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從此男主改拿綠茶劇本在線閱讀 - 第 111 章(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了,裴涼...)

第 111 章(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了,裴涼...)

    事情都說到這份上了,裴涼自然得好好了解一下始末。

    路上閑聊的功夫,不經(jīng)意的從紅袖青衣這里套出了信息,還原了整件事的因果邏輯。

    可能原主對此事頗有得意,在紅袖青衣面前的態(tài)度也不加收斂,于是這二人身為親衛(wèi),自然也是一副德行。

    原來蘇家是本朝最炙手可熱的名門望族。

    枝繁葉茂,家主更是當(dāng)朝丞相,備受女帝信賴,不管是官場民間,也聲譽(yù)良好。

    家中子女也出息,本家旁支在朝中任職者無數(shù),姻親關(guān)系也是盤根錯節(jié)。

    蘇丞相早年擔(dān)任過聞名天下的大書院院長,桃李滿天下,朝中很多官員都是以他學(xué)生自居。

    這樣一個家族本該受人忌憚,只不過蘇丞相這妙人,治家嚴(yán)格,滑不留手。

    分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人卻樸素謙遜,不該自己沾的東西絕對不沾。

    便是女帝也只得嘆服她為人為官的本事。

    這老狐貍在原著中當(dāng)然也是個重要角色,裴涼早猜到燕皇夫所說的蘇家就是他們。

    按理說原主先前勝算在握,其實不用特地聯(lián)合蘇家,反倒平白遭女帝忌諱。

    準(zhǔn)繼承人和權(quán)臣眉來眼去的,這是急不可耐了呢?

    但原主卻在數(shù)月前向蘇家提親,求娶的自然是蘇丞相長房的長子,才名滿天下的蘇公子。

    卻被蘇家一口回絕,不單如此,蘇公子還作了詩諷刺于她。

    原主這看似大度,實則睚眥必報的德性,更是把自尊看得比天大,怎么就能忍?

    不過以裴涼的推測,怕不光是這區(qū)區(qū)理由,原主的性子雖一言難盡,但總體來看,還是知曉大局的。

    她有不得不立馬將蘇家綁上戰(zhàn)車的理由,那怕是今日太女之位旁落的事,其實不是毫無征兆的。

    至少原主就察覺了,不管是女帝的態(tài)度,還是從旁發(fā)現(xiàn)的端倪。

    總之原主雖然不信除了自己還有別的人選,但卻本能的做出了反應(yīng)。

    再說回蘇家,在意識到常規(guī)手段走不通之后,原主自然走起了偏門。

    在月前的詩會中,設(shè)局蘇家公子落水,并在人家更衣的時候“誤入”,看了人家的身子。

    這下不嫁也得嫁,除非蘇家舍得送大好才華的公子出家,或者勒死以證清白。

    便是這樣,還得擔(dān)一個貌似蔑視皇家的風(fēng)險。

    以蘇丞相的狡猾,是不可能拿一大家子冒這個險的,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因為是失了清白,原本身份尊貴,天人之姿,合該十里紅妝風(fēng)光嫁人的蘇公子,也只得在一月內(nèi)的時間草草置辦。

    今日原本冊立之前,蘇丞相是和原主約好,下朝之后談?wù)劦摹?/br>
    這位滴水不漏,仿佛無堅不摧的老人,如今為了孫子婚后過得好,也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受原主這卑鄙之徒的折辱。

    說來也是唏噓。

    裴涼這會兒帶著三皇女出去玩兒,毀了蘇丞相的約,這作態(tài)在蘇家看來,自然是有羞辱之意。

    不過裴涼聽了之后,倒是更不能先去蘇家了。

    蘇丞相可是個人精,她又不可能跟應(yīng)付燕皇夫似的,一邊做大.保.健一邊跟人聊,盡量卸下人家的思考能力。

    再者即便是燕皇夫,裴涼也是發(fā)現(xiàn)對方對整個皇室毫無感情,甚至對于皇室的混亂糜爛樂見其成,才直接大膽的不介意做不到滴水不漏。

    但蘇丞相就不同了,一個蘇丞相,一個女帝,在面對她倆之前,裴涼至少得做到對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心里有數(shù)。

    裴涼忍不住嘆了口氣:“造孽啊!”

