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7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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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7章 攤開來說 彼時長老們看見這樣一份清單,臉色就是一沉。 葉長老只是在他薛圣那里躺了兩天,他便能列出幾千兩的診金來,他怎么不去搶? 莫不是看著袁氏家大業(yè)大,才獅子大張口? 又或者說,他雖然出手救治了葉長老,但多少有點前塵舊怨在,所以故意抬高診金? 長老們也沒明著說,只是將診金單子交給袁空青過目。 長老道:“聽說這還只是他折半過后的診金,我袁氏也不是付不起這些錢,只是莫要讓人覺得太過容易?!?/br> 袁空青看了一眼那清單,道:“可以去前山打聽,外來人請他看診,診金幾何。” 管事上前應道:“醫(yī)圣給外門人看診者,重疾惡疾收取診金高者可達黃金百兩,給門內(nèi)人看診,診金折半或以藥材折算,一株上好的藥材也值幾百上千兩白銀?!?/br> 袁空青道:“葉長老前兩日送過去時,只剩下一口氣,薛大夫把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今日聽說已可下床走兩步,諸位長老覺得薛大夫這救人救得太過容易嗎?” 長老們一時不言語。 袁空青又道:“長老們常年久居山中,不聞江湖之事,我卻是聽聞,薛大夫的藥在江湖上有錢難求,而今葉長老從施救到用藥皆是薛大夫親力親為,還不值這個價?” 族叔道:“他薛圣口口聲聲說回來報效,我看他分明是回來假公濟私的,撈得個名利雙收?!?/br> 袁空青道:“那怎么叫報效,做牛做馬、無償回饋才叫報效嗎?說起名利雙收,他在江湖上何時何地不是名利雙收?” 她看向那族叔,道:“袁氏待他如何,要做到心中有數(shù)?!?/br> 族叔感覺被她駁了面子,加之這么久以來心中諸多怨言一直累積,一時憤恨上頭,道:“誰人不知,你從來都是偏幫他說話!” 袁空青道:“我為何要偏幫他說話?” 族叔道:“他曾是你收的弟子,哪個曉得你是存的什么心思才收他當?shù)茏?!?/br> 長老當即喝道:“住口!” 堂上頓時一片死寂。 袁空青面容未有絲毫變化,神情依舊淡淡,道:“本不欲說起當年,既然現(xiàn)在提都提了,我也不能當做沒聽到過?!?/br> 她道:“當年,我只他一名弟子,卻趁我閉關(guān)之際將他逼下山去,冠以師門叛徒之名,何也?” 長老們深吸一口氣。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了。 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就是在山上寂寥枯燥的日子里有個伴兒,但就是這一點微末的樂趣也要被山門剝奪了去。 她和薛圣十幾年相知相伴,他一心為她,她又如何不知? 他便是不喜歡門中規(guī)矩,也不喜歡這些迂腐頑固的長老,他也從未萌生過退意,他也依然將山門視為自己熱愛的地方。 良久,長老語重心長道:“家主心中有芥蒂,可若非如此,家主又怎會有今日這般的成就?” 袁空青心平氣和道:“所幸我不負諸位長老所望,結(jié)果也如諸位長老所愿。只是非要說這件事,當年我收薛圣為徒,答應的條件是一生都在山門、為袁氏所用,可結(jié)果卻非我所愿?!?/br> 她看向諸位長老,道:“將他逼走,到底是長老們先毀諾言?!?/br> 堂上過了許久都是有些壓抑的沉默。 最后袁空青隨手把診金單子交給管事,道:“拿去給薛大夫結(jié)算?!?/br> 這事雖然沒有公開來,但門中弟子還是聽到了些風聲。 畢竟葉長老病重時鬧的動靜也不小。 弟子們私下里議論著: “聽說葉長老病危之際,是薛大夫把人給救了回來?!?/br> “那般緊急的情況尋常大夫又怎么能行,就算下山去請大夫也得要許久,要是沒有薛大夫在,恐怕就不是這么個結(jié)果了?!?/br> “我還聽說,家主又和長老們吵了一架?!?/br> “這太正常了,隔三差五長老們不都要質(zhì)疑家主的決定嗎?那這次又是為什么呢?” “聽說是因為薛大夫收取診金,引起長老們的不滿?!?/br> “這也正常,薛大夫治病救人,買藥材也是要花錢的。他的那些藥有奇效,藥材總不會差的,能便宜么。” “我還知道,薛大夫經(jīng)常下山買藥材,買來的好材料都會分一些,叫家主的弟子帶回去給家主,可見薛大夫也不是個追名逐利之人?!?/br> 而后又談論起,薛大夫與門中長老們約摸有些舊怨,所以薛大夫才公事公辦,治病救人,也自然要收取診費。 