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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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起去找紀岑講題的幾個男生從各自考場回來,也差不多是這個反應(yīng)。 “齊妙想,牛啊,押題大師?!?/br> “這都能給你押中?!?/br> “還好那天我們?nèi)フ壹o岑問了,不然后悔死?!?/br>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澄甚至想得更美好:“這要是高考就好了,12分,我去,那我能碾壓多少人啊。” 他認真地看著齊妙想:“齊妙想,高考押題,你可以的?!?/br> 這次就是碰巧運氣好,齊妙想哪敢押高考題,要是光憑她就能押中高考題,那專攻高考題的押題老師們都可以下崗了。 “別別別,我不可以。”她連忙擺手,“而且那道題也不是我做出來的啊,是紀岑做出來的,要是沒有他,我們都拿不到這12分。” 齊妙想覺得這12份最大的功臣,不是她,而是紀岑。 幾天后月考成績出來,齊妙想的數(shù)學(xué)成績比上次期中考進步了十幾分,正式邁入110分大關(guān),再多考幾分,就到120分了。 而且不光是她,這次28班的數(shù)學(xué)成績整體都有所上升,平均分也比上次提高了,數(shù)學(xué)單科班級平均分全年級排第二,僅次于29班,總算是給作為出題組組長的董永華掙回了一點面子,董永華挺高興的,上課的時候難得表揚了幾句。 “不過你們也不能因為這一次考得不錯就驕傲自滿,這一個學(xué)期你們到底學(xué)得怎么樣,還是要看期末考試,不要松懈,繼續(xù)加油知道吧?” 董永華先揚后抑,表揚了以后又是敲打:“這次的題目沒有上次期中考出的那么難,所以考了高分的同學(xué)還是挺多的,我們班這次有四個同學(xué)考了140分以上,其中最高分是顧旸,145哈,很不錯,考120分以上的人也挺多的,但是呢,跟隔壁29班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br> “29班這次月考有三個數(shù)學(xué)滿分,我們班這次沒有考滿分的,尤其是顧旸,就差一點,稍微有點遺憾?!?/br> 此話一出,講臺下響起不小的驚嘆聲。 他們一中畢竟是省重高,每年高考一本的升學(xué)率擺在那里,數(shù)學(xué)考140分以上已經(jīng)是相當牛逼的存在了,只要能保持住這個水準到高三,清華北大不敢打包票,但全國前幾的重點大學(xué),基本是板上釘釘。 畢竟一個人只要數(shù)學(xué)能學(xué)好,其他科目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問題,除非極度偏科的那種。 董永華沒說隔壁班是哪三個人拿了滿分,但不用想都知道,這三個人里面一定有一個是紀岑。 果不其然,董永華去隔壁班借了張答題卡過來,掃描投屏到多媒體大屏上后,答題卡的姓名欄那里,赫然就寫著紀岑的名字。 分數(shù)是沒有人能拒絕的150分。 臺下響起參差不一的哇哦聲。 但這次董永華的語氣明顯沒有上次那么冷嘲熱諷了,雖然紀岑考了150很優(yōu)秀,但他們班這次考得好的同學(xué)也不少。 董永華說:“好了,欣賞一下人家標準的滿分試卷,下次繼續(xù)努力,爭取期末考試,我們班也考個滿分出來?!?/br> 一節(jié)課上完,董永華跟上次一樣,把紀岑的答題卡給了顧旸,讓他去還。 走之前,心情不錯的董永華提著保溫杯,把班長吳澄和文娛委員羅煙都一起叫去了辦公室,要跟他們兩個人商量一下有關(guān)于元旦晚會出節(jié)目的事。 這考好了就是不一樣,之前董永華有多嫌棄這元旦晚會,覺得元旦晚會耽誤學(xué)習(xí),現(xiàn)在就有多開明。 羅煙就差沒跳起來,趕緊和吳澄跟著班主任屁股后面去了辦公室。 聽到董永華提到了元旦晚會,班里的大家頓時也興奮地討論起來,讓這節(jié)課間變得尤其熱鬧。 顧旸起身,準備去隔壁班給紀岑還答題卡,前面的齊妙想忽然轉(zhuǎn)過頭來。 