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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太妃要躺平在線閱讀 - 第124節(jié)

第124節(jié)

    圣上很疑心太上皇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如今才跟自己敲邊鼓,難不成義忠親王外頭還有私生子?一想到這個,圣上就有些忍不住,這么多年來,圣上心里,還是就義忠親王才是親兒子的架勢,其他兒子可有可無,就那個是寶貝疙瘩。

    自己將人逼死了,如今又后悔起來,真要是冒出個私生子來,回頭該怎么說?

    圣上嘴里附和,心里卻下了決心,準(zhǔn)備叫人查一查這事,畢竟,義忠親王當(dāng)年黨羽眾多,自己當(dāng)初不也是太子一黨嗎?說不得就有哪個忠心耿耿的,玩什么“趙氏孤兒”那一套。

    這般一想,圣上都覺得有點(diǎn)坐不住了,瞧著太上皇似乎也沒別的事情要說,干脆便起身告辭。

    太上皇也看到圣上神色中帶了些狐疑,卻沒想到這事上頭,只是覺得這個兒子果然是歷練出來了,才當(dāng)了多久的皇帝,疑心病都跟著冒了出來。

    不過他對此也沒在意,他只是不想在有生之年失去權(quán)柄,落得跟李淵李隆基一樣的下場,心里頭壓根沒想真的換個皇帝。

    貴太妃卻是覺得太上皇心中不虞,忙說道:“皇爺,純王已經(jīng)娶了側(cè)妃,如今已經(jīng)懷上了,回頭這個孩子若是個男孩,不如過繼給義忠親王?也算是給義忠親王留了一脈香火?”

    貴太妃心里打算得很好,只要能繼承皇位,一個孫子算得了什么。

    太上皇卻有些不樂意,他早就看好了人選,徒宏憬的側(cè)妃生的,那還是庶出,怎么配給自家心愛的嫡長子做嗣子?不過嘴上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那是十四的長子,哪能過繼出去!他要真有這份孝心,等以后兒子多了,朕好好挑一個!”

    貴太妃對太上皇的畫餅大法從來都毫無免疫力,這會兒照舊被忽悠得找不著北,忙說道:“那臣妾可得催著十四一些,到時候皇爺盡管挑便是!”

    圣上回了興慶宮,便直接跟夏守忠說道:“找?guī)讉€人,私底下查一查當(dāng)年的東宮舊人,看看誰家那幾年多了孩子的!”

    夏守忠一愣,很快答應(yīng)下來。

    ……

    顧曉這邊,前腳剛被皇后關(guān)心了一把,后腳隆安侯夫人也上門了,也在關(guān)心徒嘉鈺的婚事,甚至表示可以在隆安侯家的一眾親戚里頭挑選,顧曉只得又費(fèi)了一番口舌,表示自己的確沒想著叫徒嘉鈺早娶的意思,才算是將人送走了。

    徒嘉鈺回來聽說外祖母來了,還過來好奇:“外祖母來了,怎么不曾等我休沐的時候來?”

    顧曉白了他一眼:“都是為了你的事情來的,你還想如何?”

    徒嘉鈺一愣:“怎么就是為了我的事情?”

    顧曉說道:“還不是你的婚事,你大meimei都定親了,你這邊總不能拖著!我原想著,你如今還沒開竅,回頭便是成了親,也親香不起來,沒得叫人家新婦受了委屈,想著等兩年你自個有心再說!哪知道,如今外頭各種閑言碎語,不說是咱們家暫時沒打算,反倒是說因著你與皇長子交好的緣故,咱們家看中的人家不肯與你結(jié)親!你外祖母知道了,哪有不擔(dān)心的道理,也就是家里沒有跟你年紀(jì)相當(dāng)?shù)谋斫忝?,要不然啊,都要直接牽紅線了!”

    徒嘉鈺倒也沒覺得尷尬,哪怕賈瑚都已經(jīng)春心萌動了,他也沒起這個心思,畢竟,好玩的事情多著呢,他平常除了自家姐妹,最多加上宗室里頭那些女孩子,也沒見過外頭的女子,自然很難生出什么綺念來。他咕噥一聲:“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著,我成不成婚,與他們有什么相干!我好好一個親王妃的位置,還不想便宜那些碎嘴子呢!”

