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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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水聞言抿了抿唇,本著多年來受到的優(yōu)良家教,她站起身倒了杯茶放在了曼珠沙華面前,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行了個禮,沉默的離開了主殿。 另一邊。 “你們離九重天還有多遠?”回到冰雪神殿,溫暄先是清理了塌了半邊的涼亭廢墟,然后又靠著冰雪魔法循著記憶中的樣子仿造了個大體十分相似,實則毫無美感的涼亭放在了原處。 不過好在月魘在這一方面十分不拘小格,適應良好的坐到了她慣常的位置上,一邊泡茶一邊回答著溫暄的問題:“少則兩日,多則四日。” “不是說急行軍從魔界趕過來只需要一兩天嗎?你這都陪我一天了,怎么還需要那么長時間才能到?” 月魘看了一眼溫暄,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因為不是急行軍?!?/br> “......”好正確的廢話。 溫暄一時無語。她倒也知道以月魘的情商不至于說出這么沒用的廢話,所以很有眼力見的換了個話題:“來了以后打算怎么辦?應該不會直接開打吧?” “嗯。此事說到底是我的家務事,勞師動眾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不能平添傷亡?!痹卖|幾乎沒有思考,很理所當然的說。 溫暄反倒沒有那么樂觀,她聞言輕輕皺了皺眉頭,一下子便抓住了月魘話里想當然的邏輯:“怎么保證不傷亡?除非你能保證絕對不開戰(zhàn)。” “我當然會保證......” “你能保證什么?”溫暄白了她一眼:“以魔族大軍壓境作為談判砝碼的前提是天帝在乎他座下千百戰(zhàn)士的性命,你看他現(xiàn)在像是在乎的樣子嗎?他分明就只在乎你身上的神格!” “阿暄,如果真的到那一步,我也一定會保證不開戰(zhàn)的。不應該再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因為我的家務事賠上性命了?!闭f出這話的時候,月魘的眼睛里沒有任何遲疑,亦沒有任何決絕。她的語氣稀松平常,好像在同溫暄討論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似的,“我這一生從不敢說拯救蒼生,我只希望盡我渺小的力量不去拖累蒼生。這世上的生靈活著都不容易,不應該再攤上這樣糟踐的事?!?/br> 聽月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暄莫名想起了之前天帝曾同她說過的那一番話: “意思很簡單,天祝月魘需要一個活靶子、需要一個乖棋子、還需要一個替死鬼,她舍不得她那些朋友,所以就在人間隨便找了個還剩半口氣的小孩,隨便養(yǎng)上幾百年,就能讓那個倒霉鬼感恩戴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她知道月魘如今說的這番話中存了多大的死志,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第一次這樣有沖動想要問問她天帝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的話,她是不是曾經(jīng)也想過活下來真正為自己過一輩子呢? 是不是也曾經(jīng)費勁心機給自己尋一條生路呢? 溫暄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剛剛泡好了一壺,正遞過來一杯茶的月魘。 就在那一瞬間,她猛地有了一種沖動: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她代替月魘和天帝同歸于盡也并不是不行。 橫豎這個世界不過只是字里行間的愛恨情仇,等一切塵埃落定,也不過就是大夢三生黃粱一夢!縱然苦楚萬千,卻也總好過看著月魘赴死。 “月魘,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會不會尋死覓活一夜白頭???”像是開玩笑似的,溫暄笑了一下,然后很是自然的接過了月魘遞過來的茶,幾乎沒細品其中的滋味,囫圇喝了下去。 “......”出乎她意料的,月魘聞言思考了許久。就在她以為月魘不會回答的時候,自家上神突然抬眸看向了她:“我會活著,會清醒的活下去,直到重新找到你?!?/br> “找不到呢?” 這一次,月魘沒有再回答。但沉默之中,某個顯而易見的答案卻已經(jīng)悄然浮出水面: 我會在對你永恒的懷念和尋覓里,度過永恒的一生。 在新添上的滾茶的茶杯中,水蒸氣變換著各種紋理蒸騰而上,催的溫暄幾乎要掉下眼淚來。她吸了吸鼻子,卻還是佯裝無事強撐著感慨了一句:“這么愛我??!” “嗯。” “那......為了和我長相廝守,你有沒有想好要怎么拿下天帝?” 聞言,月魘很是意外的將視線從手中花樣繁多的茶具中抬了起來,看向一臉好奇的溫暄:“不是你說的‘給我平安喜樂的一生’嗎?” 溫暄一愣。 “你拿這句話騙我出來,現(xiàn)在反倒要來問我該怎么辦了?”說著,月魘放下了手中的茶具,輕輕往后一靠,等著溫暄的回答。 “嗯......我......”溫暄眨巴眨巴眼睛,很是討好的坐了過去,順手靠在了月魘的肩膀上:“美好生活要雙方共建的,你多多少少也要出點主意吧?” “好。那你先說說你的主意?你說,我補充。” “我......”溫暄眼見著糊弄不過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撇了撇嘴,小小聲說道,“我當時不知道局勢這么復雜,想出來的主意現(xiàn)在都中道崩殂了?!?/br> “這樣。”月魘順勢摸了摸溫暄的頭,然后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將五指緊緊的扣在了一起,“阿暄,天帝很厲害。哪怕我們現(xiàn)在能聯(lián)合所有的上神,討伐他也注定是個風險極高的行動。我有可能會死,你也是?!?/br> 溫暄低低的應了一聲,在沉默中也緊緊的抓住了月魘的手。十指相互交疊,極大的力道讓每根骨頭都在擠壓下感受到了疼痛。仿佛這帶著酸楚的疼痛能昭示某種永不分離的存在似的,她們二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放松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