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第7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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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狗男人隔三差五就要問她一遍這個問題,現(xiàn)在倒好,兒子也要來添把柴加把火。 她后來是明白了,三個兒子中,就屬蘇胤最像他爹。 平日里陸杳說起小兒的性子,都沒有說得太直白,只說他敏感細(xì)膩、觀察入微,可真要是往白了說,那可不就跟他爹一樣,生性多疑,想法不少,還心眼子很小。 只不過這一點,陸杳和府里的嬤嬤們心知肚明就行了,可不能當(dāng)著蘇胤的面說,否則這小子還不得往深了聯(lián)想,要知道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在他的邏輯里都能被串聯(lián)成一串兒! 第1654章 矛盾激化 大概蘇胤跟他爹的想法太合,以至于蘇槐有時候去哪里或者接見下屬會帶上他一起,蘇胤也是早早就耳濡目染了官場的那一套。 蘇胤就發(fā)現(xiàn),大人們說的話,都是要細(xì)細(xì)揣摩的。 有時候聽著是這個意思,可仔細(xì)一回味,發(fā)現(xiàn)又是另外一個意思。 為此,蘇胤在官署時,還向他爹的下屬官員討教了一番怎么說官話,結(jié)果官員們說的一句話他能輕輕松松揣摩出好幾個意思,彼時蘇槐就在堂上,官員們是直冒冷汗,差點跪倒在蘇槐面前,一個勁地解釋:“相爺,下官等真的沒有小公子說的那個意思??!” 只不過后來,蘇胤發(fā)現(xiàn)大家都怕他了,他自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有時候心里很多想法不一定要說出來,心里清楚就行,他又極擅察言觀色,再后來他想的什么,也不全都對著旁人說。 袁氏一族,不像從前那么置身江湖之外不問江湖之事,而今尤其是近十年來,倒是日漸在江湖上顯出地位來。 畢竟門里江湖能人眾多,弟子們跟著這些能人,也能學(xué)到不少外面的東西,不至于完全封閉。 甚至于后來,江湖上若有重大事件,都會往袁氏山門里遞帖子,邀請家主前去參加;亦或是門派之間有個什么爭議,也會想到請家主前去主持公道。 只不過袁空青收到的帖子數(shù)不勝數(shù),但能讓她出面的事卻寥寥無幾。 雖然袁空青沒出山,可袁氏的這種現(xiàn)狀,還是引起了門中族叔長老們的不滿,認(rèn)為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違背了先祖祖訓(xùn)。 袁氏卷入江湖之中,將來只會沾染更多的江湖是非,使門中弟子為江湖名利所影響,不利于袁氏香道的百世流傳。 自打當(dāng)年袁空青身為家主開始破舊立新、變革門中百十年來的規(guī)矩開始,門中反對的聲音就很強(qiáng)烈,也積攢了許多不滿,但后來都沒能讓袁空青改變主意。 山門改了接收弟子的門規(guī)后,新的弟子涌進(jìn)門中,像是一股活水,使得原先安于現(xiàn)狀的宗室弟子有了危機(jī)感,弟子們才開始努力起來,門中才日漸形成了一種欣欣向榮之感。 故而長老族叔們就是再不滿,也還是壓抑忍耐了下來。 雖然家主不按常理來,但袁氏山門總歸還是在往上走的。 再后來山門里不斷有規(guī)矩革新,尤其是近十幾年來,家主親自收了兩個外來弟子不說,還邀請了一眾江湖人進(jìn)門里,使得袁氏與江湖拉扯不清;加上家主平日里行事又護(hù)短又隨性,搞得袁氏宗門里的怨聲和不滿是一層積攢著一層。 最近,袁氏又收到了江湖請?zhí)?,邀請袁家主去參加武林大會,遭到長老族叔們的嚴(yán)厲反對和駁斥。 一直以來積攢的不滿和意見終于到了頂點。 眼看著矛盾激化,門中執(zhí)教的江湖同仁看袁空青的面子,試圖從中周旋,但那些族老們向來自視清高,不可能給他們面子,他們只好來請薛圣。 “整個門中,恐怕就屬薛大夫與袁家主關(guān)系最好,薛大夫不妨勸勸家主,還是以和為貴,莫要鬧僵了?!?