    顧曉見他抱怨,笑道:“行啦,你既是暫時沒這個想法,便略等個一年半載的,等這風(fēng)聲過了再說!”

    徒嘉鈺郁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到徒嘉珩,又氣惱道:“我跟珩大哥那邊好,又礙著什么事了,他還是雍王府長子的時候,我們就交好,他如今成了皇長子,我就遠(yuǎn)著了,那我成什么人了!再說了,我瞧著那些人,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皇伯還什么都沒說呢,他們倒是一個個咸吃蘿卜淡cao心,恨不得替皇伯做主了!”

    顧曉拍了拍徒嘉鈺的手,溫言說道:“咱們這樣的人家,不惹事,也不用怕事!家里一個親王爵位頂在這里呢!再說了,便是你與皇長子好,咱們家在這事上也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圣上說什么,便是什么,咱們只憑本心罷了!再說了,圣上何等心胸,怎么會真的委屈了皇長子?”

    顧曉這話其實(shí)是在安慰徒嘉鈺,這做皇帝的,其實(shí)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不算人了,他們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利益或者說是權(quán)力驅(qū)動的生物,但凡有人威脅到皇權(quán),他們立馬就能跳起來,做出最大的反應(yīng)。一個皇長子算什么,史書上,一些皇帝殺兒子跟殺雞差不多。遠(yuǎn)的不說,太上皇當(dāng)年對義忠親王何等愛重,最后又如何了?

    徒嘉珩在當(dāng)今那里的地位,肯定是比不得當(dāng)年的義忠親王在太上皇那里地位的。徒嘉珩那樣的性子,做個親王世子,那是綽綽有余,但是當(dāng)太子,當(dāng)皇帝,圣上就得擔(dān)心這位被下頭架空了。

    實(shí)際上,顧曉對圣上這般做法也有些微詞。這天底下,哪有人天生就能當(dāng)皇帝的,圣上自個也是歷練出來的,先是跟著義忠親王,又是在各部走了一圈,才算是明白了朝廷的運(yùn)轉(zhuǎn)邏輯,別看太上皇弄權(quán),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太上皇也是在為圣上托底。

    在這樣的情況下,圣上的皇位才算是暫且安穩(wěn)了下來。他要是想要用徒嘉珩,就算不像是太上皇當(dāng)年對義忠親王那樣手把手教導(dǎo),也該給他幾件差事,叫他歷練起來,他見多了外頭那些事情,自然也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一直就是個鐵憨憨。

    但是這種話,顧曉也沒法說給別人聽,她如今發(fā)現(xiàn),太上皇退位之后,自己竟是還沒有以前自在了。畢竟,原本的妯娌如今一下子就變成了上次,原本的伯子,一下子做了皇帝,她不能再如同之前那般,反倒是要賠上十二分的小心才行。

    她現(xiàn)在私心里頭竟是期盼著徒嘉珩在圣上那里受挫,如此,她才有可能推動宗室王爺成為外藩之事。

    這般想著,顧曉對徒嘉鈺說道:“不管怎么說,皇長子那邊,這些話你也不用說,他已經(jīng)夠難的了,不要再叫他擔(dān)心!”

    徒嘉鈺面色不好,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小大人一樣長嘆了口氣:“唉,這日子,怎么竟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呢?”

    顧曉神情古怪,忍不住說道:“你要是還嫌日子不好過,難道就忘了之前在外頭看到的那些人,那些尋常百姓,日子才是真的不好過,連你這般傷春悲秋的功夫都沒有,他們是正經(jīng)地手停口停,一日不作,一日不得食!而你呢,生下來就在人家拼了命都夠不著的地方了,還有什么可嘆氣的!”

    徒嘉鈺嘟囔道:“話是這么說,但正是因?yàn)橐率碂o憂,才會有別的煩惱??!”

    “行吧!”顧曉覺得自己有些求全責(zé)備了,忘了人本身就有不同層級的需求,正是因?yàn)橥郊吴暿裁炊加辛?,才會追求更高層次的需求,她干脆轉(zhuǎn)移了徒嘉鈺的注意力,“你之前不是說看著西洋那邊的商船,設(shè)計了幾款新船出來嗎?有沒有將模型做出來?”

