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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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犇犇大為震驚:“小嬸,聽懂了吧?我媽怪你呢。你不給大寶買吊墜,我也想不起來要?!?/br> 楚風(fēng)禾慌忙說:“你你別瞎挑撥!” “難道我理解錯了?”耿犇犇道,“那就是你吝嗇啊。媽,又不是什么大缺點,至于這么不敢承認(rèn)嗎?” 楚風(fēng)禾氣得頭疼:“我就不該回來陪你們過節(jié)。” 耿犇犇:“常年不著家,還怪我變得胡攪蠻纏。你能天天看著我,我會變成這樣?” “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楚風(fēng)禾震驚。 耿犇犇:“我未滿十八歲,需要監(jiān)護人,還不能對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是我的錯?” 楚風(fēng)禾確定她說不過,真說不過:“你大媽也沒給磊磊買過?!?/br> 耿磊磊在門外靠墻曬太陽,聞言勾頭朝屋里說:“二嬸,我媽沒您工資高,她有心無力。” 楚風(fēng)禾徹底無語了。 葉煩笑著解釋:“二嫂,主要是大寶的吊墜真不貴。你結(jié)婚時二哥買的金戒指能換一個吊墜?!?/br> 二寶伸出手:“二媽,你看我的,還沒有一個大金戒指重。你可以給jiejie買個這樣的?!?/br> 葉煩擔(dān)心兒女弄丟了或壞了,所以給二寶買的手鏈只有幾克。給大寶買的吊墜極好也是因為玉籽便宜,還沒有二寶的手鏈貴。 耿犇犇說他媽一個月工資就夠了不是說謊,可能都用不完。 楚風(fēng)禾不買不是因為沒錢,耿犇犇不鬧才怪。再說了,她幾個月回來一次也沒給孩子帶禮物,雖然孩子都大了,看到堂弟堂妹有他們無心里也不是滋味。 楊夢夏沒給耿磊磊買過禮物,但她把錢放葉煩手里,葉煩每月給耿磊磊五十塊錢,耿磊磊可以自己買。 楚風(fēng)禾和耿致?lián)]也給于文桃一千塊,讓給她每月給倆孫子孫女五十,耿犇犇也沒底氣鬧。 然而二寶把話說到這份上,楚風(fēng)禾依然不松口,說沒帶這么多錢。 耿磊磊和耿卉卉翻個白眼去院里,跟堂哥坐一起曬太陽。 楚風(fēng)禾抱怨他倆脾氣大,又跟葉煩說,以后不能什么事都由著他們。 葉煩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問她過年走親戚的東西準(zhǔn)備齊了嗎。 楚風(fēng)禾此次回家?guī)Я巳鼥|西,一包是她的換洗衣物,一包是給于文桃買的東西,還有一包留著走娘家。 楚風(fēng)禾點頭表示準(zhǔn)備好了。 葉煩看一下表,說可以準(zhǔn)備午飯了。 楚風(fēng)禾也看看手表:“十一點半,吃這么早?” “早點吃飯早點和面包餃子。四五點天冷了包餃子凍手?!?/br> 楚風(fēng)禾起身說:“我給你打下手?!?/br> 葉煩打開冰箱把保鮮層的魚拿出來,楚風(fēng)禾見狀不禁問:“不是海魚?” “今年沒海魚。”供銷社的生意沒法跟往年比,便停止跟橫山島的生意。橫山島的漁民可以進(jìn)城售賣,就不愛把新鮮的海貨曬干,便順勢跟首都斷了。 沒人過來自然沒人幫葉煩捎海味。 葉煩批發(fā)服飾那次想買點海味,可是她要清點款式,回來還要盯著卸貨裝車很麻煩,葉煩決定去菜市場買魚蝦。 比起海鮮,大寶和二寶更喜歡rou,可能因為以前海鮮可以隨便吃,rou要算著吃,每次還不夠塞牙縫的,導(dǎo)致兄妹倆跟葉煩到首都幾年吃不到海鮮依然饞rou。 前幾天葉煩便找村里人買一個豬腿和四分之一豬rou豬排,豬rou和豬排一分為二,自家留一半,給她媽一半。 除了豬rou她還買半只羊。于小舅直接送到葉煩院里,葉煩在車上切好分開有的掛繩上有的塞冰箱冷凍層。 