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太子妃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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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昨夜迷迷糊糊還消耗了那么多體力,她都記不清昨夜被他占了多少次便宜。 依稀只記得浴桶里一次,被他抱回床上后,好像就沒歇過。 最后她也不知是太累還是太困……總之宿醉后的腦袋實(shí)在不太靈光。 正回憶昨夜之事時(shí),面前的碗中忽的放下一枚金絲糯米排骨。 明婳一怔,掀眸看去。 裴璉慢條斯理收回筷子,道:“吃飯的時(shí)候別分神,仔細(xì)噎著?!?/br> 這下明婳更詫異了,他竟然會(huì)給她夾菜,還叮囑她吃飯要小心。 裴璉斜她一眼:“這般看孤作甚?” 明婳:“你真的是殿下嗎?” 裴璉:“不然?” 明婳:“你今日怎么突然這樣體貼了?” 體貼到她都懷疑他就是狐貍變的,真正的裴璉沒準(zhǔn)還在外頭忙呢——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 裴璉一眼看出她天馬行空的想法,嘴角輕扯,再次敲了下她的額頭:“平日少看那些怪力亂神的書,孤若真是狐貍精變的,那也去吃聰明人,才不吃你這種糊涂蛋?!?/br> 明婳:“……” 好吧,這張氣人的破嘴,的確是裴子玉。 只不過,“殿下你今日真的很不一樣!” 裴璉乜她:“難道孤平日對(duì)你很壞?” 明婳想了想,要說苛待倒也沒有,但有時(shí)就是很氣人。 “不壞,但也沒現(xiàn)下這么體貼?!泵鲖O中肯評(píng)價(jià)道。 裴璉默了片刻,又給她碗中夾了塊話梅紅燒rou:“吃飯吧。” 明婳也體貼地給他夾了一塊:“你也吃,我看你都瘦了?!?/br> 他瘦了?裴璉眉心微動(dòng),視線不覺落在她珠圓玉潤(rùn)的小臉上。 昨夜見到她,便覺著她下巴圓潤(rùn)了,待剝了衣衫抱在懷里,的確長(zhǎng)了些rou。 只那rou長(zhǎng)得聰明,腰還是細(xì)細(xì)的,前面和后面卻圓潤(rùn)起來,捏在掌中綿軟一團(tuán),很是舒服。 明婳不知男人腦中在想什么,只自顧自與他說起這兩個(gè)月來她在縣里都做了什么。 裴璉靜靜聽著那些瑣碎。 漸漸地卻覺出一些不對(duì),她話中提到王瑋的次數(shù)未免太多。 張口王主事、閉口王主事,她和那王瑋很熟? 待明婳說起月初搬家之事:“王主事當(dāng)真是十分細(xì)心,府中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連……” “好了。” 裴璉面無表情地截?cái)嗨脑挘骸霸俨怀?,飯菜要涼了?!?/br> 他一向是那副清冷面孔,明婳也沒覺出什么不對(duì)勁,點(diǎn)頭道:“好,這就吃?!?/br> 她拿起筷子,期待看他:“方才都說我的事了,你也與我說說你在外頭的情況?” 裴璉思忖片刻,道:“都是尋常公事,無甚新鮮。” 明婳:“……” 這人委實(shí)無趣極了。 罷了,還是埋頭干飯吧。 吃飽喝足后,明婳本打算帶裴璉逛一逛這處宅子,不過回屋換身衣裳的功夫,裴璉卻出門去了縣衙。 獨(dú)自留在宅中的明婳很是郁悶:“大年初一的,朝廷都休沐了,他怎么還談公事??!” 天璣安慰:“主子這一走便兩個(gè)多月,許是有要事與王主事交代?!?/br> 明婳想想也是這么個(gè)理,但還是覺著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都沒好好陪她。 不過她也有她自己的事做,積善堂的管事一早就帶著鄉(xiāng)親們準(zhǔn)備的年禮來與她拜年。 只她早上尚在沉睡,沒能親自接待,管事留下那些年禮,便先離去了。 現(xiàn)下騰出空來,明婳去前廳看了那些年禮—— 有紅蛋、紅餅、手工縫制的巾帕、袖套,還有孩子們親手疊的一朵朵鵝黃色的迎春花,其中最為貴重的要屬兩只戴著大紅花的老母雞了。 這些年禮雖簡(jiǎn)陋,明婳卻知道,已是胡同里的鄉(xiāng)親們能拿出的最好心意。 “雞蛋和老母雞送去廚房,今日便做來吃,其余東西都收進(jìn)箱籠里?!?