    徒嘉鈺果然不想別的了,有些興奮地說道:“模型已經(jīng)做出來了,還在水池里面試過,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顧曉說道:“海上情況比起大江大河都是不同,水池上能行走,放在海上,光是那海浪就夠嗆,你準(zhǔn)備怎么嘗試?”

    徒嘉鈺說道:“這有什么,我叫人拿了大扇子扇風(fēng),又在旁邊澆水,雖說不能跟海上風(fēng)浪相比,但那就是個模型,本來也扛不住多少風(fēng)浪,同樣的結(jié)構(gòu),大船一般比小船更能扛得住狂風(fēng)暴雨,所以,還是得先造出來才行!”

    顧曉沉吟一番,她上輩子對這些事情并沒有什么了解,參觀各種航海博物館之類,也都是走馬觀花,根本沒留下什么印象,因此,這會兒并不能給徒嘉鈺什么建議,只得說道:“既然如此,回頭便叫人拿了圖紙試制一番,下水看看情況再說!”

    徒嘉鈺聽了有些遺憾,說道:“可惜我不能隨便離京,要不然我得親眼看著造船下水才好,要不然的話,也不知道圖紙到底有沒有問題!”

    顧曉安慰道:“船廠那邊都是老船工了,人家自然知道什么樣的船更好用,便是有什么要改的地方,我也叫他們寫信,在圖紙上標(biāo)注出來,你回頭對照著看看便是!至于別的,就看以后有沒有機(jī)會了!”

    徒嘉鈺有些興奮,說道:“回頭皇伯若是也跟皇祖父一樣南巡,我一定得求著隨扈才行,到時候就可以真的看到大海了!也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樣子!”

    顧曉上輩子倒是見過,但這輩子卻沒這樣的經(jīng)歷,只得安慰徒嘉鈺,說道:“那你可得早點(diǎn)跟你皇伯說,要不然的話,臨時抱佛腳,可不行!”

    徒嘉鈺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道:“我先跟珩大哥說才是!”他心里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來,要是如今皇位上坐著的是徒嘉珩就好了,他們一塊長大,有的時候比親兄弟還親,那樣的話,他要是開口跟著隨扈,珩大哥肯定會同意的。

    這個想法就是一閃而過,他自個都嚇了一跳。

    見徒嘉鈺面色有異,顧曉不免有些奇怪,問道:“你想到什么了,臉色變個不停!”

    徒嘉鈺回過神來,忙說道:“沒什么,我就是想著出海的事情呢!”

    顧曉笑道:“一山望著一山高,還沒跟著南巡呢,就想著出海了!”

    徒嘉鈺看著顧曉,試探道:“媽,要是我有機(jī)會出海,你肯答應(yīng)嗎?”

    顧曉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有什么不答應(yīng)的,好男兒志在四方,能看看外頭的世界有多寬廣,那是好事?。∫俏矣袡C(jī)會,我也想要出去!”

    后世的顧曉節(jié)假日寧可宅在家里,也不想出門,但是如今,卻是不能出門,這根本就是兩回事!王府雖然大,也能找機(jī)會出去,但是不是去外頭做客,就是燒香禮佛,最多就是去莊子上,顧曉早就膩了!

    這個時代對于顧曉來說,就是個錦衣玉食的囚籠,除了住得寬敞一些,上哪兒都有一大群人伺候著,別的方面真不如后世那般方便。

    后世只要有錢有閑,隨時都可以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可以走遍地球的沒一個角落。而現(xiàn)在呢,顧曉便是人上人,許多事情也沒那么方便。

    聽得顧曉這般說,徒嘉鈺不免眼睛一亮,笑嘻嘻湊過來:“媽,你真好!我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么父母在,不遠(yuǎn)游呢!”

    “那下面不還有個游必有方嗎?”顧曉含笑說道,“你雖然是我生的,但又不是提線木偶,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愿意為之付出努力,我比什么都高興!”

    徒嘉鈺聽得顧曉這般說,又想著末兒如今還在折騰他的油畫,不免愈發(fā)動容起來,相比較起來,李氏對徒嘉澤就沒這樣了,李氏如今將徒嘉澤盯得死緊,就等著徒嘉澤什么時候開府,什么時候跟過去呢!要是徒嘉澤說要出遠(yuǎn)門,李氏只怕立馬能跳起來。

    徒嘉鈺心中腹誹了一下李氏,然后才笑嘻嘻說道:“媽,你放心,不管我去哪兒,最終總歸是要回來的!”

