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撐在衣柜邊緣，指節(jié)發(fā)白，身體隨著每一次撞擊輕微晃動(dòng)，像被吊在某條無形的線上，始終在欲望與崩潰之間搖擺。

    David站在她身后，雙手緊握她的腰，一次又一次地深入而不急躁，節(jié)奏像精準(zhǔn)計(jì)算過的脈沖，逼得她每一寸神經(jīng)都繃緊，無法松懈。

    “Tu  tiens  toujours  ?”

    ——“還撐得住嗎？”

    他貼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幾乎帶著笑意。

    陳白沒回答。

    她的腿開始打顫，支撐不住，小腹被填滿的感覺讓她下意識(shí)想夾緊，卻被他一手制住。

    “David…”  她終于開口，聲音顫著。

    “Je  vais  tomber…”

    ——“我要撐不住了……”

    他沒退，反而扶緊她的腰，讓她再一次完全承受，聲音低得幾乎沒有情緒，卻極具控制感：

    “Tu  ombes  pas.  Tu  restes  là.  Avec  moi.”

    ——“你不會(huì)倒。你就待在這兒，和我一起。”

    她幾乎是哭著低聲喘出來的，整個(gè)人貼著柜面，皮膚泛紅，頭發(fā)濕濕地貼著后頸。

    他感覺到她的反應(yīng)變了——她在崩潰邊緣，但沒有抗拒，只是在等待那最后一道門被推開。

    于是他改變了節(jié)奏。

    不再是一下一下的直線撞擊，而是緩、重、深，每一下都像是故意讓她感受到“還沒完”。

    而她，終于低聲說了出來：

    “Je  t’en  supplie…  laisse-moi…  jouir…”

    ——“求你……讓我……高潮……”

    她的身體幾乎要斷開了。

    胸口劇烈起伏，腿在顫，每一下推進(jìn)都像是在她身體里點(diǎn)燃了一顆爆炸遲鈍的雷，從腹部向脊柱蔓延，沿著皮膚向外擴(kuò)散。

    “Je…  je  vais…”

    她的聲音破碎得幾乎聽不清，指尖扣緊柜面，整個(gè)人快要癱軟，卻仍在支撐著。

    David察覺到了。

    他的掌心從她腰上滑到背后，一把將她抱起，她整個(gè)人倒在他肩上，喘息亂成了一片。

    她沒問他要帶她去哪，只是下意識(shí)地收緊手臂，抱住他。

    他抱著她走向浴室。

    冷色調(diào)的燈光一下子鋪開，光潔的墻面和冰涼的瓷磚空氣，把她整個(gè)人拉得更清醒——也更敏感。

    她被放在洗手池邊，扶著瓷面勉強(qiáng)站住。

    “Regarde-moi.”

    ——“看著我?！?/br>
    David站在她身后，手繞到前方撫摸她的小腹。

    那只手指滑過她早已泛紅的肌膚，從恥骨上方緩緩下壓，再一次激起她全身顫抖。

    她剛想說什么，他從背后再次進(jìn)入，深、穩(wěn)、突然。

    她整個(gè)人猛地一縮，幾乎叫出聲，小腹瞬間收緊，像被觸發(fā)了某個(gè)深藏的機(jī)關(guān)。

    “Tu  peux  lacher.  Vas-y.”

    ——“放開吧。來吧?！?/br>
    David貼在她耳邊，聲音低啞，不是命令，更像允許。

    她閉上眼，額頭抵著鏡子，整個(gè)人在他懷中開始抖動(dòng)——

    像一場(chǎng)漫長的松動(dòng)終于被擊碎。

    她高潮了。

    沒有尖叫，只有幾乎氣音般的抽泣和喘息，身體前傾，被他箍在懷里，一寸一寸抽搐，完全失控。

    David沒有說話，只是穩(wěn)穩(wěn)扶著她，不快不慢地退出來，將她往自己懷里帶。

    她還在顫。

    **

    陳白在高潮后仍伏在David懷里，整個(gè)人都還在發(fā)抖，像剛被潮水卷走又被緩緩?fù)猩习兜纳眢w，脫力卻仍殘留著余熱。

    David抱著她，手卻仍緊握著她的腰，沒放。

    她很快察覺到。

    他的身體尚未釋放，那份強(qiáng)硬與熾熱還貼在她的腿邊、腰間、氣息中。

    她沒問。

    只是忽然動(dòng)了動(dòng)手腕，撐著站了起來，赤腳踩在瓷磚上，帶著水珠的腿抬起，跨在了他身前。

    “Viens.”  她聲音啞著，平靜卻不容拒絕。

    ——“到床上去?！?/br>
    David看了她一眼，沒有反抗，站起來隨她進(jìn)了房間。

    他坐在床邊剛要解扣，她卻忽然拉開了床頭抽屜，拿出一條黑色柔軟的絲帶。

    “Lève  les  mains.”