葉煩到院里把魚給二嫂就把繩上的羊rou拿去廚房,剁兩斤留著中午燒羊rou湯。 魚紅燒,蝦水煮,羊rou湯和芹菜炒rou絲,再來兩個素菜,滿滿一桌,年三十這頓飯無論跟誰家比都稱得上豐盛。 吃飯的時候耿犇犇想舊事重提被葉煩一眼瞪回去。 年初一,耿犇犇也沒敢故意給他媽添堵。年初二到姥姥家,耿犇犇看到表姐手腕上的手鐲眼睛一亮,問表姐啥時候買的,怪好看的。 楚風(fēng)禾的侄女沒想到表弟對女孩子的東西感興趣,懵了一下就看奶奶。耿犇犇問:“姥姥給你買的?。坷牙颜嫣勰?。原來小嬸說的都是真的。” 犇犇表姐早忘了葉煩說過什么,下意識說:“不是,奶奶給的?!?/br> 楚家一眾長輩頓時都想說,你還不如說買的。 楚風(fēng)禾的父母和哥嫂弟妹可沒忘葉煩嘲諷楚家老兩口不是真疼外孫和外孫女。老人家有好東西最先想的是孫女,不就證明葉煩說對了。 楚風(fēng)禾的大嫂正想解釋,耿犇犇一臉羨慕:“你奶奶比我奶奶好,玉還沒有金子貴,我奶奶都不舍得給我姐買一個玉手鐲。你這個還是金鑲玉?!闭f完“嘖”一聲,就差沒明說,人比人沒法比。 楚風(fēng)禾的侄女聞言不禁說:“你奶奶又不是你親奶奶,肯定不舍得。” 耿犇犇的神色僵了片刻,怒上心頭,面上不顯:“對啊。我們只能指望mama。媽,什么時候給我姐買個這么精致的手鐲?” 楚風(fēng)禾心累:“我欠你的嗎?你逮著機會就要?!?/br> 耿犇犇笑:“看您說的?照你的意思姥姥欠表姐的?”緊接著就問,“姥姥,你欠表姐的?” 楚風(fēng)禾頭疼:“犇犇,別扯你姥姥,是我不給你倆買!我再說一次,沒錢!” 耿犇犇點點頭:“明白!因為過年啊,你要給姥姥姥爺買禮物,所以沒錢。那算了,兒女哪能跟你父母比。姥姥姥爺給您生命,你和爸爸給我和姐生命,是我倆欠你的?!闭f完抓一把瓜子給他姐一半,“咱倆只配吃這個?!?/br> 他倆咔嚓咔嚓吃瓜子,楚家一大家子面面相覷,尷尬地不敢開口。楚風(fēng)禾氣得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耿卉卉見狀心軟,想跟弟弟說別鬧了,耿犇犇拿個橘子一掰兩半給她一半。耿卉卉本能接過去,瞬間明白弟弟的意思好好吃東西。 楚風(fēng)禾的母親嘆了口氣,起身回房拿一個盒子出來,從里面挑兩件東西,說:“姥姥也沒什么錢,今年就不給你倆壓歲錢了?!闭f完給他倆一個玉佩一個玉鐲。 耿犇犇伸手接過去。 楚風(fēng)禾忍不住喊:“犇犇——” 耿犇犇扔回盒子里:“謝謝姥姥的好意,不用了。媽說我們長大了,不應(yīng)該跟小孩一樣看到兄弟姐妹有什么就鬧著要。” 楚母眉頭微皺,怎么還得理不饒人:“犇犇,你要明白你家剛買房,你爸媽哪有閑錢——” 耿犇犇:“我知道我家沒錢,僅有的一點錢都給姥姥姥爺買禮物。我理解。姥姥還要我怎樣?以死證明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嗎?!?/br> “你——哪跟哪兒啊?!背父杏X自己遇到了無賴。 耿犇犇:“我清楚我家的情況,姥姥還覺著我不懂事嗎?那您要我怎么證明?” 楚風(fēng)禾的大哥看不下去:“犇犇,你什么意思我們大家都知道,再陰陽怪氣給我出去!” 耿犇犇立刻起身:“誰稀罕來你家?從我出生到上中學(xué)您出現(xiàn)過嗎?叫你一聲大舅是給我媽面子。真把自己當(dāng)我舅?姐,走!” 楚風(fēng)禾氣得吼:“站??!” 耿犇犇:“你哥同意我們留下嗎?” 楚家大舅媽趕緊打圓場:“都消消氣,多大點事?!痹俅未蜷_婆婆的盒子,拿出玉佩和手鐲:“你姥姥的一點心意,別不懂事啊?!?/br> 耿犇犇年前在家近半個月也沒人說他不懂事,聽到這三個字他就煩躁,所以他伸手去接,等大舅媽松手,他把手縮回去,玉佩和手鐲啪嗒掉在地上。 不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耿犇犇朝自己右手上一巴掌:“怎么這么不懂事?這可是姥姥的心意,哪能讓姥姥的心意掉地上,趕緊撿起來。”