/br> 明婳吩咐著,“另外按人頭數(shù)尋一些紅封,今日初一,我也給他們發(fā)些壓祟錢,大家都熱鬧熱鬧?!?/br> 天璣天璇很快按照吩咐,下去忙活。 待到那一大堆的紅封準(zhǔn)備好,明婳看了眼天色,正糾結(jié)著是自己親自去一趟,還是吩咐下人去辦,裴璉回來了。 他解開身上的玄色狐皮氅衣遞給婢女,狹眸略略掃了眼那些紅封,便明白怎么回事:“今日要當(dāng)散財(cái)仙子?” 明婳還氣著他一聲不吭就跑去縣衙的事,故作冷淡:“對(duì),我也是很忙的?!?/br> 說著不再看他,拿過架子上的月白色氅衣就要出門。 經(jīng)過裴璉時(shí),卻被他一把拉住。 “刮風(fēng)了,估摸著很快便要下雪?!?/br> 裴璉道:“這點(diǎn)小事吩咐下去便是,不必你親自去跑。” 明婳瞥過他叩住的手腕,掙了掙,沒掙脫,仰臉看他:“我樂意,你管我!” 裴璉鳳眸微瞇。 午間不還好好的,不過出了趟門,怎又成了炸毛貓? 緩了口氣,他朝天璇遞了個(gè)眼神。 天璇立即會(huì)意,提著那裝滿紅封的籃子,帶著屋內(nèi)其他奴婢先行退下。 “欸,你們別走?。≌l許你們走了!回來,都回來——” 明婳嚷嚷著,卻毫無作用。 木門從外合上,她憤憤地看面前的男人,抬手推他:“她們只聽你的,你很得意是不是!” 裴璉擰眉,大掌叩住她兩只細(xì)腕:“外頭這么冷,就非得要出門?” 明婳:“那也不要你管?!?/br> “你是孤帶出來,孤不管你誰管你?!?/br> 裴璉壓低眉眼,語氣微肅:“且當(dāng)初是誰信誓旦旦保證,只要孤帶你出來,便什么都聽孤的。怎么,過了個(gè)年,便變小狗了?” 明婳一噎,想反駁又無從反駁,最后只咬唇嗆道:“你才小狗,還是最不講道理、無情無義的那種小狗!” 裴璉:“……” 幼稚。 他抿了抿唇角,而后一言不吭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明婳身子陡然一輕,待反應(yīng)過來,驚慌揪著他的衣襟:“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裴璉置若罔聞,抱著她大步走入內(nèi)室,放在床上。 明婳看看床,再看看面前的男人,霎時(shí)羞憤地瞪大了眼:“你無恥!” 罵不過便要耍無賴,現(xiàn)下還大白天呢! 裴璉瞥見她泛起緋色的雙頰,怔了一瞬。 待明白她誤會(huì)了,也沒解釋,只掀袍在榻邊坐下,高大身形宛若一堵銅墻鐵壁,讓她無處可逃,唯有老實(shí)待在床帷間。 他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與女子相處,尤其他這位太子妃,心情猶如夏日天氣,上一刻還晴空萬里,下一刻便烏云密布。 他不理解,于是偏向于用些簡(jiǎn)單直接的方式讓她安靜,比如與她交吻、敦倫。 床笫之間,她總是乖巧而順從,宛若一條柔軟藤蔓牢牢攀著他,那嫣紅小嘴里發(fā)出的也都是他愛聽的聲響。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頂著一張漂亮小臉瞪著他。 裴璉眉心輕折,問:“孤何處惹你不快了?” 明婳:“你說呢!” 裴璉:“……” 他若知道,便也不會(huì)問。 思索兩息,他道:“若是因著孤不讓你去積善堂,孤并不覺得有何不妥。散紅封那等小事,下人能做,且外頭天寒地凍,又要下雪,來回折騰,若著了風(fēng)寒,遭罪的還是你?!?/br> 明婳:“不是因?yàn)檫@個(gè)?!?/br> 裴璉凝著她的神情,試圖尋出一絲端倪。 見她纖長(zhǎng)的眼睫輕顫,閃爍著避開他的視線,他遲疑道:“難道是為昨夜之事?” 明婳:“……?” 裴璉道:“昨夜的確是孤孟浪了,許是太久未曾近你的身,一時(shí)失了分寸?!?/br> 稍頓,他視線落向她的身前,“孤替你上藥?” “你想得美!” 明婳抬手捂胸,雙頰泛霞:“我也不是為這個(gè)生氣!雖然的確是該生氣,但……反正你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br>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裴璉皺眉:“你直接明言?!?/br> 換做旁人在他面前玩這種猜來猜去的把戲,他早將人拖出去割了舌頭。 只眼前之人是他的妻,還是得留些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