/br> “正是,那些長老,何曾給過我們好臉色;可薛大夫救治過長老,這門中上上下下,他們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你。而且你說的話,興許家主會聽?!?/br> 薛圣道:“我不會說什么話,她也不需要聽。何況這有什么好勸的,家主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需要照她的心意行事便是?!?/br> 江湖同仁道:“可真要是雙方不可收場了,可怎么辦?” 薛圣一點不擔(dān)心,十分坦然道:“還能怎么辦,家主做什么,我都支持?!?/br> 不管她做任何決定,他都絕不置喙一個字,只要站在她這邊就行。 江湖同仁聞言不由感慨道:“看來薛大夫?qū)抑魇墙^對的信任和擁護(hù)了?!?/br> 其他人道:“咱們江湖人講的就是一個‘義’字,薛大夫此言甚有江湖俠義之風(fēng)?!?/br> 第1655章 被奪位了 后來長老族叔們見袁空青絲毫不以為意,也覺得是時候做出點什么了,于是搬出祖訓(xùn)家法門規(guī),請出先祖牌位,勒令袁空青將江湖事務(wù)了斷干凈,從江湖的泥沼里抽身出來,以還袁氏一個安寧平靜。 至于門中執(zhí)教的江湖名師,則全部遣散,一切回歸原位。 這場事件就發(fā)生在正殿上,廣場門中所有弟子皆可旁觀。 明白人都能看明白,這是擺明了要給家主一個下馬威,要重新奪回長老們對于袁氏一族的主導(dǎo)權(quán),而不是任由家主一意孤行。 不論是袁氏以往還是其他大的家族,長老在家族里都是舉足輕重的地位,能夠決議家族里的重大事項,就連袁氏以往的家主,在下達(dá)某些決定之前,都是要先尊重各位長老們的意見。 唯有袁空青這一任家主,特立獨行,讓長老們覺得自己就是個擺設(shè)。 因著她能力出眾,在香道上無人能及,長老們對她一忍再忍,而今卻也有種危機(jī)感,他們?nèi)羰窃俨粖Z回主導(dǎo)權(quán),這整個袁氏,他們也就真的干預(yù)不了了。 所以彼此心里都清楚,今日若是逼得家主妥協(xié),那么來日山門里的事務(wù),長老們都有可能插手干涉,家主的威信也再不能讓上上下下的師叔、弟子們信服。 可結(jié)果,殿上整個宗族的長老、族叔們齊聚,祖宗牌位陳列,弟子們也都全部立于廣場上,等了個把時辰,家主卻連面兒都沒露。 長老派人連番去請家主,等來的卻只有家主的管事,傳達(dá)幾句家主的話。 大抵意思就是:長老們要干些什么大事,她不阻止,但也不會奉陪。 很顯然的,家主并未將長老們放在眼里,別說請出祖宗牌位,就算祖宗從墳頭里爬出來,也不能讓她有多動容。 最終殿上僵持了半日時間,還是沒能請動家主出來,長老們顏面無存,這場事件也只得草草收尾。 門中上下雖然當(dāng)面不敢議論,但私下里沒少談?wù)摚加X得家主實在是太強(qiáng)了,居然敢公然下長老們的面兒。 誰讓家主是袁氏里的天才,是擁有絕對實力的人物。 所以說藝高人膽大,走到哪里都不怕。 以往長老們不表態(tài),門里族叔對袁空青這家主有再多不滿的也都礙于長老們的面子不得不忍氣吞聲;可現(xiàn)在長老們也咽不下這口氣了,族叔們就更加按捺不住,紛紛站出來指責(zé)袁空青不顧門族榮耀,一意孤行、冥頑不寧,有失家主之責(zé)。 長老們也都默認(rèn)了族叔們的反對指責(zé)。 這種爭鋒相對單方面持續(xù)激化,因為家主一次未曾出面回應(yīng)過,直到某一天,袁空青被奪位了。 袁氏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這么混亂的事了。 長老和宗族師叔尊長們,聯(lián)合起來,褫奪了袁空青的家主之位,并重新選擇了一位新的家主。 新的家主也是宗族族叔之一,算是族叔尊長里面比較會做人的一位,最重要的是他能讓長老們滿意。 以往長老們處處容忍袁空青,主要是看重她的能耐,以及她對袁氏家族的重要性;同輩的族叔里,雖然沒人能達(dá)到她的高度,可若不單獨拿出來與她比較,也有幾個同輩在整個袁氏里也算得上是優(yōu)秀者。 所以現(xiàn)在長老們要撇棄袁空青,重新選立家主。 這回,袁空青終于到殿了,與長老們共商此事。 