛圣看見霍逍來,叫道:“你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過來幫忙!” 袁空青道:“其實用不著。” 薛圣頭也不回地對袁空青道:“什么用不著,你只需要好生待那里別亂走動就是,其余的我們自會弄妥!” 霍逍一身濕衣貼著他的身軀,敦實中帶著些微胖,他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復(fù)雜,欲言又止,但還是道:“我覺得袁家主說得對,用不著吧,還是不要費(fèi)那個力氣了?!?/br> 薛圣惱道:“怎么不用,撞到人怎么辦!” 霍逍唏噓道:“行吧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 然后霍逍便也湊到墻角這邊來,遇到水里浮著的東西時,也就象征性地?fù)芤粨?,看見薛圣使力擋東西時,也象征性地幫他一把。 袁空青驀地道:“霍掌門人才雖不怎么樣,但能陪同一起知傻犯傻,也不枉好友一場?!?/br> 霍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心累道:“袁家主這話是在夸我嗎?” 袁空青道:“當(dāng)然是在夸你。” 薛圣道:“什么知傻犯傻?” 霍逍就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袁家主站的角落是個夾角,就你費(fèi)力推的這柜子、這椅子,也不看看,它們?nèi)寄芸ㄔ趭A角外面,能傷得了袁家主嗎?” 薛圣一頓,回頭望去,就看見塊破斷的木板恰恰卡擋在夾角外面,不僅傷不了她,還能替她擋去其他的漂浮物。 薛圣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道:“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很傻?!?/br> 袁空青道:“沒有,只是不太聰明?!?/br> 薛圣沉默,真是感覺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像近來這段時日這樣讓他感到挫敗過。 霍逍就轉(zhuǎn)圜道:“呔,老弟這也是關(guān)心則亂!” 后來不知不覺,船身搖擺的幅度慢慢變小了,一次次打進(jìn)來的浪也少了。 但雨還在繼續(xù)下。 大雨聲混著海浪聲,濤濤不絕。 只要沒有大風(fēng)大浪,這場暴風(fēng)雨便總算是漸漸消停下來了。 下了整整半夜的大雨,船在海面上趨于平穩(wěn)了以后,外頭就不斷有腳步聲來來去去。 到后半夜,暴風(fēng)雨才徹底地過去了。 夜色放晴,萬物歸寧。 艙房里的積水都順著門口走廊排xiele去,只不過還剩下沒過腳背的厚度,需得將門檻拆了才能全部排走。 屋子里的一應(yīng)行李如是包袱無疑全都是濕透了的,如是木箱,尚無妨礙。 薛圣他們到甲板上,甲板上此刻有不少人,正檢查貨物,處理傷員。 貨物被沖下海里不少,聽說還沖了三四個人下去。 幸虧袁空青的隨從及時出現(xiàn),用繩索拉了兩個上來,剩下兩個不見了蹤跡。 可想而知是葬身了大海的。 船上氣氛有些凝重,但天災(zāi)面前,誰又能完全應(yīng)付,活下來的都應(yīng)該慶幸。 第1258章 變得很奇怪 薛圣見有人傷得不輕,被斷裂的錐刺木片給扎穿了身子,血流不止。 他過去幫忙處理,霍逍道:“大家別慌,我這老弟是個大夫,這事他在行?!?/br> 船主見薛圣確實手法熟稔,處理得有條不紊;那木片刺出的傷口太深,薛圣讓霍逍去房里找他行李,取他日常用的醫(yī)用器具來。 甲板上又點起了燈,薛圣就在那微弱的燈火下,將傷口里的木刺挑出,徹底清理干凈以后再縫合包扎。 船上眾人都圍成一圈看著。 薛圣隨行攜帶的藥裝在行李木箱內(nèi),沒被水給泡到,還能用。 他給傷者一一服下,傷者的情況隨后才慢慢趨于穩(wěn)定。 袁空青的隨從救回了兩條人命,眼下薛圣又處理了船上傷員,船主不由得對他們肅然起敬。 大家都濕透了,船主連忙讓人去底艙端來一盆盆的碳,生起炭火烤烤取暖。 袁空青坐在一盆炭火前,火光映照著她的臉,彼時她見著薛圣處理傷員,十分專注。 