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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養(yǎng)夫郎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往前很多年里,他都不曉得夫妻之間除了一道過日子還能如何。

    也是挺大了,聽得村里與人說媒的喬娘子與他說過幾句諢話,他才曉得夫妻還有旁的事情會做。

    并非是結(jié)做了夫妻,睡一張床上就有了孩子,中間也是有個章程的。

    即便知道了這些,可他到底不曾親眼見過,又或是在書本上看到,總也是模糊的。

    為此即便是肖想祁北南的時候,也不過是想著成親以后,他多親親自己,兩人相擁而眠罷了。

    祁北南聞言,輕嘆了口氣,也還是太單純了些。

    他同人解釋道:“你別胡亂猜想,我不曾與旁人有過甚么接觸。至于會不會的,大抵男子天生就會?!?/br>
    祁北南也只得如此與他說了。

    若言兩人曾經(jīng)圓過了房,且還婚后常有行事,所謂是熟能生巧,想來他也不信。

    說來,他也只怕是生疏了,畢竟多少年過去了,自失了他,心生情欲,也只能自行慰藉。

    一個人,如何與兩個人相同。

    蕭元寶道:“真的嗎?”

    “我何時騙過你。我是你的人,怎會教旁人沾了身?!?/br>
    祁北南道:“且你不時時盯著我么,我如何能有空隙與人如此?!?/br>
    蕭元寶得聽此,抿了抿唇,心中安穩(wěn)了許多。

    他靠在了祁北南的胸膛上,聽得結(jié)實(shí)有力的心跳聲,輕聲道:“那、那你現(xiàn)在就教教我?!?/br>
    “現(xiàn)在?”

    祁北南復(fù)問了一聲。

    蕭元寶點(diǎn)點(diǎn)頭。

    祁北南默了默,起身。

    將蕭元寶抱去了床榻上。

    三月下旬,蕭護(hù)到了京。

    一路風(fēng)塵仆仆,不過可算是到了。

    這一來又足足帶了十幾個箱子。

    除卻蕭護(hù)帶的東西,還有許多是家里那頭的故舊送的禮。

    置在家里頭不曉得猴年馬月才能看得到了,蕭護(hù)干脆便一回麻煩些,將東西全都給稍上帶了來。

    “爹爹路上可順?biāo)???/br>
    父子倆許久沒得見,一見都?xì)g喜得很。

    所幸兩廂都沒甚么變化。

    “順?biāo)欤粠У臇|西多,行得慢些。”

    蕭護(hù)這般到了京,也就妥當(dāng)了。

    四月初,四司六局的人便前去新宅那頭開始掛紅綢,貼喜花兒,將宅子裝點(diǎn)成喜宅。

    祁北南也先搬去了那頭,屆時蕭元寶從賃的宅子這頭坐花轎過去。

    兩人且先分別幾日的功夫。

    四月初九一日,大婚。

    第99章

    成婚, 雖黃昏方才成禮,卻也不教人偷閑,天不亮就得起來收拾預(yù)備著。

    倒是不等人去喚, 蕭元寶早早的自就清醒了過來。

    前一夜里, 他天才黑就躺到了床榻上,想著翌日是大事,需得早起不可賴床。

    可上床得早,卻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睡不著便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先是想著明日是甚么樣的一個光景,是下雨,還是天晴?

    成婚以后以前那些鮮亮的衣裳豈不是都要收進(jìn)箱底兒里, 都從小哥兒變成夫郎了, 還不得拾掇得穩(wěn)重端莊起來呀。

    只可惜了以前那些衣裳, 可都是好料子, 怪早先不緊著多穿幾回, 舍不得拿出來, 往后可就更不能拿出來了。

    想著想著又想到祁北南那處去了, 不曉得人在新宅子那邊, 成親的前一晚還會不會在書房里頭看書,這晌是不是已經(jīng)睡熟了去?

    睡熟了好, 養(yǎng)足了精神,明兒個好招待賓客。

    他倒是轎子一抬進(jìn)去, 蓋著蓋頭行罷了禮,也就去了新房里頭, 也用不著宴賓客, 他可還得吃酒招呼。

    日子慢慢的過,將來……將來他們生幾個小孩子好呢?

    也不知阿南喜不喜歡小孩子, 不過他倒是喜歡,在襁褓里的時候軟乎乎白糯糯的多可愛,長大一點(diǎn)能走了,就圍在他的膝前,軟聲軟氣的喚他小爹。

    想想,蕭元寶翻了個身,覺著還挺是歡喜。

    待著他歡喜之余,發(fā)現(xiàn)窗子外頭的月亮都落進(jìn)了起伏的山巒里了。

    心頭一緊,連忙閉上眼睛催促著自己這下必須得睡了。

    只也不知甚么時候才睡了過去,依稀記得自己睡得很淺。

    外頭的雄雞打鳴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醒了,一點(diǎn)賴床都沒有,趕忙就起了身。

    這晨起來頭一件事先行沐浴泡進(jìn)大浴桶里頭,僅有的一絲睡意都沒了。

    好在是時下開春天氣暖和了不少,否則真還凍人。

    蔣夫郎幫著蕭元寶將喜服給換上,他貼身站在人跟前,嗅見蕭元寶身子的蘭香,笑著道:

    “香胰果真是好用,從身上洗過,渾身都香噴噴的。不怪是價高,屬實(shí)比皂角好用得多了?!?/br>
    蕭元寶聞言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個兒:“我怎聞不出來?”