彎腰撿起來,慶幸道,“幸好沒碎。大舅媽,您拿穩(wěn)。摔碎了我們可賠不起,我家剛買的房,我爸媽沒錢,我和我姐還是學(xué)生沒工資?!?/br> 楚風(fēng)禾大嫂神色僵硬,楚風(fēng)禾氣得淚流滿面:“耿犇犇,你想干嘛?” “我干嘛了?”耿犇犇一臉無辜,“咱家剛買房,你和爸沒錢,不是姥姥說的嗎。這是姥姥的心意,我不能不懂事。不是大舅媽說的嗎?” 楚風(fēng)禾的弟問:“犇犇,如果還是因為你姥姥和姥爺多管閑事,你心里有氣,我替他們向您道歉。” 耿犇犇雙膝跪地:“使不得,您是舅舅,哪能讓您道歉,傳出去我不得被戳脊梁骨。舅舅,我給您跪下,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 耿卉卉尷尬的腳指頭抓地,他咋這么能啊。 楚風(fēng)禾的弟弟目瞪口呆。 耿犇犇:“您快把話收回去吧?!?/br> “我——” 耿犇犇:“您不收回去我就長跪不起!” 楚風(fēng)禾的弟弟有口難言。楚家也沒法說,他想跪就跪,擔(dān)心他又來個以死明志。楚風(fēng)禾的弟媳婦趕緊拉起他:“你小舅說笑呢。一家人,什么道歉不道歉的。犇犇,你懂事,快起來。” 楚風(fēng)禾直覺不好,果然聽到她兒子問:“我不起就是不懂事了唄?” 楚風(fēng)禾弟媳婦僵了一下:“——舅媽說錯話了,犇犇無論干什么都懂事。” 耿犇犇立刻起來,拿走大舅媽手里的盒子:“這些都給我呢?” 楚家一眾不敢置信瞪大眼睛。 楚風(fēng)禾料到兒子今兒沒完,瞬間反應(yīng)過來:“耿犇犇,你想氣死我嗎?” 耿犇犇沒想這么過分,他也沒想到有人比他大幾歲還聽不出好賴話,詆毀天天給他洗衣做飯的奶奶。 當(dāng)著他的面都這么說,私下里指不定怎么說呢。耿犇犇這才決定無賴到底:“姐,快給醫(yī)院打電話。” 耿卉卉跟不上他的思維:“打電話干嘛?” “媽快氣死了,叫醫(yī)生救治啊。”耿犇犇夾著盒子,“你不打我打?!?/br> 楚風(fēng)禾朝耿犇犇臉上一巴掌,“鬧夠了嗎?” 耿犇犇愣住,隨后反應(yīng)過來,打開盒子抓出里面的東西就朝墻上砸,盒子砸在電話機上,接著抄起板凳茶具亂砸一通,楚家一眾嚇得驚叫,楚風(fēng)禾大吼:“住手!” 耿犇犇長這么大挨過打挨過罵,唯獨沒被人碰過臉。耿犇犇看到他媽過來立刻后退,身邊有什么砸什么,看到身后敞開的門,朝里面砸一通,到了廚房什么東西都扔地上,手里拿著一把刀,眼睛通紅:“過來!” 楚家一眾嚇得一動不敢動,耿犇犇理智回來,刀扔到墻上唯一完好的字畫上就往外走。 耿卉卉慌忙追出去:“犇犇——” “你也要說我不懂事?” 耿卉卉看到弟弟臉上的手指印,心里難受:“我說我跟你回家?!?/br> 楚家屋里宛如臺風(fēng)過境,楚風(fēng)禾的父母氣得說不出話癱在沙發(fā)一角,楚風(fēng)禾氣得坐在地上哭:“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 楚風(fēng)禾的侄媳勸她:“你別自責(zé),都是于文桃慣的,她一個唱戲的——” 楚風(fēng)禾心煩忍不住吼:“你閉嘴!”朝侄女看去,“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在他倆跟前提我婆婆。犇犇故意說他奶奶小氣,你以為他嫌他奶奶小氣?” 楚家一眾恍然大悟,那個時候如果犇犇的表姐說“奶奶不給你買姥姥給買”可能就沒后來這些事。 楚風(fēng)禾看到屋里這么亂,父親的瓷器字畫都?xì)Я?,她媽好不容易藏下來的首飾也完了,心里很自?zé)??墒强吹侥锛胰舜丝滩琶靼谞臓寞偸裁矗L(fēng)禾心里的愧疚消失,“媽,爸,我最后一次來。對不起!”說完就走。 楚風(fēng)禾的大哥吼:“站??!你把話說清楚!” 楚風(fēng)禾腳步一頓繼續(x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