她沖他笑了笑,開口:“那個,紀岑的答題卡——” 顧旸仿佛知道她要說什么,直接說:“我去還就行?!?/br> 齊妙想抿唇。 這次不用她幫忙去還了嗎?她還想著借還答題卡的契機,跟紀岑道個謝來著。 正好也鍛煉一下去其他班串門的膽量,畢竟上次去的時候,她是把答題卡給了他們班的一個女生,讓女生幫忙轉(zhuǎn)交給接岑,結(jié)果搞得答題卡還錯了,最后還是紀岑當面來問她要。 顧旸明確說不用,齊妙想也不能強行表示要替他去還,哦了聲,沒再說什么。 顧旸比齊妙想要有效率多了,去了隔壁班,直接喊了聲紀岑,然后把答題卡交給坐在門口座位的同學(xué),讓他幫忙傳給紀岑。 一整個流程不超過二十秒,顧旸轉(zhuǎn)身就走,被紀岑叫住。 顧旸:“還有事?” “怎么是你來還?”紀岑朝隔壁的28班瞥了眼,“她還是不敢單獨行動?” 顧旸面無表情:“你想讓齊妙想來還,那我們班主任來找你借答題卡的時候,你怎么不跟他說,你要指定齊妙想來還你答題卡?” 紀岑好笑地挑了下眉:“我要真這么說,你們班主任肯定會覺得我跟她之間有什么?!?/br> 顧旸扯唇。 “你們之間難道沒什么嗎?” “你要是想cao心她、給她當人生導(dǎo)師,就麻煩你自己去cao心,別老扯上我,我對齊妙想沒那個義務(wù)?!?/br>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甚至還有些冷漠,換一般人早被嚇退了,但紀岑臉上卻絲毫沒有惱怒的神色,他抱胸,靠在墻上,平靜地看著顧旸,直接問他:“你這是怎么了?又跟你爸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 顧旸皺眉:“我在跟你說齊妙想,關(guān)我爸屁事?!?/br> “但你爸不是她媽的老板嗎?”紀岑說,“而且你爸不是也說,讓你平時在學(xué)校多照顧一下齊妙想嗎?” 顧旸神色一頓。 他爸是說過。那天家長會完事后,他晚上特意回了趟家,跟他爸提了齊妙想mama的事。 父子倆平時甚少溝通,談心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出來,這還是自顧旸上了高中以后,父子倆第一次面對面坐下說話。 顧旸的性格有百分之八十來源于顧明周,兒子冷淡地提起同班同學(xué)的mama,結(jié)果父親的反應(yīng)更冷淡,說這是他和他秘書之間的事,不用他cao心,自己兒子和自己秘書的女兒是同班同學(xué),并不會影響到他和秘書之間的工作關(guān)系。 然后顧明周又反過來囑咐顧旸,讓他平時在學(xué)校,多照顧一下齊秘書的女兒。 顧旸覺得挺好笑的。 怎么誰都要他照顧齊妙想,紀岑是,他爸也是。 怎么他是上輩子欠了齊妙想的錢嗎?這輩子要給齊妙想當老媽子還債? 他一個最不想管別人的事、也最怕麻煩的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在發(fā)小和親爹的囑托下,為一個女孩子cao起了心,甚至還給她當起了“老媽子”。 她為了自己親媽的職業(yè)前途巴結(jié)他,她討好他,沖他笑,都是為了人情世故,但她心里真正崇拜和親近的不是他,是紀岑。 這段時間,顧旸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齊妙想和紀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她從一開始到處躲著紀岑,巴不得離紀岑遠遠的,到現(xiàn)在想要主動來找紀岑,一見到紀岑,臉上都笑開了花。 紀岑確實有這個魅力,他跟紀岑認識了那么多年,從小就看著紀岑長在光環(huán)下,無論是長輩還是同齡人,每個人提起紀岑,都是贊不絕口。 顧旸從來沒有為此不爽過,正是因為紀岑是這樣的人,他們倆才能從小時候玩到現(xiàn)在,也只有紀岑,最能包容他的冷漠。 但現(xiàn)在顧旸很不爽,他心里其實也隱約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不爽。 顧旸嘆氣,忽然問:“三斤,你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嗎?” 紀岑揚眉:“擔(dān)心什么?” 沉默地看了他幾秒,顧旸說:“算了,沒什么?!?