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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道有缺在線閱讀 - 第一百零四章小心妖女

第一百零四章小心妖女

    “老東西!早防著你呢!”葉楚蕭一個轉(zhuǎn)身,幻術(shù)悄然發(fā)動。

    在老龍王元稹的視角里,葉楚蕭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他發(fā)動了手中的印符。

    印符裂開,鈞天劍的神威仿佛跨越山海,穿越時空而來。

    劍未臨身,老龍王元稹還未感受到透骨的劍氣,便已經(jīng)自行的打了幾個冷顫。

    根本沒有半分的堅持,老龍王元稹轉(zhuǎn)身就逃。

    葉楚蕭的幻術(shù)水準(zhǔn)當(dāng)然不錯,但一般情況下,要對付一名幾近相當(dāng)于意境的龍族強者,基本上連簡單的蒙騙一二,都不可能做到。

    只是這老龍王元稹,意志力并不頑強,又有先入為主的概念在,這才被葉楚蕭嚇住。

    等到元稹發(fā)現(xiàn)葉楚蕭觸發(fā)的‘印符’并未真的爆發(fā)出任何的傷害時,這才明白,他是被葉楚蕭用幻術(shù)給騙了。

    雖然醒悟過來,但已失了偷襲的先機。

    元夢已經(jīng)又朝著老龍王撲了上去。

    兩條龍一追一逃,再次纏斗在一起,短時間內(nèi)還是不見得能分出勝負(fù)···主要是老龍王又jian又滑,元夢擒不下他。

    還是要等金不遺與元枷處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再進行合圍。

    金不遺的潰敗已成定局,伴隨著他氣力的耗盡,元枷以重重的能量化作枷鎖,先將金不遺牢牢的鎮(zhèn)壓住,隨后由星辰鋼混合吸能石制成的手銬、腳鐐,全都套在了金不遺的手腳之上,保證限制住了他七成以上的能耐。

    金針鎮(zhèn)xue、靈符壓靈臺、喂服散靈丹、種下吸血龍蠱···一整套下來,金不遺在短時間內(nèi)被削弱、克制的明明白白,一百分的手段,倘若還殘留下三四分,便已經(jīng)是有手段,有底蘊了。。

    可以斷定,如果不是元夢發(fā)下天道誓言,而金不遺又是六扇門的五位神捕之一,殺掉或者廢掉修行可能會引發(fā)一些不好的后果,元枷對金不遺的處置,還會更徹底一些。

    暫時控制住了金不遺,元枷龍王便出手幫助元夢一道,去擒拿老龍王元稹。

    不過是數(shù)十個回合,老龍王元稹便在元枷與元夢的聯(lián)手下被制服,同樣來了一套更加嚴(yán)苛、殘酷的限制。

    對于元稹這條賴皮老龍,二龍的手腕就要‘兇殘’的多,沒有半點情面可講。

    元枷直接揪住老龍王元稹的尾巴,龍爪一掏,便扯斷了其龍筋。

    龍筋一斷,老龍王的修為,直接被徹底廢掉了八成。

    那百丈的真龍之軀,也縮水到了三丈大小,看起來真像條泥鰍了。

    而元夢則是掏出一柄短刀,刀光一閃,便刮掉了這老龍全身的龍鱗。

    揪著老龍縮水后的身軀,元枷龍王消失在了凌亂的戰(zhàn)場,留下元夢善后處理。

    伴隨著龍后元夢的一聲龍吟,巨大的威壓,從她的身上釋放出來,還在負(fù)隅頑抗的部分捕頭,紛紛被震懾住了心神,迫不得已的放棄抵抗。

    面對意境級的強者,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一般情況下是不管用的。因為在一定范圍內(nèi),意境級強者的意志可以代替天意,天意之下凡人如何能夠抵擋?

