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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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五分鐘后,她的耳機(jī)被宋軼歌拔掉,她以為宋軼歌又要和她叨叨周野的消息,卻不曾想宋軼歌黑著臉,“林落歸,你和北斯暮聯(lián)系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林落歸一頭霧水,心虛更甚,“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周野的消息。” 宋軼歌用力拍桌而起,“你明知道他對我很重要!”說完便從課室跑了出去。 林落歸忙拔掉另一邊耳機(jī),問許之俠,“她怎么了?” 許之俠吶吶地摸了摸頭,指了指她的數(shù)學(xué)課本,“她知道了。” 林落歸蹙眉,“知道什么?” “這些題的解法,都是暮哥做的?!痹S之俠不好意思地回,“當(dāng)然也是我請教的?!?/br> 林落歸愣,“這事我為什么不知道?” 許之俠輕咳,“暮哥不讓說。” 有時候林落歸真想砸開自己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著什么東西,否則為什么宋軼歌連五分鐘都能看出來的貓膩,而她被蒙在鼓里幾個星期都還絲毫未曾察覺。 那天之后,宋軼歌沒再來課室找過她,倒是孫文靜聽了那晚的事后跑來問她,“落落,北斯暮真的來找過你啊?” 林落歸知道瞞不下去,便承認(rèn)了,“但也只有一次?!?/br> “那周野呢?” “他沒來。”林落歸拉聳著腦袋,“軼歌哥最近有找過你嗎?” “沒有?!睂O文靜道,“上次在廁所里看到她,她還說和你絕交來著。” 聞言,林落歸卻笑了笑,“這我就放心了?!?/br> 宋軼歌生氣的時候喜歡說氣話,氣話說出來什么氣都消了。反倒是憋在她心里的氣才最長命最麻煩。 孫文靜自然也是了解的,只是,“你這事做的確實(shí)不對。軼歌對周野什么態(tài)度別人不知道,你一定是了解的。她找了周野這么久,北斯暮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消息的,而你和北斯暮聯(lián)系了……” “我真的不知道周野的消息?!绷致錃w無奈道,“周野好像也怕聯(lián)系我呢?!?/br>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 孫文靜突然說,“你知道嗎?軼歌在等他的答復(fù)?!?/br> 林落歸一時不明,“什么答復(fù)?” 孫文靜搖頭,“還能什么答復(fù)。”又嘆了一口氣,“軼歌向周野攤牌了?!?/br> “攤牌……攤什么牌?”林落歸驚訝地瞪大眼睛,“什么時候的事?” “你說你,滿腦子就只有北斯暮?!睂O文靜輕哼,“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軼歌不和你說這事,你們……還是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吧,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彼此的距離會越來越大的。我們的作業(yè)多任務(wù)重本來就沒什么時間經(jīng)常一起談心,心里的事情堆積得多了,以后再想解開就沒那么容易了?!?/br> 孫文靜說的沒錯,有些事就算說出來心有疙瘩,也不能繼續(xù)藏著掖著,就像高考是他們艱難卻又必須邁過的坎,周野和北斯暮同樣是林落歸和宋軼歌不得不打開天窗透心扉的結(jié)癥。 周五晚自修結(jié)束那天,林落歸上五樓找宋軼歌,用一副最新版的耳機(jī)才把宋軼歌哄高興。 別看宋軼歌時常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平時最喜歡聽歌,但耳朵又比較嬌氣,普通的耳機(jī)總是戴不慣,為此每次想聽歌又不能聽之時總能郁悶上好一會。