/br> 即使已經(jīng)跟紀岑認識了這么多年,很清楚彼此之間沒那么容易決裂,但顧旸明白,有些玩笑不能亂開,有些心不能亂動。 - 快打上課鈴了,顧旸轉(zhuǎn)身回班。 時間掐的剛剛好,剛進教室鈴聲就響了,同桌吳澄還沒回來,顧旸往前兩排看了眼,發(fā)現(xiàn)羅煙也沒回來,他估計他們還在辦公室和班主任開會。 這節(jié)課上了十多分鐘,兩個人才從辦公室回來,回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神秘的微笑。 顧旸不感興趣,包括齊妙想在內(nèi)的幾個人卻都很感興趣,然而一問羅煙和吳澄,這倆誰也不肯說,說是要保密,等星期五下午開班會的時候再向全班宣布。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有關(guān)元旦晚會的事,但具體是有關(guān)元旦晚會的什么,就只能等到星期五揭秘了。 晚自習(xí)下課回家,齊妙想今天的作業(yè)寫得特別慢,她一直在用手機看班級群消息,班級群是前不久吳澄把她拉進去的,果然像盧文佳說的那樣,里面的聊天沒什么營養(yǎng),一般就只有幾個顯眼包在斗圖,但今天不同,一向沉默的班級群熱鬧了一天,到現(xiàn)在都沒停下,新的消息一直在往外蹦,班上的人還在商量元旦晚會的事。 畢竟這是他們高一新生自入學(xué)以來、高中生涯中所迎來的第一個學(xué)?;顒?,當然所有人都忍不住期待,這次活動會搞得像小說和電視劇里形容的那么精彩。 齊妙想當然也很期待,期待的后果就是,等班級群終于安靜下來,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了,她還有生物練習(xí)冊和英語周報作業(yè)動都沒動。 不行了,不能再看手機了,再看這作業(yè)就別想寫完了。 齊妙想把手機放遠,然而寫了沒二十分鐘,又對著作業(yè)摳起了指甲。 寧愿摳指甲都不寫作業(yè),專心不了一點,齊妙想知道今天這作業(yè)是徹底寫不下去了,想了想,還是洗洗睡吧,明天早點起床,到學(xué)校再想辦法,來得及補就補,來不及……那就抄別人的吧,嗯,就抄這一次。 說服了自己,齊妙想起身去刷牙。 打開房門,客廳里燈還是關(guān)著的,空蕩蕩的沒人。 mama還沒回來嗎? 齊妙想邊刷著牙邊走到陽臺上,想看看mama回來沒。 在陽臺上站了幾分鐘,只有陳年老路燈微弱照明的小區(qū)樓下忽然出現(xiàn)了兩道直穿空氣的車燈。 回來了! 齊妙想翹首等著mama從車子上下來,但看了半天,車門也沒有打開的動靜,反倒是她放在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齊妙想趕緊回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mama。 咦?不是已經(jīng)到樓下了,怎么還給她打電話。 齊妙想沒多想,直接接起,因為嘴巴里還含著牙刷,所以咬字有些黏黏糊糊的:“媽~媽~” 那邊沉默,齊妙想又叫了聲mama。 那邊開口,結(jié)果卻是一個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你mama喝醉了。” “……” 不小心把牙膏沫咽下去了,喉嚨一陣刺激,五官全部擰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齊妙想大概猜到這是誰,她不確定地問:“額,顧……老板嗎?” “你不用叫我老板,叫我叔叔就行了?!鳖櫭髦軉枺澳闼藛??方不方便下樓一趟?” 齊妙想問:“我mama怎么了嗎?” “喝醉了。”一頓,顧明周說,“在車上睡著了,叫不醒?!?/br> 齊妙想倒吸一口涼氣:“我馬上下來,叔叔你等我一下下?!?/br> 來不及多想,齊妙想趕緊套了件棉外套,匆匆下樓。 她下了樓,跑到車子旁邊,顧明周這時候已經(jīng)下了車,站在車子旁等她。 跟上次在家長會時看到的感受不同,男人雖然還是一身低調(diào)沉穩(wěn)的深色大衣,幾乎要融進黑夜中,但齊妙想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