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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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帆也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不許四坤他們說。 沒有就是沒有,在軍中散播消息只會讓軍心混亂,要是遇到敵人,那就完蛋了。 原先一天三頓管夠,后來一天三頓限量,最近是一天兩頓,這天領(lǐng)導(dǎo)直接發(fā)號施令,要給大家發(fā)最近五天的干糧,各自保管,自行安排。 陳帆仿佛感知到什么,以前經(jīng)過城市,他還能跑去買報紙,透過報紙分析消息,最近他們行軍的地方連城市都沒有。 關(guān)隊長不知道接到什么命令,全軍急速前進,還是在路上被堵截幾次,發(fā)生五六次小規(guī)模沖突,但是關(guān)隊長并不戀戰(zhàn),還是以奔赴目標為首要任務(wù)。 世界大戰(zhàn)全面爆發(fā),太平洋戰(zhàn)場如火如荼,島軍最怕的蘇聯(lián)干預(yù)北方侵略還是來了。 島軍一直著急爭奪東南亞和東印度,從南包抄計劃迫在眉睫。 南邊包抄成功,才能打破北方島軍的不利境地。 幾個孩子吃的已經(jīng)很省了,還是在七天后沒了口糧。 關(guān)隊長寧愿冒險帶急行軍小隊去搶敵人的口糧,也不愿掠奪沿途百姓。 沒了援助物資,上級也自顧不暇,整個隊伍饑一頓飽一頓,好多人鬧起情緒,被領(lǐng)導(dǎo)好一頓批評和安撫。 在夏天的尾巴上,關(guān)隊長帶領(lǐng)的陣營和另外隊伍匯合成團。 四坤見到不少沒見過的人,長高了不少,鞋子合腳卻破了,棉衣也早就丟失了,樹葉已經(jīng)黃了,他們?nèi)耘f衣衫單薄。 有經(jīng)驗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聞到了硝煙的味道,大戰(zhàn)就要來了。 隊里難得給大家吃了頓包飯,敞開肚皮管夠。 有鐵抱著胳膊搓了搓。 “四坤,吃飽了我就想多穿點,晚上睡著舒坦一些?!?/br> 他們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在床上睡過覺了。 四坤拍拍有鐵的肩膀。 “不必擔憂以后,打不贏,我們沒有以后,打贏了,我們什么都會有?!?/br> 陳帆深以為然,他好喜歡四坤這個弟弟,弟弟雖然年紀小,但是鐵骨錚錚,無畏無懼,在精神上是他的兄長。 “四坤說得對,我們都不要怕?!?/br> 一個來自北方的孩子抹一把臉。 第22章 1937烽火歸途22 “對,一定要把敵人趕出去,趕出去,我們就可以回家,家里什么都有,我的老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收大豆嘍,要不是狗日的小崽子,這會兒該囤秋菜了,很快我們那兒就要下雪,下了雪就得貓冬,殺年豬,吃殺豬菜,哎,等不打仗了,你們都去我們東北,好吃好喝的管夠!” 萬里長城萬里長,長城外面是故鄉(xiāng),高粱肥,大豆香…… 這是陳帆教小東北唱的歌,小東北格外想家。 打過仗的人直覺是對的,這兩天除了吃得飽,就是加緊練兵,檢查槍械,人人配刺刀。 在泥濘的地里摸爬滾打,磨練筋骨,多一分靈巧和力量,在戰(zhàn)場上就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這一晚,四坤不知道如今具體是哪一年,哪個月,哪一日,在他離開家鄉(xiāng)第三個年頭,在他為所有認識的鄉(xiāng)親父老夫子親人伙伴兄弟報仇之后的一個夜晚,無懼無畏的跟著大部隊奔襲敵人大本營。 前鋒部隊彈藥加持,打的乒乒乓乓,后續(xù)中堅力量在爆火掩護之下近身損壞敵人的設(shè)施戰(zhàn)機彈藥庫,最后的力量無懼無畏的沖鋒。 最后什么都能拿來當武器,缺了一根手指的四坤已經(jīng)殺紅了眼,分不清身上的血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仿佛自己是打不死的人,沖殺在最前面,四肢疼的麻木,依舊甩起手中大刀向敵人的腦袋上砍去。 他以為存在的腳掌已經(jīng)失去一半,但是幻覺支撐著他一刀砍掉敵人半個肩膀。 手上沾上的血腥黏膩的讓他差點握不住刀,抓起敵人掉落的袖章捆綁在手上,手在刀在。 四肢已經(jīng)疼麻木了,但是只要腦袋還活著,四坤就是個殺人機器,無知無覺,無畏無懼! 這場惡斗打了一天一夜,最后什么武器都用上了,四坤覺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燎的頭皮都疼了,用手一摸,一手的血。 原來是他衣裳后背不知什么時候被點著了。 他木木的,知道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里了,下意識的扭頭看一眼伙伴。 沒找到有鐵,就見一個汽油桶被炸飛眼瞅要打到陳帆哥身上。 小東北就在陳帆身后,本來被陳帆護住的,結(jié)果從小東北身后冒出一個敵人的刺刀,孩子一個踉蹌摔在上面,捅破了肚皮,腸子流了一地。 他掙扎著想把腸子塞回去,想活著,想回到家鄉(xiāng)聞聞秋收時節(jié)大豆田里的氣味。 四坤來不及思考,飛身抱著汽油桶,被他巨大的撞擊力帶著,油桶在半空中被他身上的火苗點燃,同時改變了方向。 他不舍的回頭看一眼,就見陳帆張嘴大喊什么。 可能是在喊他的名字,可是他的耳朵又嗡嗡響,聽不清楚。 死死抱著懷里的油桶,他滾到敵人的陣營,火焰滾到哪里燒到哪里,時不時能聽見敵人嗚嗚渣渣的慘叫聲。 一個島軍有些官銜在身,抽出武士刀要劈他,四坤嘿嘿一笑,放開油桶撲過去,死死咬住對方的下巴,頭骨被一下下?lián)舸?,他已?jīng)能聽到堅硬的骨頭裂開的聲音了,可他還是死咬著對方的脖頸,一股暖流涌入喉嚨,被吞咽下去,他似乎又能聽見了。 那年荷花盛開,香飄十里,江邊有四坤家寶貴的烏篷船,一根繩子拉扯著,在江邊飄蕩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