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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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當戶對,才是正道理! 隆科多能夠親自出面,主動接待常德的到訪,玉柱已經(jīng)很滿意了,不可能要求太多。 如果不囂張,他就不是混不吝的隆老三了。 別人肯定不清楚,玉柱卻是完全掌握隆科多的黑歷史。 老四登基之后,隆科多絲毫也不知道收斂,依舊以皇帝的舅舅自居。 跋扈到極點的隆科多,甚至大肆插手朝廷官員們的升遷任免。 在當時,經(jīng)隆科多之手提拔的官員,有個異常響亮的名頭,佟選。 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不知死活的年羹堯,也異常猖狂的搞出了“年選”的名目。 隆科多露了個面,陪著常德飲了三遍茶湯,敷衍住了親家的顏面,便借口更衣,一去不復(fù)返了。 等隆科多走了,常德暗暗松了口氣,扭頭問玉柱:“賢婿,大阿哥,他的傷勢如何?” 玉柱輕聲一笑,說:“不瞞阿布哈老大人您說,我親自動的手,看著鎮(zhèn)尺舉起很高,打得并不重。那孩子敷了傷藥,又歇了一晚上,天不亮就進宮去了上書房?!?/br> 阿布哈,滿語之岳父也。 常德很像薩布素,父子兩個都是木訥之輩,不擅言辭。 玉柱的大舅哥安林,趕緊接過話頭,問出了常德的擔(dān)憂。 “妹婿,我阿瑪他只擔(dān)心一件事,高娘娘甚為有寵,且一直在暢春園那邊伴駕……”安林很了解玉柱的脾氣,絲毫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吐露了心中的憂慮。 玉柱擺了擺手,笑道:“不妨事的,我們家從來不摻和立儲之事?!?/br> 常德聽了之后,不由長吁了一口濁氣,悶悶的說:“我就怕這個,不摻和就好啊,不摻和就好啊?!?/br> 安林怕玉柱沒聽明白,便主動解釋說:“那日,萬歲爺在園子里泛舟的時候,我整好就在附近。我親耳聽見,萬歲爺問高娘娘,誰待二十爺最和善?高娘娘說是雍親王。” 玉柱頻頻點頭,嘿嘿,把大舅哥安林安插在暢春園里,這一步棋看似不起眼,實則妙用無窮也。 此前,玉柱從未找安林打聽過暢春園里的人和事。 說白了,把安林釘在暢春園里,玉柱就一個目的。 將來,山陵崩之時,安林只要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遞出來,就是奇功一件。 真正管用的棋子,往往很早就布好了暗局。 卡在了關(guān)鍵位置上的棋子,輕易不能用。 等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那顆不起眼的棋子,起的就是棋筋或棋眼的作用,足以扭轉(zhuǎn)乾坤。 常德和安林,格外的關(guān)注小軒玉,勢所必然。 原因其實很簡單,小軒玉既是玉柱的嫡長子,天然就是老佟家的下一代家主。 一旦小軒玉坐上了家主的寶座,咳,親外甥掌權(quán),肯定更親近母族。 在大清朝,母族不行的皇子們,處境都格外的艱難,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第706章 你詭我詐 鎮(zhèn)國公是爵位,上書房總師傅和南書房行走,都是差事。 有爵位,只代表每月可以拿固定的祿米而已。 有差事,才是硬道理。 按照慣例,上書房總師傅,都是朝廷重臣的兼職,并不需要每天去教學(xué)生們讀書。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玉柱可以天天睡懶覺。 老皇帝在哪里,南書房大臣們,就必須跟到哪里。 所以,不去上書房的時候,玉柱便帶著晴雯和搶來的女人們,一起住到了暢春園邊上的淑春園。 淑春園,在乾隆朝,有個異常響亮的名字,十笏園。 十笏園,和中堂之賜園也。 老皇帝搬進了暢春園之后,一直待在清溪書屋里。 這么一來,南書房大臣們也就待在一墻之隔的竹屋內(nèi),隨時隨地聽候老皇帝的召喚。 老一輩的南書房大臣,死的死,貶的貶,致仕的致仕,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了。 在現(xiàn)任的南書房大臣里,年紀最輕的玉柱,反而資格最老,地位最高。 其次,便是禮部侍郎兼南書房行走的張廷玉了。 比較有趣的是,滿洲首席大學(xué)士嵩祝,卻不是南書房大臣。 老皇帝還是要臉的。玉柱能夠進漢臣們扎堆的南書房,主要是,他中了狀元,底子硬,壓得住陣腳。 嵩祝,就屬于是典型的八旗子弟了??滴蹙拍?,他仰仗祖蔭,襲的鑲白旗滿洲佐領(lǐng)。 然后,在老皇帝的賞識下,嵩祝步步高升,直至爬上首相的寶座。 值得玩味的是,嵩祝花了四十二年之久,方才位極人臣,權(quán)傾朝野。 反觀玉柱這家伙,從康熙四十五年開始進入朝堂,迄今為止,只花了十四年的時間,已是次相。 