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不過這也是他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對著一本金融證券或法典新規(guī)之外的書認真。 趙院長左右打量霍峋的模樣,忍不住對靠在沙發(fā)里等護士抽血的孕夫本人道:“他雖然年輕,但看起來以后絕對會是個好爸爸哎?!?/br> 至少比他這拿到書還閉眼吃一斤冰荔枝的病患爸爸靠譜。 “我也覺得?!编嵡锇撞⒉环裾J這一點,他深有同感。 孕三月的檢查結(jié)束后,趙澤霖將洗出來的黑白b超照片裱了個精致的相框遞給鄭秋白,這可是相當(dāng)有紀(jì)念意義的東西,“以后每次來做檢查都會有一張?!?/br> 三個月的寶寶在爸爸的肚子里已經(jīng)初具人形,就是長得有點笨拙還不夠協(xié)調(diào),大腦袋大身體配上小小的四肢,像只簡筆畫的q版霸王龍。 鄭秋白坐進車?yán)铮踔嗫蜃屑氂^察娃的平腦門和塌鼻梁,又忍不住對著后視鏡打量自己的臉。 他這腦門和鼻梁也不平不塌呀。 霍峋的鼻梁就更高了。 怎么這還正正出負了。 “怎么了?”霍峋給他系上安全帶,轉(zhuǎn)頭點火,準(zhǔn)備先帶鄭蝴蝶找一家不錯的私房菜吃個下午飯歇歇腳再啟程回燕城。 “你看?!编嵡锇着e起相框,“它是不是沒有鼻梁?!卑蠢碚f三個月,胎兒五官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了,但這臉上怎么就看不到鼻梁呢? 相框的玻璃上映出霍少爺英俊的臉,他定睛一看,小娃娃的側(cè)臉的確一馬平川,像是被平底鍋砸過,不過稍作遲疑后,霍峋還是選擇睜眼說瞎話:“這種二維影像都是這樣的,而且,在三個月的小胎兒里,這已經(jīng)很高了?!?/br> “是嗎?”鄭秋白半信半疑。 “嗯。”霍峋又瞄了眼那張二維黑白照,而后肯定地點頭,讓鄭蝴蝶放寬心,肯定道:“已經(jīng)很高了?!?/br> 講實話,霍少爺也沒找到小胎兒的鼻梁所在。 但這也不是大問題,就算寶寶沒能遺傳到鄭蝴蝶精致的五官,隨了另一份兒dna的平腦殼塌鼻梁,生出來像只小倭瓜,那也沒關(guān)系。 未來整容科技那么發(fā)達,大不了自己這個做爹的贊助孩子去棒子國走一遭。 從京市回來,燕城悶熱的夏日開啟了加速鍵,鄭秋白與霍峋的生活沒有多少新鮮事,平穩(wěn)順當(dāng)。 當(dāng)下他和鄭秋白的生活,在霍峋看來,和燕城普通小夫妻過日子沒有區(qū)別,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叫人樂不思蜀的,連答應(yīng)霍崢去港灣上學(xué)的事情都想食言了。 不過霍少爺這偷偷摸摸的小算盤叫鄭爺推翻了,“該上學(xué)就去上學(xué),這事情沒得商量。” “我去上學(xué),你和孩子怎么辦?”霍少爺這話很有一個父親的擔(dān)當(dāng)。 “笑話,我都多大的人了?離了你,我還生活不了了?”懷孕至今,鄭秋白已經(jīng)不像最開始時那樣手忙腳亂了。 隨著月份的增大,一些很明顯的孕反都漸漸消退了,鄭爺幸運地沒有孕吐到臨近生產(chǎn),也沒有失眠至神經(jīng)衰弱,水腫脫發(fā),就是稍微有點肚子。 鄭秋白已經(jīng)完全和肚子里的寶寶達到了一個和諧共生的完美狀態(tài),“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寶寶的,你就安心讀書?!痹缛粘蔀閮|萬富翁。 可他這話,霍峋半點不信。 霍少爺相當(dāng)清楚鄭蝴蝶那與外貌完全不符,簡略粗糙的生活方式,以及完全沒有養(yǎng)生舒適可言的生活自理能力。 毫不夸張地講,倘若平時阿良不記得送飯,自己也不在家,鄭蝴蝶甭說餐餐蔬菜rou蛋海鮮牛奶水果,色香味營養(yǎng)俱全了,別饑一頓飽一頓,用零食水果維生素,像乞丐求生般湊數(shù)都是好的。 畢竟鄭秋白在懷孕前,是個有時候嫌麻煩,一天除了吃點水果和酒水點心,就只吃一頓正餐的牛人。 他能這樣瘦,還瘦得上下勻稱,只有屁股上稍微有點rou,絕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行?!?/br> “你還信不過我呀?” “是?!被羯贍旤c頭。 鄭秋白伸出手指點點霍峋的胸口,指尖陷進那緊實的胸肌里,十足的彈性叫鄭爺挑眉,“不至于,就是懷個孕嘛?!辈灰愕镁o張兮兮的。 “很至于。”霍峋現(xiàn)如今就是一級戒備狀態(tài),等孩子生下來,順利養(yǎng)到三四五六歲,他恐怕才會稍微松懈。 霍少爺?shù)皖^把鄭蝴蝶作亂耍流氓的手從自己的胸上摘開,克己復(fù)禮道:“別亂摸,我們得保持距離?!?/br> 鄭秋白的指尖上帶著電,夏天的跨欄t恤也輕薄,霍峋被摸的不好受,他也不是沒有借著鄭蝴蝶的手或腿縫做壞事,但到底感受是不一樣的。 尤其這些天,鄭秋白吃不下的補品都進了他肚子里。 這同樣的鹿茸吃到鄭蝴蝶的肚子里,是給寶寶和母體補充營養(yǎng)的,吃到霍少爺?shù)亩亲永?,那就是直接給火箭加升空燃料。 霍峋這個年紀(jì),本來就是天雷動地火,干柴一捧,這往死里加燃料,更叫霍少爺熱得整宿睡不著覺,大早上不僅支帳篷還流鼻血。 偏偏鄭秋白看出他的窘迫,就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為了報復(fù)先前霍峋對他不理不睬的日子,耍起流氓來更加得心應(yīng)手。 把霍峋一路逼進墻角,鄭爺湊近對方的耳朵,蠱惑道:“我問了醫(yī)生,他說三個月之后,輕輕的,是可以的。” 在霍峋額頭和胳膊一起爆出青筋時,鄭蝴蝶又靈活飛開,笑瞇瞇道:“但你要是不情愿,那就算了,我離你遠點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