    三皇女撩起車窗簾,正看著外面的熱鬧光景心中雀躍。

    聽到皇姐嘆氣說這話,有些害羞道:“沒有的,皇姐。宮里也不少小宮人宮女陪我玩,就是沒有這里多?!?/br>
    裴涼摸了摸她的腦袋瓜:“買過東西沒?下車買東西去?!?/br>
    三皇女眼睛都冒著星星:“可以嗎?”

    裴涼點了點頭,從紅袖手里接了一大包已經(jīng)兌換好的銅板和散碎銀兩,拉著小孩兒下了馬車。

    她們這會兒身處熱鬧的集市,周圍攤販貨郎多不勝數(shù),整條街一眼望不到頭。

    三皇女活了這十幾年,出宮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其中兩次還是來涼王府,皇宮的侍衛(wèi)車馬接送,壓根就沒有來鬧市這邊看看。

    另外有次出來辦事,也是匆匆一瞥,只隔著車窗艷羨的看著外面的熱鬧,還被禮教嬤嬤給喝止了。

    皇宮里的人是多,但一言一行皆是規(guī)矩,又哪有外面天地廣闊,自由熱鬧,想大聲說話大聲笑不會有任何人喝止。

    三皇女抱著一大錦囊的碎銀子,那錦囊還是半開,有點招人眼了。

    不過她旁邊的裴涼,還有身后青衣紅袖兩個壯女守著,一看這行人就不好招惹。

    周圍路過的人也只道這是哪家的富貴小姐出來,周邊的小販自然越發(fā)熱情了。

    三皇女路過一個賣糖葫蘆串的,小心翼翼的在皇姐的教導(dǎo)下學(xué)會了怎么花錢。

    然后在逐漸嘗試摸索中,裴涼又教會了她如何辨識價格,市面上的貨物一般作價幾何。

    等到她心里有數(shù)之后,又教了她砍價技能。

    “能,能不能便宜點?”三皇女第一次跟人砍價的時候如是說。

    “哎喲實在不能了,這位小姐,進(jìn)貨價了,家中上有八十老父,下有兩歲小女要養(yǎng),小的不賺您的錢,您也不能讓小的虧啊。”

    “是這樣嗎?對不起,不能讓你白忙的,你看加五文行不行?”

    裴涼抹了把臉,看著買完東西沖她傻樂炫耀:“皇姐,您看,那木簪我只花八十文就買到了?!?/br>
    “我剛剛聽您的砍得太狠,都快把小販砍哭了,見她可憐,咱們幾十文不算什么,她卻得靠著販貨養(yǎng)家,所以給她提了五文,她立馬就干了?!?/br>
    裴涼點了點頭:“嗯!小販含淚賺了七十五文。”

    三皇女:“……怎么這樣?qaq”

    裴涼言傳身教,又給她講了這里面不少套路,甚至將最基礎(chǔ)的一些市場經(jīng)濟(jì)規(guī)律,用幼兒園能聽懂的語言給她解釋了一通。

    這孩子倒真不是笨,只不過是開竅晚,又從小不受重視,上面的兩位皇姐資質(zhì)優(yōu)秀,且長她幾歲,對比之下自然顯得平庸。

    果然現(xiàn)場教學(xué)之下,教一遍對方就懂了。

    最后出那條集市三皇女最后一次跟人砍價那盛況,簡直是殺紅了眼。

    她雖然氣勢不足,人看起來沒有攻擊性,但勝在有韌性,又耐磨。

    一副軟包子的樣子,但就是磨得人發(fā)瘋,小販?zhǔn)钦娴目毂凰タ蘖耍骸靶〗悖孀?,您是我祖宗。?/br>
    “這手串十文給您,您快走吧?!?/br>
    出了集市,紅袖青衣手里都塞不下縫了,好家伙全是三皇女的戰(zhàn)利品。

    而三皇女此刻臉上也滿是興奮的紅暈。

    看著裴涼嘿嘿傻樂。

    裴涼戳了戳她額頭,好笑道:“怎么做這幅作態(tài)?”