    顧曉溫和地看著他:“好,那媽可就記著了!”

    母子兩人溫情脈脈,一時間都將之前那些閑言碎語忘得干干凈凈。外頭說什么,與他們也沒什么干系,各家的日子各家過,何況,很快,平王府就成了各家羨慕的對象。

    封爵的旨意下來了,徒嘉鈺繼承平王之爵,徒嘉澤封了鎮(zhèn)國將軍,而末兒這邊,卻是另外冊封為榮王,由內(nèi)務(wù)府擇地另建王府,等著日后遷出。

    一時間,整個宗室都震動了。

    第175章

    這些年來, 宗室封爵愈發(fā)吝嗇,人口多一點(diǎn)的人家,庶出的子女想要撈到爵位, 簡直比登天還難。結(jié)果如今平王府一個原級襲爵也就不說了,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誰讓先平王死得早呢!只是, 連嫡幼子也跟著封了親王,這就讓許多人難以接受。

    許多宗室沒法去找圣上和太上皇做主, 只能去宗人府叫不平,憑什么人家一府兩個親王, 自家連個最低的奉國中尉都撈不著。一些陰暗一點(diǎn)的,都聯(lián)想到桃色新聞上去。尤其當(dāng)年宮里李才人鬧出來的事情, 如今還有人記得,原本以為平王太妃會因?yàn)椴恍⒊灶D排頭, 最后卻是先平王直接被改了玉牒, 李才人一擼到底,直接給打發(fā)到冷宮去了。

    如今圣上下的冊封詔書上, 又明確寫了奉太上皇旨意,冊封平王府嫡次子為榮王。又是親王,這封號也比平好聽,這叫人難免不想歪。

    好在圣上早就將此事跟慶王還有幾個宗室長輩通過氣,說了顧曉之前的功勞, 明說此事就是酬功,誰要是不服氣,你也一年給朝廷百萬兩銀子花銷?

    當(dāng)年平王府并未對外張揚(yáng), 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此事內(nèi)情, 如今說出去,許多人還是半信半疑,不過更多的人倒是信了,不免說什么的都有。

    顧曉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其他各府?dāng)[酒請客,她就也跟著擺酒請客,也沒想著自家多了個親王,然后多請一次。包子有rou不在褶上,低調(diào)一點(diǎn)沒有壞處。

    不管是宗室封爵還是外頭功臣封爵,都有相應(yīng)的爵產(chǎn),內(nèi)務(wù)府這邊前腳拿了許多輿圖過來圈修建王府的地方,后腳就將安排給末兒的莊子鋪?zhàn)舆€有附帶的下人名錄都一塊兒送了過來,等著末兒點(diǎn)頭了,這些人就要一波波過來先給末兒磕頭,看末兒怎么安排差事。

    末兒那是真的覺得是一塊天大的餡餅平白落到了自己頭上,他原以為自己頂多是個鎮(zhèn)國將軍呢,如今到手居然是個親王,人都傻了,居然先跑去問徒嘉鈺:“哥,我這個年歲了,應(yīng)該不用再去弘文館讀書了吧!”

    徒嘉鈺只覺哭笑不得:“皇祖父與皇伯既然沒有別的恩旨降下,那自然是不需要的!”

    末兒不免松了口氣,嘀咕道:“那就好,在家里好好的,誰耐煩跑到弘文館去!”他不像是徒嘉鈺,因?yàn)樵揪褪歉锍芯舻娜?,之前常常出去交際,又在弘文館跟徒嘉珩同窗,因此對圣上,也有幾分孺慕之意,他其實(shí)跟隔壁幾個小的更熟一點(diǎn),當(dāng)然,也就是比跟宗室里頭其他堂兄弟略熟一點(diǎn),至于多深的交情,那是沒有的。

    見末兒沒心沒肺模樣,徒嘉鈺笑道:“你也別想著躲懶,如今也是親王了,許多事情卻是躲不過去!便是二弟那邊也是一樣,襲爵了就是大人,各個場合都得參加,要不然就是不恭!”