    特別是此時,眾捕頭還沒有主場優(yōu)勢,人手也已經(jīng)折損過半。

    當(dāng)然,容易放棄投降的原因也在于,葉楚蕭與元夢之間的談判,并沒有瞞著眾人。

    既然還有生還的希望,自然就不會有舍命繼續(xù)戰(zhàn)斗的決心。

    停止戰(zhàn)斗之后,元夢將葉楚蕭單獨帶到了龍宮寶庫。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給予你補償,那我便不會食言?!?/br>
    “不過,以我對你們?nèi)俗宓牧私?,我建議你選擇丹藥做補償,在回去的半路上,就都使用掉,轉(zhuǎn)化為修為最妥帖不過?!痹獕裟樕蠋е爸S的神情說道。

    元夢這話,葉楚蕭不敢茍同。

    確實人心貪婪,無有止境。

    小兒持金過鬧市,當(dāng)然會引發(fā)不測。

    但規(guī)則之內(nèi),還有‘平衡’,掌握好利益與規(guī)則之間的平衡,葉楚蕭未必非得如元夢所言,都換了丹藥,吃進肚子了賬。

    “七張二尺見方的老龍皮,這算是抵了三分之一的賬?!比~楚蕭將寶庫里的一沓老龍皮收入儲物手環(huán)之中。

    老龍皮是活過千年的老龍蛻下的舊皮,也唯有活過千年的老龍,蛻下的龍皮才能繼續(xù)保持活性數(shù)百年之久,是難得的制符材料。

    許多神器印符,就是以老龍皮為材料制成的。

    葉楚蕭沒有神器,但可以想辦法去收集神器一擊,烙印在老龍皮上,這樣也就彌補了失去底牌的缺憾。

    七張二尺見方的老龍皮,如果用來制作強力的符箓,加上損耗也至少可以做上百張。

    而用來制作神器印符,也當(dāng)可以制成四到五張,當(dāng)然這屬于超凡材料,比起成品還是差了一大截。

    葉楚蕭用七張老龍皮對比鈞天劍神器印符,也算恰當(dāng),不算是占便宜。

    這批老龍皮,葉楚蕭會拿出一部分,嘗試去制作神器印符,留做底牌。

    而剩下的,會制成強大的各類符箓,充當(dāng)常規(guī)底牌。

    “嘖!不聽勸?”

    “也由你!”

    看著葉楚蕭選擇了一沓老龍皮,元夢絲毫沒有心疼的模樣。

    就像交出去的不是千年龍褪去的舊皮,而是一些普通殘破的魚鱗。

    葉楚蕭繼續(xù)在龍宮寶庫里轉(zhuǎn)悠。

    不得不說,龍宮寶庫極大,并且其中收藏的寶貝極多。

    各式各樣的珍寶、古董、珠寶、兵刃、法寶···看的人眼花繚亂。

    莫以為珠寶、古董,比不得兵刃、法寶。

    一個正常的社會環(huán)境下,珍貴的珠寶和古董,依舊有它們不可替代的價值。

    如果用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給予恰當(dāng)合適的人,它們能起到的作用與效果,甚至遠強過那些直來直去的兵刃、法寶。

    葉楚蕭挑挑揀揀,從古董字畫堆里,翻出一幅千年前畫圣吳鄴的《霧山寒鴉圖》。

    這東西,既是古董,也是特殊的畫師法寶。

    對于畫師修士而言,這幅畫極具借鑒價值。

    而刑部尚書袁慎,就是一名畫師。

    無論是為自己爭取一個靠山,還是繼續(xù)穩(wěn)住刑部監(jiān)牢的把控權(quán),葉楚蕭都需要和袁慎把關(guān)系打牢。

    這幅畫,就是敲門磚。

    “這算第二件,吳鄴留存在世的畫作不多,千年來也有一部分流落其它世界,保留在我們這方世界的更少?!痹獕艨戳艘谎廴~楚蕭選擇的畫,似乎對葉楚蕭的打算,也有了幾分猜測。

    這次倒是不再嘲諷。

    一個人如果能克制貪欲,在這滿是各類重寶的龍宮寶庫里,還能冷靜的思考,為自己今后的發(fā)展做鋪墊。

    那這樣的人,哪怕是不交好,也盡量別去得罪。

    當(dāng)然,如果葉楚蕭選擇的全都是用來討好旁人的東西,元夢又會看輕了他。

    因為,只會討好別人,妄圖通過攀附別人,而達到登頂目的人,他們或許會在捷徑上走的很快,卻也會因為自身立足不穩(wěn),而在一瞬之間跌落下來,失去所有。

    生存本就是一場特殊的修行。

    內(nèi)外兼修,才能穩(wěn)步的登頂大道。

    偏激而行,不是不成,而是風(fēng)險與收益,時常不成正比。

    比如,葉楚蕭這一趟龍宮秘境之行,通過交易保住了活著的六扇門捕頭。

    這到底算是功還是過?