    三皇女依戀的蹭了蹭她的手:“皇姐,我今天好開心啊?!?/br>
    “這輩子沒有過的那么開心。”

    熱鬧,自由,隨心所欲,還有成就感。

    裴涼道:“你倒是開心,紅袖跟青衣胳膊快斷了?!?/br>
    “找間酒樓,先把東西放下吃個飯吧?!?/br>
    三皇女乖巧道:“好!”

    而此時皇宮內(nèi),女皇寢殿之中。

    在涼王把太女帶出去的第一時間,女帝便得到了消息。

    他們先回了涼王府一趟換衣服,其實還沒出涼王府之前,女帝的人就早跟來了。

    只不過意外的,女帝并沒有直接讓人把太女接回宮,只吩咐人暗中跟著。

    站在她床榻旁的人道:“陛下,此事恐怕不妥?!?/br>
    “太女殿下萬金之軀,而涼王殿下此時怕是心緒不穩(wěn),這般時機(jī)帶太女殿下出宮,萬一――”

    這說心緒不穩(wěn)那都是謙虛了,涼王如今的心情,但凡是個人都不難猜出。

    女皇卻嗤笑道:“她如今既為一國皇儲,又是你們所說的天選明主。”

    “從今日起,自然便踏上了那條荊棘路。如若區(qū)區(qū)這等小事便能要了她的命?!?/br>
    “那便說明她既無能耐坐穩(wěn)這位子,又無天命保佑氣運加身?!?/br>
    “可這――”

    女帝不耐的揮了揮手:“行了,老大還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

    “你看她狗急跳墻非要跟蘇家聯(lián)姻便知,此時怕是心里有數(shù)了,她豈會遞這般淺顯的把柄到朕手中?!?/br>
    “就算要出手,也該是先除掉老二?!?/br>
    那人看著女帝殘酷冷血的說著子嗣之間的殘殺,心中有些膽寒。

    三個女兒,女帝莫說是偏愛其中哪個,竟是連三人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

    若不是確定女帝就剩這三個女兒,外面并沒有更矚意的私生女,她都要懷疑女帝是在給誰清理局面了。

    女帝派出去的人有好幾撥,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一波人回來詳盡報告涼王和太女的動向。

    事無巨細(xì)。

    聽聞涼王帶著太女出門逛街玩樂,面色已然如常,沒有半點頹喪或震怒,姐妹倆一路親熱,惹人艷羨。

    女帝臉上出現(xiàn)了興味之色。

    第二波的人回來,報告涼王帶著太女如尋常百姓一般,在集市中購物穿行,均是些百姓用的尋常粗賤之物。

    糧食干果蔬菜零嘴,布料成衣首飾字畫,太女殿下頭一次花錢新鮮,興致正濃。

    女帝笑了笑道:“以往倒是沒發(fā)現(xiàn)老大這般會哄小孩兒。”

    第三波的人回來,報告涼王正借著買東西給太女普及物價。

    盯梢的人耳力和記性都是極好的,大部分得如數(shù)敘述,不得添加一絲主觀。

    女帝聽著,神色逐漸認(rèn)真。

    這哪兒是在帶著小孩兒玩樂,忽悠人開心的?為帝之道,最緊要的便是時刻悉知民生。

    最后盯著涼王進(jìn)酒樓的人回來,報告涼王是如何深入淺出的教太女根據(jù)何等要素看市場規(guī)律,又如何力量用市場規(guī)律評估物價。

    再如何確定錨準(zhǔn),然后堅持己見,與那舌燦蓮花,掏空心思占便宜之輩應(yīng)對的時候。

    女帝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復(fù)雜。

    沉默良久,女帝嘆息了一聲――

    “老大不是個好東西,不過這皇位,她卻是最合適的?!?/br>
    “陛下,這――”

    女帝嗤笑一聲:“君無戲言,你當(dāng)太女廢立是過家家不成?”

