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沒有停下，像背景里的呼吸，始終在他們之間流動。

    李孟從她胸口抬起頭，眼神比剛才更安靜，。

    陳白看著他，沒有笑，也沒有說話。只是慢慢伸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拉了回來。

    他順勢低頭吻她，這一次，吻得極慢。

    不是急著進入，而像是在吻一個已經(jīng)確定屬于他的人。他的舌頭探入她口中，觸碰到她的舌尖時，她輕輕應了一下，呼吸綿軟，像是松了一口氣。

    他的手再次落在她大腿下側(cè)，輕輕托起，將她抱起貼在墻上。

    陳白配合著環(huán)住他的腰，沒有任何多余動作，只是讓自己貼得更近。

    他進入她時，動作很緩，像是怕驚擾水聲，也怕驚擾她剛剛安定下來的心跳。

    她輕輕皺起眉頭，頭往后靠在瓷磚上，水順著額角往下流，和他身體里的熱度混在一起。

    他一下一下地向她深入，節(jié)奏均勻，不急不緩。她腿上的肌rou微微收緊，配合著他的推進，每一次都像要把他更深地留在身體里。

    水從花灑上流下，滑過他們交迭的肩膀、胸口、腹部，再從貼合的身體縫隙中滴落。那些水珠仿佛是他們之間沒來得及說出的語言，全都順著皮膚悄無聲息地流走了。

    陳白的手扣在他的后背，指甲沒有掐進rou里，但卻死死抓著。

    她閉著眼，嘴唇半張，喘息低緩，像在藏住什么。直到某一刻，她身體忽然收緊，整個人一顫，像是想說話又被堵在喉嚨里，只發(fā)出一聲極輕的喘音。

    李孟埋首在她頸邊，吻著她耳后那塊溫熱的皮膚，像是在哄，又像在忍。

    他們的身體貼得太近，幾乎分不清哪里是他，哪里是她。

    水還在流，像一場不會結(jié)束的夜雨，把他們包裹在一片濕熱里，沒有出口，也沒有懸念。

    只有進入、喘息、再深入。

    **

    李孟的動作開始加快。

    不再是之前那種緩慢而克制的深入，而是一下一下、越發(fā)用力地撞入她身體深處。陳白被他頂?shù)帽迟N在瓷磚上，整個人幾乎懸在他懷里，雙腿環(huán)著他的腰，腿筋在用力中微微發(fā)顫。

    她喘得越來越重，指甲扣進他背部的肌rou里，每一次摩擦都像是擦過了她神經(jīng)的最邊緣。

    水聲還在繼續(xù)，從花灑上落下，濺在他們的肩頭和脖頸處。水珠滑進她的鎖骨，再被他身體推近時擠出，順著胸前的縫隙一路往下，流到兩人交纏處，模糊了那里的輪廓，卻放大了那種rou體相撞的黏膩聲響。

    陳白閉著眼，呼吸幾乎斷裂，一聲一聲地喘出來。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抖動，腿收得更緊了，腰幾乎彎成弧形。

    就在那一刻，她忽然睜開眼，聲音顫抖，帶著幾乎喘不過氣的質(zhì)問：

    “你是不是……和每個拍攝對象……都這樣？”

    李孟沒有回答她。

    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沉著，像是被點燃了什么。

    下一秒，他猛地將她抵得更緊，雙手扣住她大腿根部，胯下用力，開始猛烈地抽動。

    每一下都深，帶著一種近乎宣示的韌性。他咬著牙，不發(fā)一聲，只是一次一次撞進她身體最深的地方。

    陳白被他撞得身體徹底失控，她的指尖一瞬間攀上他的肩，整個人拱起，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幾乎要哭出來的喘音。

    她忽然收緊，整個人繃緊，身體深處猛地一縮，像是被撕裂后又瞬間包裹住他。

    她來了。

    高潮帶著一股猛烈的釋放感從她身體深處爆開，液體混著水流，從他們貼合的交界處淌下來，順著他的大腿一路流下，在地磚上匯成一道模糊的水痕。

    李孟貼近她的耳邊，在她喘息未止、整個人還在抖的時候，低聲開口：

    “我只和你這個拍攝對象做過愛。”

    聲音低啞，幾乎是貼在她耳膜上說的。

    **

    陳白靠在他懷里，身體還在微微顫著，高潮之后整個人仿佛被抽空，呼吸軟下來，眼神帶著水光。她臉頰貼著他的肩，汗和水混在一起，皮膚有種發(fā)亮的濕潤感。

    李孟低頭看她，眉眼間多了一種更深的、近乎隱忍的神色。

    他還沒有結(jié)束。

    他的手順著她的脊背滑下，撫過她柔軟的后腰。陳白感受到他的身體還未平息的硬度，剛喘過氣的胸口微微一滯，卻沒說話。

    下一秒，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轉(zhuǎn)過去?！?/br>
    陳白沒有回應，只是順從地動了動身子。

    他輕輕握住她的腰，把她翻了過來，讓她雙手扶在瓷磚墻上。她的身體還在發(fā)軟，額頭貼著冰涼的墻面，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脖子上，整個背線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她感受到他從后方靠近，貼上來，熱度再次逼近。

    李孟握住她的臀部，扶著自己的欲望，緩緩地重新進入她。

    她咬了咬牙，一聲低喘，后腰被他扶穩(wěn)。

    這一次，他不再克制。

    他開始用力地、穩(wěn)定地、一次比一次深地撞擊她的身體。水聲還在落下，但被他們之間的撞擊聲壓住了，空氣中混雜著水汽、汗味、和肌膚撞擊的濕響。

    陳白雙手撐在墻上，整個人被頂?shù)猛盎ドw幾次要軟下去，李孟都一把扶住她的腰，把她重新拉回來。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回應，只能被他穩(wěn)穩(wěn)地控制在懷里，任由那種快感再一次將身體從尾椎拉到頸后。

    李孟貼得很近，胸膛抵著她的背，整個人幾乎壓上去。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手指扣緊她的胯骨，抽動的節(jié)奏越發(fā)急促，像是一場控制到最后一刻的爆發(fā)。

    終于，他深深頂入，整個人一震。

    他在她身體最深處射了出來。

    幾秒之后，他仍伏在她身上，額頭抵著她的后頸，肩膀隨著喘息起伏，像是終于耗盡力氣。

    水流還在落下，沖刷著他們之間殘留的體液和熱度。

    陳白趴在墻上，額頭貼著瓷磚，雙腿微微顫著，整個人像是被水泡開的花瓣——白皙的皮膚因為潮濕和用力，浮出一層細密的紅。

    后腰、大腿內(nèi)側(cè)、肩胛骨上，都染上了淡淡的潮紅，像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具被疼愛過的身體。

    李孟輕輕在她后背落下一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