    要論功,這當(dāng)然很直觀。

    救下了這么多人,還保住了金不遺的小命,怎么看都是大功勞。

    但要說有過,也未必?zé)o過。

    與龍族做交易是一過,妥協(xié)退讓是一過,讓云夢澤龍王獲得鈞天劍印符,還是一過。

    最大的過錯就是,沒能掩蓋住這一樁‘丑聞’,反而帶著這么多人活著回神京,讓朝廷顏面大損。

    具體是功還是過,自然全看官字兩張口,如何去說,有沒有人為他撐腰而已。

    專注自身,而不受外擾,結(jié)果就有可能是他丟掉六扇門和刑部監(jiān)牢的飯碗,甚至還要背負(fù)一定的刑律責(zé)罰。

    到時候流浪諸天,又豈有坐守著刑部牢房這個‘寶地’,來的舒坦、快活?

    葉楚蕭繼續(xù)在寶庫里轉(zhuǎn)悠,一剎那簡直看花了眼。

    但是最后,他還是選擇了一個存放無主道韻的小瓶子。

    瓶子里一共有三縷無主道韻。

    這相比起葉楚蕭儲存的那些,只能用來分解或是消耗為船票的道韻來說,確實是少的多。

    然而每一道無主道韻,都相當(dāng)于一門天賦。

    葉楚蕭如今修為突破,對塑能天賦消化的也差不多了,或許再跨越到下一個世界時,就能徹底消化。

    那時,他便可以融入新的的無主道韻,不僅能提高自身的資質(zhì),還能開啟下一個天賦。

    “好了!報酬我已經(jīng)給你了!”

    “你該把印符給我了!”元夢迫不及待的說道。

    葉楚蕭將印符交給元夢。

    就見方才看起來還鎮(zhèn)定十足的元夢,此時雙手捧著接過那張人皮制成的印符,整個身體都細(xì)微的顫抖。

    腳下突然一軟,竟然向著葉楚蕭半倒過來。

    眼看這豐腴修長健美的身影,就要艷麗十足的砸在葉楚蕭的身上。

    葉楚蕭側(cè)移一步,躲開了‘攻擊’,任由元夢癱軟的倒在地上。

    元夢也沒有在意葉楚蕭‘不紳士’的舉動,而是將那人皮印符抱在胸口,突然便已經(jīng)滿臉淚流。

    “這樣的情感迸發(fā),怎么看都不像是對故人、故友的懷念···怎么感覺更像是懷念老情人?”葉楚蕭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元夢,心中不由這般想。

    “晨王蕭蚩,確實是一代傳奇。”

    “元夢和元稹,曾經(jīng)都是蕭蚩的坐騎,那個駕馭雙龍,馳騁疆場,殺的四夷膽寒,妖魔崩潰的人,確實是值得敬佩。以至于當(dāng)他造反失敗被抓,于刑部地牢受刑時,天下仍舊有很多人不相信這會是真的?!?/br>
    “時光易老,不過是區(qū)區(qū)百年而已,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戰(zhàn)功卓絕的晨王蕭蚩,如今也變得幾乎無人知曉,被人遺忘。記得他的除了他的故友,反而還有我們這些曾經(jīng)被他迫害、追殺過的人?!辟蝗幻俺鰜?,在葉楚蕭的心底插了句嘴。

    她突然的開口,倒是把葉楚蕭嚇了一跳。

    “你也知道晨王蕭蚩?”葉楚蕭問道。

    “當(dāng)然!如果不是他,我原旨教依舊是大恒國教,我便是大恒國師候補。豈會如現(xiàn)在這般,被打為邪教妖人?”嬴姝說道。

    “大恒與原旨教還有這樣的關(guān)聯(lián)?”葉楚蕭不太信,但又不能完全否認(rèn)。

    因為從理智出發(fā)來講,以原旨教的底蘊和體量,確實是有資格和能力,扶持起一個龐大的帝國。

    “原旨教最擅長什么?”嬴姝問道。

    葉楚蕭不假思索道:“扇動人群,聚眾造反!”

