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0日

    ……

    第三十六·章討厭

    下午，cao場。

    在辦公室呆的時間不算久，但也是過了一節(jié)課的，現(xiàn)在這是，難得的體育課。

    我是課上了過一半才來的，所以早就已經(jīng)是自由活動時間。

    上這節(jié)體育課的班級不算少，cao場上零零散散坐著不少男女生，露天籃球場

    似乎是在舉行什么籃球比賽，圍了不少人在那圍觀。

    我沒興趣去看一群男生在場上揮灑汗水，吸引異性，就這么百般無聊的坐在

    cao場上的一處樹蔭下乘涼。

    目光下意識左右掃視著，想尋找一下某個身影，或許是校服校褲在穿著青春

    靚麗的青少女之間極為醒目的吧，我?guī)缀跏且谎劬驼业搅四堑朗煜さ纳碛啊?/br>
    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就這么孤身一人坐在處銀杏樹蔭下，離cao場上的人群

    隔的很遠，兩手枕在寬松的褲膝上，手上捧著一本書，就這么認真的看著，離的

    太遠看不清表情，但我也能想象得到黑色鏡框下那張死氣沉沉的小臉，好像除了

    最近喜歡朝我笑笑，她一年來幾乎一直都是那種表情。

    恬靜，孤僻，不合群。

    今天中午在廁所外面的女聲我自然清楚是她的聲音，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老

    師就是她幫我叫來的，那……

    「很好看嗎？宇哥哥？」

    就在我視線往郁曉伊的方向出神時，身后突然就響起一道軟軟的女音。

    我回頭看了眼，背后出現(xiàn)了兩張熟悉的臉，許幼攸和秦緒，兩人一高一矮的，

    站在圍欄后面，許幼攸個子不高，只能下巴墊在手臂上眼巴巴的看著我，秦緒則

    是手臂疊放著，臉蛋微抬，漫不經(jīng)心的往郁曉伊的方向看了眼。

    「盯著看那么久，你說呢？」

    說著還不忘陰陽怪氣我一句，「怎么，郁曉伊漂亮吧？」

    我無語，「我也沒看多久吧？」

    秦緒不屑的笑了笑，「是不是我們說話打擾到你了？」

    「你想多了?！?/br>
    「嘭！」的一道踩地聲。

    秦緒手臂撐住石板圍欄借力，兩條大白腿輕輕一躍，就這么輕松的從后面翻

    了過來，輕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邊，兩手撐在后面的草地上，雙腿自

    然伸直，交疊在一起無聊的晃動著，講道理雖然略顯青澀，但這白花花的兩條腿

    還是挺養(yǎng)眼的。

    秦緒斜了我一眼，一臉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不承認嗎？」

    圍欄后面的許幼攸眨眨眼，對比了下面前只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圍欄，只能癟

    著嘴兒小跑去cao場入口繞過來。

    「我承認什么，總不能我看她一眼就是喜歡她了吧?！?/br>
    「切?！?/br>
    秦緒白我一眼，一副自己心里有數(shù)的表情，不過她好像是對郁曉伊的事興致

    缺缺，轉(zhuǎn)而問道，「何琛他們中午找你麻煩了？」

    我點點頭，「是啊?！?/br>
    「沒事吧？」

    我笑了笑，「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秦緒撇撇嘴，「他們是準備放學堵你吧？」

    「嗯……算是吧?！?/br>
    「這事可不要怪我不仗義啊，別人表弟被你打住院了，聽說昨天開除通知都

    下來了，現(xiàn)在何琛那家伙火大著呢，我可沒能力幫你?！骨鼐w一臉我無可奈何的

    表情。

    我笑道，「沒事的，我告老師了?！?/br>
    「噗……」

    秦緒忍不住笑出聲來，白我一眼，「告老師就不找你麻煩了啊?！?/br>
    「這誰知道呢?！?/br>
    「真不知道你多管閑事干什么，現(xiàn)在被找麻煩舒服了吧？」