林落歸花了好些時候在店里找,才得來這么一副又軟戴著又舒服的耳機(jī),宋軼歌自當(dāng)勉為其難地收下并原諒她了。 少年時候的友情哪有那么容易說斷就斷,有時候話說得越重越直接,反倒更加割舍不斷。 后來的某一天宋軼歌回憶說,當(dāng)年就不該因為這么一副耳機(jī)就原諒林落歸,起碼得再晾她幾天讓她記住這種被冷落的感覺,不至于以后讓她再輕易重色輕友。而林落歸,她便更加后悔了,畢竟那副耳機(jī)花了她整整一個月的伙食費(fèi),為此她吃了一周的泡面,上廁所拉肚子鬧了三個晚上,差點(diǎn)得了闌尾炎。 再之后,宋軼歌不得不把自己的伙食費(fèi)分一半出來救濟(jì)她。但憑宋軼歌花錢的大手大腳,她自己都自顧不暇,兩個人分?jǐn)傄环莼锸扯ㄈ皇遣粔虻?。且不說她還有離家出走的前車之鑒,宋父宋母對她的金錢管得分外精細(xì),除了學(xué)習(xí)和伙食,多花出的一分錢都得準(zhǔn)備好借口。于是兩人七分飽撐過了一個星期,非但不敢亂吃,宋軼歌還得跟著林落歸吃稀飯,畢竟還得照顧病人。 那時宋軼歌真想把那副耳機(jī)拿去退了,就為了這么一副耳機(jī)遭了這么一罪,實(shí)在不值當(dāng)。然林落歸非拉著她不讓她走,還說現(xiàn)在要是退了,那這幾個星期的罪就白受了。 宋軼歌忍無可忍,“林落歸,你丫是不是豬腦袋!” 林落歸還是不依,“我不管,那是我送你的禮物,你要是敢拿去賣了,我們就絕交?!?/br> 宋軼歌氣得磨牙齒,“林落歸,要不是看在耳機(jī)都比你值錢,我都想把你賣了?!?/br> 林落歸:“……”那她是不是該感謝自己不值錢? 呸!憑什么耳機(jī)比她還值錢! 晚修后,兩人盯著練習(xí)冊,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干添嘴唇。 “軼歌哥,要不我們再找文靜討點(diǎn)吃的吧?”林落歸說得特別沒有骨氣,“你看她吃的這么胖,再吃下去都能成個球了。我們?nèi)シ炙氖?,也算是做善事吧??/br> 宋軼歌輕嘆,“你以為我不想?上次我坑了她兩回,她現(xiàn)在見著我就躲了?!毖壑樽右晦D(zhuǎn),她靈機(jī)一動,“要不,這次換你?” “呵呵……”林落歸干笑,“我都坑了她三回了?!标P(guān)鍵是孫文靜挑了坑還不相信是她挖的。這年頭壞人也不好當(dāng)?。?/br> “……”宋軼歌挑眉看她,“挺能耐的啊?比我還能坑?!?/br> 林落歸深以為然地點(diǎn)頭,“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們都這么想?”給了她這么這么低的門檻讓她挖坑? “給你一把梯子你就想往上爬,也不怕摔死你?!彼屋W歌日常打擊,說著又一臉萎靡,“可是好餓?。课撵o這里不行,要不再試試其他人?” “別?!绷致錃w忙警告她一眼,“你數(shù)數(shù)這段時間你都問多少人了,再問下去你還要臉部?” 宋軼歌不以為然,還嗆道:“我要臉,那你吃什么?” “餓死總比丟臉好?!绷致錃w難得撐骨氣說話,“你說說你,口袋都快空了還這么大手大腳的,你今天要是沒買那條六塊錢的冰激凌,我們晚上還能吃個兩塊錢的宵夜呢。” “喂林落歸,你別忘了冰淇淋你也咬了兩口?!边@時候推卸責(zé)任倒是利落。 林落歸默默望天。 須臾,林落歸突然站起來,“我想到辦法了?!?/br> 宋軼歌持疑地看著她,“什么辦法?” 林落歸瞇著眼笑了一會,“當(dāng)然是自食其力?!?/br> 晚自修結(jié)束十點(diǎn)四十分,林落歸十一點(diǎn)的時候拉著宋軼歌往校南門跑,拿著一張在校生的卡趁著夜黑風(fēng)高瞞天過海騙過保安的眼睛,出了校門后一路狂奔,直到進(jìn)了拐口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林落歸,你最好,最好能給我找到吃的,否則,否則我吃你身上的rou你信不信?”宋軼歌扶著腰喘息道。 林落歸上氣不接下去,餓得有些發(fā)慌,但還是記得書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