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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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啥呢? 隆科多擔(dān)任九門提督,都這么多年了,他積攢下來的家底子,厚實得令人發(fā)指。 大白話就是,佟國維遺留下的所有家產(chǎn),和隆科多撈來的黑錢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財產(chǎn),對于隆科多和玉柱而言,壓根就不是問題。 真正有問題的是,隆科多和兄弟們之間,長達幾十年的積怨。 玉柱心里非常明白,老皇帝隨后就到。想鬧家務(wù)的人,嘿嘿,就由著他們?nèi)ヴ[吧。 老十二見玉柱下車后,隨即站到大門口迎客,絲毫也沒有進府門的打算。 嗨,老十二略微一想,大致明白了玉柱的如意算盤。 嗯,親舅舅的尸骨未寒,表弟們就鬧得不可開交了,老皇帝的心里會是個啥感受? 「玔卿啊,我怎么咂摸著,你憋著蔫兒壞呢?」老十二故意打趣玉柱。 在森嚴的禮制之下,親祖父剛死,玉柱不可能在公開場合,露出半點笑意。 玉柱只當(dāng)沒有聽見似的,頻頻抱拳拱手,和前來吊喪的親朋好友們,挨個打招呼。 照規(guī)矩,老十二現(xiàn)在是欽差身份,他到了老佟家的大門外,就應(yīng)該通知里頭的人,都出來接駕了。 只是,老十二既然猜到了玉柱的小心思,索性做個順?biāo)饲?,豈不更好么? 來吊喪的人們,都覺得很奇怪,十二爺居然和玉柱并肩,站在老佟家的大門外,一起拱手迎客? 進入康熙五十八年后,老皇帝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了。 老十二是個很有想法的皇子,他要成事,必須掌握京城里的兵權(quán)。 這么一來,隆科多和玉柱這父子兩個,就顯得猶為重要了。 隆科多掩飾得很好,明面上,他既不叼老十二,也不叼老四。 老十二卻也隱隱猜到了一點真相,畢竟,老四一直喚隆科多為舅舅。 玉柱和老四,那是表面上很親近,骨子里卻很疏遠,老十二也看得出來。 作為承重孫,玉柱的本分是帶孝迎客,他做得很專著,仿佛宅里的紛爭,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老十二一直在暗中觀察玉柱,看了好久,他不得不承認,玉柱頗能沉得住氣。 作為老皇帝的親兒子,老十二公然在門前迎客,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隆科多的耳里。 「請十二爺大安?!孤】贫嘣僭趺打湙M,也不敢在公開場合怠慢了老十二。 更何況,老十二是和玉柱一起來的,玉柱又是隆科多派去的暢春園。 隆科多和玉柱這父子兩個的身份,其實挺有趣的。 雖然說,隆科多是老皇帝的親表弟,但是,他見了老十二,卻必須扎千行禮。 反觀玉柱呢,他是老皇帝親口承認,并且和諸皇子們一起序了齒的干兒子。 客觀的說,玉柱和任何皇子之間,都只需要行拱手禮或是碰肩 把臂禮即可。 既然驚動了隆科多,老十二也該亮明身份了,便澹澹的說:「奉汗阿瑪口諭,命我主持貴府的喪事?!?/br> 「呼啦?!估腺〖业拈T前,瞬間跪滿了人。 「嗻。」 「嗻?!?/br> 隆科多接了旨后,和玉柱一起,把老十二請進了主宅的正廳內(nèi)。 老十二屬于欽差的身份,他高居于首座,隆科多則打橫相陪,他的兄弟們則分官職品級,依次分坐兩旁。 至于玉柱嘛,這么多的長輩們在場,他就只能站在隆科多的身后了。 不過,府里的大管家和二管家都很有眼力介,知道老佟家從此就是隆科多的天下了,便把玉柱的三個嫡子,都放進了門,由著他們站到了玉柱的身后。 因玉柱是兼祧的佟家三房和八房,佟國維既是小軒玉和小軒景的嫡親曾祖父,也是小鐵錘的曾祖父,管家們這么安排,誰都挑不出理兒來。 老十二抬眼,掃視了全場一周,瞥見隆科多、玉柱他們祖孫三代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 無論是爵位,圣寵,實權(quán),還是子嗣,都是隆科多和玉柱這父子兩個,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fēng)。 葉克書和德克新他們,想爭家產(chǎn),嘿,爭個雞毛呀? 不過,老十二心里也門兒清,玉柱說的沒錯,他們自己擺得平家務(wù)事。 這種極為正式的大場合,女人們是沒資格登堂入室的。 秀云和曹春,很自然的在靈堂內(nèi)相遇了。 就表面關(guān)系而言,秀云和曹春是隔了房的堂妯里。但是,她們兩個又共有一個男人,這就頗有些微妙了。 望著仙姿綽約的秀云,曹春的心里,難免有些泛酸。 都是玉柱的女人,秀云處處壓了曹春一頭。單單是這個,倒也罷了,問題是,小鐵錘的爵位,一直遠遠的低于小軒玉。 結(jié)婚生了子的女人,彼此聚在一起,就很喜歡互相比較了。其中,比較的重點,必須是兒子。 曹春的難題是,小鐵錘無論比啥,都遠遠不如小軒玉。 