    末兒本來就是個有些怕麻煩的性子,不過實(shí)際上因?yàn)闆]有官職的緣故,徒嘉鈺給他算了一下大致需要出席的場合,發(fā)現(xiàn)也就是每年三節(jié)兩壽之類的節(jié)日,他們需要露面,其他時候,還是該干嘛就干嘛,最多就是正月里頭,不像是之前一樣,可以叫徒嘉鈺一個人代表平王府出門,如今他們可就都得出去了。

    這么一算,倒也沒有比之前忙多少,無非就是進(jìn)宮朝賀之類的事情繁瑣一些,末兒頓時喜氣洋洋起來,說道:“哥,快,幫我參詳一下,我的王府選什么地方為好!得近一點(diǎn)的,地方也要大一點(diǎn),回頭我也接了mama過去住著!”

    徒嘉鈺不樂意了:“怎么就你接了,媽是平王府的太妃,我也是家里的長子,自然是跟著我?。 ?/br>
    末兒趕緊說道:“我沒說不是啊,但是媽老是住在平王府里頭,天天看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不也覺得無聊嘛,到我那邊小住幾日,換個地方,也換個心情!”

    “最好只是小??!”徒嘉鈺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末兒從小跟著顧曉,跟屁蟲一樣,回頭別人接過去了,不肯送回來了!

    兄弟兩個為了這事磨了一番牙,才一塊頭碰頭尋摸合適的地方。因著太上皇下頭幾個年紀(jì)比較小的兒子也到了封爵的年紀(jì),因此,之前幾個獲罪的王爺留下的王府也都已經(jīng)分出去了。如今內(nèi)城里頭空地也不多,內(nèi)務(wù)府圈出來的多半是官房,一般是賃出去給京中官員們住的,這些租金也是內(nèi)務(wù)府收入的一部分。如今既然要興建王府,圈好地方后,就得將人清出去,另外擇地居住。

    好在京中真正得用的大臣,便是自家沒有宅子,圣上也會賜宅,需要賃宅居住的也多是些品級不高的小官,他們搬出去之后,估摸著租的還是內(nèi)務(wù)府的官房,因此,倒也不怕引起什么怨言。

    兩人對著輿圖看了半天,才選中了一塊地方,跟平王府就隔了一條街,那邊地方也寬敞,回頭收拾起來也便宜。

    只是選好了地方還不算,還得翻修重建,從普通的官房建成王府的規(guī)格,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好在末兒也不急著搬出去,因此,只是先叫人將圖紙畫出來,自己這邊再調(diào)整,然后就樂滋滋回自個院子去了。

    徒嘉澤跟李氏也是歡喜,他們倒是沒有嫉妒末兒的運(yùn)氣,顧曉的功勞無論如何不會落到徒嘉澤頭上,便是沒有末兒,皇家也只會額外加恩徒嘉鈺,比如說賞他雙親王俸祿,或者是允他這個爵位下一代可以不用降級。

    原本徒嘉澤作為次子,能封個輔國將軍就不錯了,如今上來就是鎮(zhèn)國將軍,母子兩個也是喜出望外。

    徒嘉澤的府邸倒是不用另建,宗人府里頭就有現(xiàn)成的,回頭挑一個便是。倒是輔國將軍該有的產(chǎn)業(yè)也分了下來,雖說就一個莊子,一個鋪?zhàn)?,但這就是徒嘉澤正經(jīng)的私產(chǎn),看著契書,李氏只覺這輩子別無所求了。

    好不容易將契書仔仔細(xì)細(xì)都看了一遍,又鄭重其事地拿了個填金紫檀木匣子收起來,李氏又說道:“雖說已經(jīng)封爵了,你還沒成婚呢,且沒必要搬出去!留在府里頭,就有你一份份例,吃喝用度不用你自個cao心,要是搬出去了,可就沒這樣便宜?!?/br>
    徒嘉澤就這么老老實(shí)實(shí)看著李氏掰著手指算賬:“你一個鎮(zhèn)國將軍,一年不過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的俸祿,便是加上莊子鋪?zhàn)拥某鱿?,了不得多個幾百兩銀子??墒悄懔粼诟镱^就不一樣了,一個月就七兩銀子的月例,四季衣裳配飾什么的,一年下來加起來也有個二百兩銀子,生日的時候,一般還能得個差不多五十兩銀子左右的禮,逢年過節(jié),也能收到不少荷包,加起來又有一百多兩銀子!伺候你的丫頭小廝,月例也都是府里出,你一出去,這些就得你自己掏,還有人情走禮什么的,里里外外一合計,那就是你半年的俸祿了!”

