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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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玉是被一陣惱人的鬧鐘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去夠床邊的手機,卻被一雙溫暖的手反握住,那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微微一怔,與此同時,聒噪的鬧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驟然安靜下來。 她猛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朦朧的視線里,張以程正側(cè)臥在她的身旁,撐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晨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一道陰影,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醒了?” 宋知玉松開他的手,靠著床邊坐了起來,被單滑落至腰間,昨夜抵死纏綿時留下的深淺不一的紅痕印在了她雪白的肌膚上,格外的顯眼。 張以程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色情又露骨,恨不得能將她拆骨入腹,卻裝著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guī)湍阏埩税胩旒?,上午可以在家好好休息?!?/br> 宋知玉回絕道:“不用了,我沒什么不舒服,可以去上課。” “宋知玉,我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br> 他緩緩舉起那枚銀色的戒指,金屬邊緣折射出刀刃般的寒光,與他眼底凝結(jié)的冷漠如出一轍,“為什么能變成趙雅英?為什么要變成趙雅英?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一下嗎?”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因為這枚戒指?!彼沃翊瓜卵垌?,頓了頓繼續(xù)說:“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只要戴上這枚戒指就可以在你的面前變成她的樣子?!?/br> “也只有變成她我才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你身邊。” 一貫秉持唯心主義世界觀的思想使張以程對荒誕的設定接受地異常迅速,他追問道:“戒指從哪兒來的?” “這我可以保密嗎?” “好?!睆堃猿虇柍鲎钪匾?,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一點,“戒指只對我有用嗎,還是其他人也可以?” 宋知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來鎮(zhèn)壓內(nèi)心的恐慌,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更不用企圖去騙過眼前這個精明的男人。 他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目光如鉤地盯著她的臉上,像臺精密的掃描儀,看得人心慌,四目相對的瞬間,宋知玉開口說:“只對你有用,也只想用在你身上,就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樣做?!?/br> 手機鈴聲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張以程看了一眼屏幕,捏住手機的一角朝她輕晃,“你那位梁老師給你打的電話。” 宋知玉鎮(zhèn)定自若地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 她按下外放鍵,問:“怎么了?” 梁予執(zhí)揉著突突發(fā)跳的太陽xue,有些猶豫地問:“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李榕送你回去的,你知道嗎,你喝醉酒之后一直在喊徐靜妍老師的名字?!?/br> 梁予執(zhí)的腦袋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翻涌——玻璃杯碰撞的脆響,徐靜妍擔憂的臉,還有她胸口上那顆與宋知玉一模一樣的小痣,這些似真似假的畫面幾欲把他逼瘋。 他聲音嘶啞地說:“知道了,掛了?!?/br> 掛斷電話之后,宋知玉又將手機交回張以程的手里,她解釋道:“他喜歡他的數(shù)學老師,幫我補習也是因為有這個把柄在我這兒?!?/br> “聊天記錄你都翻過了吧,我和他根本沒什么,外套這件事沒有和你實話實說也是因為怕你誤會我們的關系。” “宋知玉?!睆堃猿陶J真地說,“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太近?!?/br> “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勸我和他不要走太近?是哥哥,還是男朋友?” 他走了過去,按住她的后腦勺,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不帶情欲的吻。 宋知玉推開他,“那雅英姐呢?” “我已經(jīng)和她分手了?!睆堃猿虒⑺龜堖M懷里,下頜抵著她發(fā)旋輕笑“怕你誤會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br> 他小心翼翼地執(zhí)起她的手,將戒指套回她的中指上,目光深情而專注,“雖然有過前科,但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用余生的時間來證明只有你是我的特例?!?/br> 男人的情話永遠甜蜜又動聽,缺點是只有說得好聽。 宋知玉摟住張以程的脖頸,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看你表現(xiàn)?!?/br> 他的目光牢牢鎖定著宋知玉的臉,手不安分地捏住她的臀rou,“那我現(xiàn)在表現(xiàn)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