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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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月魘說這話的時候,記憶力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三四天的小月魘被人扶了起來,挨個換著身上再次被血浸透了的紗布。小孩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著,嘴上卻還安慰著在一邊已經(jīng)哭成了個淚人的時陰:“時陰,沒關(guān)系的!祈墨的止血術(shù)越來越厲害了,這一次的紗布撐了整整兩柱香,以后一定能徹底讓它停下來的!” 這樣多天過去了,別說是自愈能力不錯的仙族,就算是人類也至少該止血了才是。但月魘的紗布之下,那些見骨得到傷口仍讓在不斷的向外沁著鮮血,好像永遠也不會愈合似的。 “疼嗎?”溫暄下意識的問了這個問題,眼睛半點不離記憶中處理傷口的景象:“曼珠沙華在大殿上說你之前病發(fā)......就是像這樣嗎?” “嗯?!痹卖|沒有否認,也許是因為經(jīng)年累月的謀劃都成了真,這個幻境中的她終于把自己身上那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東西卸了下來:“疼的,當(dāng)然是疼的。” 溫暄沒想到她會聽到這樣的答案,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月魘:“我以為你又會騙我說不疼的......” “我騙你你會信嗎?阿暄?”月魘極其罕見的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將溫暄眼眶里一直打轉(zhuǎn)的一點眼淚從眼尾擦了下去:“我是他們的一個實驗品......一個最幸運的實驗品。能幸運的活到出生,幸運的活到繼承神格,又幸運的活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我無數(shù)早夭的兄弟姐妹們夢寐以求的事情了。” 天祝月魘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溫暄的眼睫劇烈的眨動了一下,然后直直的撞上了面前自家上神的眼神。 月魘不會主動說這樣的事情的.....除非她有所圖謀...... 想到這里,溫暄苦笑了一下。 她早在剛剛情景轉(zhuǎn)換后就猜到這幻境并不是時陰上神的記憶,而是月魘本人的記憶。但卻一直不明白時陰上神是怎么拿到月魘的記憶的。 現(xiàn)在看來,這完全就是月魘本人做好的幻境。她大概是算到了自家神裔很可能想要不顧一切的把她救出來,所以寧愿將自己所有的傷口都赤裸裸的撕開,也要讓溫暄乖乖的停下一切努力的腳步。 “阿暄,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要受這樣的苦痛一天。你舍得讓我繼續(xù)這么疼下去嗎?” 第68章 溫暄聞言沒有說話, 只是皺了皺眉。她記憶中的月魘向來拒人于千里之外,什么時候這樣同她說過話? 越來越重的疑心讓她掙脫了月魘的手,往后退了兩步, 與月魘拉開了一段距離。 她想起剛剛那位時陰上神在同她對峙之后便說了句“也許你說的對”,那個時候她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被自己說服了的樣子,之后又立刻承認了她知道月魘的具體方位,明明就是已經(jīng)不再抗拒她去救月魘的意思。 但隨即卻又毫無征兆的話鋒一轉(zhuǎn), 反而開始勸她不要去, 甚至還拿出了月魘提前做好的幻境符咒。 溫暄的眼睛猛然睜大, 總算是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整件事情邏輯完全不通的各種細節(jié)。 她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連帶著聲音也帶上了些冷漠:“你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跑進月魘留下的幻境里?” “阿暄, 幻境是我造的,符是時陰拿著的,你說我是什么東西呢?”天祝月魘半點也不惱,只是不咸不淡的反問了一句。 “月魘不會像你這樣!”溫暄斬釘截鐵的說道。她看書時看得見天祝月魘這位女主角全部的所思所想,穿書后也與她朝夕相處這樣長的時間, 若說了解,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天祝月魘。 她那位上神從出生起就飽受苦痛, 硬生生被苦難鑿出了個軟硬不吃的性子, 無論到了何種境地都不可能用這樣直白赤|裸的方式賣慘。 “那應(yīng)該是哪樣?”面前的人頂著月魘的臉, 又恍若一笑, 硬生生有了種渾然天成的魅惑。那張有如謫仙般的容貌在這樣一個笑容中,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比曼珠沙華這個正經(jīng)鬼族出生的上神還濃重的妖異:“我是天帝和魔后的女兒,從血脈里就是這世上最骯臟下流的人,我們阿暄不會真的以為平常那副高高在上波瀾不驚的樣子是我的真面目吧?” 說著, 她慢慢的走近溫暄,冰涼的手指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龐。在她身后, 回憶里的形形色色恍若按了加速鍵,無數(shù)交錯縱橫的慘叫和笑聲都被扭曲著飛速掠過,只留下不斷變化的光影在她身后織出一副最美的背景圖: “魔族生性yin|蕩,最擅長的就是蠱惑道心。小阿暄,你又何嘗不是被蠱惑的那個呢?” “就算是蠱惑那也是我樂意的!”溫暄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我本來就是天祝月魘?!泵媲暗娜怂坪跬耆杏X不到溫暄的情緒,一挑眉,很是放松的說道:“你這樣喜歡我,不如徹底放我歸去,也好讓我能從這層卑劣又骯臟的皮囊里干干凈凈的離開?!?/br> 本來就是...... 這四個字讓溫暄心念一動,不知怎得想起了書院藏書閣那個密室畫像中笑得分外燦爛的月魘。只可惜她還來不及再逼問,隨著面前的人的話音落下,她身后輪番變化的情景突然停了下來。 幻境中的月魘顯然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但渾身仍然嚴絲合縫的用繃帶包扎著,不時有血跡從其中透出來。她緊緊的皺著眉頭,正努力嘗試著從輪椅上站起來。 她的手死死的抓住輪椅的扶手,渾身的肌rou都因為疼痛顫抖著。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在這樣的運動下又再次開始流血,不一會就將繃帶染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