    言外之意是cao心太過了。

    對方聞言連忙低下頭,心中卻思索涼王這招,倒是實在高明。

    而‘高明’的涼王殿下,此時卻對酒樓的菜品并不滿意。

    倒不是說這家酒樓做得不好,恰好相反,論味道品相確實是一絕。

    好到讓裴涼這個廚子就拿出了最挑剔的眼光對待,那么對其中明明可以完善的部分瑕疵,就越發(fā)覺得可惜起來。

    就像一只玻璃彈珠,上面再多劃痕也沒人在意。

    但若是一顆獨一無二的絕世美玉,瑕疵之處就礙眼了。

    無奈以裴涼這會兒的身份和處境,一個從未沾過煙火的親王,倒是不方便進(jìn)后廚跟人探討一番。

    一時間倒是大為可惜。

    她們在酒樓最大的雅間,窗臨鬧市,三皇女也樂意開著窗聽外面熱鬧的聲音。

    正吃著飯,青衣突然走上來,低聲對裴涼道:“殿下,屬下方才看到蘇公子的貼身小侍進(jìn)了酒樓?!?/br>
    那就是她未婚夫的人了。

    裴涼沒有做聲,果然青衣繼續(xù)解釋道:“這酒樓有一道糯米鴨,據(jù)說是蘇公子最愛?!?/br>
    原主既然打?qū)Ψ降闹饕?,以蘇家的顯赫倒也值得格外下功夫。

    她自己不一定記得未婚夫的喜好,但青衣紅袖這種全能助理卻是一清二楚的。

    想著今天爽了蘇丞相的約,人一家本來就是受害人,讓人這么心驚膽戰(zhàn)的也不好。

    便吩咐青衣道:“去跟掌柜說,算本王賬上。”

    “先前買的小玩意兒,有幾件新鮮的,挑出來,你親自送到蘇府,贈予蘇公子及其一干兄弟把玩?!?/br>
    之前三皇女買東西的時候,裴涼見了些有趣的小物件也買了些。

    均是些精巧奇思的手工制品。

    放在現(xiàn)世,那可是所謂的愛x仕都得汗顏的頂級手工,那細(xì)節(jié),那匠心,那時光沉淀的歷史魅力。

    而在這里,卻以低廉的價格就能買到。

    小盛兒打包好了糯米鴨,結(jié)賬的時候有些憂心忡忡。

    公子自那以來就茶飯不思,整個人rou眼可見的消瘦了,也不知道這最愛的糯米鴨,能不能吃兩口。

    提到這里他便恨死那大皇女――不,現(xiàn)在說是涼王了。

    丞相回府,告知陛下冊封三皇女為太女的時候,舉府皆驚。

    大皇女居然不是太女?而是被冊封為涼王。

    更可氣的,有那小人還指桑罵槐的奚落他們公子,言外之意不過是自視甚高,連嫁皇長女都是這幅矯情姿態(tài)。

    現(xiàn)在皇長女錯失太女之位,此番他這如喪考妣的作態(tài)倒正正合適。

    笑話,皇長女是不是皇儲,他們公子都不惜的嫁。

    這些人在他們公子風(fēng)頭正盛的時候討好吹捧,如今倒是會落井下石。

    原本老爺請他們過來,是與公子閨中聚聚,好讓公子開懷,莫要成日里抑郁煩悶的。

    結(jié)果可倒好。

    小盛兒接過接過糯米鴨,不走心的問道:“多少錢?!?/br>
    掌柜笑道:“這位小相公,已經(jīng)有人結(jié)賬了。”

    小盛兒皺眉:“誰?”