    徒嘉澤以前沒細(xì)算過,如今聽李氏這么一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我都封爵了,還賴在家里頭……”

    李氏如今也不急著出去做老封君樂,篤定地說道:“怕什么,你還沒成婚呢!娘娘也還在,犯不著這么早就分家!橫豎你身體也不好,也該晚點(diǎn)娶妻,最早,也得等到大婚了再搬出去!依我的意思,只要娘娘不開口,你就留在府里得了!”

    徒嘉澤愈發(fā)臉紅起來,這不是占便宜沒夠嘛!結(jié)果李氏倒是理直氣壯:“他們兩個都是親王,指頭縫里頭漏出一點(diǎn),就夠你用的了,你跟親兄弟客氣什么!”

    徒嘉澤沒好意思說,這終究是隔了母的,他琢磨一番,如今自己還沒成家,的確沒必要現(xiàn)在就搬出去,不過也不能真的就這么厚著臉皮在府里住著,既然以后自己有俸祿了,不如每年年節(jié)的時候,好好準(zhǔn)備一份節(jié)禮,給娘娘送去,也是自己的一片孝心。

    當(dāng)然,自家母妃這邊也不能少了,免得她有想法。瞧著李氏神采飛揚(yáng)的模樣,徒嘉澤也有些高興。其實(shí)他也知道,這些年為了他封爵的事情,李氏一直也有些懸心,畢竟,府里頭三個孩子,一個已經(jīng)原級繼承了王位,按照道理,便是好幾個嫡子,也只有一個能封鎮(zhèn)國將軍,其他的只能封輔國將軍,輪到庶子,能撈個鎮(zhèn)國中尉就算不錯,有的甚至連個奉國中尉也撈不著,他們府里雖說人口少,但若是正院記恨當(dāng)年的事情,略漏出點(diǎn)口風(fēng),回頭宗人府那邊定封的時候筆一歪,爵位就落下去了。

    只是這些年正院一直寬厚,李氏就怕事到臨頭,那邊冷不丁來個狠的,叫他們母子有苦說不出。如今一看,正院果然沒有心里藏jian的意思,她反倒是熱絡(luò)起來,樂意留在府里了。

    說是去跟著兒子做老封君,實(shí)際上,她這個出身,回頭也轄制不住兒媳婦,而且她在府里頭,如今跟幾個太姨娘也熟絡(luò)起來,大家沒事抹抹骨牌,逗逗悶子,也算是熱鬧,等出去了呢,她這個身份,也不方便出去跟人交際,若兒媳婦不貼心,豈不是天天得悶在家里。

    換做以前,她琢磨著會給兒子找個肯孝順自己的側(cè)室,但是如今她不敢這樣想了。家和萬事興,宗室里頭,總歸是嫡子嫡女更貴重一些,她回頭鬧出這些事故來,只怕平王府這邊也不肯與她往來了,到時候又算什么呢?

    因此,如今李氏算是下定了決心,便是賴,也要賴在府里,最好等著自己有孫子孫女可以逗弄了,再搬出去,到時候含飴弄孫,也不用再找?guī)讉€太姨娘做牌搭子。

    這些話肯定是不能跟兒子說的,因此,她也只好跟兒子算經(jīng)濟(jì)賬。徒嘉澤尷尬之下,只得跑去找徒嘉鈺和末兒,拐彎抹角地將這事說了。

    徒嘉鈺一揮手,直接說道:“咱們是親兄弟,說這些做什么,真要是封了爵,就得搬出去,我媽那邊能跑宮里哭去!要我說,平王府地方也大,盡管住著就是。便是以后你們分出去了,這幾個院子也是留給你們的,就怕你們到時候嫌逼仄了!”

    末兒笑嘻嘻說道:“媽在這里,反正我是要經(jīng)?;貋淼模 ?/br>