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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燃潮在線閱讀 - 第152章

第152章

    當(dāng)年他們幾個人,要說發(fā)展最好的,也沒法兒如此定義。只能這樣說,都有正當(dāng)職業(yè)的工作,最起碼能養(yǎng)得活自己,唯一一個吃國家飯的還是應(yīng)了名字的黨郝,在南市的某個地方政府當(dāng)公務(wù)員。

    #wk 奪冠#

    #段添退役#

    手機(jī)主屏幕彈出來今日最具熱搜的兩條消息,花雅單手擦著頭發(fā),拿起手機(jī)看了眼。

    很熟悉的戰(zhàn)隊,很熟悉的人名兒。

    朋友圈顧嘉陽也發(fā)了一條:老子的青春啊【哭】

    花雅點開那幾張圖片,站在最中央的粉色頭發(fā)青年引起他的注意,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才記起來這些人是誰。

    很多年前,他當(dāng)過他們的導(dǎo)游,還送給那對小情侶一個海螺和一個貝殼,匆匆?guī)滋斓南嗵帲挂擦粝铝溯^深的印象。

    他好像還說過什么來著?

    噢他記起來了,要是再來海南,他會帶他們好好玩兒一圈。

    這些年,他換了手機(jī)號和手機(jī),當(dāng)初列表的很多人都不見了,高中班群也沒有了,包括最親密的.....江旋。新號上的聯(lián)系人也只是工作上的同事以及于佳闊他們。

    想著想著,花雅在顧嘉陽的評論底下評論了一句:恭喜奪冠,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顧嘉陽立即給他閃了個電話過來。

    “小椰,聽闊兒說你回桐縣啦?”

    “嗯吶?!被ㄑ判χf。

    “后天有時間嗎?我后天就回來了!”顧嘉陽激動說,“咱倆聚聚?。尩暮镁貌灰娢蚁胨滥懔?!”

    “唉,不好意思啊陽子,我只請了兩天假,年關(guān)醫(yī)院很忙?!被ㄑ艊@氣說。

    “啊,”顧嘉陽遺憾地拉長語調(diào),“那你過年回來嗎?”

    于佳闊問他,顧嘉陽此刻也問他,他悄悄的又改變了答案。

    花雅將模棱兩可的回答咽回了肚子里,肯定說,“嗯,回來。”

    “我今天接了個甘肅的號碼,我以為是你的電話呢,”顧嘉陽突然放低了聲音,“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花雅掏出煙盒,細(xì)桿蘭州被他叼在嘴里。

    “江旋?!?/br>
    花雅點火的手一頓。

    四年前,他人還在肯尼亞,手機(jī)上來電顯示地區(qū)在甘肅的號碼。

    那個時候,他正扛著單反在乞力馬扎羅的雪山下拍攝生命蓬勃的動物大遷徙,遲疑了幾秒,他還是選擇接通。

    可電話那頭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其余什么聲音也沒有。

    他感到遲疑,輕聲問了句,“你好?”

    然后就被莫名其妙地掛斷了。

    這通來自相隔萬里的電話,到至今花雅也不知道是誰,今天顧嘉陽說江旋的手機(jī)號碼是在甘肅,讓他莫名地想起了這件事兒。

    “喂,喂,小椰?”顧嘉陽疑惑了幾聲,“喂,信號不好嗎?”

    “啊,聽著呢,”花雅回過神來,“不給吧?!?/br>
    “.....那行,我就不給他你的電話號碼了,”顧嘉陽說,“你倆分開這么多年,他也沒找過你,這突然冒出來,我都挺意外的。”

    意外嗎?是挺意外的吧。

    花雅在非洲遇難被中國陸戰(zhàn)軍解救,而其中一位特種兵還是他的前任這種低概率事件他誰都沒有說,況且特種兵這種身份本來就敏感。

    那么江旋與他們很多人斷了聯(lián)系也有了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

    高三那年的不辭而別,花雅也沒等到江旋的解釋。

    在桐縣和席恒待了兩天,該啟程回甘肅酒泉了。

    花雅去運(yùn)管所給鄧毅帶李記鍋盔,炕餅子的大叔因為腰椎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久站了,接手的是他兒子媳婦兒,他也沒嘗過味道,不知道變沒變。

    “聞起來好香?!毕隳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老板麻溜兒的動作說。

    “吃起來更香,”花雅笑了笑,“高中我們那幾個哥們兒收假就買它帶到學(xué)校吃?!?/br>
    老顧客了,大叔早就認(rèn)識他了,坐在凳子上抽著煙對他說,“小伙子,我有好多年都沒見到你了,工作了吧?”

    “嗯,工作了,”花雅應(yīng)道,“大學(xué)讀完就一直在外邊兒?!?/br>
    “好啊,好啊,”大叔點點頭,“你們當(dāng)中有個寸頭小伙子,我也記得他,昨天也來我這兒買餅,買了好多,你們的面容都沒怎么變?!?/br>
    席恒聞言,看向花雅,他大概知道大叔說的寸頭是江旋。

    但花雅掛著淡淡的笑,沒有說話。

    “來,你們的餅子?!崩习鍖⒆龊玫娘炦f給他倆。

    “要不要先吃一個?”花雅問席恒。

    “行?!毕憬舆^,咬了口,酥脆的外皮兒在他口中嘎嘎響,“這么脆?。俊?/br>
    “才炕好的就是脆,”花雅看著他的模樣記起來一件事兒,“我有個meimei,她當(dāng)年換牙期沒注意,吃著這個餅子直接將她門牙給崩了,然后再也不吃了?!?/br>
    席恒樂得不行,“是叫苗禾嗎?”

    “哎,你怎么知道?”花雅訝異地挑了挑眉。

    “就你剛從非洲回來,那女孩兒不來酒泉找你了么,”席恒說,“我問鄧毅,鄧毅說的?!?/br>
    “難怪。”花雅說。

    “她這個名字取得好,頑強(qiáng)生長的小禾苗?!毕阈χf。

    “嗯,”花雅眼眸含笑,“是挺頑強(qiáng)的?!?/br>
    苗禾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了,少女高考那年考上了北京的一所211大學(xué),被保研到本校,如今還在讀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