    雖然原旨教的教義是并不是為‘造反’而創(chuàng)立的,但是它在各個世界發(fā)展的過程中,難免會卷入到權(quán)利的更迭中去。

    故而對于很多不深入了解原旨教的人而言,這個教派的作風(fēng),好像就是造反、作亂。

    “那要是造反成功了呢?”嬴姝又問。

    葉楚蕭一愣,在大恒的傳統(tǒng)教育中,原旨教是邪教,并且永遠只有失敗,沒有成功。

    葉楚蕭畢竟不止是大恒之人,他很清楚‘成王敗寇’的道理。

    所以也就很快擺脫了原本記憶中形成的固有印象,重新組成了對原旨教的認(rèn)知。

    “真像你說的,是原旨教扶持了大恒?”葉楚蕭道。

    “如果你能找到一百多年前的大恒史書,就能發(fā)現(xiàn),你所了解的大恒,與過去記載中的大恒,完全就不是一回事?!?/br>
    “歷史,是可以被隨意刪改與裝扮的,它們的作用,永遠是為統(tǒng)治者服務(wù)現(xiàn)在?!闭f完這句話,嬴姝似乎失去了談興,不再從葉楚蕭的心底發(fā)出聲音。

    哭泣了好一會的元夢,終于整理好了情緒。

    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眼底還有淚花,卻已經(jīng)兇巴巴的威脅葉楚蕭道:“記住,今天的事情,不允許向外透露半個字,否則我出手取了你的小命。”

    葉楚蕭坦然道:“好!不過···得加錢!”

    “封口費要的吧!”

    元夢將一件龍鱗軟甲遞丟給葉楚蕭:“換上吧!能保命?!?/br>
    葉楚蕭從善如流,立刻將這件龍鱗軟甲套在了外衣里面。

    眾所周知,龍鱗無論是物抗還是魔抗都極高,再加上煉器師的煉制,這件龍鱗軟甲的防御力,絕不容小覷。

    有了這軟甲護身,葉楚蕭以后即便是遭遇了一些強大的敵人,也不會隨便被人打爆碎的滿地都是了。

    也算是將‘九死魔功’這張底牌藏的更深了些。

    倘若死而復(fù)生成為明牌,針對葉楚蕭的人,都提前做足了準(zhǔn)備,那這手段,也相當(dāng)于被限制、廢掉了。

    遺憾的出了龍宮寶庫,葉楚蕭接下來被安排到客房休息。

    接下來幾日,葉楚蕭等捕頭,雖然沒有被嚴(yán)苛的看管拘束起來,但無論走到什么地方,都會受到嚴(yán)密的監(jiān)視。

    金三娘與另一名活下來的金章捕頭,數(shù)次要求龍王元枷兌現(xiàn)承諾,護送他們回京,都被元枷以忙碌為理由拖延。

    元夢雖然是向天道起誓,要和元枷一道護送葉楚蕭等眾捕頭回京。

    但沒有許諾具體的時間,稍稍多拖延幾日,本就處于被動局面的眾捕頭也無話可說。

    閑來無事,葉楚蕭與一眾捕頭聯(lián)絡(luò)感情,在這云夢澤龍宮范圍之內(nèi)游玩起來,也算是苦中作樂。

    實在是無聊了,也會相互切磋。

    以戰(zhàn)斗的方式宣泄憤懣。

    通過一些日常的交流,將一些打算與想法坦誠相告,也算是排解了部分人的心結(jié),同時也在這密集的交流之中,對好了說辭。

    毫無疑問,最大的那一口黑鍋,鐵定的落在了金不遺的頭上。

    金不遺癲狂殺戮了半數(shù)的捕頭,其中包括了一名金章捕頭,這是‘事實’。

    而除開這個事實之外,這一次云夢澤之行,究竟是因為金不遺的一意孤行,還是眾人一拍即合,這其中的說法,也很微妙。

    提前對好‘口供’,有助于一眾捕頭,將來在六扇門內(nèi)‘立足’。

    依照眾人推算好的結(jié)果,回京之后,‘坦白’交代的核心點就在于,一定承認(rèn)咬死了是‘一拍即合’,但可以部分流露出來的破綻,卻是因為金不遺的‘一意孤行’,才導(dǎo)致了這一趟的行程。

