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太子妃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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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會兒閑著也無事,明婳帶著婢子們在近處尋了個涼亭坐著等。 不到一會兒,便有人匆匆尋來。 叫明婳驚訝的是,那紙鳶主人并非小娘子,而是個年輕兒郎。 她站在涼亭階上,望著階下那錦袍玉帶的清俊郎君,蹙了蹙眉:“我怎么覺著你有點(diǎn)眼熟?” 階下的靖遠(yuǎn)侯府世子魏明舟聞言,難抑歡喜地抬起眼。 她還記得他! 第025章 【25】 【25】 魏明舟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中激動,但抬起眼時,歡喜仍從眼睛里溢出來。 “靖遠(yuǎn)侯府魏六郎拜見太子妃, 太子妃萬福?!?/br> 他朝她抬袖作揖, 語調(diào)克制, 生怕唐突佳人。 靖遠(yuǎn)侯府…… 明婳垂眸略一思忖,也有了印象:“啊,是你!西市被詐的那個!” 魏明舟點(diǎn)頭:“對對對, 是我!”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明婳覺得還挺有緣的, “這個蝴蝶紙鳶是你的么?” “是我的?!?/br> 魏明舟抬起頭, 借著看紙鳶的機(jī)會, 悄悄看著階上那一道窈窕嬌麗的身影。 為著今日赴宴,明婳特地盛裝打扮一番, 內(nèi)里是一襲黛藍(lán)色十六破裙, 外披著件粉紅色紗繡海棠花紋夏衫,腰系宮絳,頭戴珠翠。 上一回隔著帷帽輕紗, 只窺見下頜,今日看到全貌, 只見她冰肌玉骨, 翠眉朱唇, 額間還貼了一枚紅色海棠花鈿, 愈發(fā)襯 得眉眼精致, 柔媚勝花。 魏明舟再一次看怔了, 胸腔里的那顆心也砰砰砰聒噪不休。 他早知她是個美人。 前些時日打聽到她的身份,知道她有個雙生jiejie, 他還尋了個機(jī)會去看謝大娘子,便是為了知道那日替他解圍之人到底是何模樣。 雖為雙生子,哪怕容貌相似,但還是截然不同的。 魏明舟私心覺著,還是她最美。 人美,心也善。 可惜…… 可惜打聽到她的身份時,她已嫁入東宮,為儲君妻。 長隨將消息告訴他時,他如遭雷劈,緩了三天都沒緩過來。 她怎么能是太子妃呢。 又為何是她呢。 既是雙生子,皇家為何不求娶嫡長女,如何越過jiejie娶了meimei呢。 魏明舟想不通,越想越難受。 他活了十八年,斗雞遛狗、縱情游樂,順風(fēng)順?biāo)娜松铮^一遭心動,頭一回生出娶妻的心思,羅敷卻已有夫。 且那個夫,還是滿朝贊譽(yù)、賢名在外的太子殿下。 這叫他怎么比?又叫他如何敢肖想?拿靖遠(yuǎn)侯府全家的性命去想嗎。 他是紈绔,又不是憨子。 至于今日…… 見她一面吧。 他想,見一面,起碼看一眼她的模樣,也算是全了那份無疾而終的心動。 可現(xiàn)下真的見到,心動非但沒止住,反而跳得更快了。 “魏郎君,太子妃問你話呢?” 嘉寧郡主的心腹婢子秋煙上前一步,以身形遮擋了魏明舟的視線,面色肅正道:“此處雖非內(nèi)院,然郎君身為外男,還是盡快拿了紙鳶離去罷?!?/br> 這條路算是內(nèi)外院的必經(jīng)之路,再加之魏明舟今日是國公府的賓客,是以婢子也不好直接趕人。 魏明舟也回過神,忙垂下眼:“是我唐突了,還請?zhí)渝∽??!?/br> 明婳初為太子妃,實(shí)際上對這個身份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更多時候她覺著她還是謝家的小娘子。 但這婢子的話也提醒了她,她如今是太子妃了—— 要擺架子嗎?唔,還是等日后再多學(xué)學(xué)吧。 畢竟威嚴(yán)這種東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 “你不必太緊張,我并無責(zé)怪你的意思?!?