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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想見你在線閱讀 - 第130章

第130章

    殷某也感謝各位對小莊的照顧。女人又道。

    最后,一桌人共舉杯。

    只有莊未綢沒喝成。

    她的酒杯讓殷卻然取走。

    身體不好,酒倒是飲得痛快。

    莊未綢盯住女人手背上的淤痕,心里的賬又多記一筆。

    殷卻然心定下來,這才意識到莊未綢在關(guān)注她的手。

    她視線落在別處,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蓋住有淤青的手背。

    多少顯得有些心虛。

    后來,殷卻然以水代酒,眾人隨著她走,將酒桌文化統(tǒng)統(tǒng)摒棄,一頓飯吃得輕松又養(yǎng)胃。

    飯后,莊未綢跟著殷總一道離開。

    車子逐漸遠離飯店,莊未綢也不再維持表情管理。

    她怎么會不明白殷卻然在飯局上對她的維護?

    替她喝酒,替她撐腰。

    日后,劇組里不會有人敢為難她。

    這人還是和從前沒兩樣,事事為她考慮周全,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可對自己總是疏忽,尤其在身體上,完全不把健康當(dāng)回事。

    換個身份出現(xiàn),陋習(xí)一點沒改。

    對此,莊未綢不準(zhǔn)備再放任:殷卻然,你手背怎么回事?

    與此同時,女人也開口:徐斯年喜歡你?

    第65章 想念你-33

    莊未綢沒猶豫, 先回她:徐老師不想聯(lián)姻,在包間里拿我當(dāng)擋箭牌。

    平日里,徐斯年和她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沒有任何超過同事距離的聯(lián)系。

    她不喜歡我, 我對她也沒有任何曖昧的想法。

    莊未綢沒有給女人胡思亂想的機會。

    她對女人還有諸多怨言, 但這不是她刻意引導(dǎo)殷卻然曲解她情感走向的理由。

    無論過去多少年,莊未綢都希望, 殷卻然在她這里可以輕松明快, 不必費心思量該與她如何相處。

    她愿意拿出自己全部的真誠,等殷卻然自己卸下心防。

    祝卻瑢大概不明白, 她的理解和體諒背后不是對殷卻然的遷就, 而是無法抑制的心疼。

    當(dāng)年,那個人隱著面目, 卻向她暴露本性的模樣,莊未綢至今記憶猶新。

    那或許是那個人此一生最低谷最迷茫的時刻。

    信念崩塌,叛逆期遲到,所有幼稚的脆弱的情緒反撲。

    一向不叫別人cao心的jiejie, 在那段時間看似恣意暢快得沒了邊兒。

    可反常的行為背后, 是那人將無處訴說的痛與苦當(dāng)做柴,一寸寸燃盡她矜貴清雅的靈魂。

    即便如此, 她還是守著自己的界,帶著自己被現(xiàn)實打壓得支離破碎的軀殼,回到所謂的,屬于她的位置。

    那年肩頭的濕, 順著皮膚一路浸透莊未綢的心。

    如今, 將殷卻然與記憶里的身影對上,莊未綢反而更懂她的辛苦。

    在別人那里, 殷卻然是家族的掌權(quán)人,是行業(yè)的帶頭人,是可以為meimei們遮風(fēng)擋雨的jiejie。

    戴上面具,活成眾人期望的模樣,周圍都是既得利益者,沒有誰會接受殷卻然只做殷卻然。

    能者多勞,她就該卓犖超倫,不可向邇。

    她活該只影孤形,孑然無依。

    憑什么?!

    莊未綢都不必站在殷卻然角度去體會,就已經(jīng)覺得委屈。

    別人莊未綢管不了,但在她這里,不需要殷卻然患得患失,屈就妥協(xié)。

    哪怕她們沒能走到一起。

    想什么呢?女人的聲音喚回莊未綢的思緒。

    莊未綢搖頭,湛然回望:你的回答呢?

    感情上的事都可以拋開,身體上的問題不容忽視。

    別告訴我只是調(diào)理。哪有調(diào)理天天扎針的?莊未綢先一步堵女人的敷衍:總得有個因由。

    女人露出無奈的神色,這事說來話長。

    我今天沒有拍攝。莊未綢意思很明確,等她慢慢說。

    殷卻然斟酌片刻,把自己的病避重就輕地告訴莊未綢。

    我得了一種罕見病。

    這種病,近幾年才有治療進展,我算是第一批嘗試的患者。

    畢竟手段還不成熟,摸著石頭過河,預(yù)后拉得比較長。

    說到這,殷卻然趕忙補充:沒有生命危險。

    她說得很輕巧,莊未綢的眉心越擰越緊。

    女人的話,有時候得反著聽。

    沒有生命危險,指的是現(xiàn)在。只是預(yù)后,還要一直打點滴。那之前呢?

    莊未綢不敢深想。

    到底什么病?她刨根究底。

    殷卻然不準(zhǔn)備告訴她,以調(diào)侃的方式回避:看在我今天主動喝苦瓜汁的份兒上,能不玩真心話了嗎?

    她不肯說,莊未綢只能自己揣摩。

    幾年前,r舊疾復(fù)發(fā),從身到心都受創(chuàng),之后才慢慢好起來。

    那段時間,那個人眼底的濁白久久不消,一點求生的意志都沒有。

    莊未綢一度懷疑她得了絕癥,現(xiàn)在回想,也許不是妄斷。

    身旁傳來女人的嘆息,不讓你問,你就自己胡思亂想?

    莊未綢不以為意:某人口風(fēng)緊,我能有什么辦法?

    殷卻然笑著瞥她一眼,松了口:還有什么想問的?

    病的名字,既然女人不愿意講,莊未綢也沒抓著不放,換了另一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