    這其實已經(jīng)有八成符合事實。

    只是細(xì)節(jié)方面,會利用蒙太奇的手法,顛倒一些順序。

    直接擺明了眾口一致,認(rèn)定是金不遺的‘一意孤行’造成了這次的損失與挫折,這哪怕是真相,也難免惹得其他的神捕不快,同僚們的猜疑,以及朝廷的不滿與不信任。

    沒有誰會喜歡一群會‘背刺’的下屬。

    屬于上官的決策,哪怕是錯誤的,作為下屬也要拼命完成,這才是符合高層認(rèn)知的價值觀。

    很無恥,但很符合人性。

    所以黑鍋明著‘分擔(dān)’,暗中‘甩出’,這才是自保的聰明方式。

    而且,這也避免了捕頭群中,有金不遺的擁簇臨時變卦、扯后腿造成的風(fēng)險。

    談妥了回京后的應(yīng)對細(xì)節(jié),一眾捕頭們又開始討論,為什么元枷和元夢,還不兌現(xiàn)承諾,將他們送回神京。

    畢竟,有龍宮水族護送,龍王、龍后的幫助下,乘坐官船其實只需要一日有余的功夫,就可從云夢大澤趕回神京,根本就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相反將他們這一群捕頭繼續(xù)這么拘在龍宮,才是一堆麻煩。

    “食言的可能性不大,要對我們動手,早就動手了。”

    “看起來,也不像是拿我們當(dāng)俘虜,然后要挾朝廷,兌換利益的樣子。”

    “這只能說明,他們還有什么目的沒有達成,擔(dān)心放了我們,會增加變數(shù)。”一名銀章捕頭分析說道。

    金章捕頭嚴(yán)沖點頭道:“張銀章說到點子上了,我想應(yīng)該是云夢大鼎出了問題?!?/br>
    “不要忘了,元枷龍王之所以要逼那老龍回來,為的就是云夢大鼎?!?/br>
    “如今沒有得到云夢大鼎的話,當(dāng)然也就不甘心就這么放咱們離開?!?/br>
    “那拘著咱們也沒意思啊!云夢大鼎又不在我們這里。”一名捕頭憤懣道。

    金三娘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咱們說了,他們不信?!?/br>
    “很有可能,元枷和元夢,還想撬開老龍和金神捕的嘴,從他們口中,得到云夢大鼎的下落。”

    “退一萬步,龍王和龍后一起出動護送咱們回京,那龍宮可就無人看守了,那老龍是留在龍宮為好,還是跟著一起押送到神京?”

    這怕就是困擾龍王元枷的問題了。

    云夢大鼎沒有找到,那元稹就不能殺,只能囚著。

    龍王、龍后出龍宮,護送一眾捕頭回神京,說是一兩日往返,實則可能還有波折,未必能順利回來。

    將那原本是龍王的老龍元稹,就這么囚在龍宮里,他若有舊部來救,元枷與元夢這就相當(dāng)于白干了一場,一切回歸原位···還惡了大恒朝廷。

    倘若帶著元稹一道去神京,又擔(dān)心對方在神京還有故交,上門討要···或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要將元稹‘轉(zhuǎn)移’,以大恒國法論罪,又該如何是好?

    左右選,都有顧慮,這也是元枷和元夢,遲遲不兌現(xiàn)承諾的重要原因。

    倘若當(dāng)初元夢發(fā)誓的時候,不是搭上了元枷一道,或許還不會這般麻煩。

    當(dāng)然,對于這一眾捕頭而言,龍王與龍后的共同護送,還是要更加‘保險’一些。

    他們都是凝視過深淵之人,當(dāng)然懂得‘被死亡’‘被遇害’是什么路數(shù)。

    又過了三天的時間,元枷與元夢終于做出了決定。

    他們奪了元稹的龍珠,又對其下了數(shù)十種詛咒,之后便關(guān)押到了龍宮最深處,需要極為復(fù)雜的手段,才可能解開禁制,放出元稹。

    不僅如此,元枷還留了一手,一旦有人拔除元稹身上的詛咒,放他自由。

    那潛藏的諸多詛咒就會一同引爆,將元稹直接殺死。

    對元枷而言,云夢大鼎固然十分寶貴,但殺死元稹,永除后患···這也是第一要務(wù)。

    處置好元稹之后,兩龍便護送著一眾捕頭,乘坐上來時的官船,順?biāo)婪祷厣窬?/br>
    出了云夢澤,便是瑯琊江的支流。

    從支流溯源而上,自入瑯琊江內(nèi)。

    遼闊的大江,滾滾浩蕩,迎著朝陽,出得龍宮的一眾捕頭們,都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小葉!金神捕找你說話。”船頭甲板上,金三娘拍了拍葉楚蕭的肩膀說道。

