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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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臨門一腳:“你到底行不行?” 我都忘記要嘴硬了:“我也不知道,我又沒干過!” “不行!”他忽然反手抓住了我一只手腕,“我緊張??!” 我反手抓住他反手抓我的手腕:“松開,你別抓我,松開!不然我更緊張了!” 如果現(xiàn)在門外有人在聽墻角,大概會以為我們在搞什么生命大和諧的戲碼。 老實說我也想歪了,我想到了高三畢業(yè)后的某個夜晚,但鑒于現(xiàn)在劇情沒發(fā)展到,我不給柳江劇透。 最終,我們倆來到了柳絲絲的房間,看著我被拽到歪掉的領(lǐng)子和柳江凌亂的發(fā)絲,外加一只被揪到通紅的耳朵,她大概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她動作比我們都利索,迅速準備好了酒精棉片和碘伏,揮揮手讓自家不爭氣的弟弟坐下。 兩分鐘后,柳江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他兩邊的耳垂上分別多了一個水鉆釘,柳絲絲眼疾手快,連血都沒流一滴。 我大氣不敢喘,這女人,不可小視。 “完事了。” 她甚至都沒拍一下柳江的肩膀,轉(zhuǎn)身處理醫(yī)療垃圾去了。 這下?lián)Q我來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完事啦!” 現(xiàn)在柳江每邊耳垂上都有兩個釘了,按照我的記憶,他接下來選擇的地方不是耳骨就是嘴唇,這兩個地方我更不敢碰了,估計柳絲絲也不會接手,到時候還是找專業(yè)的吧。 返回房間里,柳江對著柳絲絲送他的小鏡子照耳釘。 “我怎么感覺一邊兩個有點怪怪的?!彼戳税胩?,又把鏡子放下了,又忍不住拿起來照。 他今天穿了一件印花迷幻的寬松短袖,這衣服放在任何人身上我都會覺得是宅男出門,但在他身上卻有種異樣的合適感,不過稍后他也告訴了我,這衣服確實是他在初中參加某個漫展時湊數(shù)買的,和看攤的二百斤技術(shù)宅同款。 反正他穿著挺合適。 “還行吧?!蔽一厮吘刮乙娺^他滿身釘?shù)臉幼?,“金屬旺人,你看你還適合的?!?/br> 暑假了,他也沒著急把他的白色染回去,半黑半白的頭發(fā)長長了,是和過去不一樣的味道。 我躺著,他坐著,天色漸晚,氛圍又開始無聊起來。 我并不是害怕無聊,而是害怕柳江靜下來會開始暗自神傷。 說到底,雖然我對顧童宇進行了一些血債血償,但傷害別人終究不是柳江喜歡的事情,要是沒有我陪著,他肯定會蜷縮在被窩里變成一只床單蟲。 就在我翻過身想著找點新的樂子時,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了一聲開門響。 接著便是腳步聲——還湳沨不是一個人,是好幾個人! 這是干什么?入室搶劫?就在我猛地坐起來之時,那聲音已經(jīng)到了門口。 門一開,耗子打頭,大喊一聲:“干什么,干什么呢?打黃掃非了?。 ?/br> 緊隨其后的是梁毅,吵吵嚷嚷進來了,跟猴子一樣,我實在沒聽清他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雖然我知道耗子的話是玩笑話,但還是忍不住向柳江瞥了一眼,柳江顯然早就習慣了他們這種不請自來的狀態(tài),沒什么特殊的表情,神態(tài)自若地與他們挨個碰拳頭。 “我發(fā)消息你倆怎么都沒回呢?”耗子問,說著,他把手里的家伙事放下。 這下我才看清楚,耗子手里抱著個塑料水桶,里面放著一系列兒童挖沙玩具。 梁毅就更直觀了,直接套著五分大泳褲來的,上半身是個印了史酷比的跨欄背心,不知道穿著趕海多少年了。 “呃,睡著了。”柳江找了個借口。 梁毅這小子直白,二話沒說直接問:“你倆一起睡的?” 耗子懟了他一拳頭,怒斥:“都說了打黃掃非了!” 兩人嘻嘻哈哈一頓樂,氛圍瞬間熱烈了起來。他們倆關(guān)于柳江與顧童宇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點,也知道柳江這時候心情肯定不好,所以自作主張決定夜里趕海,雖然事先也通知了柳江一聲,不過那時候我倆正琢磨著用什么姿勢——打耳釘,所以沒看到消息。 “走嗎?”耗子問柳江。 我知道柳江很喜歡海,他房間的角落里還有個沖浪板。第一次帶我來這間屋子時,他還跟我展示了他的潛水鏡收藏。 盡管連城只是常見的北方石頭海灘,唯一一處黃金海灘還是從南方空運來的沙子,估計水體的能見度也達不到潛水標準,但這些都不妨礙柳江對一些毫無意義的事物的熱愛。 他做事也從來不追求什么意義。 所以關(guān)于耗子的邀請,他答應得毫不猶豫。 “走!” 他一聲回答換來了滿屋的歡呼。 接著他一躍而起,扎進柜子里,翻箱倒柜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轉(zhuǎn)頭面對我。 耗子和梁毅已經(jīng)吵吵鬧鬧往樓梯下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我和他。 剛才的歡呼雀躍與我無關(guān),因為我注定要在午夜之前回家,大概率無法享受這種無所事事的青春夜晚。 但也就一次,我能破戒嗎? “你想去嗎?”他問我。 我挺無奈的,但這種無奈又不能輕易表現(xiàn)出來,因為我不開心,他肯定也不會開心到哪里去。 我故作吊兒郎當,長嘆道:“你們?nèi)グ?,我被我爸媽抓著呢?!?/br> 吵鬧聲在樓下,窗外開始泛起黃昏的粉藍色,柳江張張嘴,問我:“那你想和我一起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