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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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份例不僅是李氏一個人的,還包括了她這里的下人,不過怎么算也都夠了??墒?,這里頭并不包括各種名貴的食材,這些只有逢年過節(jié)或者是生日的時候會有額外的份例,其他你要是想吃,要么就是等著上頭賞賜,要么就是自己花錢買。 以前李氏從來沒有額外花過錢,廚房都是上趕著巴結,結果到了現(xiàn)在,連個順口的早飯都吃不上了。 李氏氣得要死,一推筷子,說道:“算了,不吃了,你們分了吧!” 一干丫頭面面相覷了一番,知道只怕以后還不如現(xiàn)在呢,只是對她們來說,這些已經算是好東西了,當下幾個人一合計,找看門的婆子借她們那邊的茶爐,弄了兩個砂鍋,就在茶爐上將菜一熱,一干丫頭婆子湊一起,輪流吃了起來。 李氏悶頭回去睡覺,結果還沒睡著,外頭又鬧哄哄起來,原來三個太姨娘正式搬過來了。 屋子昨兒個就已經清理干凈,李氏想要惡心拿幾個太姨娘,直接叫人將屋里的東西搬了個干干凈凈。不過,幾個太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干脆將自己屋里的東西,大件小件地一起搬過來。 這會兒借調的幾個婆子呼和著將幾樣家具往屋里搬,幾個小丫頭在一邊脆聲叫嚷,防止誰粗手粗腳,磕著碰著,這孝期里頭,可不方便給這些家具修補描畫。 等著床榻箱柜之類的陸續(xù)搬了進去,接下來又是屏風桌椅板凳腳踏,還有各種花瓶擺件,陸陸續(xù)續(xù)都送了過來。 一下子,西院簡直就跟菜市場一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李氏越聽越煩,偏生昨兒個剛被教訓了一番,盡管心里煩得要命,也只能忍著。 她上午沒吃早飯,這會兒肚子也餓了起來,就吩咐丫頭去廚房拿點心。結果拿過來的點心也不稱心,以前怎么著都得是什么木犀糕、玫瑰餅、八珍糕之類的,結果這會兒送過來的,就是很平常的白糖糕和黃米糕,這玩意以前她這里連大丫頭都是不吃的,都是賞給跑腿的小丫頭,如今居然也端到她桌子上來了。 李氏勉強吃了兩口,又忍不住想要哭出來。 她強打精神,想要去看一下徒嘉澤,結果發(fā)現(xiàn)徒嘉澤這會兒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外頭搬家,乳母指點著外頭的東西,告訴他,什么是什么,還對照屋子里的東西指給他看。要不是外頭冷,誰也不敢讓他出門,他這會兒就竄出去了。 李氏更郁悶了,你個小兔崽子,老娘今兒個一早就憋屈到現(xiàn)在,你這小崽子倒是看起熱鬧來了。 見李氏神情不好,乳母頓時也有些惴惴不安,她趕緊抱著徒嘉澤給李氏行禮,徒嘉澤可沒多少看人臉色的習慣,這會兒樂呵呵地說道:“母妃,你看外頭搬的那個柜子,上面花樣好少,沒有我屋里的好看!” 不光沒你屋里的好看,還沒你屋子里的貴重呢!那幾個太姨娘位分低,又沒孩子,用的家具好的是酸枝木的,更多的干脆就是普通的樟木、榆木的,你屋里的都是紫檀、雞翅木、黃花梨,隨便幾個小件說不得也是黃楊木的,你拿這邊的跟外頭比! 李氏心中嘀咕,繼而又有些心酸,可憐的孩子,沒了王爺撐腰,你以后說不定也只能用這些檔次的家具了! 心里這般想著,李氏沒好氣地說道:“她們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跟她們比?” 徒嘉澤哪懂這些,懵懂地問道:“嬤嬤說,回頭有幾個姨娘要搬過來,我可以去她們屋里玩嗎?”徒嘉澤的社交圈子實在是太小了,來來往往都是那幾個熟悉的面孔,對于西院這一點地方,早就覺得厭煩??墒?,天氣冷的時候,大家怕他凍著,等春暖花開了,他又容易犯風疹。所以,像是西院這邊,就不種什么花樹,花瓶里只叫人做了絨花通草花作為裝飾。 