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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私人野犬[重生]在線閱讀 - 第30章

第30章

    電話那頭的霍少一聲不吭,李晌只能咬牙和血吞:“丟就丟了,公司卡還在你手上吧,我想個法子拿回來,再找我二叔一趟。”

    “卡也丟了?!?/br>
    “你是遭賊了?”李晌猜中,仗著霍峋人不在眼前,口出狂言:“霍峋,你真是我大爺,在海市待得多好,干嘛非要去燕城?都被偷的光屁股蛋了,還不回來,那地方有人給你灌迷魂湯了?”

    鬼迷心竅的霍少爺不理,“我有我的打算?!?/br>
    李晌無語。

    霍峋總是這樣,在朋友堆里,他是最特立獨(dú)行那一個,無論是讀書時候跳級,還是一頭扎進(jìn)剛成立不久的交易所炒期貨,亦或者拉著三五好友弄了個私募基金公司。

    這其中每一步,都不是他們這種世家子該按部就班走的路,而每一次,他總要勁勁兒地講‘我有我的打算’。

    李晌滿腦袋想著下午怎么處理這麻煩事,話頭上倒是不再勸了,他知道自己勸不動,“哥們兒都挺想你的,你要是遇上什么難處,一定得跟鐵子說!”

    “雖然我們也不一定能幫上忙,你知道你大哥太嚇人——”

    小時候大家伙住的近,霍峋他三哥闖禍被霍崢捶打的哭喊前后院兒都能聽清。

    霍峋當(dāng)然也挨過揍,但那是小伙伴們一起闖的禍,而且每個小的都是家里的金玉蛋,最后挨打的就霍峋一個。

    小時候的霍峋就拗,咬著牙流汗也不流淚,發(fā)出的哼聲還沒有皮帶破空的驟響嚇人。

    李晌趴墻根兒瞅見過一次霍崢的家法,那皮帶沒抽到他屁股上,他卻覺得自己的屁蛋子也開花了。

    “實(shí)在不行,你就跟你大哥服個軟,股票什么時候炒都行,順你哥的意出國讀碩士或者考個軍校才是不挨揍的正經(jīng)事?!?/br>
    “不要?!被翎静豢希鋵?shí)換做從前他對自己的人生沒有太多打算,出國讀書又或者讀軍校當(dāng)士官,家里給他的建議他會去考慮。

    但不知道為什么,從霍峋接觸這種孤注一擲的生意并從中見證一連串的零流入賬戶后,他對大額的金錢就有了一種追逐和偏執(zhí),慢慢只恨自己賺錢不夠快不夠多。

    他知道這樣的心理其實(shí)尤為兇險(xiǎn),可就是放不下,就好像他已經(jīng)預(yù)見,未來會有用錢的大劫難。

    那可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要他奮不顧身,要他傾盡家財(cái)。

    ——

    鄭秋白和霍峋的同居叫霍嶸知道,當(dāng)即來了電話,嘖嘖稱奇:“你竟然收留我弟弟?我弟弟竟然也跟你回家了?”

    作為鄭秋白的大學(xué)好友,霍嶸知道這人從大一起就沒在學(xué)校住過宿,說不習(xí)慣和別人住在同一個空間。

    后來鄭秋白在大學(xué)附近有間公寓,霍嶸常會找他過去玩,但無論鬧到多晚,鄭秋白也絕不會留宿他,那種對和人同住的排斥不做虛假。

    至于霍峋,這小子從小就獨(dú),霍峋三歲時,家里房子還不夠大,男孩子睡一屋,霍峋就是自己跑到客廳睡沙發(fā),也不要和霍嶸擠一張雙人床,嫌棄的很。

    他還有潔癖,因?yàn)榛魩V睡覺流口水到他的枕巾上,氣到小臉發(fā)青,小小年紀(jì)就使用暴力。

    霍峋怎么樣鄭秋白不知道,他是沒有和人在一個空間閉眼安眠的習(xí)慣,哪怕上輩子和葉靜潭同房,都是做完后各回各屋,他從不留葉靜潭在自己床上過夜。

    不安心,也不放心。

    “放心,我和你弟弟不是同床共枕?!?/br>
    “我知道,按我弟弟那小孩脾氣,要是同床共枕,估計(jì)你就要來給我當(dāng)?shù)苊昧恕!被魩V在話筒那邊哈哈大笑,似乎這是個很戳他笑點(diǎn)的笑話,“前兩天我大嫂去茶樓找大仙給我家人都算了算,大師說我弟會早婚早育,還會娶個比他大四歲屬馬的妻子,我一尋思,你不就屬馬。”

    鄭秋白今年二十三,屬馬,正好比霍峋大四歲。

    “你也迷信上了?!编嵡锇着e著電話,不太想繼續(xù)和霍嶸嘮家常。

    “確實(shí)迷信,但多少人排著隊(duì)找他算,聽我媽說十多年前宋家家主就是請這位改的姻緣,本來是什么鰥夫命,結(jié)果現(xiàn)在家庭和睦,兒女雙全,美滿到叫人眼紅?!?/br>
    這八卦鄭秋白也有所耳聞,甚至知道的還更多些,霍嶸話里提到那位宋家的家主叫宋庭玉,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地產(chǎn)商。

    立人集團(tuán)起步時,對方的樓盤已經(jīng)在遍布京市了,這一家子,在港灣便是真正的豪門望族,和一般做生意的人家不一樣。

    有關(guān)這種豪門的辛密,只會比葉家更多。

    其中最花哨的就是這位宋董事長的愛人是個男人,兩人還育有一兒一女,這兩個孩子怎么來的眾說紛紜,其中最扯淡也最甚囂塵上的,說是宋庭玉其愛人生下的,畢竟他們二人真正恩愛非常。

    鄭秋白只模糊記得,那是個滴酒不沾,到點(diǎn)便離席回家,提起愛人臉上會浮現(xiàn)煙火氣的人。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地產(chǎn)大亨間的宴席散去后,葉靜潭是這樣對鄭秋白講的,“明明我的秋白都不能?!?/br>
    鄭秋白當(dāng)時只當(dāng)他在說醉話,卻沒聽出,原來從那時起,葉靜潭就在貪心。

    “……霍峋是我們家最早結(jié)婚的也成,我倒是還挺想當(dāng)伯伯,”霍嶸一說起話來就沒個消停,話筒那邊的靜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喂喂?你掉線了?”

    “沒有?!编嵡锇讓⒛X子里那段不愉快的碎片記憶甩開,“霍嶸,我一會還有客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