    葉楚蕭聞言微微鎖眉。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代你拒絕,現(xiàn)在你可以不聽從他的召喚?!?/br>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是神捕,但回到神京之后,他很快就不是了!”金三娘說道。

    葉楚蕭搖搖頭:“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留下話柄?!?/br>
    “我這一趟,算是唯一有收獲的人,早就被盯上了?!?/br>
    “身在龍宮,在別人的地盤上,大家還能表現(xiàn)出萬眾一心,力朝著一處使,彼此之間也多了些真情實意?!?/br>
    “現(xiàn)在出了龍宮,脫離了云夢大澤,有些人的心思,難免活絡(luò)起來?!?/br>
    說著,葉楚蕭便直接往金不遺正在‘休息’的房間走去。

    金不遺的房間門口,便有一股很濃郁的藥味。

    這些藥味,沖的葉楚蕭頭暈。

    閉上呼吸,轉(zhuǎn)為以靈根吸納天地能量代替消耗,葉楚蕭走入這彌漫滿了藥味的房間。

    房間里,金不遺正將一碗nongnong的藥液送入口中。

    足足有數(shù)千斤重的手銬,對他而言,依舊仿佛輕若無物。

    這藥液并不是用來療傷用的。

    恰恰相反,它們的作用,是壓制金不遺強大rou身的活性,使得其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變得懶惰、呆滯。

    如果金不遺不主動喝,那龍王和龍后,會出現(xiàn)將藥液強塞進去。

    為了維持體面,金不遺選擇了自己主動喝藥,讓所有人和龍,都安心一些。

    “其實,一直想和你面對面的聊一次?!?/br>
    “葉楚蕭!這一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死?!苯鸩贿z認(rèn)真的看著葉楚蕭,此時他的眼中,早沒了當(dāng)時在龍宮發(fā)狂時的癲狂。

    葉楚蕭聞言默不作聲,他無法從表面上,看出金不遺是否言語出自真心。

    至于觀察金不遺的‘光波’,也沒有效果。

    此時金不遺散發(fā)出來的,只有微弱的乳白色‘光波’,只看這個,會認(rèn)為他態(tài)度相當(dāng)?shù)挠焉啤?/br>
    但是葉楚蕭不信!

    哪怕,葉楚蕭救了金不遺是事實。

    然而就結(jié)果而論,哪怕是心胸寬廣之人,也難免會有所郁結(jié)。

    金不遺原本的人品如何,葉楚蕭不知道,不做討論。

    現(xiàn)在的金不遺受心丹影響,七情六欲爆炸、泛濫,絕不可能是那么寬容、大度之人。

    不遷怒,已經(jīng)是最大的奢望,還奢求他的感恩,那就太不靠譜了。

    “但是怎么辦,我并不感激你!”

    “因為我很清楚,你同我一樣,是一條線上的螞蚱?!?/br>
    “我如果死了,你也活不成。”金不遺說道。

    葉楚蕭聞言沒有絲毫的明顯情緒波動,只是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好像是在疑惑,金不遺為什么有此一問。

    “你或許詫異,我為什么知道,你也身懷嬴姝心丹。”

    “如果我說,你承受部分心丹,本就是我放縱的結(jié)果呢?”

    “否則你以為,以你的身份,真的可以輕易、無礙的接觸到嬴姝這個級別的重犯?”金不遺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楚蕭,哪怕他現(xiàn)在虎落平陽,依舊有著傲然于世的姿態(tài)。

    葉楚蕭依舊不說話,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涌起了波瀾,有了種種猜測和想法,但此時卻不流露一分。

    不能因為旁人的言語而亂了陣腳。

    因為很有可能,對方是在詐他,也有可能是就結(jié)果進行逆推,然后編造事實,突出自身的關(guān)鍵性,以達到某種目的。

    無論如何,就眼下的局勢來看,葉楚蕭依舊是在結(jié)論上看,獲得優(yōu)勢的那一個。

    從這個點出發(fā),葉楚蕭沒有亂的理由。

    “妖女嬴姝,睚眥必報,我送她坐牢,她便同等報復(fù)我?!?/br>
    “我的情緒失控并不是意外,而是她有意為之!”

    “葉楚蕭···你是聰明人,就應(yīng)該明白,我們合作才是正途,妖女嬴姝···她半點也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