他不懂什么叫做姨娘,他一年到頭,除了年節(jié)的時候被帶到正院給顧曉行禮問安外,幾乎見不到其他人,如今多出了這么多新鮮的面孔,徒嘉澤自然很感興趣。 但是李氏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厲聲說道:“不許去!”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徒嘉澤的胳膊。 徒嘉澤嚇了一跳,繼而掙開了李氏的手,立馬跳起腳來,開始耍賴:“我就要去,就要去!”說著,差點就開始在短塌上撒潑打滾起來。 李氏只氣得額頭青筋直蹦,舍不得罵兒子,就罵奶娘:“你們怎么教他的,那幾個賤蹄子,能安什么好心,二公子去了,萬一她們起了什么壞心,二公子有個萬一,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奶娘也很冤枉,她哪里敢攛掇徒嘉澤去幾個太姨娘那里,但是小孩子的想法,哪里是能控制的。奶娘也覺得徒嘉澤可憐,雖說是皇孫,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一年到頭,最多也就是在院子里跑幾步,自然覺得憋屈。 但是這會兒李氏正在氣頭上,奶娘也只能是跪著磕頭,不敢多說什么。 徒嘉澤看到對自己很好的奶娘跪在那里,連連磕頭,愈發(fā)不樂意起來,他一邊想要拉奶娘起來,一邊對著李氏就叫道:“母妃壞!母妃壞!我不要母妃了!” 李氏聽得頭暈目眩,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 第28章 李氏一時也就是氣急攻心,很快就醒了過來,連太醫(yī)也沒叫。 事實上,也沒人敢叫!要知道,歷朝歷代,都以孝治國,雖說徒嘉澤年紀還小,但若是小小年紀,就有個氣暈生母的罪過,等成年封爵的時候,再有誰將這事翻出來,封爵起碼得往下降一等! 因此,李氏醒過來之后,就立馬下了封口令??上У氖?,消息還是傳到正院去了。 顧曉也沒有想要將這事傳出去打擊李氏母子的意思,小孩子的話,無非就是一時任性,能算得了什么! 不過,顧曉覺得自己也得警醒一點,后世各種各樣的熊孩子已經足夠討厭了,眼看著徒嘉澤很有可能變成熊孩子中的一員,哪怕暫時禍害不到自己,但是,誰能想到以后如何呢? 顧曉記得上輩子閑著沒事看帖子,說某人被族人欺負,為了報復,跑去行刺皇帝,最后一家子直接來了個九族消消樂!雖說這里頭有點開玩笑的成分,但是這其實還真的挺有可cao作性! 這年頭可不講究什么一人做事一人當,株連才是硬道理!就像是肅王他們幾個謀逆,連同府里才出生的小兒都得被關到宗人府,從此不見天日。這還是正經的天家血脈,換做是其他人家。十四歲以上的全數去法場報道,十四歲以上的也要籍沒為奴,說不定還不如一死了之。 徒嘉澤要是成了個無法無天的混賬,那真的是有可能連累到顧曉她們母子的,顧曉又不能為了將來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而直接對一個孩子下手,如此,那也只能是找個人好生教導了。 “那孩子被李氏寵壞了,還是回頭找個合適的教引嬤嬤先教導著吧!”顧曉嘆了口氣,她已經覺得一直讓李氏教導徒嘉澤不合適了。李氏就是個淺薄的婦人,除了爭風吃醋,討好男人之外,就沒別的特長。甚至,這個討好男人還得加上個“表妹”的光環(huán),真要說是討好奉承男人,另幾個太姨娘中,起碼有兩個手段比李氏強得多??烧l叫她們沒有李氏那樣的出身呢? 吳嬤嬤她們沒想那么多,府里適合做教引嬤嬤的人很少,其實最適合的應該是原本跟徒宏遠出宮的幾個嬤嬤。但是這幾位當初仗著伺候過徒宏遠,又知道徒宏遠更寵愛李氏,還在顧曉這個正經的女主人面前擺長輩的款,因此,原身就懶得跟她們打交道。徒宏遠死了,這幾個也知道她們在顧曉那里沒臉面,也跟著請辭走了,也算識相。 “罷了,等年后再說吧!”顧曉搖頭說道,徒嘉澤那個年紀,上輩子也就是個幼兒園小班的小屁孩,除非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否則的話,就算是養(yǎng)成了一些壞脾氣,還是可以掰回來的。 