    “你泡在桶里這般久,還能聞得出甚。”

    蔣夫郎與他系上腰帶,盈盈一握的腰身,都用不著刻意將腰帶系緊些顯出身段,簡易往腰間一合,就已是風(fēng)姿了。

    他覺著自己這小徒兒當(dāng)真是養(yǎng)得好,臉頰子白凈細(xì)膩,眸子又大又靈動,與小時候一樣招人喜歡。

    倒是也不怪能將祁北南那樣一個世間少得的男子給套住。

    他低了聲音,與之說道:“你晚間教祁大人聞聞,看他聞不聞的出。”

    蕭元寶聞言,臉一紅:“老師怎么連你也打趣我?!?/br>
    “哪里是打趣你,立時都成親了,還這般薄臉皮怎得了?!?/br>
    蕭元寶抿了抿嘴,外頭忽的推門進(jìn)來。

    “寶哥兒,你瞧誰來了?!?/br>
    蕭元寶疑惑偏頭,就見著白巧桂竟出現(xiàn)在了門口。

    他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呆呆看著人眨了眨眼睛。

    “你怎來了?。俊?/br>
    “這話倒是說得不歡喜我來似的?!?/br>
    白巧桂笑著進(jìn)屋來:“我過來不過三五日的時間,可比磷州那頭過來快得多,作何不來一趟?!?/br>
    蕭元寶又是意外,又是歡喜:“我多盼著你來,可想著你才跟著羅大人到任地上不久,只怕走不開,不好教你奔波?!?/br>
    “這都多少時間了,怎會還沒落腳好的。”

    白巧桂握住蕭元寶的手:“我本是計劃著最晚昨日也能到的,不想路上車子出了些問題,耽擱了些時候,還好是趕在你出門前到了?!?/br>
    蕭元寶心里說不出的動容。

    “好了,別光顧著說話了,桂姐兒來一塊兒與他拾掇拾掇。”

    蔣夫郎說道:“一會兒吉時到了,還沒收拾好可就好笑了?!?/br>
    白巧桂虛捋了一下袖子:“保管是將你收拾得妥妥帖帖的,我可有了經(jīng)驗(yàn)?!?/br>
    蕭元寶在妝臺前坐好,高興應(yīng)了一聲:“好?!?/br>
    一頭做著裝點(diǎn),一頭問詢著白巧桂隨著羅聽風(fēng)到了任地那頭如何。

    新宅這頭,祁北南已然一個人在屋中拾掇妥帖了。

    一身喜服上身,不必多加修飾,新郎官兒身姿卓然,已然是書文中的神仙郎君。

    雖是此般,他還是走至銅鏡前照了照。

    一張英俊的面孔從鏡子里顯現(xiàn)了出來,鏡子里的人眸光柔和,嘴角有一抹顯眼的笑意。

    祁北南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差,但他鮮少觀鏡自賞。

    他不是個多在意容貌的人,大抵上自身有,也便對此不多在乎。

    不過自打是曉得了蕭元寶喜貌好的郎君后,他多少也變得更注重些儀表了。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想自己能在他心里留下個最好的模樣。

    心中期待和喜悅,以至于成婚今日的總總繁瑣,都教人別樣有耐心的去做。

    祁北南騎上馬背時,已經(jīng)是下午十分了,沿街一路敲鑼打鼓的往外城去,本是熱鬧的街市,在一身紅袍的迎親隊(duì)伍前,也都遜色了幾分。

    喜轎抬到宅門口,祁北南先行進(jìn)去與蕭元寶一同過禮拜別親友。

    原本是教新人傷心的場面,奈何是家里的情況與許多人家都不同,這朝拜別,一會兒連著老丈人都去新宅那頭吃酒吃席了。

    這些也都是走個過場。

    蕭元寶蓋了長長的流蘇蓋頭,獨(dú)只瞧得見自己的腳下,旁的甚么都看不清了。

    只聽得吵吵嚷嚷的說,新郎官兒來了,須臾,原本攙著他胳膊的桂姐兒不見了蹤影,正當(dāng)他微心慌自己這般如何看得見行路時,一只溫?zé)岬拇笫直銧孔×怂氖帧?/br>
    蕭元寶對這只手再是熟悉不過,心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