    ——“把手舉起來?！?/br>
    David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只是照做。

    她將他雙手交叉在床頭，用絲帶繞過腕骨、打結(jié)、勒緊——不至于疼痛，卻無法掙脫。

    然后她低頭，輕輕貼在他耳邊，帶著一絲笑：

    “Ce  soir,  c’est  moi  qui  décide.”

    ——“今晚，由我說了算?！?/br>
    David躺在那里，雙手被束，喉結(jié)動(dòng)了一下，終于低聲笑出聲：

    “Fais-toi  plaisir.”

    ——“那就好好享受吧?！?/br>
    她輕輕一笑，俯身吻他，從鎖骨開始，一點(diǎn)一點(diǎn)往下。

    他的手還被束在床頭，軀體因無法控制而微微緊繃。

    陳白跪坐在他面前，抬眼望著他，目光清醒，卻壓著一層幾近挑釁的沉靜。

    她沒有急著碰他。

    只是低下頭，唇貼著他的下腹，輕輕地、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呼出一口氣。

    這口氣落在他的皮膚上，帶著濕熱的溫度。

    David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

    她像在確認(rèn)什么，也像在故意磨蹭，唇舌緩緩靠近，卻始終沒有真正觸碰中心。

    他睜著眼，看著她緩慢地、毫不慌張地用舌尖畫著圓，舔過他最敏感的位置旁邊的皮膚，像在描摹一塊即將侵占的領(lǐng)地。

    她才剛含住他的一部分，動(dòng)作極慢，不是吞咽，而是包裹。

    她不看他。

    只專心地用嘴唇貼著他，用細(xì)碎而黏滯的節(jié)奏前后緩動(dòng)，舌頭在他最敏感的邊緣處轉(zhuǎn)著打轉(zhuǎn)，像某種小懲罰。

    David輕輕低哼了一聲，手腕動(dòng)了動(dòng)，拉緊了綁帶。

    她聽見了，卻沒加快，只是慢慢抬眼看他，唇角帶著水光，像什么也沒做過一樣無辜，目光卻清楚得近乎殘忍。

    他呼吸越來越重，唇邊泄出一句氣聲：

    “Arrête…  ou  je  vais…”

    ——“別再……不然我……”

    她沒理。

    陳白沒有停。

    她含著他的溫度，一點(diǎn)點(diǎn)慢慢地游走，舌尖探過他體溫最敏感的褶皺邊。

    她知道他在顫。

    David的身體原本就繃緊著，被捆住手腕之后，一切反應(yīng)都只能集中在呼吸與眼神里。

    他的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快，腿部肌rou輕微抽動(dòng)，幾次想說話，卻又咬住了下唇。

    就在那一瞬間——

    她忽然俯身，用牙齒輕輕地叼住了一顆，咬了一下。

    不是傷人，而是像貓咬人手腕那樣的惡作劇，帶著濕熱的唇，和一點(diǎn)無法預(yù)料的侵略性。

    David猛地一抖，像電流穿過脊椎。

    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壓低的喘息，低得像呻吟和驚訝之間的某種掙扎：

    “Putain…”

    他的頭靠在床頭，手腕掙了一下，但沒掙脫，只是輕輕轉(zhuǎn)頭，閉著眼呼出一口長氣，仿佛在用全身的克制吞下這個(gè)微妙的刺激。

    陳白輕笑了一下。

    不是挑釁，而是滿意。

    她抬頭看著他，眼神還是清清淡淡的，卻有種隱約的得意。

    他還躺在床上，手腕還被絲帶束縛著，皮膚因?yàn)槔Χ褐⒓t。眼神卻沒有一絲慌亂，只是帶著被挑動(dòng)之后極力壓抑的期待，像一頭安靜等待命令的獸。

    陳白俯下身，緩緩地，讓自己整個(gè)人貼上去——從鎖骨滑過胸膛，貼近他下腹的位置。

    她故意不急。

    只是靠得很近，將自己柔軟的胸口壓在他尚未釋放的熾熱上方，來回磨蹭著，像某種柔軟又冷靜的壓迫。

    他的聲帶一度像被堵住，直到實(shí)在忍不住，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聲音低啞得幾乎不可聞：

    “  Bai…”

    她挑了挑眉，仍沒動(dòng)，只是慢慢低頭，把頭發(fā)撩到一邊：

    “Oui  ?”

    David咬緊牙關(guān)，眼神動(dòng)了動(dòng)，掙扎、羞恥、渴望叁重壓在一起，終于低聲開口：

    “Monte  sur  moi.”

    ——“騎我?！?/br>
    陳白眨了下眼，臉上終于浮出一點(diǎn)輕淺的笑。

    她沒立刻答應(yīng)。

    只是輕輕傾身靠近他胸口，耳語一般：

    “Dis-le  encore.”

    ——“再說一次?！?/br>
    David喉結(jié)滑動(dòng)了一下。

    他閉著眼，吐氣時(sh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S’il  te  pla?t…  monte  sur  moi.”

    ——“求你……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