「jiejie,您穿了這一身孝服,顯得格外的那個啥了?!共艽旱囊幌挘砻嫔峡此茮]啥。 實際上,女要俏,一身孝,曹春這是變相的揶揄秀云。 秀云只當(dāng)沒有聽見似的,澹澹的說:「meimei,爺有喜歡喝熱茶的習(xí)慣,我要去準(zhǔn)備一下了,失陪。」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凸現(xiàn)的卻是,秀云壓根就沒把曹春,擱進眼里。 望著秀云苗條的背影,曹春久久不愿收回視線。 「請額涅大安。」就在曹春發(fā)愣的時候,一個童音打破了現(xiàn)場的沉靜。 曹春轉(zhuǎn)身看著,站在身前的小男孩,心里更不是個滋味了。 第652章 唇槍舌箭 「老三,阿瑪尸骨未寒,你就要封庫查帳,簡直是豈有此理?」老大葉克書率先發(fā)難。 暫時還輪不到玉柱出手,不過,他倒是很可以理解葉克書撕破臉的做法。 葉克書的嫡長子,舜安顏尚了公主之后,成了和碩額駙。 因公主是老四的親meimei,德妃的親女兒,葉克書原本惦記著,老四和德妃都會幫他說話,由他來繼承老佟家。 誰料,皇五女,和碩溫憲公主,年紀(jì)輕輕的,竟然中暑死了。 這且罷了,當(dāng)年,舜安顏站錯了隊。在擁立新太子的時候,不支持老四,竟然支持了老八。 所以呢,葉克書這一系的佟家子弟,就絕了念想。 與其要看隆科多的臉色過日子,不如早早的分了家。 只是,隆科多雖然異常驕橫,卻當(dāng)了多年的九門提督,經(jīng)驗異常豐富且老道。 一接到佟國維的死訊,隆科多當(dāng)即下令,封了老佟家的庫房和賬房。 這么一來,葉克書打算渾水摸魚,趁虛多撈的想法,徹底的落了空。 「老三,你已經(jīng)得了大頭,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該抬貴手,放我和大哥一個清靜?」老二德克新,一向善于煽陰風(fēng)點鬼火。 既然葉克書當(dāng)了出頭鳥,德克新索性裝起了和事佬。 在老佟家里,隆科多只忌憚佟國維一人而已,那畢竟是親爹,成事不足,敗事綽綽有余。 「阿瑪剛剛登天,就有人偷拿了那只老值錢的玉瓶出來。哼,不巧的是,叫我撞了個正著?!孤】贫嘁呀?jīng)拿捏住了把柄,顯得底氣十足。 玉柱很想笑,唉,偷幾個古玩字畫,就可以發(fā)財了么? 真不知道葉克書是怎么想的,竟然讓身邊的心腹丫頭,跑來偷佟國維生前的那只北宋的花瓶。 現(xiàn)在,人贓俱獲,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老十二聽說有人偷東西,差點笑出了聲,這眼皮子要多淺呀,親爹剛死,就派人來偷古玩了? 老四洪善,一直混得很不如意。主要問題呢,老皇帝想推恩賞他個官兒做,他竟然執(zhí)拗的想走科舉取士之路,靠真本事做官。 誰曾想,這位洪善老兄,考上了舉人之后,一連參加了十幾次會試,全都名落孫山,也沒臉找老皇帝求官了。 葉克書打了前站,洪善壯著膽子說:「三哥,阿瑪留下了遺言,城北的那三千畝水澆地,由小弟我來看管?!?/br> 葉克書、德克新和隆科多,其實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是佟國維膝下的嫡子。 洪善就不同了,他的親媽不過是個聘妾罷了。 嫡子們鬧家務(wù),洪善這個庶子也有點自知之明,絲毫也不貪心,只想撈一大票就走。 如今已經(jīng)不是八旗剛剛?cè)腙P(guān),大家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跑馬圈地的時代了。 客觀的說,自順治入關(guān)后,迄今為止,近八十年的時間里,京城的四周,別說三千畝連成片的水澆地了,就算是三百畝成片的水澆地,也是稀罕之物。 沒辦法,在農(nóng)耕文化的熏陶之下,不管是漢人,還是***,都對可以種糧食的土地,有著非同小可的貪欲。 小農(nóng)經(jīng)濟時代,上等的糧田,就是唯一的生產(chǎn)資料。 把手頭掌握的生產(chǎn)資料,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去,是所有權(quán)貴的共識。 時至今日,府第在內(nèi)城,田莊在郊外,權(quán)貴之家有一個算一個,家家戶戶都是這種情況。 《紅樓夢》里,烏進孝給賈珍送銀子送野味的場景,就是這種情況的真實寫照。 明知道老十二是奉旨欽差,葉克書、德克新和洪善,卻毫無畏懼的當(dāng)眾抖露了家丑,這是想借機 會掀桌子,攤牌了呀! 老十二十分有趣瞥了眼玉柱,和他身后的三個小崽,心說,看你如何應(yīng)付? 老五慶元也是庶子,且極不受寵,他沒底氣把玉柱得罪狠了,便重重的嘆了口氣說:「我家里人口眾多,幾乎全是吃飯的嘴,俸祿也異常之微薄,難吶!」 嗯,這顯然是,故意擺低姿態(tài)的以情動人了。 隆科多把眼一瞪,冷冷的說:「你私下里在廊坊買了幾千畝地的事情,藏得再深,也有人報我知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