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是你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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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醉鬼叫許倬云,是童洛錦那個“素未蒙面”的未婚夫。 童洛錦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shí)候幾乎要跳起來。 說起“素未蒙面”,其實(shí)也不盡然,畢竟他們是見過面的,但是那已經(jīng)是前世的事情了,他們曾因退婚見了一面,她當(dāng)時(shí)正跟童溫祺鬧別扭,童溫祺含著怒意的一言一行總往她腦子里鉆,讓她不自覺地一遍又一遍去回憶他的話,逐字逐句地分析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錯了,該怎么做才能讓他歡心一些,故而根本顧不得去仔細(xì)瞧許倬云那張臉,以至于在多年后的今天,許倬云那張臉已經(jīng)模糊了。 而且當(dāng)年她與許倬云相識的時(shí)候,雖瞧得不用心,但也記得是個進(jìn)退有節(jié)的翩翩佳公子,品貌都端正得很,和眼下這個登徒子切切實(shí)實(shí)不是一個人。 但是無論她怎么想,這改變不了這個人確實(shí)是她“未婚夫”這個事實(shí),但是這個未婚夫也只算是倆家言語定下的,沒有名帖為證,所以此事也就沒有聲張,只說是有客人吃醉了,被小廝扶到后院里去歇著了。 許倬云被扶到客房,被灌了兩碗醒酒湯,睡了將近一個時(shí)辰才悠悠轉(zhuǎn)醒。 那會兒宴會已經(jīng)散了,童洛錦在后花園陪譚青止和徐子瑜說話,譚青止情緒不高,不知道是不是被許倬云的行為嚇到了,在聊天的過程中總是心不在焉,頻頻走神。童洛錦問她,她卻說不是因?yàn)樵S倬云的冒犯,是自己的問題。 童洛錦見她近些日子消瘦了些,以為她身體上有不適之處,便叮囑她注意身體,譚青止應(yīng)了。既如此,童洛錦也不再強(qiáng)留他們,讓他們盡早回去歇著了。 譚青止與許倬云走后不久,小廝便來通報(bào),說是老爺夫人來請,許公子醒了。頓了頓又道,七公子好似好些醉了。 童洛錦起身的動作僵了僵,還是朝著前廳走去,將到前廳門口的時(shí)候,她隨口道:“你去看看七公子,別讓他醉了惹出事端來?!?/br> 小廝領(lǐng)了命,往童溫祺的院子走去。 童溫祺在院子的石凳上坐著,沉默地低著頭,聽見腳步聲響猛然抬起頭來,卻在瞧見來人之后神色陰沉下去。 小廝顫顫巍巍地上前:“公子,您讓小的說的話,小的已經(jīng)在大姑娘面前說過了。” 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但是童溫祺還是不死心地問:“她去了許倬云那兒?” 小廝道:“大姑娘去了前廳。”之后又補(bǔ)充了一句:“老爺夫人那里?!?/br> 童溫祺“嗯”了一聲,道:“你且下去了?!?/br> 小廝被他渾身的冷氣凍得發(fā)抖,聽見這句話簡直是如蒙大赦,趕緊轉(zhuǎn)身走了。在他的身后,童溫祺輕輕皺起眉頭,露出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阿姐,你為什么要去看那個許倬云呢? 此時(shí)另一邊的童洛錦并不知道他這些小心思,在父母的引薦下見過了許青天,許青天對她的印象倒是很好,笑呵呵地同她打了招呼,幾人便一道朝著客房走去。 “卓云這孩子不懂事慣了,我事情多,總是忙,也顧不上管教他,讓他養(yǎng)壞了性子。” 童老爺?shù)溃骸靶『⒆勇?,貪杯最是正常。我瞧著是因?yàn)橹秲核?,卻不是因?yàn)椴欢??!?/br> 沒有當(dāng)?shù)锏娜藭幌矚g別人夸贊自己的孩子,聽到童老爺這么說,許青天嘴上說著“哪里哪里”,臉上卻笑開了花。 幾人說笑著進(jìn)了客房,許倬云確實(shí)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床沿上敲著自己的腦袋,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許青天一見他這副模樣便斂了笑意,厲聲道:“你瞧瞧你什么樣子,不成體統(tǒng)!” 許倬云和童家第一次見面就鬧出這樣的亂子,讓許青天覺得十分丟臉,瞧見他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br> 許倬云是很怕他爹的,見到許青天黑臉,他頭也不疼了,酒也清醒了,從床沿上一躍而起,驚詫道:“爹……” 他越是這副模樣,許青天覺得越丟臉,簡直不想接他的話茬:“還不整理一下形容,見過你童家叔叔嬸嬸?!?/br> 不愧是大家公子,明明剛才還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轉(zhuǎn)眼間就換做了一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作揖道:“侄兒卓云見過世叔,嬸娘?!?/br> 童老爺朗笑道:“哈哈哈哈卓云不必拘禮,都是自家人,隨意便好?!?/br> 許倬云依舊笑得恭謙:“侄兒不勝酒力,讓世叔見笑了。” “曖,”童老爺擺擺手,笑得十分歡暢,似乎是真的沒有將他的失禮放在心上,反倒是帶著一種對子輩的寵溺,“我年輕的時(shí)候也和你一樣,十分正常?!?/br> 童夫人又關(guān)切過他的身體,確定他確實(shí)無恙了,才笑著拉著他坐下。 見童家老爺夫婦確實(shí)并不在乎許倬云的失禮,許青天才款了心,臉色也沒那么難看了,道:“你啊,醉了就醉了,還到處亂跑,要不是恰巧碰見錦兒,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倒著呢?!?/br> 許倬云沒聽懂,帶著些疑惑看著許青天。 許青天指指童洛錦:“醉得記不清了?你醉倒在假山旁,還是錦兒差人將你扶回來的呢?!?/br> 許倬云扭眉想了又想,記憶中似乎確實(shí)有這么一回事,他記得印象中有一個極其潑辣的姑娘,對著他又打又罵,很是可怕。 要是童洛錦能洞悉他的想法,一定滿心疑惑,大呼冤枉。 許倬云的視線在童洛錦臉上停留許久,驚呼道:“是你?!” 他這副反應(yīng)是眾人沒有想到的,兩家父母面面相覷,都露出點(diǎn)疑惑茫然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許青天,他十分不快道:“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錦兒幫了你,你還不快謝過錦兒?!?/br> 許倬云在肚子里憋了一堆的謾罵之詞,但是礙于他爹在場不敢發(fā)作,只能虛偽地?cái)D了一臉笑,朝著童洛錦行了一個謝禮,咬牙切齒道:“謝過童家大姑娘。” 童洛錦也笑著回禮,十分得體道:“這都是洛錦應(yīng)當(dāng)做得,不過許公子日后還是要注意適量飲酒才是,今日遇到洛錦倒罷了,若是酒醉唐突了旁人或是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這話里有話,許倬云那里聽不出來,只覺得她諷刺得厲害,自己臉上磕出來的傷都更疼了些。 他道:“謝過大姑娘提醒了?!?/br> 童老爺總覺得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氣氛不對,圓場道:“不管怎么說,你們倆個也算是相識了,也算是一種緣分?!?/br> 緣分? 童洛錦與許倬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那張禮貌得體的臉皮之后,瞧見了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