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按照這個說法,文父并不會為她燉湯。 “是我爸爸啦?!彼瘟杵祝拔液臀您Q同母異父。” “我一直以為是你們父母很相愛,所以你們姓氏不同。”喬舒瑜斂眸。 宋凌搖頭:“不是這樣,我和我媽不親,文鶴和父母都不親?!彼瘟柽€想再說些什么,可文鶴隱隱有了要醒的態(tài)勢,忙住了口。 瞧著宋凌的表現(xiàn),喬舒瑜大概猜出文鶴應(yīng)該是告誡了她,某些事情需要瞞著她。 “我先回去了?!彼瘟栌每谛透鷨淌骅υ?。 喬舒瑜頷首。 病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平時文鶴都化著妝,喬舒瑜看不出她氣色怎樣,可真的當(dāng)文鶴不施粉黛露出素顏時,眼底的黛青色卻著實讓喬舒瑜揪了心。 文鶴雖說沒有什么通告,但要管理聞氏的事情,又要思考劇本怎么表現(xiàn),偶爾還要被醉酒的喬舒瑜sao擾,確實是累了。 喬舒瑜伏在文鶴身側(cè),凝望著她的眉眼,略有失神。 文鶴的掌心很暖和,喬舒瑜握了一會,心也暖和了。 夜深了,醫(yī)院里靜悄悄的。喬舒瑜握著文鶴的手,闔眸淺眠。文鶴有用藥,睡得比喬舒瑜要深。 將近一點時,喬舒瑜醒了。她輕輕松開文鶴的手,活動了下有些發(fā)麻的小臂。 她耳邊回響著張繼和宋凌的話,心里悶得慌,起身到窗臺處立著。 喬舒瑜的煙癮并不大,但此刻,她卻分外想抽煙。 身后有動靜,喬舒瑜沒回首。 文鶴從背后擁住了她,懷抱很溫暖。 鼻尖縈繞的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了,喬舒瑜熟悉的味道很淡很淡。 “回去睡覺吧?!蔽您Q枕著喬舒瑜的肩膀,額角的發(fā)被晚風(fēng)吹的有些亂,“我沒事。” 她們在醫(yī)院的這段時間,窗外落了雨,喬舒瑜開了窗才發(fā)現(xiàn)。 夏夜的風(fēng)混雜著濕熱的水汽,沾染上了塵土的氣息,一切都是那么鮮活。 喬舒瑜微仰身,同文鶴貼近。 “文鶴?!眴淌骅じ惺苤臏囟?,輕聲道,“你有事瞞著我?!?/br> 文鶴蹭了蹭喬舒瑜的肩膀,沒有言語。 “你也有事瞞著我?!蔽您Q眺望著遠處,眸中光點閃爍。 喬舒瑜低低的笑了,笑容中藏著幾分無奈:“是啊,我們都有事情瞞著彼此。” “阿瑜,我有很多時候想和你坦誠公布的談一談?!蔽您Q微偏首,貼著喬舒瑜的姿勢無比親昵,好似在擁吻,“可我既懦弱又自私,只想在你心里保持現(xiàn)在的樣子?!?/br> 喬舒瑜的側(cè)臉蹭著文鶴的發(fā),她啄了啄,轉(zhuǎn)身擁住她。 * 《纖塵不染》劇組又停工了。劇組的其他演員紛紛乘著這個空擋,開始參加各類攝制。 張繼這回確實動氣了,自離開醫(yī)院的那天起,就沒有再過問過劇組的事情。 文鶴住院的事情沒上熱搜,換車的事情倒是上了熱搜。 評論區(qū)又是一片血雨腥風(fēng),有人說狗仔無聊多管閑事,這種事情也沒事干放熱搜;有人嘲諷文鶴落寞了,車都開不起百萬級別的了;還有路人打趣,文鶴每次上熱搜都要被人拖出來反復(fù)‘鞭尸’…… 整件事里,最該著急的喬舒瑜反而是最淡定的。 多數(shù)時候,她窩在醫(yī)院里,懶洋洋的靠著窗看書。 文鶴每每從睡夢中醒來,都能看到喬舒瑜的身影。有時喬舒瑜坐累了,架不住文鶴的懇求,便和她同眠。 她們很瘦,窄窄的病床容納她們綽綽有余。文鶴愛在喬舒瑜熟睡之際觸碰她的眉眼。 有次羅菁來探望文鶴,睡眼惺忪的喬舒瑜剛從文鶴身旁起來。 羅菁將淡青色的百合花擺在柜子上,靠著墻道:“恭喜復(fù)合?!?/br> 喬舒瑜從未提過復(fù)合的事情,甚至連文鶴上次的試探都回避了。羅菁說這句話時,文鶴的視線落到了喬舒瑜身上。 “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喬舒瑜的反應(yīng)并不驚訝。 她這樣回答近乎于承認,文鶴的心砰砰跳動,一時間連話也忘了說。 “你們倆,我從《故途》就看出來了?!绷_菁笑了笑,“恭喜啦?!?/br> 她以過來人的口吻道:“感情有時候應(yīng)該是毫無保留的,就怕不信任和一丟丟誤會。”說著,羅菁用手比劃出了“一丟丟”。 文鶴與喬舒瑜都沉默了。 羅菁沒逗留多久便離開了。 稍晚些時候,喬舒瑜準備驅(qū)車到書店挑書,到停車場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把手上被人塞了一份雜志。 喬舒瑜本想扔掉,可看清封面上的人物時卻頓住了。 這份雜志是拼貼起來的,封面是年初時文鶴輿論壓力最大的被印刷上去的。雜志里面按照時間順序依次粘貼了文鶴自出道來的所有花邊新聞以及黑歷史。有些喬舒瑜知道,有些喬舒瑜根本沒聽過。 這些爆料里,涉及了文鶴的私生活和工作中的方方面面。若不是有許多的時間節(jié)點與喬舒瑜和文鶴保持婚姻關(guān)系的時間重合,喬舒瑜也會產(chǎn)生一種,這群狗仔親眼見證了一切的錯覺。換做根本不了解文鶴的人,瀏覽了這些黑料后,很難不會不懷疑文鶴的人品。 雜志的最后粘著一份a4紙打印出的信件。喬舒瑜在車內(nèi)看完了。 信里講述了文鶴作為私生女,怎樣踩著股東和正房的兒子們上位,大串大串的煽動性語言看得喬舒瑜的眉心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