    我攤手，「我上次有解釋的吧?！?/br>
    秦緒撇嘴道，「呵呵，借口那么多，說到底不就是喜歡別人，舍不得別人被

    欺負唄。」

    「……」我無言以對。

    「品味真差?！骨鼐w鄙夷的斜了我一眼。

    「人家郁曉伊可比我們好看多了呢?！?/br>
    許幼攸已經(jīng)從那邊繞了過來，自然是聽到了我倆的談話，不由得接了一句，

    語氣酸溜溜的，

    「是吧，宇哥哥。」

    說完扶了扶腿上蓬松的洛麗塔，疊手的坐在我的另一側(cè)。

    我笑了笑，「你倆也不比她差?！?/br>
    「不比她差，還有層意思不就是不如她咯?！乖S幼攸撇撇嘴。

    「……我可沒這么說啊?！?/br>
    「寧愿得罪人都不準人欺負她，你說呢?！骨鼐w又開始陰陽怪氣著。

    她們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一副咬定我喜歡郁曉伊的樣子，我是真沒辦法反駁

    什么，不過聽她又說起這件事，我忍不住問出了上次的疑惑，「話說我也沒說過

    什么不準欺負她的話吧?！?/br>
    秦緒一臉嫌棄，偏過頭去干脆不說話，見狀我也只好扭頭看向許幼攸。

    「你說過的呢?！?/br>
    「有嗎？」

    許幼攸嘟了嘟嘴，不情不愿道，「當時你把我們都兇了呢?！?/br>
    「?。俊刮乙荒樇{悶。

    許幼攸似乎有些不高興，「你就為了維護郁曉伊，叫我們?nèi)冀o我滾。」

    我有點懵，因為絲毫印象都沒有，「不等等，我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br>
    「你的原話就是，都他媽在這里吵什么吵，給我滾蛋！」許幼攸奶聲奶氣的

    學著罵人的臟話。

    這句話……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就是去年的這幾天，因為過生日mama又加班的緣故，

    那幾天我心情一直都很不好，看到有人不在我身邊吵來吵去，當時一些女生好像

    就是在說郁曉伊什么的，她倆似乎也在其中，然后……

    本來就是心情不好的無心之語，所以說她們是誤會我罵她們是維護郁曉伊？

    「額……」

    許幼攸撇著嘴兒，「承認了是吧？」

    「我當時只是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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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緒適時插了句，「心情不好不就是因為我們在那罵郁曉伊了唄?！?/br>
    我覺得現(xiàn)在解釋似乎也沒什么用，

    「好吧，我錯了?！?/br>
    「切?！?/br>
    秦緒切了聲，「我們來找你又不是讓你道歉的。」

    我干笑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們來是跟你說個事情的。」許幼攸突然變得一本正經(jīng)的。

    「什么事？」

    我有些疑惑。

    秦緒斜我一眼，一臉無所謂道，「中午郁曉伊又被念姐她們帶人打了?！?/br>
    聞言我皺了皺眉，沒說話。

    許幼攸趕忙解釋了句，「我們可沒有參與啊，還是我們恰好路過勸了下，念

    姐才放過她的?！?/br>
    我沉聲問了句，「又是因為那天的事？」

    秦緒一副懶得多說的表情，「你問幼攸吧。」

    許幼攸立馬接口說道，「不是的，聽念姐說，郁曉伊中午又去找他男朋友了，

    剛好被撞見了呢。」

    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突然感覺自己剛剛還有點打抱不平的心情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不過，我突然想到中午她可是還幫我叫了老師的，中午總共就只有半個小時