第1578章 孩子的玩法 薛圣平日里喜歡喝酒,但是自打到了山上以后,可能是專于做事,他反而沒以前那么念酒了。 不過那晚袁空青提及過,后來還真讓人送了兩壇陳年老酒到他這里來。 只是他坐下來品嘗的機會少之又少。 往后他有機會和袁空青閑敘一二的時候,他才會想起來吃兩杯。 袁空青見那酒壇里的酒都沒怎么少,道:“聽聞薛大夫嗜酒,是這山上的酒不合胃口?” 薛圣道:“甚合胃口,只是一天到晚忙起來倒顧不上了。我總不能教學之前喝兩碗,然后醉醺醺地去教弟子吧;更不能接診前喝兩碗,醉醺醺地給人治病。” 這都是后話。 薛圣發(fā)現(xiàn),長老和族叔們對他的聲音幾乎沒有了。 想之前,但凡他說上兩句都會受到指責,甚至連他呼吸都是錯的,到現(xiàn)在長老族叔見了他基本繞開,也不再出言教訓。 他以為,是因為他救治了葉長老的緣故。 葉長老那里的管事隔幾日就會到薛圣這里來取藥,言行間也客氣了許多。 過完年后,一切回歸正軌,門中弟子便不可再隨意下山,如意和眠眠也在元宵節(jié)后回到樂山。 過了一個滿足的年,眠眠與家里人團聚完,出發(fā)來樂山時也是神采奕奕、干勁十足。 離開家雖然心中很有不舍,但遠沒有第一次那么糾結(jié)。 因為她內(nèi)心十分堅定,知道這就是自己要走的路。 并且她也惦記著師父和薛大夫,出發(fā)前準備了好多東西,路上除了她和如意坐的那輛馬車以外,還額外滿滿載了一輛馬車。 陸杳和姬無瑕也一起給兩個孩子準備了不少年后的新衣。 孩子正是長個兒的年紀,尤其是如意,長得特別快,每隔一段時間不見,個頭就會往上竄一截,因而陸杳先前給他置辦的衣裳都會短小了。 姬無瑕給疊衣裳時,拈著如意的衣裳瞅了瞅,唏噓道:“就我兒這樣的長法,將來必定魁梧高大呈松柏之姿,說不定還能比過他老子去?!?/br> 然后再拈起眠眠的衣裳,就開始搖頭:“眠眠這樣兒的長勢,不太理想,頂多只能算顆小白菜。” 陸杳道:“急什么,她還沒到發(fā)力的年紀?!?/br> 姬無瑕道:“也不知道她每天吃幾碗飯都吃到哪里去了。” 陸杳笑了笑,道:“你也不看看她整日里東跑西跳,不多吃點飯,哪里來的精力消耗。” 也是,過年那幾天眠眠玩鞭炮都玩瘋了。 她不光自己玩,還能帶動附近好幾條巷子里的孩童們一起玩。 孩童們拿著鞭炮去炸一切,炸過雞鴨貓狗,炸過魚塘,就連路邊不知哪個家的牛拉了一灘牛屎,些個孩童也要往上插幾根鞭炮炸一炸。 結(jié)果炸得滿街都是,最后還得被附近店鋪的店家勒令著哭唧唧地清掃干凈。 要是可以炸房子,估計房子也將不可避免。 也有小孩cao作不當,沒能及時丟開手,結(jié)果炸了自己。 當時只聽一聲響,那小孩震耳欲聾,腦瓜子嗡嗡的,等他回過神來一看,鞭炮直接在手上炸了,把手指頭崩出了血,頓時汪的一聲哇哇大哭,跑著回去找爹娘了。 眠眠雖覺好玩,但她不像其他孩童們那樣看見什么炸什么。 像貓貓狗狗一類的活物她不炸,像牛屎那樣的臟物也不炸,頂多就是炸炸雪球和泥巴,還有就是炸炸姨父舅舅。 以往家里放鞭炮,眠眠還小,都是捂著耳朵去躲,還沒到玩這個的年紀;而如意對這類的玩樂又基本不感興趣。 可今年眠眠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樂趣,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她玩也就罷了,陸杳沒想到的是,蘇槐這狗居然也能玩得起來。 起因是眠眠一有好玩的首先就會想到她的舅舅,于是揣著鞭炮去找他,但又想給他個驚喜,就在他經(jīng)過花園時,突然放個鞭炮嚇嚇他。 第1579章 較起真來 彼時那鞭炮就丟在蘇槐腳邊不遠,啪地一聲,十分響亮。 蘇槐腳下一頓,然后眠眠就從樹叢里跳了出來,道:“哈哈哈!姨父舅舅,你沒有想到吧!” 蘇槐看著她,道:“在我面前這么囂張,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br> 眠眠仰著小圓臉道:“姨父舅舅,過年好!” 蘇槐道:“你拿鞭炮炸我叫過年好嗎?” 眠眠道:“這只是游戲啊,我想跟姨父舅舅玩。” 蘇槐道:“那就好好玩玩。” 于是乎,蘇槐叫了管家拿了一串鞭炮來,全部拆成一個一個的,跟眠眠互扔鞭炮玩。 眠眠動作算快的,一個接一個往蘇槐腳邊扔,結(jié)果大多數(shù)都被他像踢毽子一樣一一踢了回去。 有的鞭炮在半空中就炸了,有的則落在眠眠附近才炸。 她分毫不覺害怕,反而還很興奮。 蘇槐踢過來時她又踢回去,只要動作夠快她就有機會成功。 只不過她有好幾次沒掌控好方位和力道,直接把鞭炮踢向蘇槐身上。 這種小孩子家的玩意兒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殺傷力,鞭炮沒能沾他身,就被他拂袖卷去,發(fā)出悶悶的鞭炮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