吳嬤嬤對此卻是不以為然,她巴不得徒嘉澤就是個紈绔廢物呢,如此才能顯得自家娘娘生的孩子更好,可見,歹竹就是長不出好筍來! 說話間,外面天色卻開始變得昏暗下來,風聲也更大了,一些粗使的丫頭婆子連忙奔走著去收曬在外面的衣裳,免得被風吹走了。 “看樣子是要下雪了!”顧曉笑了起來,上輩子她生活在江南一帶,冬天就算是下雪,那也多半是小雪,很多時候還沒落地就化了,根本沒有下雪的意境。如今所在的神京可是正經的北方,記憶里,幾乎年年冬天都有幾場大雪,便是桃花雪也是很常見的。 “既然下雪,那晚上就吃便爐吧!”所謂便爐,其實就是火鍋,這也是前明時候的說法,一直延續(xù)至今。顧曉想著熱氣騰騰的火鍋,這會兒也有些饞了。 這年頭的火鍋,主要是涮羊rou,當然,也有涮兔rou的,便是所謂“撥霞供”,不過兔rou不比羊rou鮮美,貴族人家,吃的更多的還是羊rou和鹿rou,至于牛rou什么的,那得看運氣。 這年頭即便是皇家,想要吃牛rou依舊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耕牛是重要的生產資料,是不能隨便殺的。穿越小說里面程咬金家里三天兩頭有牛摔死,那就是小說家言而已,他如果經常吃牛,大概率是草原上來的rou牛。 朝廷跟北邊蒙古人之間的邊市總是不穩(wěn)定,風調雨順的時候,邊市就能正常開,那時候就會有來自草原的牛羊被運進關來,神京這邊距離北方草原并不算很遠,用不了幾天,就能有大群的牛羊送入神京,然后被宰殺,放進冰窖,成為各家餐桌上的美食。 可近兩年,北方邊境一直不穩(wěn),去年草原上就鬧了白災,春天的時候,蒙古人就跑到長城邊上打草谷,差點就沖破了關口。如此,邊市自然也就關閉了,想要再吃到草原上來的牛rou,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邊境走私的確屢禁不絕,可是,能摻和其中的多半是當年參與過橫掃草原的勛貴,如四王八公中就有大半人私底下都有門人奴仆在草原乃至山海關外做些買賣,反倒是宗室里頭,幾乎沒人能沾手這些生意。 顧曉并不挑剔,沒有牛rou,豬rou、羊rou也很好!所以,她只需要吩咐一聲下去,然后等著吃就可以了。 廚房的人如今也意識到,放開身心的太妃娘娘可以說是個美食家,她吩咐廚房用各種曬干的菌菇加上雞胸rou烘烤磨碎做成可以提鮮的調料,做菜的時候稍微加一點,就像用了高湯一樣鮮美,還教了她們許多新鮮的菜譜。這些可都是傳家的本事,以后就算是被王府放出去了,她們的后人也能靠著這些菜譜有個好生計。 如今哪怕顧曉不是太妃,這些廚娘都要將顧曉當做是衣食父母了。因此,一聽說正院要吃便爐,一幫人就開始忙活起來。她們這個廚房主要供應的就是后院的女眷,而前頭的大廚房就是供應前頭的男主子還有一干屬官護衛(wèi)和仆役。不過自從先王爺薨了之后,前頭大廚房就只供應王府屬官護衛(wèi)和仆役了。因為小王爺年紀還小,都是跟著太妃娘娘一塊吃。以至于原本大廚房的幾個大廚,如今閑得不行,他們聽說內院廚娘得了新的提鮮的法子和新的菜式,如今整日里眼巴巴地想要分上一份,可惜的是,除非太妃娘娘松口,否則她們才不會將這些泄露出去。 “這些都片成薄片,還有這些錘打成rou丸,水缸里的魚撈一條出來,也打成魚丸!”嚴大娘一邊查看廚房里的食材,一邊分派著差事,“再揉一些面,回頭也可以下到鍋子里!” “嚴大娘,要不要再去暖房摘一些蔬菜來?”一個幫廚問道。 “當然要去!”嚴大娘點了點頭,“你們兩個,這就去暖房走一趟!” 廚房這邊正在忙碌,已經兩頓沒能吃上正經飯菜的李氏已經忍不住了,叫人到廚房來點菜。她也看出來要下雪,倒是沒想要吃火鍋,而是想讓廚房做一份羊rou湯。 來的是另一個大丫頭玉露,這邊才開了口,嚴大娘就皺起了眉頭:“姑娘,不是我這邊不給做,而是側太妃娘娘一天就一斤羊rou的例,早上已經給她做了羊rou包子,哪里還能騰出羊rou來做羊rou湯?” 