沒辦法,在大清朝,若想飛黃騰達,必須簡在帝心啊。 玉柱心里有數(shù),老皇帝安排嵩祝在他的頭上,就是想壓制他的權(quán)勢。 所以呢,自從回京之后,玉柱非常知趣,從來不在內(nèi)閣大堂那邊露面。 既然不掌權(quán),又何必去惹那些腥sao呢? 地位高,自然有地位高的好處。 竹屋里,最好的位置,順理成章的被玉柱霸占了。 張廷玉都不敢和玉柱相爭,新來的南書房大臣,誰敢造次? 如今,玉柱在南書房里的處境,和退居二線的老干部,頗有相似之處。 領(lǐng)著雙俸,晚來早走,百事不管,任由張廷玉當家做主。 時近午膳之時,小太監(jiān)秦定哈著腰,湊到玉柱的跟前,小聲稟道:“稟爺,御膳房的劉尚膳,命人來請您的示下,午膳打算在哪里用?” 老皇帝常駐于暢春園之后,園內(nèi)的御膳機構(gòu),就和宮里不同了。 暢春園的膳食機構(gòu),統(tǒng)稱為御茶膳房,下設(shè)御膳房、內(nèi)膳房、外膳房和皇子膳房,及御茶房、清茶房和皇子茶房等等。 其中,內(nèi)膳房負責(zé)太監(jiān)們的用餐,外膳房負責(zé)大內(nèi)侍衛(wèi)們的用膳。 按照規(guī)矩,南書房大臣用膳,都歸外膳房負責(zé)。 只不過,老皇帝知道玉柱的嘴巴刁,怕他吃不慣外膳房的伙食,特意吩咐了下來,玉柱的日常膳茶,均由御膳房和御茶房供奉。 玉柱端起茶盞,瞥了眼秦定,忽然一笑,淡淡的問他:“劉尚膳塞了多少銀子?” 秦定早就習(xí)慣了玉柱的脾氣,趕緊陪著笑臉,深深的哈下腰,小聲說:“回爺,劉尚膳給了小的一百兩銀子?!?/br> 玉柱點點頭,當面說實話的,都是好孩子,就不罰了。 “嗯,尚膳副出了缺,劉尚膳這是惦記上了那個令人眼饞的好位置啊?!庇裰畔虏璞K,吩咐道,“不過嘛,劉尚膳的銀子,格外的燙手,不好收啊。” 秦定深深的哈下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那小的趕緊去退了?” 玉柱點點頭,說:“習(xí)慣要好,辦不成的事,就不能收人家的銀子,懂么?”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鼻囟ㄈ缤‰u啄米一般,頻頻點頭。 到了手的銀子,又退了回去,擱誰都不太可能心服。 玉柱提筆寫了張條子,輕輕的推到秦定的跟前,淡淡的吩咐說:“你拿著條子,去找晴姨娘,讓她從賬房支二百兩銀子出來。晴姨娘若是細問了,你就說,是你辦事得力,我特意賞給你的。” 想當初,玉柱兼任鑲黃旗滿洲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的時候,內(nèi)務(wù)府派來伺候他的小太監(jiān),就是秦定。 換句話說,秦定并不是老佟家的家生子奴才,至今依舊隸屬于內(nèi)務(wù)府。 “爺,這哪里成???”秦定連連擺手,沒膽子要玉柱的銀子。 玉柱故意把臉一板,沉聲道:“我賞出來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要識抬舉,去吧!” “嗻?!庇裰鶃碛驳?,秦定只得乖乖的聽話,跪下領(lǐng)了賞。 秦定懷里揣著玉柱批的條子,從竹屋出來后,一路小心翼翼的摸進了御膳房。 在劉尚膳那里,秦定見到了等候多時的王朝慶。 王朝慶從秦定的手里,接過玉柱的親筆條子,毫不遲疑的去找老皇帝了。 老皇帝看著桌子上的批條,淡淡的問王朝慶:“他還說了些什么?” 王朝慶深深的低下頭,哈下腰,不緊不慢的說:“回萬歲爺,據(jù)秦定所言,玉中堂讓他把劉尚膳給的銀子,怎么收的,就怎么退回去?!?/br> “嗯,你怎么看這事?”老皇帝把玩著手里的佛珠,過了好半晌,冷不丁的問王朝慶。 王朝慶猜得出老皇帝的心思,但是,他也不敢輕易就得罪了玉柱。 他心里一急,背心上的冷汗就淌了下來,有些遲疑的說:“回萬歲爺,小人既蠢又笨,估摸著玉中堂只怕是不想插手尚膳副出缺的事兒吧?” “哼,你這狗才,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那些個不忠不孝的歪門邪道?!崩匣实劾淅浞愿赖溃白约合氯?,領(lǐng)二十板子?!?/br> 王朝慶下去之后,老皇帝又把御前副總管劉進忠找了來。 劉進忠小聲稟道:“回萬歲爺,玉中堂每日下值之后,徑直就回了淑春園。據(jù)園子里的下人所稟,玉中堂整日都喜歡和美人兒們廝混在一起,幾乎天天都烤rou……” 劉進忠稟報得異常詳細,老皇帝很滿意,便重重的賞了他。 王朝慶得知了劉進忠拿了厚賞的消息,不由冷冷一笑,噴著鼻音的說:“那小子,還嫩得很。哼,瞅著吧,姓劉的遲早要栽大跟頭,距離送去五道口,為時不遠了?!?/br> 第707章 危險來了 老皇帝想找人下棋,最佳棋友,必是玉柱。 不成想,去找玉柱的張鴻緒,回來稟報說,玉中堂已經(jīng)出了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