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畢竟,錢投進(jìn)去面臨的最好結(jié)果也得是個大長線。 但霍峋眼界長遠(yuǎn),直覺敏銳,他總覺得這里面一定會出現(xiàn)不輸給金川夏的黑馬。 說完正事,李晌問:“霍少,你在燕城泡妹子嗎?” “你在胡說什么?” “那你為什么叫我去買那利森?我媽還問我是不是給女朋友買的,我只能打哈哈!那洋玩意也就長頭發(fā)的用,還要排隊買,你不知道我在那百貨商店的隊伍里等了多久……” 真是人山人海,差點累死李晌。 霍峋冷漠,“你不會雇人去排?哪有那么多事,住嘴?!?/br> 鄭秋白醒過來時,霍峋也進(jìn)家門了。 “你去干嘛了?” “拿點東西?!被翎緩陌锾统鰝€長方形的盒子放在客廳的桌面上,“這給你的。”然后迅速閃回自己的客臥。 莫名其妙的鄭爺抄起東西一看,紙盒子上印著個呲牙笑的金發(fā)洋人,正中央是碩大的品牌名,鄭秋白讀了一讀:“narisen?” 那利森是如今京市百貨商店里的熱門海外品牌,其王牌產(chǎn)品,是一臺售價近三千塊的進(jìn)口壁掛式吹風(fēng)機(jī),宣傳靜音柔風(fēng),連女士燙染的波波卷都能吹的絲滑如綢緞。 得知這件事的霍嶸不可置信,他這弟弟,連家里人都沒送過禮物,“這小白眼狼!” “這不是禮物?!编崰斢X得,這是霍峋對他浴后濕漉漉的頭發(fā),忍耐到極限了。 “他還沒有回來的打算嗎?” “沒有,他在我身邊干的不錯。”估計股票事業(yè)也不錯。 霍嶸嘆氣:“我大哥說,要是再這樣下去,就給他找個媳婦,綁回來成家?!?/br> “為什么是成家?”鄭秋白問。 “我大哥覺得,男人不懂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沒有承擔(dān)責(zé)任,家庭就是責(zé)任?!?/br> “他才十九歲?!?/br> “我爹媽十九歲就有我大哥了,我大哥十九歲也有我嫂子了,我家祖?zhèn)髟缁樵缬??!?/br> 聞言,鄭秋白對霍峋十分憐憫,但如果霍家真的派人來綁人,他也沒辦法,最多只能提前通知,叫霍少爺抓緊跑路。 掛斷霍嶸的電話,金玉庭的大堂經(jīng)理打來了,“老板,葉少爺來咱們餐廳吃飯了,說要見您?!?/br> “葉少爺?”鄭秋白下意識以為是葉聿風(fēng),可轉(zhuǎn)念一想,葉少如今應(yīng)當(dāng)在港灣上課,詭異的,他想到了一個不太妙的名字。 果然,經(jīng)理又補(bǔ)充道:“是葉家那位新少爺。” 葉靜潭。 “我沒空?!?/br> “我也是這樣回他的,”經(jīng)理為自己窺探到老板的反應(yīng)而得意,“他還留下了一張請柬,是葉家的晚宴?!?/br> 上輩子可沒人給離開葉家的鄭秋白送請柬,這輩子倒好,葉家兩個少爺主動邀請他去。 鄭秋白最終沒有拒絕,因為葉聿風(fēng)太煩人,每天晚上致電來哭嚎,也因為金玉庭的拍賣會在即,又關(guān)停這么多天,鄭秋白需要一個在名流圈露臉的機(jī)會。 雖然不知道葉靜潭來是包藏什么禍心,但鄭秋白不覺得這汲汲營營的人會選這樣重要的日子找他的事。 不過阿良不在,和鄭秋白去晚宴的只剩下霍峋。 好在定做的西裝有正式場合的款式,靛藍(lán)色的正裝被霍峋套上,比阿良跟在鄭爺身邊相稱。 路上,霍峋一向話少,就好像他全然不好奇似的,到地方給鄭爺開車門時才問:“這是哪?” “葉宅。” “你家?” 鄭秋白抬手幫他正了正脖頸間的領(lǐng)帶,撐起待人接物的假笑,“你忘了,我姓鄭?!?/br> 迎客的葉伯見到他,問:“秋白少爺,您來了,聿風(fēng)少爺還沒到,家里都聯(lián)系不上他,您能聯(lián)系上嗎?” “聿風(fēng)還沒來?”鄭秋白搖頭,“我不清楚他在哪?!?/br> 事實上,葉聿風(fēng)早告知過鄭秋白他幼稚的計劃,他要最晚的時候再出場,殺滅葉靜潭的威風(fēng)。 瞞住葉伯,鄭秋白帶著霍峋往里走,輕車熟路,霍少爺沒想到燕城也有這種檔次的小莊園,他當(dāng)燕城的城郊都是土胚房,“他叫你少爺,這里不是你家?” “可能從前算是我家。”至少在葉長流和舒瀾恩愛的日子,這里是鄭秋白的家,但是樹倒猢猻散,更何況鄭秋白不姓葉,無法成為這里的一份子。 霍峋眉頭一皺,想細(xì)問,鄭蝴蝶已經(jīng)飛入人群之中,左右逢源,受盡歡迎。 從中年人的場合脫身,鄭秋白進(jìn)入了大部分年輕二代所在的小廳,霍峋依舊是寸步不離跟著他,提防鄭秋白隨時裝酒瘋。 小廳里有幾個熟面孔,如杜希、梁明成;如言問澤、葉靜潭。 跟在鄭秋白身后的霍峋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進(jìn)來后,這屋子里多半的目光都定格在他們身上,其中有幾個男人的眼神格外熾烈。 霍峋挨個掃視了回去。 看什么看,管不好自己的眼珠子嗎? 還不等他瞪完男人,一伙穿禮服的姑娘簇?fù)砩蟻?,將鄭秋白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為首的千金嘆氣:“秋白哥,會所裝修完了沒,我想死你那的按摩師了,外面那些按摩店,都沒有她們手藝好?!?/br> “是啊,我這皮膚也該保養(yǎng)了,”小姐眼珠一轉(zhuǎn),瞄到鄭秋白身側(cè)的霍峋,“咦,這不是你店里那個男公關(guān)嗎?” 霍峋臉黑了。 鄭秋白看了眼霍峋,“安冉,我們店里什么時候有男公關(guān)了?他是給我開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