玉露抿了抿嘴唇,咬著牙從荷包里摸出一個銀錁子來,塞到嚴大娘手里,賠笑道:“嚴大娘,您就松松手,一份羊rou湯里,稍微放幾片羊rou,也就說得過去了,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叫我能回去交差!” 嚴大娘捏了捏那個銀錁子,笑瞇瞇地收了起來,嘴里說道:“行,別說大娘不疼你,回頭你叫人來提吧!” 玉露不由松了口氣,但是繼而又是頭疼,一旦開了這個頭,以后就沒完沒了,廚房這些人,哪個是什么省油的燈,到時候,不給錢,她們就隨便糊弄,側太妃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弄上幾次,只怕就忍不了了! 玉露這邊心中暗嘆,嚴大娘笑吟吟地說道:“正巧,你們西院的點心也好了,你也帶回去吧!” 嚴大娘也知道,不能把李氏給逼急了,李氏不是那等要臉面的人,她要是真豁出去,鬧騰起來,就算是各打五十大板,她們也得吃虧??!因此,這會兒嚴大娘就直接指了指放在一邊桌上的一盤玉帶糕和一盤蟹殼黃,叫幫廚放到食盒里,塞到玉露手中。 玉露都有點受寵若驚起來,她提著食盒,連聲道謝:“多謝大娘疼我,回頭定然孝敬大娘!” 玉露提著食盒匆匆忙忙回去了,嚴大娘看著玉露在寒風中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一邊嚴大娘的小徒弟兼外甥女問道:“舅媽,你早上就給了西院一盤白糖糕和黃米糕,怎么這回又回去了?” 嚴大娘拍了拍粗壯的腰肢,上頭掛著一串鑰匙,被她這么一拍,頓時叮當作響,她晃著鑰匙說道:“你個小丫頭,咱們啊,在廚房,可不能光知道做菜,那就只能當個廚子,能有什么出息!什么時候,你把這些搞明白了,才能跟舅媽一樣,管著廚房各處的鑰匙呢!” 第29章 西院晚上總算是吃了一頓順心的,正院這邊,幾個人吃火鍋也吃得很開心。 徒嘉鈺差不多是頭一次吃火鍋,主要是吃這個,一個人沒氛圍。徒宏遠很少會在正院吃飯,他就算是按照慣例來正院休息,也是在前頭吃過飯再來。原身那時候也厭煩徒宏遠,因此,從不開口虛留,所謂的夫妻,跟熟悉的陌生人沒有區(qū)別。 這會兒跟親媽還有小伙伴,甚至還有個才會“咿咿呀呀”的小不點坐在寶寶餐椅上跟著湊熱鬧,才長出兩個小米牙的嘴里也在不厭其煩地咀嚼著一口rou糜,蒸騰的熱氣里,大家神情都很是輕松愉悅。 火鍋這玩意,總是一不小心就會吃得有點多,因此,吃過飯,幾個人就換了地方,喝著山楂糖水愜意地消食。 顧曉靠在搭著椅袱的玫瑰椅上,忽然有點想要擼個貓貓狗狗什么,她之前就打聽過了,宮里有專門的貓狗房,給女眷養(yǎng)的貓狗都是那種幾代都沒有傷過人的,饒是如此,也會定期修剪指甲,防止一個不小心抓傷哪個主子,這樣馴養(yǎng)出來的貓狗也在最大程度上杜絕了攜帶病毒的可能。 這樣想著,顧曉便笑著問道:“鈺兒,你們喜歡貓狗嗎?” 徒嘉鈺一愣,府里頭其實是有貓的,但是那是廚房庫房之類的地方養(yǎng)來捉老鼠的,頗有些野性,并不怎么親近人。但是小型貓科動物大多天生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氣質,徒嘉鈺自然也曾想過去摸一摸,還曾經拿了魚rou放在窗外喂貓,結果人家吃是吃了,吃完拍拍屁股就走,絲毫沒有感激的意思。 聽到顧曉這么問,徒嘉鈺頓時就有些心動起來,當下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喜歡貓,mama你這邊養(yǎng)了,我能經常過來摸一摸嗎?” 顧曉好笑道:“你現(xiàn)在自己有院子,要是喜歡,在自個院子里養(yǎng)著,不就行了?還要來蹭我的!” 徒嘉鈺頓時眼睛一亮,幾乎要歡呼起來。 顧曉轉頭吩咐道:“回頭拿了錢,去宮里貓狗房,挑兩只剛斷奶的小貓回來!” 吳嬤嬤看了看還在一邊傻樂的小家伙,欲言又止,但是看著顧曉亮晶晶的眼神,又沒有開口,心里琢磨著,府里頭畢竟沒個男人,自家姑娘這是覺得寂寞了。 顧曉要是知道吳嬤嬤的想法,只怕要笑掉大牙,她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給個神仙都不換,還要男人干什么,給自己添堵嗎? 