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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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染在屏幕上添了一筆,沒有抬頭,“哦?!?/br> 她死命忍住抬頭看一眼他的表情的沖動,繼續(xù)在屏幕上畫畫。 耳邊一片安靜。 又過了好一陣,w終于扛不住了,“裴染,你不打算試一試么?” 裴染抬起頭,“試什么?” w滿眼委屈。 他這個委屈的表情不知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相當(dāng)?shù)轿弧?/br> 裴染:“哦,你說那個。” 她問:“你說又有新的試用版了,是開發(fā)了什么新功能嗎?” w頓了一下,馬上答:“對。要下載么?” 裴染搖頭,“不要。我現(xiàn)在正在忙著?!?/br> w:“……” 冬天天黑得早,天又陰著,小窗外,光線漸漸地暗下去了,只是在沉寂中,外面一絲人聲都沒有,讓這個傍晚陰沉寂靜得像塊鉛灰色的石頭。 w起來開了燈。 昏黃的光線帶來了一點暖意,他又坐回原位,靠在床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裴染總覺得,他好像并沒有真的在處理資料,就是單純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樓梯那邊傳來熟悉的輕快的腳步聲,還有更重一點的聲音。 裴染關(guān)掉屏幕,從床上下來,“艾夏他們幾個回來了?!?/br> 她往門那邊走。 一條胳膊從身后忽然攬住她的腰,把她勾回來,抱在懷里,順勢抵在墻上。 w凝視著她,沒有說話,只抬起手,小心地揭開她嘴巴上封住的黑色膠帶,像揭開了一本書的封面。 隱藏在膠帶下的嘴唇一點點暴露出來,有撕扯的感覺和輕微的涼意。 黑色的膠帶黏連牽扯著她唇部的皮膚,他注視片刻,只揭開了一半,就低頭直接吻上來。 他的手放開膠帶,托住裴染的頭,膠帶黏膩的那面蹭著兩個人的臉頰,在這個寂靜的吻中發(fā)出摩擦的輕響。 他吻得直截了當(dāng),突破齒關(guān),徹底而深入地跟她糾纏。唇舌的柔軟和溫度,撫平了撕開時略微的刺痛,帶來了排山倒海的欲念。 裴染的胳膊繞上他的脖子。 距離上次接吻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可是兩個人都覺得久得像是已經(jīng)等了一輩子。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快到門口了。 門沒有反鎖,這個親吻只持續(xù)了幾秒鐘,就不得不分開。 w仍然用一條胳膊抱著她,另一只手幫她把臉上半揭的膠帶重新仔細(xì)貼好,封住嘴巴。 裴染沒有動,任他幫忙,用手掌抵著他的胸膛。 她在腦中問他:“我沒有下載過虛擬戀人游戲的試用版,剛才這個是什么?” w用手指在膠帶上她嘴唇的位置壓了壓,才在她耳邊低聲回答:“你剛剛收到了……一則強(qiáng)制投放的廣告?!?/br> 第157章 輕快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卻沒人擰門把手。 “咚——咚——咚——” 艾夏竟然輕輕地敲了敲門。 她體貼得過分,裴染有點尷尬,火速竄過去,把門打開。 艾夏看見w也在, 一點都不奇怪, 只跟他點了點頭, 就對裴染狂點手指。 【我們幾個今天出去找活干了,我和唐刀發(fā)現(xiàn)了一家店, 他們?nèi)比藥兔Π嶝洠上е荒芨扇? 就得另外找地方了。賺錢真的好難啊。” 裴染回她:【不用擔(dān)心,你看?!?/br> 裴染像變戲法一樣, 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鈔票。 這一沓錢整整齊齊, 都是一百塊一張的綠票子, 一看就知道有幾萬塊, 比昨天打牌贏的那沓還多。 裴染就像個會自動往外冒錢的機(jī)器, 艾夏震驚得連手指都忘了點。 裴染點:【放心, 都是正當(dāng)來源。】 這次是純屬胡說,這三萬塊是當(dāng)蝴蝶時金主給的,來源相當(dāng)?shù)夭徽?dāng)。 w回房了,裴染關(guān)起門, 把今天在黑市的所見所聞大略地跟艾夏講了一遍。 艾夏一聽就明白了, 點手指:【所以不能讓別人看見綠光?!?/br> 裴染點頭:【對,這地方?jīng)]有法律, 也沒人管, 要小心一點?!?