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又鬧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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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皮都被扒了?” 福旺想起了酒樓里那個只剩下一張皮的女鬼,頓時(shí)怕得不行,弱弱地碰了下春雨的胳膊道:“張雄不會被惡鬼害了吧?正常人誰能下這種狠手?” 春雨感覺他說的有點(diǎn)道理,沉吟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我跟著他們到縣衙探探情況,你去楊花村找青青幫忙?!?/br> “行,那就這么定了?!备M呐男馗€(wěn)下心神,沖她擺擺手,“春雨姑娘路上小心,稍后咱們縣衙再見?!?/br> 兩人告別后,福旺便馬不停蹄地往楊花村趕,到地方時(shí)孟家人已熄燈睡覺了,還是孟淵耳朵尖,聽到馬蹄聲立刻披衣下床查看情況。 沈青青迷迷糊糊睜開眼,見他正站在床邊穿衣服,也掙扎著坐了起來,打著哈欠問:“你怎么起來了?” “有人來了,你聽?!?/br> 話落,院外就傳來了砰砰的拍門聲。 大半夜還來拍門,自然遇到了急事,沈青青瞬間沒了睡意,撈過床頭的衣服往身上套。 兩人動作迅速,很快就穿戴整齊打開了院門,福旺一見到他們便慌里慌張道:“孟公子、夫人,我家公子被官差抓走了!” 沈青青鳳眼微瞇,表情復(fù)雜,“又?jǐn)偵鲜聝毫耍克懿荒茉俚姑裹c(diǎn)?” 福旺一臉無奈,“這,我們也沒辦法啊?!?/br> 搞對象親娘被害,相親被女鬼盯上,在店里躲著還能攤上人命官司…… 這不純純的倒霉蛋子嗎? 福旺抓抓腦袋,苦哈哈地把袁旭東被抓的前因后果講了,末了斬釘截鐵道:“我猜張雄肯定是被鬼害死的,要不然咋這么湊巧,前面有個蛻皮女鬼,后面就來個被扒皮的尸體?!?/br> 沈青青睨他一眼,夸道:“嘖,你的腦袋還挺靈光。不錯,張雄的死應(yīng)該和上次的鬼東西脫不開干系?!?/br> “所以它已經(jīng)養(yǎng)好傷,開始行動了?”孟淵眉頭緊鎖,眼中添了幾分擔(dān)憂。 “估計(jì)是,要不然它為何要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行兇害人?找刺激嗎?” 沈青青目光流轉(zhuǎn),低笑一聲道:“好囂張的鬼東西,走,咱們?nèi)?。?/br> 孟淵牽了她的手,聲音溫柔,“走吧?!?/br> 此時(shí)的縣衙燈火通明,值夜的官差畏畏縮縮地?cái)D在一起,連上茅房都要結(jié)伴。 書房里,林子言端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陳師爺則愁眉苦臉地來回踱步,嘴上念叨個不停。 “一天天的,咋就這么多破事?” “前幾天失蹤的案子還沒破,又來了群什么殷朝鬼軍,鬼軍的尸體都沒燒干凈,這又來了個無皮尸體,嚇?biāo)纻€人?!?/br> “我看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林子言被他念得腦瓜子嗡嗡響,筆一摔,站起來了。 “大人,您要去哪?” “出去靜靜,別跟著我了?!?/br> 林子言出了書房,在回廊吹了會兒風(fēng),抬頭就見小瘦子笑呵呵地領(lǐng)著孟淵和沈青青過來了。 看到沈青青的那一刻,他嘆口氣,露出生無可戀的疲憊表情,問:“又鬧鬼了?” 沈青青聽著他滄桑中夾雜著無奈的聲音,莫名有點(diǎn)想笑,“對,又鬧鬼了,這次還不是一般的鬼?!?/br> 果然如此,有沈青青出現(xiàn)的地方就有鬼,這條鐵律不會錯。 林子言揉了下眉心,側(cè)身比了個邀請的手勢,“外面風(fēng)大,我們進(jìn)書房說吧。” 沈青青沒動,左右觀望了一下道:“我有個朋友被官差抓到縣衙了,盡快查清楚把他放出來吧。人挺膽小的,不禁嚇?!?/br> “你說的是那個姓袁的男人吧?我已經(jīng)審問過他了,沒什么問題,本來準(zhǔn)備明早再把送他回去。既然他膽小,現(xiàn)在走也是一樣的?!?/br> 林子言轉(zhuǎn)身吩咐小瘦子放人,福旺聞言喜笑顏開,向沈青青道了謝后連忙跟著官差到旁邊領(lǐng)人去了。 陳師爺還在書房里念經(jīng),轉(zhuǎn)頭見林子言領(lǐng)著沈青青進(jìn)來,面上一喜,“沈大師來了啊,快進(jìn)來坐?!?/br> 他殷勤地搬了凳子、倒了茶,然后將剛整理好的資料、名冊一股腦搬到了沈青青面前。 沈青青瞟一眼白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掀起眼皮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陳師爺滿臉堆笑:“您不是來幫忙的嗎?這個是死者的個人信息,這個是仵作的檢查結(jié)果。這邊還有幾個失蹤人口的信息,來都來了,您就幫我們一塊查了吧,謝謝?!?/br> 林子言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暗戳戳瞪了他一眼。這人,就不能含蓄點(diǎn),好歹寒暄兩句攀攀交情再問啊。 沈青青:“……” 這人是把她當(dāng)免費(fèi)勞動力了? 又查命案,又找失蹤人口,生產(chǎn)隊(duì)的驢也沒不帶這么使喚的吧? “資料待會兒再看。”沈青青不緊不慢地喝了杯熱茶,站起來道:“先帶我去看看那張什么的尸體?!?/br> 沈青青的目的很明確:首先確定殺人的事兒是不是陳乾坤干的,雖然他壞得冒泡,但也不能亂往他頭上扣帽子,放過了真正的兇手。 “張雄,死者叫張雄?!标悗煚敓崆榈卮钤?,走在最前面帶路。 林子言看著自家?guī)煚斈歉惫吠葮樱瑢擂蔚寐范疾粫吡?,同手同腳地跟在隊(duì)伍末尾。 一行人提著油燈來到昏暗的地下室,推開門,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天氣冷、死亡時(shí)間短,尸體還未開始腐化,所以地下室里全是生rou的血腥味,經(jīng)過幾個時(shí)辰的積累發(fā)酵,那味道熏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沈青青干嘔了一下,迅速屏住呼吸,從布袋里摸出個棉布縫制的口罩,往耳朵上一掛。 有口罩的阻隔,味道果然沒那么沖了。 孟淵望著她只露出一雙眼的獨(dú)特造型,眨了下眼睛,疑惑地問:“你這是?” “口罩,防風(fēng)擋味用的,效果賊好,下次給你也縫一個。”沈青青解釋。 順著狹窄的小道繼續(xù)往里走,又走了大概三四米,終于來到停放尸體的地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白布,但因?yàn)槭w在不停往外滲血,所以白布上全是斑駁的血跡,仔細(xì)一看,還有混濁的血水、組織液順著木板滴滴嗒嗒往下淌。 除了惡心,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