顧曉想要第一時間看到小貓的愿望沒能實現(xiàn),畢竟,貓狗又不像是人,一年四季發(fā)情,人家也就是春天萬物復蘇的時候繁衍一下,其他時候,那特別清心寡欲。顧曉想要的又是那種剛斷奶的小貓,自然得等到春天才行。 不過去辦事的人也算是乖覺,先是將貓的事情定了下來,回頭又從外頭買了一只鸚鵡回來。 屋里多了只正在學話的鸚鵡,一下子更加熱鬧起來。 尤其是小的那個,自己也在學說話呢,說得卻還不如鸚鵡利索,頓時就急了,張牙舞爪,對著鸚鵡就是一陣“咿咿呀呀”,弄得鸚鵡也跟著學,一人一鳥就是雞同鴨講,偏生還說得挺熱鬧,惹得滿屋子的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徒嘉鈺見得這個場景,忍不住笑嘻嘻說道:“媽,我覺得三弟的小名可以叫鸚哥!” “胡說!”顧曉敲了敲徒嘉鈺的腦門,“這算是什么名字,回頭他大了,小心跟你鬧騰!” 徒嘉鈺撇嘴偷笑一聲,然后一本正經地說道:“嗯,這只鸚鵡可以叫鸚哥,至于三弟嘛,我也想好了,他是咱們家最小的孩子,就叫末兒!” 很符合古人特色的名字,顧曉差點就以為徒嘉鈺要給小東西取個什么三兒之類的小名了,如今這個聽起來也很順口,也沒什么不好的含義。顧曉笑瞇瞇地摸了摸小家伙的頭,說道:“以后啊,你就叫末兒了!末兒啊,來,叫一聲‘哥哥’,這可是哥哥給你取的名字?” 小家伙竟然像是聽懂了一半,嘴里發(fā)出含含糊糊,類似于“呵呵”的聲音,徒嘉鈺聽得眉開眼笑,叫了起來:“末兒叫我哥哥了!” 顧曉也不反駁,笑意盈盈:“是啊,他叫你哥哥了!以后啊,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好好保護弟弟??!” 徒嘉鈺用力點了點頭:“那是當然的!誰敢欺負我弟弟,我就去打他!” 賈瑚在一邊聽得有些羨慕,轉念一想,自己過幾個月,也要做哥哥了,羨慕別人做什么,不過心里頭卻琢磨著,回頭一定要纏著母親,他也想要給弟弟取小名! 原本不管是徒嘉鈺還是賈瑚,其實早就做兄長了??墒峭郊吴晹偵系氖莻€偏心的親爹,覺得世子的位置已經給嫡長子了,那么,他的愛就要分給心愛的次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徒嘉鈺自然不可能對徒嘉澤生出什么兄弟之情。賈瑚也是一樣,賈家大房二房一直以來面和心不和,小一輩之間說是兄弟,其實就是競爭對手。因此,唯有在同母所出,不存在競爭關系的弟弟那里,他們才真正有一種做兄長的真實感。 正院每日里歡聲笑語,西院那邊李氏算是學乖了,就算是生氣,也不敢明著發(fā)出來。 沒辦法,之前幾個心腹丫頭都被打發(fā)出去了,如今幾個使喚起來不如以前順手不說,也沒以前忠心。 做奴婢的,又不是天生犯賤,非要給自己一個忠誠的對象,然后就忠心不二,她們都有自個的想法,有自己的利益。對于新上來的一等二等丫頭來說,李氏得寵的時候,她們沒沾上多少光,如今等級上來了,她們也就是多了點月錢,至于前程,其實已經差不多到頭了。 之前金珠她們被放出去,府里就補充了一條新規(guī)矩。那就是府里的丫頭,最多到二十二歲,就要放出去配人。若是府里有個成年的男人或者是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還能指望著給男主子做通房,可現(xiàn)在最大的徒嘉鈺也就是個六七歲的孩子,怎么著也輪不到她們! 西院那幾個新上來的一等丫頭,年紀并不比金珠她們小幾歲,也就是說,最多也就是兩三年功夫,她們也得被放出去了,之后成了年輕媳婦,又不可能再進來做奶媽,難不成來給李氏做嬤嬤?便是二等也是一樣,她們是因為資歷深才升了二等,可以說,幾乎是要跟一等前后腳出去的,她們干什么要為李氏奉獻一片忠心呢?無非就是趁著這幾年,多混點月錢賞錢,給自己多攢一點嫁妝,回去之后也能多幾分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