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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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賞之物,又是特大號的東珠,顯然是給玉柱拿出去顯擺的。 等玉柱回府之后,沒過多久,趙昌捧著旨意來了。 趙昌是宮殿監(jiān)督領(lǐng)侍,也就是所有太監(jiān)們,名義上的老大。 “特諭,著玉柱總管暢春園內(nèi)一應(yīng)事務(wù),兼清溪書屋都總管,欽此?!?/br> “臣兒領(lǐng)旨謝恩。” 自從康熙三十三年之后,暢春園已經(jīng)超越了紫禁城,成為大清朝真正的權(quán)力中心。 在暢春園內(nèi),老皇帝日常處理政務(wù)的地方,以前是澹寧居,現(xiàn)在則為清溪書屋。 玉柱兼任了清溪書屋都總管之后,雖無首相之名,卻有首相之實。 而且,老皇帝把整個暢春園都交給玉柱管轄,這是何等的信任? 不夸張的說,自從康熙四十六年以來,在玉柱處心積慮的謀劃之下,終于獲得了老皇帝的真正信任。 留給老皇帝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呀! 等趙昌走后,周荃快步從后邊進(jìn)來,含笑拱手道:“恭喜東翁,賀喜東翁,終于站上了廟堂之巔?!?/br> 玉柱微微一笑,說:“不過還是內(nèi)相爾,何喜之有?” 周荃抖開折扇,微微一笑,說:“非也,非也,彼內(nèi)相,安敢與此內(nèi)相,相提并論?” “何以見得?”玉柱含笑望著周荃。 周荃挑起眉峰,笑道:“清溪書屋,乃今上之居所。東翁您,此前不過是管著侍衛(wèi)們罷了,如今卻轄有整個書屋,豈能同日而語?” 玉柱輕吐了一口濁氣,周荃確實沒有說過,如今的清溪書屋之中,包括侍衛(wèi)、太監(jiān)、宮女和姑姑們在內(nèi),都?xì)w于他的麾下了。 這就相當(dāng)于,老皇帝真的把后背交給了玉柱。 不說別的,歷史上的隆科多,雖然時常待在老皇帝的身邊,他卻無權(quán)指揮侍衛(wèi)、太監(jiān)和宮女們。 老皇帝的格外看重,固然對玉柱甚為有利。 但是,步軍統(tǒng)領(lǐng)的兵權(quán),卻又回到了隆科多的手心里。 周荃收回折扇,笑嘻嘻的說:“東翁您甚重情義,一直善待手足,想必老太爺早就了然于胸了吧?” 玉柱端起茶盞,小飲了一口,并沒有馬上回應(yīng)周荃。 善待異母弟弟九十,看起來無關(guān)緊要,無甚意義。實際上,格外的要緊。 試想一下,若是玉柱待九十不好,將來若想擺平隆科多,肯定要大費周章了。 現(xiàn)在好了,玉柱疼愛弟弟的光輝形象,已經(jīng)在隆科多的心里,扎下了根,就等著發(fā)芽了。 消息傳開之后,老四重重的一嘆,說:“十三弟,我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你我要做的大事,恐壞于玉柱之手。” 第861章 十年不晚 連續(xù)五天,從老皇帝叫第一起開始,玉柱就一直站在君側(cè)。 在大清的官場之上,老皇帝注定是所有人的關(guān)注焦點。 即使老皇帝不吭半聲,下頭的官員們也已經(jīng)心知肚明。從此以后,朝廷里的大小事務(wù),必有玉柱的摻和。 對于玉柱的更受寵,王公大臣們其實并不感到驚訝。 但是,弘皙也一直站在玉柱的對面,其中的內(nèi)涵就格外的豐富了。 玉柱非常有數(shù),老皇帝又在弘皙和老十四之間,階段性的偏向了弘皙。 皇長孫弘皙,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正值風(fēng)華正茂之時。 而老十四呢,只比弘皙年長六歲而已。 只是,別人肯定不清楚,玉柱卻心里有數(shù),此時再立弘皙,為時已晚! 老皇帝的前半生,擒鰲拜、斗三藩、平臺灣,斗得其樂無窮。 后半生呢,先和太子斗,再和兒子們斗,斗得天昏地暗。 斗兒子的過程中,老皇帝日益衰老了,而他的兒子們羽翼漸豐。 這個時候,老皇帝再想學(xué)朱重八的隔代立儲,唉,晚了呀! 叫起,或是叫大起之時,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中途休息的機會。 不過,老皇帝年紀(jì)大了,因為以前長期憋尿的緣故,身體憋出了毛病,染上了尿頻尿急的壞毛病。 老皇帝為了維護(hù)皇帝的尊嚴(yán),起身去更衣之前,隨便找了個借口,把玉柱和弘皙一起打發(fā)了出來。 “柱叔,慢點,慢點,注意腳下?!?