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驚天一擊
玉玲瓏的心境,在這一刻得到了無比的升華。 在以后諸多艱辛的日子里,想起他,她都會充滿了希望。 這個希望不是為了自己,僅僅是為了心中的一個承諾。 雙蛟幻龍劍早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劍中的蛟魂變得虛弱不堪,無力再戰(zhàn)。 玉玲瓏將其收了起來,看向顏末。 “今日,就拿你來證我漫長的修仙大道。不殺你,我玉玲瓏的修煉道路也到此終結(jié)?!?/br> 從她身上散發(fā)而出的氣息,并不驚人,卻是驚心。 此刻,顏末不會懷疑她是否能做得到。也不會狂妄的認為,她是口出狂言。 她的眼中,洋溢著必殺的凌厲,她的神色,是天地不可撼動的堅定。 “來吧?!?/br> 退無可退,那便進。 瓏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歸位,與玉玲瓏心神相通的她,在玉玲瓏的手上,才得以發(fā)揮最大的實力。 卻見一個渾身縈繞五色靈光的女子,手持同樣流光縈繞的小塔,口中念念有詞。 周圍的靈氣急速凝聚,翻滾著涌入塔中。 玉玲瓏毫無所覺,她只知道,此刻的她充滿了力量。然而,這力量,卻有些無法cao控的意思。 宮殿里刮起了風(fēng)暴,周圍的靈氣都紛紛朝玲瓏塔中凝聚,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五色的世界中。 “這是什么?” 這個時候,玉玲瓏是這個世界的焦點,是這里的主宰。 她的身上,強大的氣息爆發(fā)而出,似要人向她訴說臣服。 沐浴在五色靈光中心的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瓏兒將煉化出來的靈氣過渡給她。源源不斷的靈氣入體而來,讓她身心愉悅,渾然忘我。 “破天。” 卻聽得玉玲瓏輕輕一聲呢喃,玲瓏塔突然靈光大方,耀眼奪目。一道刺目的光芒破塔而出,朝著顏末直擊而過。 顏末的心中,只剩下驚恐。 他想逃,但是逃不了。 他的腳,就好像在地上生根發(fā)芽一般,動憚不得。 盡管他的臉上盡是焦急之色,盡管他知道,接下來那一擊定然會要了自己的命。 盡管…… 一切他都知道,然而,他無法動彈。 調(diào)動了渾身的靈氣,卻好像石沉大海一般。而那五色靈光,好像被它鎖定之后,你就逃無可逃。 恐懼,蔓延全身。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玉玲瓏的恐怖。 一招之內(nèi)重傷八人,并不是只有她能做到。她的厲害之處,不是重傷八人,而是她想重傷便重傷的霸道。 如今,她想殺他,他便無法反抗。 霸道。 從那五色的靈光之中,透著最原始的霸道氣息。 只有她說的話,才是真理,只有她做的事,才是正事。 無人可以反抗,也無人可以抗衡。 就好像一個臣子面對著高高在上的君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的霸道,還帶著一種無可抗拒的理所當然。 就好像天要下雨,水往低處流,是如此的自然。 凌厲的靈光一閃而過,沒入顏末的身體,然后又破體而出,最后勢猶未盡打在宮殿的墻壁上。 地動山搖。 一切,都只是因為她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輕輕松松的一個動作。 區(qū)區(qū)一個元嬰后期,是的,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元嬰后期。 慢慢的梳理體內(nèi)仍然暴走的靈氣,玉玲瓏收回心神,看向傅容潔以及清風(fēng)閣的其他弟子。 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驚恐,也只能有驚恐。 顏末的元嬰尚來不及逃脫,便已經(jīng)與rou身墜入了無止境的黑暗中。 一切,不過眨眼間。 “區(qū)區(qū)一個元嬰后期,我還不放在眼里。” 玉玲瓏說完之后,只覺喉頭一甜,一股無法抑制的熱浪欲破體而出,帶著一種腥甜。 緊抿著嘴,盤腿打坐,強忍著疼痛將那一口鮮血吞了回去。 盡管如此,所有人卻都知道,她已經(jīng)受了傷。 然而,那又怎么樣? 受傷,并不代表沒有威脅。 所以,盡管所有人都知道玉玲瓏定然受了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打她的主意。 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卻敢說對方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元嬰后期。 很是荒謬,卻沒有人敢嘲諷。 容星派的人已經(jīng)不再想什么道器,什么五行靈根,他們只知道,殺了清風(fēng)閣的人,然后聽候發(fā)落。 不管玉玲瓏是什么身份,是否與掌門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這些,都與他們無關(guān)。 清風(fēng)閣的人也殺紅了眼,他們都知道,今日便是拼命的時刻。 楊墨白也殺紅了眼,因為一邊要照顧受傷的玉玲瓏,一邊要應(yīng)付另一個清風(fēng)閣的弟子。 從來不學(xué)無術(shù)的他,第一次感覺到力量是如此的美麗。 就好像身后盤腿而坐的那個女子,那樣的嬌媚動人。 玉玲瓏的身體在燒,使出一招破天,非但沒有將靈力消耗一空,卻使得體內(nèi)的一身靈力暴走亂竄。 她知道,進入元嬰后期的契機就在此時。 然而,身體急欲進入元嬰后期,她的心境呢? 她的腦海中回蕩著一句話,那是素心經(jīng)第三層的最后一句。 萬物唯心存,心存萬物存,心去萬物去。 她的腦海中,同樣閃過在楊墨白的幻境中看到的一切。 一個女人存在的意義是什么,死去的意義是什么? 為何,明明就愛著他,卻仍然要離去。愛,不是應(yīng)該讓人愉快么,為何會悲傷,為何會絕望? 她想起陌憐香,想起了逢春,想起了了塵,想起了掌門夫人。 她們都是世間的真情女子,有的郁郁而終,有的與心愛的人相伴終老,有的苦苦追尋,有的決然離去。 面對這些結(jié)果,她們可曾后悔過?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們會如何。 逢春說,陌憐香是值得的,因為君不見最終牽掛著她,為了她寧愿負了符盈盈。逢春是幸福的,因為枯木一直伴著她到白頭。了塵一直都是勇往直前的,盡管了凡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記,她仍然充滿了希望。 掌門夫人呢,是如何的絕望,才能如此決絕的離去? 是如何的絕望,才能讓她有莫大的勇氣離去,離開心愛的人?(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