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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如風(fēng)二十載在線閱讀 - 第12章

第12章

    你會聽她講她的解法,與她討論。她只是垂著眼默默聽著,不再明晃晃地看你的眉眼。

    若她的解法錯了,聽完你的解法后,她會低聲說謝謝。若她的解法確實比你的更好,你也會說謝謝。

    體育課的自由活動時間,也被你用來做模擬題。往往在你前腳剛回到教室,果果也跟著進來,默不作聲地在座位上寫作業(yè)??諘绲慕淌野察o得落針可聞。

    有一次同學(xué)們打鬧,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子,四條桌腿在地上前后搖晃,勉強維持了平衡。但桌兜里的東西卻灑了一地,其中有六七盒香橙味的牛奶。

    果果正從后門進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牛奶,又看了你一眼。

    快要上課時她轉(zhuǎn)過頭對你說:“橙子味的奶,你不喝就給我,別浪費了?!?/br>
    你把那幾盒牛奶給她,她分兩次接過,又從桌兜里分兩次拿出巧克力味的奶給你。她看了看數(shù)量,特意多拿了一盒。

    “不能白拿你的?!惫f,“但我的比你的多一盒,顧如風(fēng),那你送我一句話吧。”

    你說:“認真聽課,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寫作業(yè)?!?/br>
    果果看著你,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是自搬回你的前座后,她第一次笑。

    “顧如風(fēng),你真是個鋼鐵直男?!?/br>
    你問:“什么是鋼鐵直男。”

    “你這樣的就叫鋼鐵直男?!?/br>
    她又一揚下巴:“我當(dāng)然會好好學(xué)習(xí),期末考試我要超過你。”

    “是么?!蹦阏f,“那拭目以待?!?/br>
    就這樣,你們和好如初。

    可你心中有一塊地方永遠的缺了角。

    你總是望著陳知玉的身影發(fā)呆,又在他轉(zhuǎn)身的前一瞬驟然收回目光。

    你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轉(zhuǎn),總會陰差陽錯地停在網(wǎng)吧門口。你站在玻璃門外面,望向最靠里的機位,那里只??帐幨?。

    你把自行車用布蒙上,推進樓梯下面,再也沒有騎過。

    在一個星期五的傍晚,陳知玉在擁擠又嘈雜的學(xué)校門口攔住了你。

    “你這段時間怎么回事?”

    他用的是質(zhì)問的語氣,臉上也是罕見的憤怒。

    難道他是又想起了你的好,所以才來找你么?一股無來由的委屈涌上心頭,你需要緊咬牙關(guān)才能忍住鼻腔的酸楚。

    “說話!”

    他不但拋棄你,他還兇你,還要明知故問。

    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冷漠:“你都有別人了,還來假惺惺的問什么?”

    說完你便推開他往前走,摩肩接踵的家長和同學(xué)很快將你們分開。

    “喂,顧如風(fēng),你把話說清楚!”

    身后傳來的生氣的喊聲,你沒有停下腳步。

    星期六的下午,你家的座機開始一遍又一遍響,上面是一個你熟悉得倒背如流的號碼。

    你掛斷,他又打來。你再掛,他又打。

    最后你把聽筒拔出來放在一邊,單調(diào)的鈴聲終于停了。

    半個小時后,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你打開門,陳知玉正站在門外,怒視著你。

    你條件反射地想關(guān)上門,他卻已經(jīng)抵著門邁步進來,平靜地陳述:“你掛了我十二次電話。”

    “顧如風(fēng),你給我解釋清楚?!?/br>
    你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而來,你說:“沒什么可解釋的,事已至此,好聚好散吧,別再搞得一地雞毛?!?/br>
    陳知玉冷冷地笑了一聲:“一個月前,你說你要惡補功課,不出去玩了。我說好?!?/br>
    “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要惡補功課,你是要和我一刀兩斷?!?/br>
    你在沙發(fā)上坐下,沉默地看著地面。

    “顧如風(fēng),今天你就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你了,你要和我絕交?”

    你嘴唇緊抿,一言不發(fā)。

    “喂!”陳知玉跨過來,按住你的肩膀,強迫你抬頭看他,“說話!”

    你躲閃不得,使勁推他。他來了氣,越發(fā)用力地按住你,你也怒火中燒,很快便和他扭打在一起,沙發(fā)上的靠枕和遙控器落了一地。

    很快,你們氣喘吁吁地分開,滑坐在地上喘氣,你的嘴角淤血破皮,他的右臉腫了起來。

    饒是如此,他還是捂著臉追問:“說話!”

    你用紙巾擦去嘴角的血絲,冷笑:“你都有王瀾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陳知玉驚愕地問:“和王瀾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嘲諷地說:“你和他住得多近啊,天天在一起玩多方便啊,你不是和他好了嗎?為了給他補課,拒絕和我去騎行……”

    說到這里你止住,低低地說:“你不就是因為果果的事情,才不理我的嗎。”

    陳知玉的臉上閃過錯愕、驚訝、沉思與了然,最后定格在憤怒上。

    他咬牙切齒:“顧如風(fēng),是你不理我,我什么時候不理你了?是你不接我電話,是你不和我說話,是你在路上裝作沒看見我!”

    他倏地站起身,在客廳里走快步走了好幾圈,最后停在你面前。

    “我不知道你腦子里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你聽清楚了?!彼f,“那天沒和你去騎行,當(dāng)晚我就在你的空間留言板解釋了原因。體育課上,王瀾想和你認識,卻又覺得你冷冰冰的,所以想讓我把你介紹給他。結(jié)果呢?結(jié)果你擺了一路的臭臉,也不知道誰惹你了!”

    “后來你告訴我要惡補功課,行。你不和我說話、見到我就跑、不接我電話,我都當(dāng)你是要節(jié)約時間去學(xué)習(xí),因為你月考退步了,你又把成績看得很重,我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