/br> 明婳抿了抿朱唇,故作沉穩(wěn)道:“這個紙鳶既是你的,你拿回去吧?!?/br> 她示意采月遞了過去。 魏明舟雙手接過:“多謝太子妃?!?/br> “客氣?!泵鲖O道:“舉手之勞而已。” 物歸原主,但涼亭外那人卻并未離去。 明婳疑惑:“你還有事嗎?” 魏明舟深深緩了口氣,道:“上回多虧了太子妃在西市出手相助,我才洗清冤屈,免于訛詐??上矣醒鄄蛔R金鑲玉,竟不知出手相助的恩人便是太子妃……此份恩情,魏六謹(jǐn)記于心,感激不盡?!?/br> 明婳微怔,而后失笑:“就一件小事罷了,哪算得上什么恩情?魏郎君實(shí)在言重了?!?/br> 魏明舟抬首,于袖后露出一雙明亮認(rèn)真的眼:“可能于太子妃而言是件小事,但對魏六來說,意義非凡?!?/br> 那天所有人都指責(zé)他,不信他,覺得他衣著富貴,便先入為主,覺著他是仗勢欺人的惡霸。 唯獨(dú)她不同。 她不因他的穿著打扮有偏見,更不懼他人的紛紛議論,以纖弱身軀擋在他身前,為他辯解,還他清白。 “……那日之后,我一直想尋到恩人,攜禮答謝。未曾想……” 魏明舟稍頓,道:“未曾想今日竟在國公府遇上恩人,可見這真是上天所賜的緣分?!?/br> 這話一出,秋煙和采月等婢子都微微皺眉。 雖然知道這位魏郎君是在表達(dá)感激,但“天賜的緣分”哪就輪到他和太子妃了? 明婳也覺得這話怪怪的,但她只當(dāng)是長安人太重禮數(shù)、太客氣了。 “真的就是一件小事,不足掛齒?!?/br> 明婳說著,忽又想到什么,“對了,那個老騙子后來怎么樣了?” 那日離開西市后,她轉(zhuǎn)過天就大婚了,便也徹底將這事拋到腦后,如今既碰上了,還有點(diǎn)好奇那騙子的下場。 魏明舟見她發(fā)問,秉著能與她多說一句便說一句的心態(tài),忙道:“那老騙子被抓去衙門,經(jīng)過審問,供認(rèn)不諱,按照《大淵律》判了二十杖,監(jiān)禁兩年,不過……” 明婳歪了歪頭:“不過什么?” 對上那雙清凌凌的水眸,魏明舟終是隱瞞了那老騙子被割舌之事。 前陣子長隨將此事稟告給他時,他也驚了一跳,怎就被割了舌頭。 打聽一番,卻是捂得死死地,什么也沒查到。 待知曉謝家三兄妹的身份,魏明舟便覺得大抵是肅王世子做的,畢竟那日那老騙子出言不遜,肅王世子為meimei出氣也是尋常。 這種血淋淋的污糟事,沒必要說出來污了小娘子的耳朵。 “沒什么。”魏明舟搖了搖頭,緩聲道:“那老騙子是罪有應(yīng)得,此次繩之以法,諒他日后也不敢再招搖撞騙!” 知曉歹人得了教訓(xùn),明婳也放下心來:“那就好?!?/br> 話說到此,魏明舟也知該當(dāng)離去。 只雙腳好似有他自己的想法,定定釘在原地。 他與她身份懸殊,下次再見還不知是何時,于是下意識再多呆一會兒。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再找個什么話茬,采月上前一步,輕聲對明婳道:“主子,我們走吧?!?/br> 明婳也想著回后花園玩,應(yīng)道:“好?!?/br> 秋煙和采月哪怕只是初次見面,當(dāng)都是在顯貴高門當(dāng)差的,互相交換個眼神,便也悟了。 “有勞魏郎君讓讓?!鼻餆煹痛姑佳?,語氣恭敬。 魏明舟便是再不舍,也讓到一旁:“某恭送太子妃。” 明婳緩步下臺階,剛下涼亭,秋煙忽的驚呼一聲:“太子妃當(dāng)心,您裙上爬了只蟲!” 明婳面色微變,循聲看去。 只見黛色裙擺不知何時爬上了一只青色螳螂。 還不等她作出反應(yīng),一道修長身影宛若疾風(fēng),跨步上前:“太子妃莫怕!” 明婳一怔,脫口而出:“沒事,我——” “不怕”兩個字還沒出口,那道頎長身影已然蹲在面前,雙掌一合,便將那只大螳螂給逮住了。 魏明舟抬起頭,朝她安撫般笑了笑:“沒事了,已經(jīng)逮住了?!?/br> 明婳:“……!” 徒手抓螳螂,壯士! 不過,“我也沒怕啊,一只螳螂而已,有什么好怕的?!?/br> 她一臉淡定,倒顯得第一時刻“英雄救美”的魏明舟有些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