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隨便你怎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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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白從梁樾家搬東西出來那天,天陰著,像是連天氣都懶得說話。 她沒帶太多東西。 一只黑色登機箱,兩袋散亂的書,一個小型的手沖壺,還有一個洗到有點泛白的枕頭——她堅持帶走這個枕頭,是因為她清楚記得那上面不是梁樾的氣味。 Victor是來幫她搬家的。 沒多問,也沒遲到。 他穿著一件深藍色衛(wèi)衣,袖子卷到手肘,看到她從樓里拖著箱子出來時,只說了一句:“都收好了?” 陳白點頭:“垃圾也倒了。” Victor走過去幫她把箱子搬進后備箱,動作利落,沒有寒暄。她也沒多說話。兩人像是完成一場不帶情緒的交接。 他們在車里沒有放音樂。 車窗外是巴黎近郊的舊樓,灰白色墻面,曬衣繩上飄著幾件毛衣。她靠在副駕座背上,手里抓著水瓶,眼神發(fā)空。 “房東幾點來?”他問。 “十一點半拿鑰匙。” “你新床幾點送?” “下午兩點?!?/br> 他點點頭:“那我們還有一個小時可以喘口氣。” 她沒說話。只是輕輕扭開水瓶蓋,喝了一口。 ** 新公寓在十四區(qū),不大,一室一廳,廚房比梁樾家那種半敞開的隔間好太多。最重要的是,安靜,窗子正對著院子,一排高大的石楠樹,枝葉密密地擋住了外面。 Victor幫她把東西卸下來,一樣樣搬上樓。沒電梯,他提了三趟。 最后一趟上來時,額頭已經(jīng)冒汗。他站在門口,喘著氣,手肘撐著門框,看著她趴在地上把書按主題排進書架里。 “你確定不用我留下來幫你裝床?”他問。 陳白沒抬頭:“床是送來就裝好的?!?/br> 他“嗯”了一聲,頓了幾秒,才說:“那我走了?!?/br> 她這才抬頭。 “幾點的車?” “三點五十二?!彼f,“馬賽還有一個小型研討會,我答應了導師去講點東西。” 她點點頭。 Victor看著她,好幾秒沒有動作,像是在等她說點什么。 可她只是繼續(xù)把書一本本壓進去,封面朝外,條碼往內(nèi),整齊得像是在封存。 他把門口的垃圾袋提起來,說:“這個我順便丟掉?!?/br> 她說:“謝謝?!?/br> 他站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再進門。 ** 門關(guān)上的時候,她手里那本書剛好是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 她看了兩秒,然后放進最下面那格,壓在最深的角落。 光線從窗外照進來,她坐在還沒裝窗簾的地板上,周圍全是未拆完的紙箱。 手機亮了一下,是Victor發(fā)來的消息: “鑰匙順利拿到了嗎?” 她看了一眼,沒回。 五分鐘后,她起身,走進浴室,關(guān)門。 然后把自己鎖在里面,坐在瓷磚上,閉上眼。 她很冷靜。 只是有點不想面對陽光。 門再一次響起時,陳白剛剛泡好一壺茶。 她沒動,等了幾秒,才起身走去開門。 Victor站在門口,背后是黃昏的風,手里提著一袋從超市買的雜貨,眼神有點不自在。 “你不是去馬賽了嗎?”她說。 他沒答,低頭看了她一眼,像怕被誤會成什么情緒化舉動,干脆直接說了: “我改了車票。晚一天走?!?/br> 她靠在門框邊,沒讓開身:“為什么?” 他把袋子提了提:“怕你裝床裝不好,窗簾桿也歪著,我上次沒擰緊。” 陳白盯著他看了兩秒,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屋。 “進來吧?!?/br> Victor脫了鞋,把袋子放在廚房。 她沒再和他說話,只是進了臥室,門虛掩著。 他站在客廳等了幾分鐘,剛想開口叫她時,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她站在門邊,換上了一件黑色漁網(wǎng)情趣內(nèi)衣。 整件衣服像是用線織成的網(wǎng)格,胸口和下腹處刻意開著洞,露出的不是肌膚,而是情緒。她皮膚很白,線格貼著身體,勒出細痕,像被某種隱形規(guī)則標記過。 她沒有擺出任何姿態(tài),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你不是怕我裝不好新家的東西嗎?” Victor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睛明顯黏在她大腿與腰部交接的地方,沒出聲。 她往前走了一步,輕輕抬起下巴,說: “那今晚,就隨便你怎么干?!?/br> 她語氣輕得像在說“茶泡好了”,卻像是把自己整個推到了他掌心里。 Victor站在原地幾秒,像是被什么釘住了。 她伸手抓住他T恤的衣角,把他往臥室拉。 沒有吻,也沒有多余的前戲。 只是一個她主動制造的破口。 而他,從不拒絕這類允許。 他被她拉進房間的時候,腳步有點滯,但手已經(jīng)落在她背后,扣緊了。 她轉(zhuǎn)身時,燈還沒開。 窗簾半拉,夜色在房間里塌成一整塊深灰,只有街燈的光從窗簾縫里透進來,落在她裸露的肩膀和漁網(wǎng)交錯的腰線上。 Victor沒急著吻她,只是盯著她看了幾秒,像在確認這是不是她真正的允許,還是某種疲憊后的投降。 但她沒躲,也沒催。 只是把頭發(fā)撩到一邊,聲音低得像一口氣快散了似的:“還要站著多久?” Victor俯身吻了她。 不是輕柔,也不是試探。 是像長期壓抑后的沖撞——他的唇撞在她唇上,有點急,有點重,像是在嘴里找什么來安慰自己。他的舌頭很快探進去,卷住她的,深到像要把她喉嚨里那句“你明天就走”的話都挖出來。 ** 陳白起初是騎在他身上的。 動作直接,像是一場不帶溫度的占有。 她分腿坐在他腰上,手掌撐在他胸口,咬著牙自己緩緩坐了下去。眉頭蹙著,呼吸卻不亂,像是在強行把疼痛轉(zhuǎn)譯成一種節(jié)奏感。 Victor仰頭看著她,一手扶住她后腰,一手握著她的大腿根,沒說話,只是讓她動。 她的動作起初穩(wěn),慢,一下一下壓下去,像在用全身重量懲罰他??蓻]過多久,她腿開始抖,手肘撐不住,整個人前傾伏在他身上,額頭抵著他肩膀。 他聽見她低低地吸了一口氣,腰都直不起來。 Victor忍了很久。 那一刻,他再也沒辦法只做個承受者,開始向上用力頂撞,陳白伏在他肩頭,隨著頂撞上下起伏。 他突然坐起,雙臂一扣,把她整個人從自己身上抱下來,轉(zhuǎn)身把她放在床邊—— 她兩手撐著床,背對著他,喘得整張背都在顫。 他站著,抓住她的腰,往自己方向一帶。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那一刻,他放棄了克制。 每一次進入都很深,角度精準,像是帶著某種不言明的憤怒,又像是一場遲到了太久的回應。 陳白伏在那里,指節(jié)陷進床墊。她沒有再掌控節(jié)奏,只是一次次被他撞得往前滑,頭發(fā)遮住半張臉,汗水混著喘息滴落下來。 她整個人像被他重新推入身體的邊緣。 他貼在她后背,喉嚨發(fā)緊,低聲一遍遍在她耳邊說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像在確認: 她在。她是他現(xiàn)在手下的這個人。 她回應他的不是語言,而是身體最真實的收縮,和指尖死死扣住床單的那種近乎哀求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