    說著就看到?jīng)鐾醯挠H隨之一抱著好一堆東西下了樓。

    小盛兒怒目而視,青衣嗤笑道:“走吧,我與你一同回蘇府。”

    “你想干什么?”小盛兒眼里全是防備。

    青衣道:“我們殿下陪太女游樂之時,入眼了不少小東西,送與蘇公子解悶兒?!?/br>
    小盛兒正想說咱們公子不稀罕那無恥之人的東西。

    青衣已經(jīng)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她是親王親隨,君臣有別,涼王又是蘇家準(zhǔn)孫媳,未婚妻給未婚夫送點小禮,天經(jīng)地義。

    小盛兒一路上氣得眼睛發(fā)紅,但也毫無辦法。

    到了蘇府,青衣倒是有禮數(shù)。

    先前涼王府已經(jīng)派人過來告知涼王會爽約了,蘇丞相消息靈通,便是知道她這會兒拐了太女出去。

    也不得不想想涼王是否有冷落羞辱之意。

    如今青衣再次登門致歉之余,又送上逛街時購買的小件。

    東西是不貴,可也勝在心意,至少姿態(tài)上是表明了,人涼王即便在外陪太女玩耍,也是惦記著你蘇府的。

    面子算是給足,讓一眾多想的長輩倒是稍稍松了口氣。

    丞相相公連忙讓人把東西送蘇公子院子里去。

    此時蘇公子正與一眾往常交好的公子說話。

    聽他們自以為高明隱晦的諷刺和幸災(zāi)樂禍,一時間只覺得疲憊。

    小盛兒回來后咋咋呼呼的告訴他涼王的親隨來府上了,他也不為所動。

    有一位公子笑道:“涼王貴人事忙,今日之事又猝不及防,爽約也難免?!?/br>
    “接連讓人過來致歉,想來還是重視蘇哥哥的?!?/br>
    周圍也一同勸了起來,話里話外無非就是諸如此類。

    昔日擋在所有人前面,無法觸及的高貴公子如今名聲被污,被迫匆匆嫁人,且妻主對他姿態(tài)輕視冷淡。

    怎么不讓人快意?

    正說著話,便有好幾個仆人抱了一堆東西進(jìn)來。

    笑著對蘇公子道:“涼王殿下下朝之后便被太女絆住,不能來府中赴約。”

    “說是太女殿□□察民生,殿下便陪她逛了逛,在集市中看到不少有趣小玩意兒,殿下惦記著公子,聽說公子今日正招待一眾小兄弟,便讓親信親自送上門,說是讓公子們分一分,東西不貴重,勝在趣味,把玩一番倒也可?!?/br>
    這結(jié)親的人,話一重重的傳,肯定是越傳越好聽。

    仆人將東西放桌上展開,果真不是什么貴重物件,材料全是尋常的木竹彩石。

    可能入涼王眼的,又有那尊貴身份加持,眾公子是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些東西新奇無比,心意滿滿。

    他們明里暗里落井下石一番,此刻猛然才想起來。

    涼王殿下那也是京城內(nèi)無數(shù)男子的夢中情女,便是人家沒做成太女。

    親王之位也是高不可攀,且如今看這情形,太女與涼王姐妹關(guān)系親厚。

    以涼王的手腕,便是不做皇帝,日后怕也是一人之下,權(quán)傾朝野。

    如今還對人這般上心,出去逛個集市都念著。

    他們這樣的人家,金銀玉器不稀罕,親王之尊特地花費心意,才更讓人眼紅。

    一時間方才口齒利索的人都嘴上訥訥,神色各異的看著蘇公子。

    嫉妒有之,羨慕有之,不甘有之。

    蘇公子,小盛兒:“……”

    人家閨房的暗流涌動,裴涼肯定是不知道的。

    吃完了飯,時間也不算早了,裴涼便琢磨這送三皇女回宮。

    三皇女卻是玩得忘我,可哪里舍得?

