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zhàn)
老大帶來一個好消息,工作室的一批作品被一個國際木雕藝術(shù)交流展看中,邀請他們前去瑞士參展。 這個光榮使命就落在了成月圓和另一個年輕同事小森的頭上。 成月圓面露難色,想要推辭,卻被老大用“服從安排”四個字駁回。 沒辦法,等下了班,她只能給宋憐打電話。 沒打通,再給宋家去了電話,得到的消息是人不在。 外面電閃雷鳴,她冒著雨開車去了他公司。 前臺不認識她,問她有預(yù)約嗎,成月圓說沒有,對方就開始聯(lián)系總裁秘書室。 得到的消息是總裁很忙,沒有預(yù)約一律不讓進。 前臺說得委婉,也表現(xiàn)得很抱歉,成月圓倒不在意,只要確認人在公司就行了,那她就在這兒等著唄。 這一等,聽到前臺兩個員工小聲聊八卦。 “秘書室那個孟子情在神氣什么?真把自己當(dāng)總裁夫人了?嘴臭得跟吃了屎一樣?!?/br> “哎喲,她也不過是長得漂亮,花架子,宋總頂多拿她消遣消遣,她還真拿自己當(dāng)盤菜了,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就是,一個臭小叁……” 成月圓這才聽明白,聊的還是他老公的花邊新聞。 這時候,樓上匆匆忙忙下來一個人,徑直朝她過來了。 “夫人,您怎么來了?” 成月圓依稀認出來,這是宋憐身邊一直跟著的一個助手…… “我是崔桓。不好意思啊夫人,剛剛秘書室接電話的人不認識您,說錯了話您見諒。宋總現(xiàn)在在開一個緊急的電話會議,您跟我來?!贝藁笍澲?,畢恭畢敬給她引路。 成月圓點點頭,跟著他走了。 這下,前臺兩個員工一臉震驚,面面相覷。 緊接著,都是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 成月圓被引進了宋憐的辦公室,在會客沙發(fā)處坐了下來。 敲門進來一個身材高挑前凸后翹的美女,踩著細高跟端著杯茶過來了。 放下茶,美女一句話沒說,眼睛直勾勾地打量她。 成月圓也是有脾氣的,況且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大好。 “孟子情?” 對方愣了愣,不過立即微微一笑,風(fēng)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fā)。 “你別打量我,宋憐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想找茬我現(xiàn)在就可以叫叁個過來,打麻將也行,打擂臺也行,隨你們?!背稍聢A說得又直又沖愣是一點不給她面子。 孟子情這才哼了一聲,往外走。 成月圓剛窩進沙發(fā)里想放松會,就聽見好大的一聲嬌呼。 “宋總——” 聽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宋憐壓根沒理會不相干的人,快步走了進來,一邊松著領(lǐng)帶,一邊冷淡地看了成月圓一眼。 成月圓起身,追著他到他辦公桌前。 趕在她開口前,宋憐先抬手做了個手勢。 便有人會意立即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我的護照呢,我要用。”成月圓理直氣壯地伸手。 宋憐抬眸看她一眼,低頭翻起文件:“什么用?” “你管我呢,我們不是要離婚了嗎?把我的證件通通都還來?!背稍聢A拽拽的。 宋憐氣極反笑,把文件重重一扣,緩緩抬起頭來:“我什么時候同意離婚了?” 成月圓兩手往辦公桌上一拍,比他還氣勢還足。 “你不是說看夠我這幅樣子了嗎,那就離婚啊?!?/br> 宋憐沉聲道:“不可能?!?/br> 成月圓暫且不跟他扯這些了,明天她就得出差。 她繞到他面前,一屁股把他那些文件全坐了,抄著兩只手臂跟流氓似的。 “護照給我,聽見沒有?!?/br> 宋憐望著她不說話,成月圓就用沾著雨水的鞋惡作劇地踩在他的胸口,看著他襯衫上出現(xiàn)的臟腳印,笑得狡猾。 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純粹撩火。 宋憐抓住她腳踝的同時,按下了窗簾的開關(guān)。所有遮光簾開始緩緩下降。 他脫掉了她的鞋子,把她像嬰兒一樣一手抱起來,另一只手大幅度一揮,直接清理桌面。 “你干嘛?”成月圓怕摔,摟住了他的脖子,這才知道慌了。 宋憐把她放到辦公桌上,開始解衣扣。 成月圓趕緊伸手把他推遠,緊張道:“你別亂來啊,我要叫了?!?/br> “現(xiàn)在就開始叫,待會兒嗓子會啞吧?” 宋憐眼神曖昧。 成月圓太熟悉他這個表情了,通常這個表情出現(xiàn)就代表她又要遭殃了,而且是沒完沒了的那種。 “停,我們還在冷戰(zhàn),禁止……”成月圓一只手擋在前面,同時身體后仰,還想抵抗。 宋憐直接一把把她拉了過去,就地正法。 一炮泯恩仇。 桌子太硬,成月圓一直嫌硌屁股,宋憐做得不過癮,又轉(zhuǎn)戰(zhàn)休息室。 休息室的床,還是某國際一線品牌的,宋憐平時偶爾躺一躺,沒覺得這床這么中看不中用,咯吱咯吱直響。 不過,跟她老婆破碎的叫床聲組合在一起,還是別有風(fēng)味。 他心情大好,在她耳邊近乎撒嬌:“今晚就跟我回家,好不好?你就忍心我一直獨守空房嗎?” 成月圓還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休息”這半個月呢,一點也不想和好。 做完,宋憐摟著她又問了一遍,成月圓這時候人軟綿綿的,無精打采地:“不行,我明天得出差?!?/br> 這才又想起來正題:“把護照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