仿佛只有這些傷者才能入他的眼,除此以外,其余一切事物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他這種時候,與平時判若兩人。 船主又讓人去準(zhǔn)備夜宵吃食,忙活一番下來,天邊的天色漸漸亮開了來。 待一抹晨光破海天而出的時候,薛圣處理完所有傷員,忙完了事抬起頭來,下意識就第一眼去尋找袁空青。 他轉(zhuǎn)頭就看見袁空青坐在甲板上,身上披著一件被炭火烘干的絨毯,頭發(fā)也半干了。 她鬢角散著幾縷發(fā)絲,晨曦第一抹微光照在她身上,她那鬢發(fā)也浸著柔潤的金色光澤。 她冷不防回眸看來,眼里平淡無波,道:“不愧是薛大夫,做得這般得心應(yīng)手?!?/br> 等薛圣洗完了手上的血污,袁空青便邀請他過來烤烤火。 先前專注忙碌的時候薛圣絲毫不覺,眼下停歇下來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裹著濕衣的身子都已經(jīng)僵了。 他坐在火盆前烤了一會兒,都還沒找回知覺。 隨后霍逍端著兩碗冒著熱氣的湯過來,遞給薛圣和袁空青一人一碗,道:“驅(qū)寒湯,趕緊喝了,也好暖和些!” 薛圣捧著湯碗,漸漸才感覺到絲絲暖意。 上午日頭正盛,天氣回暖,整個船到處都是濕淋淋泛著水光。 船員們忙著修修補(bǔ)補(bǔ),又重新掛起了帆,繼續(xù)前行。 薛圣和霍逍則把十分包袱包裹的行囊找出來,將里頭換洗的一兩身衣裳擰了水,掛在甲板上晾干。 然后才有時間來感慨昨晚的驚心動魄。 感慨歸感慨,但誰也不能影響霍逍那好得炸裂的心態(tài)。 他跟船主和船員們關(guān)系更近一步,遇事幫忙搭搭手,到了飯點又一起吃吃喝喝,船主都不額外算他的錢。 反觀薛圣,船主和船員們都說他沉默寡言,不怎么與人交際的樣子。 霍逍道:“他是這樣,以往自己住在谷里,很少出來與人打交道。” 經(jīng)此一事以后,薛圣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霍逍每每見他,他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霍逍又擔(dān)心他鉆腦筋想過去的事,便坐在他身邊道:“咱們才劫后余生,應(yīng)該慶賀,老弟怎么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薛圣道:“有些事我想不明白?!?/br> 霍逍道:“想不明白還想它作甚?!?/br> 薛圣看了看他,霍逍便又道:“老弟不妨說說看,我也好幫老弟分析分析?!?/br> 薛圣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袁家主讓我感覺很奇怪?!?/br> 霍逍道:“她不奇怪。” 薛圣道:“我是感覺我很奇怪!” 霍逍道:“你是說你不顧一切沖她房里,還幫她擋那些根本不可能磕碰到她的漂浮的椅凳桌柜的事嗎?” 薛圣抖了抖胡子,霍逍一針見血,讓他覺得最是窩囊,道:“你也覺得我很傻是不是?” 霍逍道:“你這是出于關(guān)心,一時沒想到那么多?!?/br> 薛圣道:“那我為什么要關(guān)心?” 霍逍與薛圣面面相覷,然后道:“會不會因為她是船上唯一的女流之輩?出事的時候照顧一下她是應(yīng)該的。” 薛圣一想,道:“這樣倒也說得通?!?/br> 霍逍道:“像你這樣有過一段傷心往事,又一心搗藥、對女人斥之千里的人,總不能是因為喜歡人家。” 薛圣正要反駁,霍逍就擺擺手又道:“不可能不可能,想想都不可能?!?/br> 薛圣道:“當(dāng)然不可能!” 霍逍道:“所以你這只能是出于相識一場的情面上對一介女流的適當(dāng)關(guān)照,你自己別想太多。” 薛圣:“……” 不知道為什么,霍逍這一開解下來,他好像更憋屈了。 第1259章 年少的他們 后來袁空青偶然咳嗽兩聲,結(jié)果薛圣就像是長了順風(fēng)耳似的,第一時間叫霍逍幫忙送藥過去。 霍逍過來對袁空青道:“薛大夫聽見袁家主咳嗽了,讓我送藥來,及時服下避免風(fēng)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