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想起典獄長,少年抿了抿嘴巴,手心攥緊。 安絮在心底默默吐槽著。 好丑。 拿到鑰匙開門,位于五樓的單人房間。 透過老舊的窗格,可以看到cao場上偶爾有囚犯在散步或者進(jìn)行簡單的鍛煉。 房間內(nèi)布置簡單,墻壁涂成淡色,放置著一張結(jié)實的單人床,被褥整潔舒適, 還有人在八卦詢問他和戚然的關(guān)系。 “我是第一次看見典獄長叮囑帶人去辦理入住手續(xù)的呢,以往他從來不管這些小事,不是在處決囚犯的路上,就是在擬定處決名單……” 從別人的描述中,安絮了解到戚然的冷漠和不近人情有多可怕。 “你就和我們說說唄,傳言說典獄長那方面不行,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可看見你出來時候嘴巴紅紅的,他是不是親了你啊?” 話題還在圍繞那座冰山。 安絮努了努嘴,很不高興,他的手比他本人更清楚這個答案。 “是假的吧?!?/br> 那人追問,“你怎么知道?你們該不會……” 安絮急忙搖頭,“我……我猜的。” 怎么可能不行? 說句毫不夸張的話,很適合去當(dāng)建筑材料,比鐵還牢固,蓋八層樓都不帶塌的。 經(jīng)過一會的聊天,安絮認(rèn)識了七八個朋友。 她們很熱情,紛紛投喂了食物,還帶安絮領(lǐng)了干凈的毛巾和床單等等。 臨走時。 其中一個小jiejie的語氣凝重,“晚上十二點以后盡量不要出門哦?!?/br> 安絮問:“為什么?” 女生的笑容詭異,“聽話就是了,小醫(yī)生,你以后會知道的。” 安絮疑惑但想不通,想不通就算了,他懶得想,想的多了會累。 收拾打掃了屋子。 在床頭柜上擺放著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如洗漱用具和一些書籍, 靠近窗戶的一角設(shè)置了簡易的小桌子和一把椅子,可以寫信、讀書或者發(fā)呆。 深夜。 凌晨十二點。 月色灑到床上,少年縷縷柔軟的碎發(fā)散落下來,讓他好看的眉眼顯得有些朦朧。 房間外面走廊里。 黑暗中劃過龐大且堅韌的體形,是方便絞殺獵物。 它身體彎曲,通體布滿深棕色的鱗片,覆有斑狀條紋。 爬行無聲,來到了安絮的門外。 它進(jìn)不去。 從另一個方向,粗壯的身軀盤踞在窗戶外面,投到墻面的影子可以看見它的體型有多龐大。 “……嘶、嘶?!?/br> 蟒蛇分叉的猩紅信子發(fā)出嘶嘶聲,尖牙中含有致命的毒液。 豎形瞳孔隔著玻璃凝視床上睡覺的少年。 第12章 孤島監(jiān)獄的漂亮小醫(yī)生12 安絮睡著的時候很乖,他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了蓬松枕頭里。 睡衣被帶起來了一點,露出柔潤白皙的肚皮。 頭發(fā)散亂,嘴巴微張著呼吸。 似乎感受到危險的氣息。 正在睡覺的少年身子小幅度的抖動了一下。 過于困倦而沒有醒來。 他這一天歷盡波折,打雷都不一定能吵醒,困極了。 在睡夢中,安絮將自己蜷成一團(tuán),卷翹的睫毛輕輕閃了閃。 即便睡覺,也是不安穩(wěn)的模樣。 天剛蒙蒙亮,早晨六點半,準(zhǔn)時的哨聲響徹監(jiān)獄所有角落。 “好吵……我困?!?/br> 安絮咕噥了一句,就蹙眉用被子裹住頭。 整個人都鉆進(jìn)被子里,又舒舒服服補(bǔ)了一覺。 直到有人連續(xù)不斷的敲門,硬生生把他吵醒。 安絮迷迷糊糊刨開被子,鉆出來,頭發(fā)炸毛。 他打了個哈欠,圓潤的眼眶里綿密起氤氳的水汽。 “誰???” 外面的獄警咬著后槽牙,克制脾氣地喊道。 “醫(yī)生,您該起床去上班了?!?/br> 安絮驟然清醒,忘記了自己還在做任務(wù)。 他一下子慌了神,看向桌上的鬧鐘指向八點半。 安絮驚愕的瞪大了眼,忙不迭爬起來。 “好的,我馬上出來。” 他從床底下?lián)瞥鲂滦?,是一雙低幫的黑色小皮鞋,表面被擦得锃光瓦亮。 搭配了一雙棉質(zhì)短襪。 安絮加快了速度沖去洗漱,捧起的水珠沾濕睫毛,從下巴滑落流進(jìn)鎖骨,洇濕了衣領(lǐng)。 他匆匆擦干凈臉上的水珠。 最后換衣服,新的工作服看起來格外正式,藍(lán)色襯衫搭配白大褂。 整理袖子時。 安絮發(fā)現(xiàn)窗戶的玻璃像被什么東西爬行過,留下濕漉漉的痕跡,格外滲人。 昨晚似乎睡得不太熟,夢中仍舊心有余悸。 自己住的五樓,是什么東西能爬上來? 難道是蛇…… 安絮最怕這種沒有四肢的爬行動物。 光禿禿且柔軟的身體,陰森森的眼睛讓人頭皮發(fā)麻,起雞皮疙瘩。 他打開門,黑色皮膚的獄警早已等候許久。 男人身材高大,低頭看安絮的眼神有些無奈。 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懶的人,第一天報到都能睡過頭。 “安醫(yī)生,我?guī)メt(yī)務(wù)室報到?!?/br> “謝謝。” 少年聲音乖軟,不聽話的頭發(fā)翹起了一撮,在他走路的時候微微擺動,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