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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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玉柱關(guān)系甚密的皇子阿哥,也都是無緣大位的幾個,比如說,老五和老七,這兩個殘疾阿哥。 還有,老十二這個沒有勢力卻有野心的家伙,以及俠王老十三。 至于老四嘛,嘿嘿,玉柱壓根就不打算和他太過親近了。 老四這家伙,需要你的時候,嘴巴甜如蜜。想報(bào)復(fù)你的時候,怎么狼毒,怎么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隆科多和年羹堯。 玉柱曾經(jīng)親眼看過相關(guān)的旨意。 老四在上諭里,公開稱呼隆科多舅舅,又對年羹堯說:朕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樣疼你才好。 結(jié)果呢,隆科多被圈禁后,讓人用濕紙捂住口鼻而亡。 據(jù)野史記載,年羹堯死活想不通,折騰著不肯死。李衛(wèi)親自帶人,強(qiáng)行勒死了他后,再掛上的房梁。 也怪老十六的運(yùn)氣不好,康熙居然臨時想到了他的身上。魏珠一問,十六爺跟著十八爺一起走了。 魏珠不是梁九功,他沒敢往玉柱的身上引。 但是,康熙何等精明,他馬上就把玉柱叫了去,劈頭蓋臉的斥責(zé)了一通。 最后,罰了玉柱和老十六,一起去刷馬。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zāi),還沒處說理兒! (ps:兩更搞完,腰疼,收工歇著去了!) 第237章 君臣之緣 刷馬,玉柱經(jīng)常刷,壓根就不憷。 老十六,就很不習(xí)慣刷馬了,他的身上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老十八很講義氣,不顧康熙的喝斥,硬是跑過來,陪著玉柱一起刷馬。 咳,老十八來幫倒忙,玉柱也由著他了。 不說別的,單單是共患難的這份義氣,就值得尊重。 見玉柱籠著手,坐下來喝茶了,老十六也熬不住了。 他湊過來,也拿起茶盞,牛飲了一杯,嘆息道:“同人不同命呀?!?/br> 玉柱懶得理他,老十八看不順眼,先幫腔了。 “十六哥,我們可是請了旨的先退下,你不私下里跟過來,我們需要刷馬么?” “呃,嘿嘿,十八弟,大家有難同當(dāng)嘛?!崩鲜_實(shí)有些尷尬了。 老十八真沒說錯,玉柱和他的開溜,那是老皇帝點(diǎn)頭答應(yīng)過了的。 老十六跟過來,害大家一起刷馬,這又算啥呢? 這人吶,都是偏心的。 老十六的開溜,純屬膽大妄為,和玉柱有啥關(guān)系? 可是,皇帝是整個世界的主宰,他就是要拉偏架,袒護(hù)自己的兒子,有啥辦法呢? 此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在老十八出生前,老十六在康熙的跟前,還是極為有寵的。 只不過,老十八出生后,老十六就沒有那么的得寵了。 這個主要是,老十六和老十五交往甚密,老十五又被康熙所厭棄,屬于典型的恨烏及屋。 現(xiàn)在,老十六主動向老十八靠攏過來了,玉柱有什么理由阻止人家親兄弟,在一起玩耍? 依舊鋪上了地毯,玉柱陪著老十八玩得異常開心。 老十六總算是瞧明白了,為啥幺弟和玉柱總是黏在一起,連親爹都忘在了腦后。 實(shí)際上,玉柱也看出來了,老十八這是生氣了。 康熙得了兩個揚(yáng)州瘦馬,每天樂不思蜀,待老十八自然沒有那么親密了。 皇帝的時間,永遠(yuǎn)是有限的,給了瘦馬,就給不了兒子。 這一日,御舟抵達(dá)了江南重鎮(zhèn),淮安府。 江寧將軍鄂克遜領(lǐng)銜,兩江總督阿山及江蘇巡撫于準(zhǔn)陪同,早早的來到了官船碼頭上,迎接康熙的圣駕。 康熙剛一在御舟上露面,鄂克遜當(dāng)即跪下了,恭敬的叩首,大聲說:“江寧將軍,奴才鄂克遜,恭請皇上圣安?!?/br> “兩江總督,奴才阿山,恭請主子爺圣安?!?/br> “江南省江蘇巡撫,臣于準(zhǔn),恭請皇上圣安?!?/br> “通政使銜兩淮巡鹽御史,奴才曹寅,恭請主子爺圣安。” 