    于是便扭著皇姐撒嬌:“再玩兒一會兒,再去一處就回宮?!?/br>
    說著小嘴兒還嘀咕道:“晚了不回也沒事嘛,反正皇姐的王府又不是睡不下我。”

    裴涼也是可憐這倒霉孩子,她是把自由看得很重的。

    連喪尸浩劫她都不肯建圍城,而是主動進(jìn)攻搶奪地盤,就可想而知這種約束對她來說多受不了。

    倒也能體量裴樂的貪戀。

    便妥協(xié)了一次:“好吧,那你想去哪兒?”

    裴樂想了想:“我想去皇姐最近最常去的地方?!?/br>
    裴涼點頭:“行,紅袖帶路?!?/br>
    紅袖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瞬的訝異,不過馬上就收斂了。

    心中為主子的決定拍案叫絕,她就說怎么一天下來,殿下不但沒有動手,反而帶著太女玩兒得其樂融融。

    都以為殿下要走別的路子了,原來是這樣,軟刀子自然是比硬刀子更好用的。

    于是紅袖便點點頭,交代酒樓的人跑腿把太女的戰(zhàn)利品送回涼王府,又讓人待青衣回來之時告訴她該去哪里找人。

    接著便麻溜的交代車夫目的地,一行人去了涼王最近常去的地方。

    京城繁榮,夜間的燈火把街道照得亮如白晝。

    古色古香的氣息渾厚優(yōu)雅,又帶著溫暖的煙火氣息。

    今日這附近仿佛有哪家富戶在cao辦生辰還是嫁兒娶夫,璀璨的煙火照亮了天空。

    裴樂趴在窗戶上,看著這熱鬧的夜市景象贊嘆不已。

    她道:“皇姐,這里好熱鬧啊,比宮里年節(jié)時候還要亮堂。”

    裴涼笑了笑:“怎么可能?再這么說宮里――”

    話沒說完,就聽到周圍傳來一聲妖嬈的攬客聲――

    “小姐貴人,進(jìn)來玩兒啊~~”

    裴涼渾身一激靈,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裴樂還傻乎乎的回頭沖她笑:“皇姐你看,這條街好多貌美的小公子?!?/br>
    “樓上也到處是呢?!?/br>
    裴涼還沒來得及說話,馬車停了下來。

    紅袖掀開車簾,一臉邀功的表情道:“殿下,漣漪樓到了?!?/br>
    裴涼麻木的下了車,果然早有龜母迎上來――

    “哎呀殿下,您可來了,您沒來這幾天,咱們樓主是相思成疾,飯都吃不下了?!?/br>
    裴涼面無表情的看了紅袖一眼:“青樓啊?!?/br>
    “?。〉钕履鼛自戮蛺蹃磉@兒了?!?/br>
    說著還自作聰明道:“太女殿下也是這般年紀(jì)了,確實該長長見識,宮內(nèi)美人雖不缺,但太過刻板守禮,難免無趣?!?/br>
    說著一副帶人墮落的豬朋狗友一般看著已經(jīng)鉆出頭來的裴樂。

    沖她展示道:“太女殿下,這便是咱們主子尋常解悶兒之處,您以后若是有和煩憂,來此一趟,保管你郁悶盡消。”

    這倆傻子,一個敢說一個自然敢信。

    裴樂一聽,臉上自然是躍躍欲試:“皇姐都說好的地方?那我自然得來長長見識?!?/br>
    裴涼連忙按住她的頭:“進(jìn)去,往外鉆什么鉆?這不是你小孩兒來的地方。”

    “我不,我已經(jīng)成人了,為什么皇姐能來我就不能來?”

    裴涼壓根不跟她廢話,又悻悻的看了眼紅袖:“你還真不給你主子留臉?!?/br>
    紅袖一臉莫名,她這是會錯主子的意了?

    裴涼正要轉(zhuǎn)身走,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攝人蝕骨的幽怨聲音――

    “殿下,過我家門而不入,這不是逼我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