    的休息時間，吃飯加上幫我叫老師的來回，哪來的時間找別人男朋友，這讓我不

    由得多問了句，「什么時候？」

    「就是快上課的時候，對了，就在公廁那邊?！?/br>
    許幼攸伸手指向了cao場旁的公廁，也就是中午我被叫去的那個廁所。

    我頓時有點懵，「你是說，你們那個念姐中午在這里撞見了郁曉伊和她男朋

    友在一起？」

    「嗯吶嗯吶，念jiejie就是這么說的。」

    「那她男朋友也在？」

    許幼攸愣了下，探頭看向我旁邊的秦緒，問道，「緒緒姐，那家伙在嗎？」

    秦緒搖了搖頭，「我沒看見，估計跑了吧?！?/br>
    「……」我無話可說。

    秦緒見我這啞口無言的表情，還以為我信了，頓時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拍了

    拍我肩膀，「現(xiàn)在知道了吧。」

    許幼攸也跟著小聲嘟囔了句，「她真不要臉呢，剛被教訓還不長記性?！?/br>
    「好了，主要就是想跟你說下這件事，我看你最近還跟她聊的還蠻開心，呵

    呵。」

    秦緒送我兩聲冷笑，站起了身，邁著大白腿就走了。

    我，「……」

    許幼攸也跟著起身，拍了拍蓬松的裙擺，又朝我打了聲招呼，「那宇哥哥我

    也走了哦?！?/br>
    「嗯?！?/br>
    我點了點頭，看著一高一矮兩道人影消失在圍墻后面，才收回了視線。

    講真，這或許就是偏見吧，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真要被逮到還能讓你有機

    會跑掉嗎？

    更何況中午我可是見過郁曉伊一個人在食堂角落吃飯的，至于后面出來我沒

    去注意，但我感覺她應(yīng)該是和我差不多一起出來的吧，見我被人堵了，然后告老

    師，等老師來去教務(wù)處那段時間都已經(jīng)上課了，她哪來的時間去找別人男朋友？

    我視線下意識又往郁曉伊那邊的cao場角落望去，她依舊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坐

    那，捧著書，時不時翻著頁，恬靜安然中又有那么一絲孤寂陰郁。

    雖然我和郁曉伊關(guān)系并不算太好，也沒什么太多的好感，但至少我也沒那么

    多偏見，而且別人今天中午還幫過自己，所以，還是過去道個謝吧。

    ……

    已入秋季，下午陽光并沒有那么火熱，光線透過頭頂?shù)你y杏樹，在銀杏葉片

    鋪散的cao場上映照著斑斑點點。

    不時就會有一兩片金黃色的銀杏葉飄落，撒在地面，與大地融合。

    郁曉伊就這么坐在樹下的石階上，兩腿并膝，靜靜的捧著書看，忽有陣輕風

    拂過，帶起幾片樹葉飄落，隨而馬尾辮也跟著輕輕晃動，撩起臉畔些許碎發(fā)，sao

    弄著面頰。

    只是郁曉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依舊是一動不動的捧著書，任由碎發(fā)在

    她面頰sao動，一直等到樹上的銀杏葉飄落在書本上的那刻，她才微微抬手撫過遮

    住書本的金葉，任其掉落腳邊，順手把碎發(fā)重新捋回耳后。

    這一幕看得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她了，不過猶豫了一會，我還是走了上

    去，坐在離她一個身位的石階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的太入迷了，突然來個人

    坐在她身邊她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依舊靜靜的捧著書看，等了小一會，她才重新翻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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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看向我，表情一如既往的陰郁沉沉，土氣鏡框下的雙眸略

    微黯淡，掃我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xù)盯在她手上的書頁上，

    「又來謝謝我嗎？」

    我本還以為她不想說話，剛想著如何開口，她就直接說了我的來意，只是她

    這態(tài)度和語氣讓我愣了下，突然有種不習慣的感覺。

    講真，如果某個人前幾次還朝你甜甜笑著，然后突然對你一副不愛理睬的樣

    子，換誰都會有點奇怪的感覺吧？

    我也沒多說什么，點了點頭，「……是?！?/br>
    郁曉伊頭也不抬的回了句，「我說過了，這事是因我而起，不然他們也不會

    找你麻煩?！?/br>
    「人是我打的，別人找我麻煩又跟你沒關(guān)系?！?/br>
    我頓了頓道，「所以今天中午的事，還是得謝謝你?！?/br>
    郁曉伊偏頭看我一眼，「是嗎，不覺得有人找麻煩的感覺很不好嗎？」

    「那你呢？」我反問了句。

    「我？」郁曉伊抬了抬眸，有些不解。

    「你不也因為今天的事情，被人找了麻煩嗎？」

    郁曉伊愣了愣，然后莫名的笑了，唇角向上微翹，「我可不像你一樣自找麻

    煩，簡單點來說，我可是勾引別人男朋友的小三?！?/br>
    「當然，我也想勾引你不是嗎？可是你好像不怎么吃我這套?！?/br>
    「沒必要這么抹黑自己。」

    郁曉伊笑吞依舊，「可你不是已經(jīng)信了嗎？」

    我沉默了下，這點來講，好像自己和別人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經(jīng)過中午的事，我感覺事情真不太像別人口中所說的，能污蔑今天這次，

    那這之前所有的事情就不能是造謠污蔑了嗎？

    「我并沒有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表現(xiàn)的那么刻意?！?/br>
    郁曉伊身體微微前傾，往我跟前湊了點，「我刻意什么？」

    淡淡的香味在鼻尖環(huán)繞著，我撇了她一眼，「就比如現(xiàn)在?！?/br>
    郁曉伊愣了下，突然噗呲一笑，唇角梨渦淺顯，整張悄顏都因為這突然一笑

    而百媚具生，土氣的鏡框都無法蓋住此刻的明艷動人，就如那晨日的初陽在天邊

    綻放，笑的很甜很美，沒有之前那種故作姿態(tài)的媚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輕笑出聲，

    在唇角的梨渦邊蕩起了層層動人的漣漪。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第一次見她笑，不過我感覺，應(yīng)該算是的吧，心跳都在這

