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想進(jìn)去看看嗎?”寒深問。 竟然是一家貓咖,季然眼睛都亮了:“我想去!” 他們點(diǎn)了一份豪華版雙人擼貓?zhí)撞?,贈送飲料蛋糕貓咪零食和十張照片?/br> 飲料蛋糕都很普通,但貓真的太可愛了,季然剛坐下就有只布偶來蹭他小腿。首先是腦袋,然后是rou嘟嘟的身體,最后是毛茸茸的尾巴滑過小腿 季然伸手摸了摸布偶腦袋,貓就直接跳到了他膝蓋上,季然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它很喜歡你?!焙钸f了只小魚干給季然,說,“你可以喂它?!?/br> 季然剛一接過魚干,布偶貓立刻就吃了起來,別的貓聞到味道也過來了,季然手忙腳亂,有些應(yīng)付不來。 “寒深,”他求饒地抬起頭,語氣中帶上了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撒嬌,“快幫幫我?!?/br> 寒深欣賞著季然的窘迫,挑眉道:“想我?guī)湍悖俊?/br> 季然:“嗯嗯嗯?!?/br> 寒深:“求我?!?/br> 季然:? 他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寒深會說出來的話。 這人怎么這樣啊,這種時(shí)候還要欺負(fù)他! 可貓真的太多了,還在源源不斷地往他身上爬,季然雖然喜歡貓,但也無法同時(shí)招架一大群。 而且這是寒深給他的西裝,他不想被貓貓抓壞。 季然抬眸看了眼寒深,又飛快低下了頭,紅著臉小聲說:“求、求您了。” 寒深這才打開一袋貓零食,一半貓咪被寒深吸引走,季然把手里的小魚干喂完,最后只剩下那只布偶貓?jiān)谒壬咸蛎?/br> 貓多時(shí)季然無法招架,然而當(dāng)貓真正離開后,季然又有些失落,嘴里不停嘀咕著:“果然是金錢買來的愛,來得快也去得快。” 寒深遞給他一張濕巾擦手,說:“貓就是這樣一種動物,想粘你就粘你,想走開就走開,一點(diǎn)不受人類控制?!?/br> 聽起來似乎很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季然有些意外:“您養(yǎng)過貓嗎?” “我奶奶在養(yǎng),”寒深打開相冊給季然看照片,“它叫朱膘,今年12歲了?!?/br> 照片里出現(xiàn)了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長毛大橘,金色瞳孔,非常有氣質(zhì)。 “好霸氣的貓,但為什么叫朱膘?”季然歪了歪頭,有些不解,“是顏料?還是說它的體型?” 寒深笑了笑:“都有?!?/br> 從貓咖離開后,他們路過了一家中古店,櫥窗里展示著幾條漂亮的中古裙,季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和他在網(wǎng)上買的廉價(jià)小裙子不同,這些裙子設(shè)計(jì)經(jīng)典、裁剪優(yōu)秀、做工精良,光是穿在模特身上就非常優(yōu)雅,不敢想象人穿起來會是什么感覺。 太好看,但也太貴了。 季然只是隔著玻璃單純欣賞了一會兒,就和寒深一起離開了。 寒深看了眼門牌號,他記憶力很好,一下就記住了這家店的地址。 他們在街上逛了很久,后來寒深又帶季然去了那家老式裁縫店。 上次季然回去后搜過這家店,沒想到店面看起來貌不驚人,但只接待會員,價(jià)格更是貴得咋舌,不比那些奢侈品成衣差。 寒深似乎是這家店的老顧客,和店長打過招呼后,又說:“請給他量尺寸,做一套西服?!?/br> 老裁縫在鼻梁上架起眼鏡,又問:“想要什么款式?” “冬夏各一套,”寒深說,“面料用……” 他們談了挺久的,直到裁縫進(jìn)去拿工具,季然這才找到機(jī)會開口:“是給您弟弟做衣服嗎?” “不是,”寒深說,“這是做給你的?!?/br> 給他做的?季然呆了一瞬,又連忙搖頭:“不用了,我不能收。” 寒深沒吭聲,但季然覺得對方?jīng)]把他的拒絕放在心里。 季然解釋:“我送您鋼筆是為了謝謝您之前幫我,又不是想要您給我做西服?!?/br> 寒深卻問:“你想感謝我有許多種方式,為什么要送我東西?” 季然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因?yàn)樗统鑫锲烦烁兄x對方,其實(shí)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只要一想到寒深身上有物品和自己相關(guān),季然就會覺得開心。 但他不可能告訴寒深這點(diǎn),只是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就是為了感謝您,而且送禮不是很常見的嗎?” 寒深:“你是我助理,以后會和我一起出席很多正式場合,我給你置辦工作服也很正常?!?/br> 季然不信,固執(zhí)地追問:“真的只是這樣嗎?” 