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6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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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空青道:“想要直接,你也可以很直接?!?/br> 確實,陸杳便是不跟姬無瑕言明,也有的是法子讓姬無瑕神不知鬼不覺地服下她的藥安睡一陣。 再或者用藥不成扎兩針也行。 只不過陸杳甚少把這路數(shù)用在姬無瑕的身上。 因為以往姬無瑕從來都是無條件配合,哪里用得著;但這次,著實是有些超脫她自己的掌控了。 通過袁空青的手段,陸杳也得以親眼見識了,雖然香道和醫(yī)道在某件事上可以達成一樣的結(jié)果,可用香還是比用藥更快捷有效。 姬無瑕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時人還有點懵,都還沒仔細回想今天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卻又聽到一陣琴聲悠悠鋪展開來,然后她便又跌回了睡夢中。 薛圣這幾日頻繁往藥廬里去,一是他與芫華的父親胡大夫頗為投緣,別的不說,在醫(yī)理上很有共同話題;二是胡大夫這里是藥廬,一應(yīng)藥具全部齊全,薛圣在這里弄些他想要的藥也十分方便。 藥材是薛圣從攝政王府的藥庫里取來的,全都是精制藥材,有一些甚至十分稀有難得。 胡大夫得知薛圣丟失了一部分記憶,但脈象又看不出絲毫異常,也感到很疑惑。 薛圣道:“你覺得我這情況正常嗎?” 胡大夫想了想,道:“看似正常,但細想之下又不怎么正常?!?/br> 薛圣道:“我也這樣覺得。我便是真健忘,也不能獨獨忘了那一段。近來我夢境頻頻,也是與此有關(guān),我這癥狀極像是被人下藥了?!?/br> 胡大夫點點頭,道:“確是像,只不過你脈象里并無一絲表現(xiàn),再者說,如若世上真有此藥可以選擇性地忘記一些事,那也太奇了些?!?/br> 薛圣道:“我們那邊江湖上也不是沒有忘情丹一類的東西,只不過具體藥效我尚未親自驗證過。” 胡大夫道:“這忘情丹獨獨忘情嗎?這怕是沒有幾分道理的。人的七情六欲何其復(fù)雜,怎么可能獨獨忘情呢?這又不是仙丹靈藥,還可以想忘什么就忘什么。 “與其說是忘情丹,不如說是毒一類的吧,它可以麻痹人的精神和感覺,讓人對感情產(chǎn)生麻木,再難共情。” 薛圣道:“你這見解倒是獨特。你看我像是中那種毒一類的情況嗎?” 胡大夫搖搖頭,道:“不太像。薛大夫不忘情,只是忘事。” 后來薛圣就借胡大夫的藥廬搗藥,為此胡大夫十分樂意,還能在此過程中多與薛圣交流過往經(jīng)驗。 只不過后來胡大夫發(fā)現(xiàn)薛圣搗藥的方子,有些疑惑道:“你的這方子上都是些固神益智的藥材,只是藥性未免太烈了些?!?/br> 薛圣道:“也還好。有時候下猛藥方能得奇效。我近來記性不太好,想不起以前的事,那我就多用些增強記憶力的藥,我就不信起不到效果。” 他制來的藥毫不猶豫就自己服了下去,胡大夫見狀道:“如此草率,你就不怕藥不對癥,結(jié)果適得其反嗎?” 薛圣道:“我這副身體,試藥都試了萬八千回,還怕多這一兩回?” 胡大夫得知,薛圣鉆研醫(yī)道的這幾十年時間里,親自嘗草試藥,才煉就了一副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不由得十分佩服。 能有這等決心和魄力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他要是決意非得弄清楚的事,就非得探究到底,又豈會半途而廢? 第1289章 動了手腳 后來胡大夫思索一番,對薛圣道:“薛大夫如今這情況,是不是也與你自身的體質(zhì)有所關(guān)系?” 薛圣道:“此話怎講?” 胡大夫道:“比方說你真若是中了某種毒,但因為你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關(guān)系,脈象顯現(xiàn)不出,毒效也與別人不同。 “同樣的東西對別人或許綽綽有余,但對薛大夫你便會大打折扣。這就是為什么你忘了某些事情,卻又記得自己忘記了的這件事,更是頻頻反應(yīng)在夢境里?!?/br> 兩個大夫一起探討這件事,總歸是比薛圣一個人冥思苦想要有效率得多。 薛圣愈發(fā)的肯定,定是有人對他動了手腳。雖然他暫還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手腳。 他一向喜歡挑戰(zhàn)性,再加上他根本就不信那段往事僅僅是跟一起私奔的阿月有關(guān),否則后來他又怎會頻繁夢到其他陌生的場景陌生的人,所以不管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他都非得要戰(zhàn)勝不可。 上回,他夢見那大殿的門打開,有人來接他了。 只可惜,中途被那群崽子給喊醒,他都沒能看清楚那人影是何模樣。 他后來也試圖反復(fù)回想,都一無所獲。 