/br> 綠光價格不菲,至少相對于外城的物價, 算是相當(dāng)昂貴,輕易暴露體內(nèi)的綠光,就像把隨身攜帶的幾十幾百萬現(xiàn)鈔給別人看,非常危險。 所以輕易不能使用。 按裴染現(xiàn)在的經(jīng)驗,用異能的時候,綠光都會在身體上顯現(xiàn),多數(shù)出現(xiàn)在手上和眼睛里。 就像艾夏的手印、黎音的冰霜、陸銘的劍訣等等,這些崩壞態(tài)綠光,還有式歌冶的秩序態(tài),使用時綠光會出現(xiàn)在手上;譽(yù)和的控傀、阿布的預(yù)言、陸銘的閃避等等,用的時候,會有綠光出現(xiàn)在眼睛里,所以阿布他們都會刻意轉(zhuǎn)過頭,垂下眼眸,不想讓其他人看見。 調(diào)用異能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完全不會外露的綠光,迄今為止,裴染只知道一個—— 就是她自己的綠光一號。 窗外的天徹底黑了,七點的鐘聲當(dāng)當(dāng)敲響,解禁時間終于到了。 裴染又去找阿布和黎音,提醒過綠光的事,等回到房間時,屋里沒人,艾夏不在。 一整天過去,昨晚打的抑制劑失效了,裴染的綠光們蘇醒過來,顯然餓壞了,開始大口地吃它們的晚飯。 裴染拿出口袋里的小瓶子,旋開瓶蓋。 機(jī)械蜘蛛聽見開瓶蓋的聲音 ,打開了攝像頭,爬到她的肩膀上趴好,好奇地看著。 w問:“你打算怎么把光點弄出來?” 裴染答:“我也不知道。” 體內(nèi)的秩序態(tài)綠光們都很聽話,非常好調(diào)動,讓它們?nèi)ツ乃鼈兙蜁ツ模贿^裴染沒打算把它們放進(jìn)小瓶里。 她要放進(jìn)瓶子里的是瘋癲態(tài)綠光。 按黑市里那個中年人的說法,殺了瘋癲態(tài)融合體后,只要把瓶口湊近,它就會自動鉆進(jìn)去了。 裴染自己也是這么干的,開膛破肚,找到綠光,把手指伸過去,等著它鉆進(jìn)來。 問題是,需要讓體內(nèi)的瘋癲態(tài)光點出來,總不能給自己也開個膛。 裴染調(diào)動綠光二號。 瘋癲態(tài)光點沒法指揮,不聽她的話,但是絕對聽牧羊犬的話。 她在羊群中精挑細(xì)選出一只肥羊,綠光二號就開始圍堵。 它左沖右突,兜著圈子,很快就把這只天選之羊逼到了裴染的手部。 像每次一樣,牧羊犬把羊牧到身體邊界后,瘋癲態(tài)綠光就不再繼續(xù)動了,不肯離開裴染的身體。 裴染感覺著它的位置,把小瓶的瓶口湊過去,按壓在手背上。 一點綠光忽然從手背的皮膚上冒了頭,噗地一下,吸進(jìn)了瓶子里。 w遺憾:“可惜沒有更多的瓶子。” 每個小瓶只能裝一點綠光,如果有足夠數(shù)量的小瓶,就能裝下裴染體內(nèi)所有發(fā)瘋的光點了。 不過沒關(guān)系,綠光們連著狂吃了兩天大餐,體內(nèi)剩下的已經(jīng)不多了。 裴染挑挑揀揀的,讓牧羊犬們把剩下的羊群分成兩堆,一大堆給它們繼續(xù)當(dāng)今天的晚飯,剩下一小堆品相好的,單獨(dú)趕到旁邊,準(zhǔn)備留著換錢。 裴染轉(zhuǎn)了轉(zhuǎn)小瓶,籌劃:“黑市可以寄賣,我們明天就去把它賣掉,看看能不能租一幢房子,總不能一直住在旅館里?!?/br> 瓶子的光點油綠油綠的,個兒很大,在黑市也屬于中等偏上的品相,按昨天最后的成交價,估計價值十萬以上。 裴染一副打算在極光城安居樂業(yè)的樣子,機(jī)械蜘蛛挪了兩步,偏頭蹭了蹭她的脖子,“好?!?/br> 門外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 是樓下的酒吧。 天一黑,酒吧里的人就多了,可是這會兒吵得有點不同尋常。 裴染聽見金姐的聲音了。 “她真的不太舒服,跟我說要睡一會兒,今天不打算下來打牌了?!?/br> 有人“哈”了一聲,“她說不打就不打??我們老大讓她趕緊下來?。 ?/br> 緊接著,就聽見什么東西掀翻了,像是玻璃碎裂,嘩啦啦一片脆響。 裴染站起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有人過來敲門,裴染過去打開,金姐站在門口。 金姐一臉為難,對裴染說:“樓下有個人找你?!?/br> 昨晚沒地方住,為了賺點錢,打牌贏得太囂張,今天有人找上門來了。 金姐壓低聲音:“叫毒牙,這個人姐搞不定,你們更是肯定惹不起。而且這人打牌非常厲害,沒聽說誰贏過他,我本來不打算讓你下去,可是他們不肯。不然你下去打一把,這事就算揭過去了?!?/br> 樓下又有人砸東西了。 乒乒乓乓的,有東西碎了,金姐的啤酒杯好像倒了大霉。 裴染點了下頭,開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