/br> 地面的金磚,被擦洗得太過光滑了,玉柱的腳下微微一滑,正好給了弘皙討好他的機會。 玉柱避開了弘皙主動伸過來的右手,擺了擺手,老氣橫秋的說:“無妨,我不會滑倒的?!?/br> 弘皙很無奈,不管他怎么拉低身段的湊近乎,玉柱始終不肯上套。 老皇帝知道,玉柱既是純臣,也是孤臣,也就放心大膽的重用了他。 弘皙當(dāng)然也知道,玉柱雖然是老四的親家,但是,比老十四年長十歲的老四,年紀(jì)實在是太大了,并無機會登上大寶。 反過來說,正因為老四已經(jīng)提前出了局,他的女兒才可能嫁給玉柱的嫡長子。 老皇帝的心思,玉柱自然是洞若觀火,一目了然。 但是,玉柱真要和弘皙走得過近了,就該下臺了呀。 晚年的老皇帝,心思很難琢磨,他既想給弘皙創(chuàng)造接近玉柱的機會,又擔(dān)心弘皙和玉柱走得過近了。 俗話說的好,鑒古可以知今。 自從前明的太祖朱重八,有了立皇太孫的先例之后,弘皙的身份就變得異常之敏感了。 不夸張的說,受到打壓的前太子門下,誰不想擁立弘皙? 三十幾年的太子,真要是白當(dāng)?shù)模匣实塾种劣趽?dān)驚受怕的夜不能寐? 實話說,弘皙的背后,也有一股隱藏不露的龐大勢力。 老皇帝對老二的門下,打壓得越狠,他們越盼望弘皙能翻身。 試想一下,若是玉柱和廢太子的門下,同流合污了,老皇帝焉能安枕乎? 老皇帝去更衣了,玉柱今天貪喝了幾口燕窩粥,膀胱也來了感覺。 更衣之后,玉柱剛洗過手,就見弘皙親自捧著大白帕子,遞到了他的手邊。 玉柱暗暗搖頭不已,難怪,康麻子最后放棄了弘皙。 唉,禮賢下士,做得太過了呀! 俗話說的好,過猶不及。 玉柱沒接弘皙捧來的帕子,而是淡淡的吩咐了下去了。 “來人,把外頭不懂的規(guī)矩那幾個,都拖下去,每人掌嘴二十。” “嗻。” 弘皙面紅耳赤的低垂著頭,卻不敢出聲搭救他的人。 唉,這種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谋憩F(xiàn),很自然的又被玉柱看低了一層。 清溪書屋的都總管,可不是鬧著玩的。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以前,玉柱想收拾太監(jiān)、宮女和姑姑們,只能請示了老皇帝之后,再派人動手。 現(xiàn)在呢,只要不動大刑,玉柱可以名正言順的對他們小施薄懲。 諸如掌嘴,掐耳,頂著水壺罰站之類的輕微懲罰措施,都在玉柱的職權(quán)范圍內(nèi)。 更衣過后,老皇帝重新坐回了原處。 玉柱和弘皙都沒在,老皇帝便信口問王朝慶:“玉柱何在?” 王朝慶的心里比誰都清楚,老皇帝明著只問了玉柱一人,實際上,是想知道玉柱是不是和弘皙在一起? 無論是在宮里,還是在暢春園內(nèi),權(quán)勢極大的王朝慶,耳目都異常之靈通。 但是,玉柱和弘皙的閑話,王朝慶還真沒膽子亂說。 “回萬歲爺,小的一直待在里頭,并不知道都總管去了哪兒?!蓖醭瘧c的肩膀略微一滑,就想溜過去。 老皇帝冷冷一笑,沉聲斥道:“你的皮子,又癢了吧?” “小的該死,小的有罪……”王朝慶趕緊跪下,連磕了十幾個響頭。 “說吧,他們在哪?”老皇帝也知道王朝慶的難處,一邊是頂頭上司玉柱,一邊是最得寵的好圣孫,他敢說誰的壞話呢? 但是,老皇帝就是想知道,弘皙和玉柱之間的關(guān)系,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回萬歲爺,就在方才,有幾個狗東西不長眼,犯了規(guī)矩,被都總管下令掌了嘴?!蓖醭瘧c暗叫倒霉,外頭掌嘴的聲音他在里邊都聽見了,就不信老皇帝聽不見。 但是,既然老皇帝愛玩捉迷藏的游戲,王朝慶即使貴為御前副總管,也只能兜著了。 “哼,自己去尋都總管,領(lǐng)板子吧?!崩匣实垡矝]慣著王朝慶,隨即賞了板子。 玉柱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垂頭喪氣的王朝慶。 王朝慶沒敢細(xì)說,只說一不小心,犯了宮規(guī),請玉柱責(zé)罰。 一般情況下,玉柱即使想收拾人,也會讓行在慎刑司的人,出面當(dāng)打手。 不過,王朝慶的情況比較特殊,老皇帝已經(jīng)發(fā)了話,玉柱也就不客氣了。 “既是如此,那便賞二十板子吧?!庇裰愿肋^后,扭頭安撫王朝慶,“放心吧,下頭的人,誰敢真下狠手的打你呢?” 王朝慶把眼一閉,唉,完了,一頓結(jié)結(jié)實實的板子,肯定逃不掉了。 望著面如死灰的王朝慶,玉柱暗暗冷笑不已,打的又不是他養(yǎng)的狗,怎么可能心疼呢?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