那人究竟是誰? 那殿上來回走動的先生,考核他的考官,以及同個殿上一起看書學(xué)習的其他少年,他都不必非要看清楚他們長何模樣,可唯獨這個來接他的人,他必須得看清楚。 盡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必須要看清楚。 他就是覺得那很重要。 薛圣一睜眼醒來時天都黑了。 他仍在藥廬里,房里點著燈火,由胡大夫親自看守著。 胡大夫見他醒來,吁道:“人沒事就好?!?/br> 薛圣坐起身,揉了揉太陽xue,還有些脹突突的,道:“我睡著了?” 胡大夫道:“可不是,那帖藥下去不久,你說睡就睡。叫不醒不說,身上還開始升溫出汗?!?/br> 薛圣對此稀疏平常,道:“我往常試藥也有過這種情況,不妨礙?!?/br> 當晚薛圣回攝政王府時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不想還沒等回到后院,半路上被陸杳給截了去。 彼時陸杳正候在薛圣必經(jīng)之路的花園涼亭里。 蘇槐坐在她身側(cè),問她道:“吃瓜子嗎?” 陸杳道:“不吃?!?/br> 蘇槐道:“點心呢?” 陸杳道:“不吃?!?/br> 蘇槐道:“這不吃那不吃,要不要把你當菩薩供起來?” 陸杳道:“要是看不慣你可以先回去,沒必要非得待在這里。” 蘇槐道:“我先回去,誰給你趕蚊子?” 他手里拿著一把團扇,有蚊子圍攏過來時他就扇一扇風。 別看蚊子輕巧,也能被他一扇子扇趴去。 實在是天色昏暗,不然就能看見他腳邊稀稀拉拉的蚊蟲尸體。 陸杳白他一眼道:“蚊子見了我都繞道飛,它們是你招來的?!?/br> 蘇槐又一扇子扇過去,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招來的?是它們悄悄告訴你的嗎?” 陸杳索性不跟他爭辯。 蘇槐又道:“一會兒回去要我給你捏腳嗎?” 陸杳道:“是正經(jīng)的那種捏腳嗎?” 他那狗爪子什么時候安分過?捏著捏著準游離到其他地方去。 蘇槐道:“正經(jīng)的是哪種,不正經(jīng)的是哪種,你展開說說?!?/br> 陸杳睨他一眼,冷不防嗤笑了一聲。 她本來等二師父等得有些心焦,狗男人估計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心情也因此稍稍松快了些。 隨之才有腳步聲經(jīng)過穿堂往花園這邊來,隔了這許遠的距離,十分細微,兩人卻也都聽見了,便都不再說話。 過會兒,就見一人影從那邊走來。 等他走近后,陸杳和蘇槐要是不出聲,他絲毫沒發(fā)現(xiàn),能直接走過去。 陸杳忽然開口道:“二師父才回來嗎?” 第1290章 他的直覺 這一出聲,薛圣嚇了一跳,受驚地轉(zhuǎn)頭一看,唏噓道:“這么晚了你們怎么在這里,還不回去睡覺?差點沒把我嚇死?!?/br> 陸杳道:“二師父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的,不見人影?!?/br> 薛圣道:“我去了藥廬,會會那個胡老頭,不是跟你們說過嗎?有時候探討起來就忘了時間?!?/br> 陸杳道:“二師父能在這里找到志同道合之友,這是好事。只是聽說二師父在胡大夫那里制藥試藥,想要增強記憶?!?/br> 薛圣道:“誰告訴你的?是胡老頭告訴你的嗎?” 說著他自己又否認了,道:“不對,他整日跟我在一起,哪有時間跟你通氣兒。我差點忘了他有個與你一般年紀的女兒,是不是她告訴你的?” 陸杳就是太了解薛圣的脾氣了,她就知道他在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是不會死心的。 又聽說他去了藥庫取藥,然后再去了藥廬,陸杳就請芫華幫忙留意兩分,有什么情況就告知她。 果不其然,她二師父仍然在冒險。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對那段過往有著極度的執(zhí)著,那對他來說真真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只是誰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他寧愿幾十年不出世,也不愿開口對袁前輩說起一兩句。 袁前輩定然也在四處尋他、等著他親口跟她說。 只是一個閉口不言,一個失望透頂,才有得今日這般結(jié)局。 陸杳不得不勸阻她二師父,因為袁氏香非同小可,再執(zhí)迷不悟下去只會傷及自身。 陸杳道:“聽霍掌門說,二師父在來的途中便一直在想過去的事,后來不是都想清楚了么,過去是與一個叫阿月的女子有過一段故事?!?/br> 薛圣哆道:“霍逍怎么什么都往外講?!?/br> 陸杳道:“這不怪霍掌門,是我執(zhí)意要問的。既然二師父都已經(jīng)想清楚了,為什么還耽于往事不讓自己輕松一些呢?” 薛圣沉默片刻,道:“我的直覺,那不是我想要的?!?/br> 他想要的應(yīng)該在那道高高的山門里,在那打開的殿堂中,以及在那走來接他的人影里。 那才是他一直心之所系,心心念念向往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