    一刻有些許的加速，當然這并不代表我喜歡她，而只是驚艷于她這片刻的美，讓

    人心動。

    郁曉伊收了收笑吞，但嘴角還是不自主的上翹著，「你不是說我在勾引你嗎，

    那當然得刻意點啊。」

    我有些不敢直視的側(cè)了下視線，「你好像不明白我想說什么?！?/br>
    郁曉伊歪了歪頭，「那你想說什么？」

    我頓了頓道，「今天中午，是她們污蔑你的吧？」

    「嗯？」

    郁曉伊疑惑的看我一眼，然后像是明白我在說什么，微微偏回了頭，并沒有

    正面回答我的話，似是有些不在意的輕笑道，

    「有點尷尬呢，又被別人原配抓住了?！?/br>
    「中午我在食堂見過你?！刮议_口說了句，意思不言而喻。

    郁曉伊半響沒回話，輕扶了下鼻梁上的鏡框，緩緩道，「怎么？」

    「所以你明明是被污蔑，為什么非得在我面前刻意表現(xiàn)出一副做過的樣子?！?/br>
    「因為我沒必要再討厭自己的人面前偽裝啊。」

    我有些無奈，「我好像從頭至尾都沒說過我討厭你。」

    「可你從頭至尾都在表現(xiàn)你討厭我?！?/br>
    「那也是因為你故意勾引我導(dǎo)致的吧？」

    「就不能是我喜歡你嗎？」

    「可能嗎？」我可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女人一見就喜歡的人。

    郁曉伊輕輕笑了笑，「誰知道呢，還有……」

    她頓了頓，身體繼續(xù)往我身邊湊，「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我一時沒懂她的意思，「??？」

    「是嗎？」郁曉伊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愣了

    兩秒，我算是明白她在說什么了，有些受不了她的視線，微微側(cè)開了頭，

    「畢竟中午你是為了幫我叫老師，所以，算是我間接導(dǎo)致的事情發(fā)生?！?/br>
    「人是我惹的，別人找我麻煩又跟你沒關(guān)系?！褂魰砸了坪跏遣⒉粷M意我的

    回答，故意用我剛剛的話回懟著。

    「所以你是在關(guān)心我？」

    我一時啞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吧?！?/br>
    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郁曉伊朝我甜甜笑了笑，然后轉(zhuǎn)回頭，輕輕合上

    了膝上的書本，兩手疊在上面，視線靜靜的望著遠處出神。

    我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沒去打擾她，視線在她身上收回，可就是在收回

    視線時無意間的一撇，就看到了她校服衣領(lǐng)微微露出一點的粉頸處，那白皙的肌

    膚上，有幾道不易察覺的紅痕，而且還是很明顯的指甲劃破肌膚的抓痕。

    我皺了皺眉，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么心

    情。

    時間并沒過多久，郁曉伊就又偏過了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沖我露出一抹

    笑吞，笑吞很甜，卻給我一種凄涼的錯覺，「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很不錯呢。」

    我愣了片刻，心里被莫名觸動了下。

    我不明白她經(jīng)歷過什么，但我能感受的出，一個買白菜都跟攤主討價還價，

    一年四季整天都穿著難看校服，戴著土氣眼睛，扎著普通馬尾的女生，真的會做

    出什么讓人厭惡的事。

    至少……像她這種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還終日陰郁沉沉的女生，不應(yīng)該是那

    種很能博得別人同情的女生嗎。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不合群，羨慕嫉妒，就能輕易的遭來欺辱污蔑？

    我視線盯在她脖頸上的傷口處，心里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目光的變化，郁曉伊疑惑低頭看了眼，然后瞬間明白了，

    微微用領(lǐng)口蓋住了傷口，不在意的調(diào)笑了句，「還好校服的領(lǐng)口夠長，不然露在

    外面不會很好看的吧?！?/br>
    我輕呼了口氣道，「你可以去告老師的?！?/br>
    「告老師？」

    郁曉伊笑吞略過一絲譏嘲，「然后給一個不痛不癢的處分嗎？」

    我啞口無言，這在很多時候好像都是事實，因為沒有老師會在意這丁點的校

    園欺凌。

    場上一時安靜。

    郁曉伊突然問了句，「你很在意？」

    我沉默了下，「這里面有我的原因?！?/br>
    郁曉伊笑了，很莫名其妙的笑了，「你知道昨天任老師叫我去辦公室干什么

    嗎？」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轉(zhuǎn)到這個問題，但還是老實回答，「不知道?！?/br>
    郁曉伊歪著腦袋，「任老師跟我說，叫我離你遠點，不要影響自己的學習。」

    「……」我無言以對。

    「你知道當時我怎么回的嗎？」

    「不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