只是長老族叔們的態(tài)度卻空前堅決,橫眉冷肅道:“此前本要與你商談族中大事,為袁氏一族的長遠(yuǎn)之計作考慮,可你卻未曾放在心上。 “自從你任家主以來,行事乖張、一意孤行之例不在少數(shù),族中長老、同輩皆對你處處包容,你非但不反思,還變本加厲,才致今日之果!” 第1656章 坦然接受 袁空青坐在主位上,神情一如既往十分平靜,看著滿殿的長老族叔,他們的言色里皆是斥責(zé)批判的意味,仿佛是在審判一個家族里的罪人。 “你身為一家之主,不以身作則,不為家族興衰為己任,不敬長老,不事家主本分,如此不忠不孝,也難以繼續(xù)在這個位置上維系下去!” “正是,你看看,這些年,袁氏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一團(tuán)糟亂!袁氏的門規(guī)祖訓(xùn),也早已被你悖離了十萬八千里!要是再任由你胡作非為下去,袁氏的將來實在難以估量!” 長老一一細(xì)數(shù)完袁空青這個家主的過錯之后,再鄭重嚴(yán)肅道:“今,列祖列宗在上,我袁氏清理門戶、重樹家規(guī),以列位長老之名,革去家主一位,由同族袁守義任袁氏第二十八代家主之位?!?/br> 長老還道:“袁守義身在袁氏四十余載,盡心竭力,以振興袁氏為己任,兢兢業(yè)業(yè)從不懈怠,而今由他來擔(dān)當(dāng)大任,實至名歸?!?/br> 這位新的家主,就站在長老們身旁,聽著長老們說的話,神色間頗為揚眉吐氣。 不枉他在長老們這里跑前跑后,事事親力親為,長老們把他的努力都看在眼里,而今他總算是熬到頭了。 長老對袁空青道:“往日,你素來恃才傲物,不將別人放在眼里,你在袁氏香道上也確實大有所成,可身為一家之主,靠的不僅僅是香道上的造詣,還有你的為人,你處理門中事務(wù)的能力,以及你對待族人的態(tài)度! “空有一身天資造詣,卻不懂如何打理偌大家族,不聽取意見也不吸取教訓(xùn),到最后只能止步于你的狂妄和自負(fù)。” 長老們說了這么多,等他們說到后來,都無話可再指責(zé)了,發(fā)現(xiàn)袁空青還是習(xí)慣性地聽他們長篇大論,整個過程中絲毫沒有要打斷,也絲毫沒有要辯解的意思。 最后,長老問她:“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袁空青終于才開口道:“既然新的家主已經(jīng)選出來了,我起身讓了這位又何妨。” 說著,她便站起身來,將那家主主座讓了出來。 殿上一片寂靜。 或許她為自己辯解一二,才更讓長老們暢快,可沒想到,她比長老們還要痛快,家主之位毫不留戀,說讓就讓,壓根沒有二話。 袁空青還吩咐自己的管事道:“往后,袁氏一干所有大小事,皆由新任家主做主。你們就聽從新家主的差遣吧。” 管事本有點意見的,可見袁空青如此,也就跟著什么都不說了,只應(yīng)道:“是?!?/br> 而后袁空青就舉步離開了殿上。 她踏出殿門口,外面陽光穿破山霧,照射在廣場上,格外明媚晴朗。 而她神色如常,仿佛得與失對她沒有半分影響。 很快,長老就把殿上的結(jié)果傳遍門中上下,即日起,新家主上位,凡事聽從新家主的安排。 門中上下弟子們雖有預(yù)感,可對這樣突然的結(jié)果還是感到震驚嘩然。 早前他們還說家主強(qiáng)悍、無視長老們的決議,眼下說被奪權(quán)就被奪權(quán)了。 聽說家主還十分坦然地接受了這樣的結(jié)果,半句都沒為自己辯解爭取一下。 換家主,對于一個門族來說是件大事,門中長老族叔們興許不會受到影響,可弟子們就不一樣了。 門中不少的弟子感到茫然不安,尤其是那些外姓的弟子。 以往的家主對族姓弟子和外姓弟子一視同仁,他們才能安心在山上修習(xí),而今換了一位家主,就不一定了。 這新家主是有自己的一脈子弟的,到時候他自己的這一脈室自然占據(jù)門中主導(dǎo)地位,他們對宗族的觀念本就很強(qiáng),到時候外姓弟子必會遭到排擠。 別說外姓弟子,非他這一脈室的其他族姓弟子,興許也會有區(qū)別對待。 所以家主的變更對于弟子們的影響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