除了曹寅之外,三位封疆大吏,三種稱呼,其實(shí)反證了當(dāng)前的一個政壇現(xiàn)實(shí):旗人掌兵,漢臣主政。 江蘇省,乃是江南的重要鹽稅和田稅重地,八旗兵和綠營兵都掌握在旗人手里,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伊立!”康熙撫須輕笑,叫眾人起了身。 玉柱的身份十分低微,只不過,他要照顧老十八,就距離康熙很近了。 隨同南下的皇子阿哥之中,除了老四是個貝勒之外,其余的全是空頭阿哥。 老十八的位置,就在老四的后邊,而玉柱又在老十八的身后。 是身后,而不是并排。 和皇子阿哥們站成并排,玉柱還沒有那么的瘋狂。 結(jié)果,玉柱也沒有料到,康熙竟然點(diǎn)了他的名字。 “老四,老十八,玉柱,陪朕下去走走?!?/br> 隨著康熙的一聲吩咐,眾人都十分艷羨于玉柱的圣寵。 老四和老十八,那是皇子,也沒啥可說的。 可是玉柱算哪根蔥,竟然獲此殊榮? 老十二望著玉柱的背影,心里滿是喜悅,玉柱越來越強(qiáng)大了,好事兒。 老十六硬湊到老十八的身旁,其實(shí)也是看準(zhǔn)了玉柱的即將崛起。 和曾經(jīng)野心勃勃的老十五不同,老十六只想有個爵位。哪怕是個貝子,他也知足了。 空頭阿哥,實(shí)在是太難熬了。 因?yàn)闆]有開府建牙的緣故,老十六每天凌晨就要起床,去上書房讀書。 熬到了下午申正,老十六才能溜出宮來玩耍一下。 宮里下千兩之前,老十六必須回宮里的阿哥所。 問題是,隨著皇子阿哥們的不斷增多,阿哥所里的位置,也逐漸不夠分了。 老十六的住所,也就是個三進(jìn)小院子罷了,連外頭的富商都不如。 老十八是他的親弟弟,玉柱眼看著要崛起了。所以,機(jī)靈的老十六,主動湊了過來,想和他們組成三人組。 玉柱并不討厭老十六,至少,他比老九和老十,要強(qiáng)得多吧? 康熙下船后,在眾人的簇?fù)硐?,登上了御輦,去了兩淮鹽政衙門。 老四看了眼玉柱,玉柱回以微笑,卻沒吱聲。 很顯然,老四也看出來了,老皇帝待曹寅,格外的親熱。 沒辦法,誰叫曹寅是康熙的發(fā)小呢,又有協(xié)助擒了鰲拜之大功,被康熙偏疼幾分,倒也說得過去。 走到半道,康熙忽然想起了玉柱的婚事,就又把慶泰也叫到了身邊。 這么一來,滿洲首席大學(xué)士馬齊,就格外的看不順眼了。 皇帝的身邊,擠滿了佟家人,這叫怎么回事嘛? 進(jìn)了兩淮鹽政院后,康熙居中而坐,玉柱撫刀立于右后,老四和老十八則在左側(cè)。 鄂爾遜、阿山和于準(zhǔn),都垂著頭,站得筆直,惟恐在君前失儀。 三位封疆大吏都還站著,曹寅卻得了個座位,一時間,令人側(cè)目而視。 吳琠的年紀(jì)比較大了,康熙也賜了座。李光地和馬齊還年輕,就只能站著了。 見皇帝微微晗首,李光地便輕咳了一聲,問兩江總督阿山:“阿公,麾下之綠營兵,可還得力?” 阿山知道,李光地這是奉旨問話,趕緊拱手道:“回李大人,兩江的綠營兵,一直是三日一訓(xùn)……美中不足的是,糧餉不足也?!?/br> 玉柱聽說,綠營兵居然是三日一訓(xùn),不由大為感慨。 綠營經(jīng)制軍的訓(xùn)練如此懈怠,長此以往,難怪會被長毛們打得滿地找牙。 長毛起事,占領(lǐng)金田的時候,其實(shí)才兩千人而已,而且武器也十分的簡陋。 但是,廣西提督向榮,貪生怕死之極,不敢?guī)П烷L毛決戰(zhàn),而是緊隨其后。 長毛屬于習(xí)慣性流竄作戰(zhàn),長毛每棄一城,向榮就隨后收復(fù)一城,然后得意洋洋的向滿清朝廷請功。 玉柱手下的軍官種子,敢稱為精兵,其實(shí)是和腐朽不堪的八旗兵及逐漸墮落的綠營兵,做的比較。 雖然,軍官種子們,還沒有參與過任何一場實(shí)戰(zhàn)。但是,單就組織性和紀(jì)律性,以及訓(xùn)練的刻苦程度,妥妥的秒殺了八旗兵和綠營兵。 三日一訓(xùn)? 嘿,不存在的,一日三訓(xùn)才是軍官種子們的常態(tài)! 長毛能夠戰(zhàn)勝綠營兵,最核心的一點(diǎn),其實(shí)是,只要沖鋒過去,展開白刃戰(zhàn),綠營兵就自己潰敗了! 不過,晚清時期,大清的官場再腐朽,有一個制度,卻一直執(zhí)行得很好。 地方官守土有責(zé)。 知縣丟了縣城、知府丟了府城,巡撫丟了省城,如果不自殺,除了被殺之外,還會禍及整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