寒深安靜地看了季然一會兒,突然伸手把季然腦袋轉(zhuǎn)到一邊,說:“小孩兒別問這么多?!?/br> 不回答就算了,怎么還弄他頭發(fā)呢?知不知道他為了把呆毛壓下去有多辛苦! 季然有些不開心,反駁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寒深:“才二十歲,不是小孩兒是什么?” 季然不服氣反問:“那您多大?” 寒深挑了挑眉:“你猜?!?/br> “四十歲?!奔救毁€氣,故意說了個(gè)很夸張的數(shù)字。 寒深被他氣笑,伸手捏了下季然臉頰:“沒良心的小家伙,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的嗎?” 柔軟的手感讓寒深有些意外,季然看起來身上沒什么rou,沒想到臉捏起來還挺軟的。于是他又捏了捏。 果然把他當(dāng)小孩兒,都開始捏他臉了。 季然一把拍掉寒深的手,有些悶悶不樂:“誰讓你叫我小孩兒?!?/br> “看看?!焙钆隽讼滤觳?,遞了張卡片過來。 季然低頭一看,竟然是寒深的身份證。 之前他們一起出差,他也幫寒深辦過入住,可是一直不敢看對方的私人信息。 季然首先看到了照片,這人真是要命,連身份證證件照都這么好看。 然后他看到了寒深年齡。 光看外表,寒深無疑是很年輕的,要不是氣場太盛,說他二十七八也有人信。 但寒深30歲當(dāng)上投行pm的事跡流傳太廣了,季然只知道他年紀(jì)超過三十,再多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他才32歲,還很年輕嘛。 畢竟滬市初婚年齡都到31歲了。 寒深:“身份證都給你看了,這下相信我不是四十了?” 季然把證件還回去,莫名有些臉熱:“反正也快了。” 寒深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年紀(jì)很大了嗎?” 季然被他受傷的表情嚇到,忙搖頭:“沒有的。” 他有些緊張地解釋:“我沒有說您年紀(jì)大的意思,32歲還很年輕,而且您身體精力都比我好?!?/br> “也不年輕了,”寒深說,“我畢竟比你大了12歲?!?/br> 沒想到寒深會介意自己的年齡,季然更著急了,又說:“我剛過完生日,已經(jīng)21歲了,您只大了我11歲。” 寒深沉默了一會兒,問:“所以你不覺得我年紀(jì)大?” 季然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完全不覺得,您別把我剛才的話放在心上?!?/br> 寒深幫他壓了下頭上的呆毛,說:“這才乖。” 季然呆呆地看著寒深,他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可臉頰越來越紅,仿佛要燒起來一般。 后面的畫面都變得輕飄飄起來,季然只記得店里的暖氣好熱,下午的太陽好大,季然沉浸在蜂蜜一般的閃耀甜蜜中,感覺自己整個(gè)人都要化了。 他們又去吃了晚餐,可結(jié)束后時(shí)間還很早,于是他們又去看了話劇。 直到晚上12點(diǎn),寒深把季然送到樓下。 季然在副駕駛坐了一會兒,清晰地意識到這天就要結(jié)束了,于是他解開安全帶說:“那我先走了,謝謝您送我回來?!?/br> “好?!焙钫f,可緊接著又叫了他名字。 寒深又開始叫他季然。 季然心跳得有些快,回頭問:“您還有事嗎?” 黑夜中,寒深目光變得幽深起來。他沉默了十幾秒,或者是更長的時(shí)間,然后他問季然:“你一個(gè)人可以嗎?” 他一個(gè)人可以嗎? 季然歪了歪頭,以為寒深是指他自己上樓,季然笑著回答:“當(dāng)然可以,您別把我想得那么沒用?!?/br> 寒深便不再說話了,又過了一會兒,他對季然說了晚安。 當(dāng)晚,季然再次夢見了寒深,夢境比以往都要激烈。 早上醒來,季然對著被打濕的內(nèi)褲呆了幾秒,抬手捂住了燒紅的臉頰。 季然開始對上班充滿激情,開始渴望見到哪怕是工作狀態(tài)的寒深。 之前他住得遠(yuǎn),路上又要擠地鐵,基本每天睡不醒,更別提花時(shí)間注意形象了。 但自從搬到公司附近后,季然早上時(shí)間明顯富裕起來。他可以睡到8點(diǎn)才起床,還能在樓下跑步半小時(shí),然后再洗個(gè)澡步行去公司。 不過今天他沒能跑步,季然起床后洗了個(gè)澡,洗掉濕噠噠的內(nèi)褲,又噴上香水,全副武裝來到公司。 他期待能把周末的快樂延續(xù),卻直到中午都沒能看見寒深。 公司依舊繁忙,依舊有數(shù)不清的工作等他完成,季然卻有些提不起精神了。 “samuel怎么沒來公司?”asher也在找寒深,抓住luke問,“人不在,電話也不接,他不會忘了今天還有個(gè)午餐會吧?!?/br> 季然偷偷豎起耳朵。 “抱歉,我忘了告訴你?!眑uke說,“samuel中午去見杜小姐,說午餐會安排amanda替他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